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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打起了退堂鼓,捧着脸盆道。“侯爷,我去给十三娘打水.”古大力起身要陪她一起去,这个要求无法拒绝,若儿同意了。
打了水,回到了房内。若儿进了屋,把脸盆放在了桌上。“十三娘,侯爷来看你了。”十三娘伤的真的很重。
好好地一个姑娘,脚筋硬生生的被打断了一根,如古大力在晚来一步后果可想而知。请了洛阳最好的郎中,十三娘的伤依然很重但却不怎么疼了。
要说这十三娘,古大力很赞赏殷圣茂的眼光。很漂亮,气质也十分出众。“您来了。”古大力让若儿照顾她,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
“好点了吧。”这话问的,等同于没问。十三娘挤出了一丝笑容,在若儿的扶下做起了身体。
从她的眼神中古大力读出了一个人的影子。“殷侍卫很好,你不必担心,就在这安心的养伤好了。”
十三娘的脸顿时红了,若儿在身旁偷笑,古大力轻拍了自己嘴唇。“怪我,又胡言乱语了。”
面对着这是大人又毫无大人模样的古大力,二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好。若儿眼珠乱动,手足无措的想了想,急忙去捧茶伺候。
“侯爷,您喝茶。”
古大力谢过若儿,捧着茶。瞧着十三娘,古大力眼神中都是问题。考虑一会,古大力还是开口问道。“十三娘,你们究竟为何被发配到了洛阳王府?”
十三娘也不隐瞒,如实相告。她本不是中原人,而是朝鲜人,因为家族获罪,被流放到了洛阳王府当起了奴隶。
若儿也不是中原人,是蒙古族,细细算起来,还多少与黄金家族有关系呢。古大力听了他们的故事,心中忽然想起了久没有消息的沐薇等人。
古大力的身体虽然在房间,心思却已经飘走了,漫无目的。十三娘见他神色心不在焉,心中一动,面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侯爷,有心事?”
古大力在回忆中清醒,面对着十三娘,歉意的一笑。“也不是,只是想你们的身世,忽然想起了我一些久未见面的朋友了。”
聊着的时候,若儿已经不把古大力当做大人物了,就如同朋友一般。若儿续上了古大力杯中的茶水。
若儿笑着站在他的身旁。“侯爷,那一定是很漂亮的姐姐吧。”这话说得古大力心中一乱,看着她,古大力无所谓的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若儿道。“侯爷如此的男子自然红颜知己会很多了,想想,也不觉得奇怪的。”这话说得古大力有点不好意思了。
“见笑了。“古大力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此道。一种孤独的感觉忽然在心中泛起,古大力有了一种回家的冲动。
莫名的烦躁感觉在心中泛起,古大力不想和她们发脾气,起身要告辞。十三娘身体不便,就没有挽留。
若儿送他出了屋,见古大力的面上有些冷漠,小心翼翼的道。”侯爷,我看你心情不太好,不如。。让奴婢陪你出去散散心吧。“
古大力想要自己静一静,好言回绝了她一番好意。一个人回屋安静,很久很久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忽然外面一阵脚步声,古大力一骨碌身做起了身体。锦衣卫慌慌张张的推门进了屋,面对这种毫无礼貌的行为,古大力有点生气。
可后来的话却让古大力顿时没有了怒气,或者说是怒气被转移了。”大人不好了!杨士奇大人被抓了!“
”谁!“古大力披上衣服道。”谁!谁敢抓他!长了几个胆子!“锦衣卫慌张的道。”是崔锦大人!理由是以下犯上。”
古大力一拍大腿心中说道。“杨士奇啊!你怎么能。。能明着和他对抗呢!”“他们在哪!带我去。”
锦衣卫前面带路,客栈外面的路很湿,空气也很冷。古大力周围有许多的锦衣卫,但都是身穿便装。
“换上官衣,随本官走。”
古大力带着二百多锦衣卫急匆匆的赶往了镇守使府。崔锦府内的下人平素飞扬跋扈谁也不看在眼里,此刻却慌了神。
如此多的锦衣卫,让他们手足无措。古大力端坐在马上,身旁的副使喊道。“我们指挥使古大人要见一见崔大人,让他出来迎接。”
崔锦事先已经交代过,谁也不能理会古大力,可此刻的场面让他们慌了。这架势,堪比王侯驾临的阵势,谁人敢不上前搭话。
一个绿衣宦官手里捧着拂尘,有些犹豫,脚步还是迈下了台阶。“大人,我们家大人他。。他不在家。”
古大力坐在马上,抬手,马鞭起。宦官以为要打自己,慌忙后退。古大力举着马鞭指点着马下的宦官道。“崔锦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抓朝廷派下来治水的大臣!本官不管他在不在府中,你给我告诉崔锦!半个时辰之内如果不放人,可别怪本官不客气。”
小宦官只顾着浑身发抖了,没有回应。古大力身旁的锦衣卫呵斥道。“还不去告诉崔大人!愣着做什么!”
