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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很可能是被害身亡,夫妻俩立案了,奈何是在乡下,事情也过去半年了,查起来完全没有头绪,这也成了一起悬案。
那年,市里正在进行建设,这件事儿就这样被压下来了。
夫妇两不服,便去外地投案,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年,也没能为儿子申冤,倒是误打误撞的将市政厅的不少官员给拉下马了。
至此,夫妇两算是对政、府对刑警失望了,便把注意打到了私家侦探来。
夫妻俩到处碰壁,他朋友是他们找的第三个侦探,两人闲聊的时候便互相交流了一下,可听到受害人的伤情的时候,他便联想到了秦夜的事儿。
一个死水里,一个死火里,水火不容。
但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受害人死前都曾受到过非人的折磨,具体死因无法探究。
“那侦探也是个人才,就顺着这条路查了查,你猜怎么着?”
周情卖起了关子。
时君给她倒了杯温开水,等着她开口。
“他就顺着这条路稍微查了一下,就查出一个连环案来。除了这两个受害人,在这十余年来,还发生了两起虐杀案,一个是吞金死的,一个是被活埋的,想想都瘆得慌~~”
“金,水,火,土……”时君眉头微蹙,眸色渐渐幽深,“不会还有一个木吧?”
周情嘿了一声,“这倒没有,但也差不多了。我捉摸着,凶手这就是要集齐这五行啊!你看啊,吞金的,水淹的,火烧的,还有土埋的……金木水火土,可不就差个木了嘛!我们怀疑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水淹那个和吞金活埋的已经被合并处理了,由于火烧的那位身份无法考证,早早就结了案,于是没有纳入这起连环杀人案里,你说……这不是连环杀人是什么?”
时君拇指和食指旋转摩挲着,这是莫无笙思考问题常有的动作,周情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想着他什么时候有这样奇怪的习惯了。
时君思量着,眸中的光越发的寒凉。
“这般说,若那四起案子是同一人所为,若宣城那具无名尸当真是秦夜,那钟临慕身上,倒是搭上了不少人命!”
周情想着,也不由起鸡皮疙瘩。
“八九不离十了,那具尸体肯定是秦夜,这四起案子有许多共同点,虐人手段也极其相似,多半出自一个人之手,我再派人去查查钟临慕和那另外三个死者的联系,事情闹得越大,纰漏就越多。秦夜这边找不到突破,肯定可以在其他三个死者那里找到突破的。”
时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周情又说了不少话,时君已经没甚反应了,知道他是在想案子的事儿,周情也不再自讨没趣了,坐了一会儿便打打算走。
人都要跨出大门口了,时君又叫住了她。
“周姐,你说,那个‘木’……会不会是我?”
周情已经习惯了,这人总是喜欢在最后一刻才说话,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时君会说出这样的话,赶紧拍了拍木门。
“说什么呢,快呸呸呸!”
时君斜睨了她一眼,不理她幼稚的行径。
“我没胡说,认真想过,下一个……可能是我。”
周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想过还会有下一个人,却没想过下一个人会是时君。
她想都不敢想。
时君面色却很平静,还在认真思量着。
“这四起案子若是真是这个联系,那肯定会有第五个人,若凶手真是钟临慕,那第五个人肯定会是我。”
“时君……”
周情看着这样淡定从容的时君,不知为何,莫大的悲伤袭来,瞬间酸了鼻子红了眼睛。
他这是在聊他的命啊,为何要这样的淡定从容?
时君转头,对上周情的视线,幽深的瞳孔中终于泛起了涟漪。
“周姐,我不想死。”
周情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女强人,就像表妹给她的备注那样,精英表姐。在她这个年龄,能达到她这个高度的人,也算是精英,是佼佼者了。
她一直以为她能走到现在是因为过人的能力,还有绝对的无情。现在却因为这样一句话落泪是怎么回事?
时君看她落泪,撑着拐杖走到她面前,扯了张纸巾递给她。
周情眼泪一顿,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纸巾,有些不可思议。
见她半晌都不接,时君一脸嫌弃的就着纸巾在她脸上扒拉了两下,将两道泪痕擦掉,然后拄着拐杖进厕所,不一会儿就是水流的声音。
周情嘴角一抽,站在厕所门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这待遇怕是连你那小女朋友都没有过的吧!”
时君烘干了手,又拄着拐杖越过周情,坐到沙发上,盯着显示屏前的青花瓷瓶道,“以后会有的。”
周情站在厕所门口,看着时君孤寂的背影,良久,方才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以后会有的,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很多……”
时君真的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失去父母后,孤身一人在外流浪,追着不是梦想的梦想,只因那一句“我家小君有副好嗓子,以后可以当歌手”。
他真的很简单,简单到一眼便可以看穿他的想法,他的性格,他的生活。
简答到唯一所愿就是——活着。
时君不想死,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想活着,即便活着生活不那么美好,即便活着要面对许许多多的挫折,可当一个人连期许都没有的时候,那些不美好,那些挫折也会成为转变成一种期许。
活着,受苦也是一种感受,一种期许,一直希望。
这些不是冷冰冰的尸体,虚无缥缈的灵魂可以体会的。
马上中秋了,竹城的雾越发浓厚起来,微弱的光透过云雾,洒落大地,一风一光之间,丝丝凉意袭来。
莫无笙拢了拢外套,提着便当进了住院部大楼。
莫无笙的伤只是看着吓人,却只是伤到皮肉,不过修养了几日便又活蹦乱跳了。只是脸上青一块儿红一块儿的不是一时半会儿消得掉的。
但她已经看明白了,时君对着她那颗猪头都下得去嘴,想来也不会嫌弃她现在的脸的。
时君已经可以出院了,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主要是掩钟临慕的耳目,他还是决定在医院住着,表面上没有任何动作,背地里却和周情策划着扳倒他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