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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找到没有?”
“问了餐厅的服务员,有人看到一个女人抱走了一个昏迷的女孩。”
“给我查!”薛琮面若寒霜,想不到他们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看来他的态度还是不够强硬。
怕再出现其他意外,肖亚楠被薛琮的人送了回家。肖亚楠对肖萍说:“姑妈,我们联系表哥帮忙吧!”
肖萍叹气说:“宸儿现在在封闭培训,我试过了,没有办法联系得上。”
“怎么会这样!”这关键时刻怎么就指不上苏宸了呢!
不过,就此放弃也不是肖亚楠的风格,他拿出手机拨打苏宸的电话,但是毫无意外地,电话里传出毫无感情的机械女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肖亚楠锲而不舍地打了几十遍,但是没有接通过。没有办法,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苏宸,就累得陷入了沉睡。而天亮以后慕颖儿所见的,就是自己被拐到不知道哪个山旮旯的村子。
村民和人贩子争辩的声音越来越大,看样子还是没法谈拢价钱。女人贩子用国语对同伴说:“这么多姑娘,他倒好,认准了长得最水灵的那个,别的都瞧不上了本来就没打算把那丫头卖给这些穷鬼,把她带到那个地方去能卖至少这个价钱翻倍的钱。”
男人贩子粗声粗气说:“可是这丫头来历很麻烦,那个地方的老板未必肯收。再说了,这丫头浑身透着机灵劲儿,要是一个不小心逃了出去,咱们俩也要跟着玩完!只有这种穷得叮当响的村子连汽车都少见,想进县城还要走二十里地,只有这种地方才能困住她,等过个两三年给男人生了娃,她就彻底留在这儿了。”
女人脸上有些不甘心,她挨慕颖儿那一肘子,肋骨下现在还有一块淤青呢,费这么大的劲儿挣不到大钱,她不甘心!
“回去不是还有一笔钱收嘛,等收了那笔钱,咱们去国外旅游,给你买那个……那个啥马的包!”
女人纠正道:“是爱马仕,我要背着爱马仕的包包回老家,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好好睁大眼睛看一看,老娘也是有钱人了!”
“那不就成了,我和他再谈一谈。”
女人拽住男人的袖子:“那个价钱还是低了,咱们再往上提一点价格,不够的话咱们就再跑一条村,不怕没人想买。”
男人和村民交涉了一阵回来说:“他答应了,但是手里没有这么多钱。他要去几个亲戚家借钱,让我们在这里过一夜。”
女人想了一下,她不太想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过夜,但是看到男人阴郁的脸色和承诺的爱马仕包包,她还是点头说:“好吧,就住一晚。”
村民给他们俩安排的房间,可是慕颖儿等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她们被安排在猪圈里过夜。这时慕颖儿说:“能把我手上的绳子松一松吗?绑太久了血液不流畅,我的手会废掉的。”
“少废话,再说我把你嘴巴给堵上!”男人贩子恶狠狠地说。
“再这样下去,我的手指手臂就会因血流不畅而坏死。这么远的山路,不说送医院的医药费,我可能撑不到去医院就死了。你觉得他们会买一个死人吗?”或许因为经历过数次危机,慕颖儿缓过神以后心里反而平静得不行,因为她深刻地体会到,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摈弃慌张恐惧的无用情绪。这种时候只有自己才能救得了自己。
男人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儿,女人说:“解了绳子那丫头跑了咋办?”
男人对此早有预备:“找村民要一条铁链子把她拴住,这样她就跑不掉了。其他人也一样,全部拿铁链子缩起来!”
慕颖儿的手终于得了自由,她甩了甩麻木的手臂,摸了摸脖子上的铁圈。这个铁圈锈迹斑斑,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不过猪圈本来就臭,反倒将铁圈的味道盖下去了。在她们之前,绝对还有不少人被拐卖到这种地方来,否则怎么会有现成的枷锁呢?
其他的女孩各自缩在角落哭得抽抽噎噎,小孩子天生就有一种直觉,仿佛知道待在慕颖儿身边是最安全的,两个小男孩紧紧贴着慕颖儿两旁。慕颖儿这时才注意到这两个四五岁大的男孩是双胞胎。
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慕颖儿逃离村子心里有很大的把握,可是还要带四个姑娘和两个孩子的话,她压根护不住这么多人。算了,等入夜了再说,跑进周围的大山里,她再想办法找路出去求救。
到了傍晚,男人拿了一盆杂粮馒头放在慕颖儿等人的面前,慕颖儿从昨晚到现在水米未进,肚子饿得跟火烧一样,其他的人也是一样的。男人走了以后,女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是有人忍不住伸手去拿馒头。有一个人动了,其他的人也跟着去拿来吃,慕颖儿没有动,坐在她右手边的小孩也爬起来去够馒头,左边的小孩拽住他的衣角,右边的小孩一屁股墩坐在地上一脸茫然,他回头看着慕颖儿,见慕颖儿没有动,他又爬回去慕颖儿旁边坐着了。
慕颖儿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她不吃是因为系统空间里有很多吃的,她只要离开这里就能吃,不用吃这些又脏又难吃的馒头。这两个孩子不仅直觉敏锐,而且聪明得不像是同龄人……
女孩们吃饱了以后不久就开始打哈欠,一个二个倒在地上睡了过去,慕颖儿顺手搂住两个孩子也闭上眼睛装睡,她压低声音对两个孩子说了以后,孩子也一起趴在她肩膀手闭了眼。炊烟的味道和人的吵杂声逐渐平息,慕颖儿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女人的声音说:“嘻嘻,吃了馒头都睡死了过去了,今晚省得守夜了。老公,要说还是你聪明啊!”
慕颖儿心底一沉,但是依然保持着姿势不动,直到两人交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起来推了推理她最近的女孩,可是女孩睡得死死的,还发出了轻轻的鼾声。她挨个把人都叫了一遍,可是一个人都没能叫醒,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