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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风易飞非常不解地指着自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都没干过啊。”
梁饮冰眯眼看着风易飞,“你今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干过?”
风易飞顿时语塞,他满脸通红地挠了挠头,显然是想到了自己之前和马菲儿的小小幽会。
阎三更见到他这副模样,直接翻了个白眼。他扭头给何必知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道:“我就说吧,不是来找我的。”
何必知没好气地瞪了阎三更一眼,随后对那梁饮冰说道:“我在武宁城中,也是久闻梁门主的大名。常听闻梁门主乐善好施,深得百姓爱戴。”
“花贼过奖了。”梁饮冰也是朝何必知拱了拱手,“即便是在武宁城中,花贼之名我也是早有耳闻。今日得见,也是梁某的运气。”
运气是运气,至于他说的是好运还是厄运,何必知并不能从他眼中看出答案来。何必知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说道:“不过今晚的事情,我觉得应该由风易飞自己解决,况且为了这点小事,你们居然就要致我们于死地,这未免太过分了一些吧。”
阎三更也是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难道就因为风易飞晚上去见了见小姘头,就要动刀动枪动炮了?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阎三更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鸟气。
“小事?”梁饮冰也是略显诧异地看了看在场四人,“刺杀太守牛富路,这也算是小事?”
阎三更直接打了个哈哈,“拐你们个女捕快,怎么也算不上……嗯?等等……”
何必知面色铁青。屠炭和风易飞惊得张大了嘴巴。
阎三更惊讶地看着何必知,“我没有听错吧,他刚刚说是什么事情?”
何必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刺,杀,太,守。”
“怎么可能!”阎三更指着风易飞,对梁饮冰大声说道:“他!小飞!杀人?而且还是太守?”阎三更摇头摆手,“别开玩笑了,你刚刚自己也说了,小飞他是不杀人的。”
梁饮冰冷冷一哼,“我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说完这话,他便将目光投向风易飞。
风易飞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我没有!”他高声说道:“我发过誓,此生绝不杀人。再说了,我和太守见都没有见过,我为什么要杀他?”
梁饮冰淡淡地说道:“这个原因,就要问你自己了。”
“你,你,你……”风易飞指着梁饮冰,“你血口喷人。”
梁饮冰面色不变,“太守的尸首还在太守府中躺着,军队就在围墙外面围着,还有八门开山炮对准了这里,你说我是在血口喷人吗?”
“我,我……”风易飞一跺脚,“反正我没有做过。”
“谁可以给你证明?”梁饮冰摊开手掌。
阎三更立即出声,“我可以证明,小飞绝不是这种人。”
梁饮冰马上反问,“你今天全天和风易飞待在一起?不然,你凭什么证明?”
“这……”阎三更也是来了脾气,“我说我能证明,就能证明!”
何必知却是在这时候张开手掌,将阎三更拦了下来。他看着梁饮冰的眼睛,沉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是小飞下得手,我便问你,你又有什么证据。”
梁饮冰淡定地解释道:“今日晚宴时候,牛太守因中毒而死。经过查验,毒物是下在牛太守最喜欢吃的糕点之中。经过排查,所有盘子中的糕点都沾染上了毒药,如此一来唯有大厨有下毒的可能,然而大厨跟着牛太守从无到有,感情深厚,绝不可能做出这种毒杀主人的事情。偏偏今天,还有另外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过厨房,而且这个人还被捕快在院墙之外抓了个正着。”
何必知听到这话,顿时皱紧了眉头。
阎三更惊讶地看着何必知,“这个人是小飞?”
何必知没有答话。风易飞却是惊呼出声,“我确实进过太守府的厨房,我还偷吃过那个糕点,但是我绝对没有下毒!”
梁饮冰嘴唇一抿,“飞贼,这话可不由不得你来说了。”
“该死!”阎三更寒声说道:“我来担保,小飞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若是不信……”阎三更说着这话,已是伸手去抓刀柄。
何必知立即将阎三更手掌按住。
阎三更恶狠狠地瞪着何必知,“人渣,你做什么?”
何必知看着阎三更的双眼,“你还不明白吗?”
阎三更被何必知这么一问,先是一愣,随后更为不满地运起真元,将何必知的手掌震开,“明白什么?明白个屁!老子只知道,谁要动我兄弟,伸哪只爪子就剁哪只!”
“莽夫。”何必知晃了晃手掌,“这是一个阴谋。”
“啥?”阎三更一脸诧异。
何必知扭头看着梁饮冰,“这是一场针对小飞的阴谋。”
梁饮冰将双手背在身后,稍稍低下目光,并不说话。
何必知展开破损了的红扇,慢条斯理地说道:“一个巧合或许是偶然,一连串的巧合便是必然。只不过,这是人为的必然。做出这个阴谋的人,在几个月的时间里观察着我和小飞的生活习惯,最后将所有事情都栽赃在小飞头上,可以说是处心积虑。我只是想不明白,杀了牛富路,嫁祸小飞,这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众人一边听何必知说着那话,一边将目光移到了梁饮冰的身上。
梁饮冰终于是在这个时候重新张开了嘴巴,“其实这件事情,和你们没有多少关系。”他抬起头来,目光扫过阎三更,屠炭和何必知,“真相也好,阴谋也罢,你们与此事没有牵连,我的意思是只诛首恶!”
风易飞面沉如水。
何必知冷冷一哼。
屠炭和阎三更略感意外地看着梁饮冰。
梁饮冰将众人的面色变化收入眼底,这才继续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想探入这趟浑水之中,可惜当时牛富路死亡之时,我就在现场,才被直接抓了壮丁。”他用真切地眼神看着阎三更,“我与三哥你早有交情,我知道你的为人,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和你们有关。但是牛太守当真出了事情,这事情便必定需要一个交代。”
“我可以保证。”梁饮冰举起一只手掌,“若是你们不与我为难,交出风易飞来,你们大可以径直离去。我知道的……”梁饮冰深深地看了阎三更一眼,别有深意地说道:“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这里面的取舍关系,我想应该很是简单。”
阎三更低下头,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起来。
何必知冷冷一哼,似笑非笑地看着阎三更,低声自语,“就和五年前一样,呵,就和五年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