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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屏着呼吸,心里压抑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一种怒火由心头往血液乱窜,澎湃而汹涌着的血液叫嚣着他心里的不安和恨意。
如果她敢乱来,他保证会掐死她,一定会亲手掐死她的!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电梯终于发出叮的一声。
秦子衍锐利的目光随意地扫了扫门上的号码,大步走到1505的门前。
秦子衍用力地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他又暴躁地用脚踹了两脚。
“是谁?”那个该死的男人问道。
秦子衍暴躁得无以复加,狠力地踹着门板,吼了一声:“开门!”
宋栩闻声将门打开了,秦子衍红着眼两步上前拽着他的衬衣领子,迎面给了他一拳。
宋栩猝不及防,秦子衍趁着他没有回神又甩了他一拳,还将他的身子提了提,用力地将他推到了床头柜上。
床头柜上放置着两支红酒,怒火攻心的秦子衍一只手摁着宋栩,空着的一只手伸过去握住了红酒的瓶颈。
在阳台观光的向澄听到了响动,折身回来看,恰好见到秦子衍拿着酒瓶就要往宋栩头上砸去。
“住手!秦子衍!”向澄急忙喝了一声奔了过来。
秦子衍闻声有一瞬间的停顿,可握住酒瓶的手仍旧紧得可以清晰见到手上暴起的青筋。
“你给我住手,你听见没有!”向澄心里一紧,真怕他不管不顾砸下去,连忙冲到他跟前护住了宋栩。
秦子衍眼里几乎烧着的怒意瞬间冰冻,成了深厚的寒冰。
他将目光缓缓投放到向澄的身上,扯出一个悲哀的冷笑。
“向澄,你信不信你再说一句,我弄死他。”他的声音阴测测的,令宋栩的身子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他不就相个亲遇到了大学校友,两人相谈甚欢,又得知对方就是他追了挺久的一个知名博主,想顺带让她到自己就职的酒店免费体验一下顶级套房,然后在微、博上给他做一下宣传,提升一下知名度嘛?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难不成还惹来了杀身之祸?
“宋先生你先出去吧,我们改天再聊。”向澄扶起宋栩,温声说道,语气很是抱歉。
宋栩摸了摸脸上的伤,狐疑又关切地用目光望了一下向澄,向澄朝他点了点头。他才缓步走了出去,还轻轻带上了门。
向澄望着一脸盛怒,一副捉奸模样的秦子衍,冷笑一声:“挺能打的是不是?这么好打你怎么不去做警察除暴安良?你在我这儿逞什么威风?”
秦子衍目光仍旧冷得令人打颤,他语气沉重而烦躁地问道:“你们在里面做什么?要做什么?”
看着一贯冷静清贵的人这副抓狂的模样,向澄心里简直乐翻。她忍住了自己要狂笑的冲动,维持着冷脸,不过语气却带上了一丝俏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你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什么?”一个做字,还故意咬重了音,拉得又嗲又长。
秦子衍的心顿时如同被尖利的锥子戳上了一记,鲜血淋漓。
他俊美如玉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苍白地动了动,艰难地问道:“你怎么能这样?”
他的双眸充满了绝望和不可置信,双手松开了酒瓶。
啪的一声,酒瓶四分五裂,鲜亮的酒液流得满地都是。
向澄听到声音的时候,心里瑟缩了一下,有种被细针扎进去的微微刺痛。
不要心软,不要心软。她一边暗自警告自己,一边深吸了一口气,冷漠平静的睨视着他,说道:“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女人需要男人,这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她顿了顿,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出了自己心里所想:“难道这几年,秦总你还会为我守身如玉吗?”
她语气里略带的嘲讽令秦子衍觉得异常难堪。
他的耳垂悄悄地染上了红晕,可是心里却如同窒息一般。
他仿佛喃喃自语一般:“是啊,我为什么要为你守身如玉?我真傻……”
向澄虽然之前心里是有几成把握的,现在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才真正放下心来。
她的阿衍,还是那个阿衍,他没有别的女人。不枉这几年她对别人心门紧闭却对他心心念念。
秦子衍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回身握住了她的肩头。
“我也是男人,你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秦子衍声音冷厉地质问。
向澄淡定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因为愤怒而有些涨红的白皙脸蛋。
“可是我喜欢新鲜的啊,你--我已经腻味了。”她笑得眉眼弯弯,妩媚动人,语气充满了无可奈何的遗憾。
秦子衍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将向澄推到在床上,整个身躯覆了上去,可对着她澄亮亮清灵灵的目光,他根本就……根本就……
向澄见他尴尬不已的神色,故意伸出白嫩纤细的手指轻轻抚着他俊美得如同雕刻轮廓深邃的下巴。
“怎么?”向澄嫣红的唇一张一合,“不行吗?”
秦子衍一贯冷清的俊脸瞬间爆红,又是狼狈又是难堪。
他深沉的目光紧紧锁着向澄娇艳的脸好半响,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向澄!你欺人太甚!”
“哈哈哈……”向澄见他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笑得在床上打滚,反驳道,“我欺人太甚?你三更半夜过来把我的床伴打跑,自己又不能满足我,你说我欺人太甚?”
“不许说!”秦子衍双手捏住她的下巴,凶狠地威胁道,“不准再提那个男人!”
“呵呵……”向澄拍掉他的手,毫不在意他的威胁。
她用手整理自己在床上弄乱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不说他也行,我还有别的固定床伴呢,现在秦总你可以走了吗?我要享受我的夜晚了。”
秦子衍见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来气,他铁青着一张脸:“你当我死了是不是?我是你的合法老公,你在我面前找男人?你当我死了是不是?”
向澄慢条斯理地回话:“我们分居五年了,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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