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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炳文愣住，随即惨笑一下。
“是吗......”温炳文自嘲的说，“没想到到了最后，我不如他。”
颜泠垂着眸子：“我毕竟和他一起生活了五年。”
“五年？！”温炳文喝醉了，闻言猛的站起来把杯子摔了：“我教了你十年！！”
温炳文疾步走到她面前，揪住她的衣领质问：“你毫不犹豫的就接下了回到他身边的任务，你对他心软了，是不是？！”
“......”
见她不说话，温炳文咬牙切齿：“你动心了？是不是？？颜泠，回答我！！”
颜泠叹口气：“上位，我没有。”
距离太近了，颜泠的头稍稍往左侧偏：“我只是执行您的命令。”
温炳文看着她卷翘的睫毛，白瓷一样的肌肤。
他撕开她脸上易容的一小块假皮肤，用拇指指肚按住眼尾的小红痣。
他像是想要擦去这个蛊惑人的红痣，揉了一会儿，发现擦不掉。
温炳文慢慢用力将小红痣往下压，似乎想把它埋进皮肉里。
刺痛。颜泠瑟缩一下，没有躲开。
这样的动作对于温炳文来说算是出格，但颜泠的反应太平静了。
温炳文放开她，与她对上视线。
他觉得颜泠的眼神是在嘲笑他，她好像是一早就看穿了他心中的欲念。
男女之间的对视是精神的舌吻，对视十秒就会想要亲吻对方，超过三十秒就能够爱上对方。
腹中开始剧烈疼痛，脑子也渐渐变得昏沉，颜泠晕了过去。
水里只是掺有使人昏迷的药。
温炳文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没有杀掉颜泠，而是把她软禁了起来。
有专门的人照顾她的起居，温炳文一次都没有来看她。
颜泠该吃吃，该睡睡，温炳文不限制她上网冲浪，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系统：【他不会要软禁你到死吧？】
颜泠：「不会的，等着瞧吧。」
大概被软禁了一个月，宋和泽来看她。
被关起来就不用易容了，颜泠用着她原来的那张脸。
“怎么让自己落到这副田地？”宋和泽看着那熟悉的面容，叹口气。
“我能怎么办？”颜泠道，“我以安香的身份回到顾寒晖身边，顾寒晖留下我的唯一可能就是当颜泠的替身，你也知道他不是那种人。”
宋和泽抿着嘴唇，语气有些埋怨：“为什么要接下这个任务？上位说他给过你选择，如果你留在组织里——”
“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被喂下两粒假死药。上位把最后一粒交给我，他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颜泠苦笑一下，“他想试探顾寒晖，看我是否还有最后一分价值。”
颜泠闭上眼睛：“如你所见，我已经没有价值了，一个身怀重大机密，却已经失去价值的间谍......他给我选择了吗？”
宋和泽哑口无言。
“我没得选。”颜泠有些泄气：“我一直没得选。”
沉默。
颜泠看向宋和泽，问：“上位让你来的？”
宋和泽点头。
“他自己都不来见我......”颜泠失望道：“他都不愿意自己来见我。”
颜泠平复心情，问：“上位找我有什么事？”
“你错了，上位认为你还有价值。”宋和泽偏过头，不忍看她：“从今天起你恢复‘颜泠’的身份，R国那边会和上位保持一致的说辞，你没有死，只是被藏起来了。”
颜泠张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
她呆呆的看着宋和泽，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他有想过我回去会遭遇什么吗？”颜泠低声喃喃：“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他有想过顾寒晖会怎么对我吗？”
宋和泽也觉得温炳文过于残忍：“颜泠，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
“......”
“怪不得他不敢来见我。”颜泠咬牙：“真恶心。”
温炳文，你动心了，就用这样的方式折辱消灭你的弱点。
懦夫。
宋和泽闻言一惊，急忙左右看，虽然没有别人，但是这里有监控和录音器。
温炳文说不定正在监视房间内两人的一举一动。
宋和泽想让颜泠别说了，她失魂落魄的接收不到他的眼神。
颜泠像是失去神智，反复念叨着这个词：“真恶心，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