“是是,下官告退。”小宦官匆忙的回了府内。镇守使的府门紧闭,侍卫对峙着古大力带来的锦衣卫。
古大力觉得干等有些无聊,命人准备了香炉在崔锦的府门外点燃。“各位,都看好了,三炷香灭,就给我抄家伙杀进府内。”
这种命令,坐镇洛阳的锦衣卫是重来没有接到过得。锦衣卫们齐声称道,一时间,镇守使内外的气氛紧张到了极限。
一炷香,二炷香。镇守使府内毫无动静,然远处却跑来了一大堆的人马。古大力抬眼看去,为首的是河南总督和洛阳知府,身后,跟满了个大小官吏。
放眼望去,全是官服,古大力有点眼花缭乱了。对于这些人,例数还是要有得。古大力下了马,身旁跟着三五贴身的锦衣卫。
古大力笑着抱拳道。“总督大人,知府大人,你们怎么来了。”河南总督等人是来劝古大力不要插手杨士奇被抓一事的。
可能是他们感觉人多力量大,河南总督起了个话头,众官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起哄,听得古大力烦不胜烦。
任凭众人如何劝说,古大力就是执意不听,最后被逼的没有办法,手握住了刀柄。“各位大人,此事本官已经做了决定!谁也不要在劝了!否则别怪古某不客气了。”
古大力指挥着锦衣卫开始驱赶河南总督等人。河南总督怎么说也是正二品,哪里受得了如此的羞辱。
“古大力!你要干什么!住手!”
进过此事,古大力看出来了,洛阳的官员都是偏向于崔锦,自己是孤立无援的。这种事情,是原来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古大力有点束手无策,只好用驱赶的这招,虽然知道不能解决事情,但是多少可以要自己耳根子清净。
赶走了众官,第二炷香已经烧完,第三炷香开始点燃。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整个洛阳翻了一遍,并没有找到杨士奇。
故而,古大力可以断定,杨士奇一定被崔锦关进了镇守使府内!河南总督临走时候的一句话不停的在古大力的脑中出现。
崔锦有功勋,是一品大员,他的府内没有旨意不可随意闯入,否则皇上是要问罪的。这可是个难题。
这句话绝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如真要那么做,后果不堪设想。面对难题,古大力忽然感觉有点束手无策了。
硬闯不可以,但杨士奇被关在里面不救也不妥!怎么办!古大力上了马,紧皱起了眉头。眼瞅着香就要烧完了。
锦衣卫开始蠢蠢欲动,古大力有心安抚住大家,可面上又怕过意不去。一是一分一秒的过去,古大力的心里越来越着急了。
镇守使内外的局面开始有些扭转的迹象,刚刚河南总督的话府内的侍卫们也是听见了,有了依仗,心里的底气越发的足了。
两伙人的手都握在了刀柄上,古大力的心犹豫着。今日的面子算是丢了!古大力斟酌再三,觉得为了救杨士奇儿惹出如此大祸有些不值得。
香,已经烧到了根,眼瞅着,就要熄灭了。锦衣卫们没有听见古大力的命令,心中纷纷想着河南总督的话,心中都明白了,今日之事,打不起了。
古大力却忽然拔出了佩刀。这举动吓到了身后的锦衣卫,也吓到了府外守卫的侍卫。“来人。”
一个副使打马而来。古大力低声的道。“还有多少人马可以调动?”这些锦衣卫是古大力在京师出发以后跟来的,洛阳本身的卫所人马并不多。
原因在于朱元璋办理四大案最后的胡惟庸案后发出的一道命令。朱元璋当中烧毁了诏狱的刑具,已明志永不开启锦衣卫的决心。
然而世事无常,到了晚年,朱元璋深感有些力不重新,故而锦衣卫大有死灰复燃之势,但权力和势力都远不如明初时候了。
简单介绍一下锦衣卫。锦衣卫,是明代专有军政特务机构,其前身为朱元璋设立的“拱卫司”,后改称“亲军都尉府”。锦衣卫主要职能为“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其首领称为锦衣卫指挥使,一般由皇帝的亲信武将担任,直接向皇帝负责。洪武二十年(187年),朱元璋下令焚毁锦衣卫刑具,所押囚犯转交刑部审理;同时下令内外狱全部归三法司审理,将锦衣卫废除。明成祖时,锦衣卫又得以恢复,并由北镇抚司专门处理诏狱。有明一代,锦衣卫一直存在。
有明一代,锦衣卫就一直的存在着。副使听后耳语了一番。“大人,只多能调集一千军马,您知道。。我们的势力远不如以前了,和闲差也差不多了。”
古大力道。“吧人都给我掉来,然后进府。”副使为难的道。“大人,这可是触犯了圣意。”
古大力哈哈一笑。“谁说我是闲人?谁说我擅闯了?我这是带人朋友来参加崔大人的家宴的!那崔大人不是说请本官吃饭嘛!本官来了。”
拎着刀,古大力带着二百多号锦衣卫闯进了镇守使府。小宦官吓得躲在一旁看着,不停的擦着额头的冷汗。“哎呀妈呀,这是赴宴?赴宴有拎着刀的。”
可到底还是没有人敢拦古大力,不过却有人口中劝说。“古侯爷,我们家大人真的没在府内,您请回吧。”
古大力手里捧着刀,慢慢地回了鞘,斜视着劝话的宦官。“无碍的,本官有都是时间,就在这里等,等你们大人回来。”
镇守使府内,有一高楼,开始十分的气派,名字也儒雅,乘风楼。古大力抬头看着楼名,笑对身边的人道。“乘风楼,难道说崔大人想要有一天乘风而去?”
