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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出五张神速符晃悠两下:"这个东西给你,你留着跑路用啊!"
秦亦琛眯着眼睛接过符箓踹进兜里。
"嗳你好好收着,可别弄丢了!"
"知道了知道了~让我再睡五分钟~"
我又拿出五张传音符:"还有这个,一旦发生什么事,自己不能解决就烧了,找你哥我听见没!"
"找家长嘛,我最擅长了~"
嘿,我心说这小兔崽子啊,看来上学那会儿没少被找家长呢。
"那你知道怎么用吗!"
秦亦琛猛地坐了起来:"咋用?"
我笑了:"我也不知道。"
'蛤??什么啊,你大清早的起来就逗我玩儿~';
我抹了一把脸是真的不知道啊。这两张阴符都是用阴气催动的,不像是爆裂符,爆裂符有口诀触发,那这东西交到他的手里,貌似也没什么用处。除非以这小子的道灵之体能够参透其中的奥秘:"你自己琢磨去吧!"
"嗳!哥你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这东西到底怎么用哇!"
我一挥手:"反正你是道体,自己研究去吧!"
"切,自己研究就自己研究~"说着他又躺下去了。我一把将他提溜起来放在了地上:"拜托你,先穿好衣服,然后洗脸刷牙准备退房出门爬山!"
"不要嘛,我还想再睡五分钟!"
我不耐烦的推搡着秦亦琛:"麻溜的啊,小小年纪的赖什么床,大好的青春都荒废了,快点快点快点!!"
"好了啦,别推我!"
秦亦琛洗漱好了,我们就出门打车直奔茅山而去。一路上那是山清水秀风和日丽。
出租车行驶在山间的水泥板路上绕来绕去。坐在出租车里,杵着下巴我看向窗外逐渐退去的景色,抹了一把脸心说妈了个波的居然还有些蛋蛋的忧桑:"司机师傅,咱能先把音乐关了不。"
司机关了车载音乐,我沉重的长舒一口气坐直了身子,打开车窗鸟叫声和风声就传了进来,就感觉身心都舒坦了不少。
"到了。"
我愣了一下,一看时间,嘿,才上午的十点半,这会儿茅山山门前那是,人山的人海,人挤人人拥人人推人人头窜动那都是人啊。
我下车这打眼一看,除了人以外,在山门前的大广场上,那停车位满的,而且各个全是豪车。嘿,我心说这道教圣地的茅山宗,特么这是个旅游景点来的吧。
"哥,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我一抹脸也觉得有理。
带着秦亦琛走进人来人往的茅山宗山门,挤上台阶往里这么一看,呵,飞檐挑角的主事大殿内,三尊高约百米的大石像立在其中。下方香火茂盛。我本想上一炷香,却发现排满了人,也是,这茅山是道门宗祠嘛,也该如此。
现场烟雾缭绕琴声绕梁,虽然人头攒动,但却没有人说一句话,就如同行尸走肉般很是诡异。我这么仔细一看,殿前的石碑上刻着非常大的两个字:'肃静';
这倒是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现在我就是犯了难了,这周围零零散散的也不超过五个道士,这些个牛鼻子都去哪儿了呢。我看向一旁侧边的景墙,带着秦亦琛就走了过去。
一进景墙才发现这茅山宗的后院是真的大,在一处广场上盘坐了好多身着蓝色布衣的道人,我愣了一下,这场面之大,惊到我了。心说怪不得道门有那么多余力去地府寻衅滋事。
一方飞檐挑角的副殿下的蒲团上,盘坐着三人,中间那人鹤发童颜闭着眼睛,身着一身深紫色道袍,整个人就往那一坐,就感觉那浑身的王霸之气是熊熊的燃烧啊。
我就站在门口,不敢再继续向前了,推了一把秦亦琛我苦笑一声:"小孩,这么多年了,哥都没怎么照顾你。今天,却又要把你一个人丢下了。去吧。"
秦亦琛就跟个兔子似的往前跑,那股蹦蹦跶跶的劲儿我看着都想踢他一脚。人家在这苦离别呢,他倒好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我笑了,不过这样到也不错:"我在山门前等你一个时辰,时间一到你不出来我可就走了。"
"好的大哥!"
我笑着转身叹了口气向山门外走。
走着走着,我就感觉不太对劲儿了,身后隐隐约约跟着俩人,我这瞥眼一看乐了。来之前我就知道会被这群牛鼻子盯上,这执事长老没本事,可不代表这掌教也不在家啊。
走出山门我就跳到了树梢上,底下那两人就四下环顾的找我。
"去哪了?"
"一闪就没了,快去通报!"
"好!"
我轻身躺在了树梢之上,眯眼看向烈日炎炎的大太阳,有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还活着,这种感觉还挺不错,或许就像之前那样死了,才是一种错误的选择。又或许,我还有更多的选择,只要变强了一切都是自己说的才算,难道不是吗。
既然改变不了自己的出身,那就改变自己的命运。过去的事已成定局,就如同过眼的云烟,人嘛,活着总归要向前看。
我叹了口气,枕着胳膊翘起二郎腿儿。把秦亦琛送走,我就去游历天下,做个闲散鬼修也是一种乐事,没事儿斩斩妖除除魔,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传扬大义,也是一种心灵上的修行。
我在这等了一会,心明知这是个错误的举动,但还是不愿意离去。万一秦亦琛出来看不见我会哭鼻子的。
"等人吗?"
我应了一声笑了:"忙完了?"
"是。"
这声音我一点都不熟悉,不过能发现我是鬼的,可能也就只有茅山的长老和掌教了:"他怎么样了?"
"道灵之体,我派荣光,会好生培养你就放心吧。"
我苦笑一声叹了口气:"你是茅山的长老?"等了半天没有等到秦亦琛出来,等到的却是他被收留的消息,我就有些泄气了,起身看向来人,一看,他,就是那个身着紫色道袍的男人:"还是掌教?"
"小友你觉得呢?"
我心说我觉得个屁啊,老子又不是道门中人我管你那么多个调调。
他见我不说话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我乃是这茅山宗的八十九任掌教,免贵姓郭。"
我点头示意:"郭天师你好。"
郭天师看向香火鼎盛的茅山正殿:"小友如此担忧,不如留下来如何?"
我微微拱手转身就走:"家中琐事繁忙便不久留了,告辞!"
"..."
我依旧时刻保持着警惕,并不是我太过神经质了,而是我不能再轻信任何人了,那种直戳心坎儿的代价我承受不起。
也果不其然,那郭天师见我不听话,特么捏起一张符就打我,我跳到另一棵树上险险躲了过去。那张符我在古书上见过,是一张降鬼符,本就是高级符箓,在他手里更是道韵乍现。
"若不是正一道要你,老夫我也不想插手此事。"
我眯起眼睛,心说正一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