一番话逗得众锦衣卫哈哈大笑,古大力背着手当先一步上了楼。身边只带了几个亲随,其它二百多号锦衣卫则四下手握刀柄守卫着。
不说古大力如何在那个乘风楼等候,单说在府内“藏匿”的崔锦崔大人。崔锦此刻气的鼻子都歪了。
要知道这里是他自己的家!崔锦越想越气,在自己家里像做贼一样躲避着,这可恶气让他如何能咽得下。
崔锦要带人去和古大力拼命,被手下们拦住。崔锦不甘心,面上极为的愤怒。“反了反了!他古大力是什么东西!居然敢骑到我头上撒野了!”
“公公息怒,那古大力不过是要杨士奇,不如.”崔锦不等小宦官说完,一个巴掌打过。“给他人!做梦!休想。”
崔锦正在生气,外面探风的人回来了。来人告知崔锦,古大力已经带着锦衣卫去了乘风楼,且出言不逊。
崔锦听了古大力说自己要上乘风楼乘风离去,气的抄起了一把刀,撸胳膊喊道。“好啊!杂家要不剁了你!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众人又是拦腰搂劝!崔锦忽然笑了,扔了刀。众人面对这莫名其妙的情况都是束手无策,纷纷心说崔公公是被古大力气疯了不成?
崔锦扔了刀,摸着无须的下巴道。“对!我不生气,他乐意在府内等就等!我看是他能耗得起,还是杂家耗得起。”
崔锦吩咐了周围的亲信,不可给古大力任何食物水酒,饿着他们,渴着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
耗上了,很快就到了半夜十分。古大力又渴又饿,问人要水要饭,府内无任何人回应,锦衣卫们也不敢妄动。
因为周围的侍卫们在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们。外面冷,古大力就让一半的锦衣卫入楼休息,剩下的一半在外面守候,如此反复,大家都能休息。
副使此刻忧心忡忡的道。“大人,我看崔锦是有意如此,目的是要我们滴水不沾,知难而退。”
古大力依着楼,目光看着楼下。“如此倒还好!只怕我们想走此刻都走不了!”副使明白,忧心忡忡的点头。“是啊,稍有摩擦,那责任可都是我们的了。”
面对着人心惶惶,古大力却泰然自若。不是假装镇定,而是心中有所依靠,那个人,也许能救得了自己。
是殷怡,古大力心中的希望暂时全部寄托在了她的身上。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古大力想到了一个办法。
古大力让人去外面采买食物和水!然而府内的侍卫却不肯放行,大有耍无赖的架势。古大力见情况不对,怕真的打起了,叫回了锦衣卫。
古大力心中说道自己如不进了就好了!现在真乃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了。站在楼上,古大力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祈祷。“殷怡啊,你知道我在哪里吗!快来帮帮我啊!饿死了。”
在说客栈的殷怡,一觉醒来发现锦衣卫和古大力不在了,只剩下四五人随身照顾她起居。
细细问起,殷怡这才知道古大力是带人去了镇守使府胡闹去了!殷怡听罢一跺脚,心中叹气。“古大力!你这个白痴!看你这会如何收场!”
稍后,经过一个时辰的打探,殷怡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全部。殷怡知道,崔锦是有意为此,目的就是要困住古大力!如果古大力激动在府内打起了,弄不好会死在崔锦的手中!
但殷怡转念一想,崔锦虽然胆子大,倒还不至于有弄死古大力的胆子!然而,一个人却在殷怡的脑中浮现。
崔锦是王喜的心腹,而他又和朱棣私下里走得很近,崔锦和王喜虽然没有胆子弄死古大力,但朱棣可不一定!
如果这件事崔锦通知了朱棣,不出三日,事情定然有变!事情紧急,殷怡管不了许多了,写了封信交个了锦衣卫。
“这封信。。”殷怡话说到一半,忽觉得不妥。撕了信,唬得锦衣卫们一愣一楞的。殷怡不搭理他们,思来想去,手不觉摸到了腰下佩戴的一支饰品。
殷怡有了主意。独自回了屋,重新写了一封便书,解下了随身的印信。这印信可不是殷怡的,而是宁王朱权的!
殷怡写好了便书,盖了宁王的印信,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朱权对不住对不住了。我这也是想要救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