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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蜘蛛侠在巍峨的楼宇外墙上做清洁。
看到老大上班,大宾借着递交文件的空隙顺道关心了两句:“老大您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李清文:“没有,怎么?”
大宾说:“老大你今年都没请过假,昨天突然不来公司,最近风寒感冒的人又多,我以为老大你也中招了。”
李清文想说自己已经中过招了,可惜是在元旦期间,白瞎了三天假期。
上午钱助理来了趟总监室,递给李清文一份名单,让她安排做背调和几个支行的人员任命。
完了钱助理又关心地慰问了一句:“文总监身体没什么事儿吧?”
李清文有些摸不着头脑:“没事儿啊。”
钱助理一副很懂的样子:“昨天上午副总来跟周总打招呼,说您不舒服要请一天假。”
李清文有一丝尴尬:“……谢谢关心。”
身为hR老大,她请假的确是要向总裁报备,但通常情况下一天、半天的并不需要跟周锡祥说。
周永安帮她请假,纯属画蛇添足。
华宇年会在即,李清文给各地负责人发去消息——收集年度祝贺视频。
另外,华宇年会的客户名单还要打电话一一确认对方是否有空参加,要参加的,需要另外安发出实物邀请函寄到对方手上,以示尊重。
工作杂七杂八,事儿不少。
中午,李清文在餐厅里又听其他同事说起表妹。
“年会才艺表演还得看年轻人,我看秋招过来的那几个实习生,报的节目是最近很火的科目三。”
“那没什么好看的,要我说还是副总新秘书那个动感辣舞好看一点儿,昨天在休息室看到了吧?”
“今年还有魔术表演,看不出来平时一本正经的……”
下午三点左右,王子璇收到了她节目被砍的消息,她固执地想要知道理由,对方只说是上边决定的。
李清文没想到表妹会找过来,她坦白道:“这个事儿是我指示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王子璇不明白:“表姐,跳舞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我从小就学这个的,您不让我施展这份才华,那我待在华宇就真的没有光了。”
“我不是告诉你,要低调吗?”李清文淡淡地说。
王子璇心浮气躁,道:“要是给我安排这个职位真的让你很为难,那当初就别答应我妈!”
进了公司还要鬼鬼祟祟。
那人在江湖,不就是要玩的风生水起嘛,要她乖乖地待上半年,怎么不送她去坐牢啊,起码在监狱跳舞没人管。
“既然你这么想,那明天开始可以不来公司。”李清文冷漠无情道。
她已经想过,在总行安排自己人走后门的事儿,总归是做的太耀眼,周永安不该答应。
没想到表姐会这么说,王子璇张了张嘴,顿时说不出话来,想到留学,最终还是服服帖帖道:“我知道了表姐,我会低调。”
王子璇离开后,李清文给在仁和支行的同期老友打了个电话,热络几句后说给他派个助理过去。
对方同意,表妹的事情就算是解决了。
临近下班,奶奶的电话打了过来。
李清文接通,支支吾吾。
奶奶说:“我在霁月府,你现在过来。”
老太太这几天没忙别的,跟儿子了解清楚公司当前的展业情况后,就见了一些老朋友,没事儿听听戏曲,很快就找回了在黎城舒适的状态。
眼下公司里没有什么事儿需要她发愁,她有的是闲心处理孙子孙女的终身大事。
半个小时后,李清文匆匆回到霁月府。
小悟空一直处于警备状态,不停吼叫,叫得老太太头疼。
樊嫂备好了茶水,已经伺候着因为厨房在处理饭菜,没法陪着。
老太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眉目肃厉,姿态威严,让人难以亲近。
“奶奶,您来了。”
李清文回到家,换上鞋子后小碎步快走到沙发前,恭敬地站在那儿。
身上还穿着大衣,没来得及脱下。
老太太眉眼低垂,视线瞥着脚下讨人厌的小东西,对她就只知道吠叫,对回来的李清文却只会摇尾巴在那儿蹭,倒是像她那个傻孙子的作风。
“跟永安提离婚了吗?”老太太张口,很干脆。
李清文垂着脑袋。
老太太废话不说,看兰姨一眼。
兰姨从包里掏出来一张支票,递给李清文。
“数字我没填,你自己需要多少,看着写。”
老太太说,“做人也要有良心,该拿多少拿多少,要是拿了不该拿的,那就是贪念了。”
李清文望着兰姨手里的支票,没伸手。
兰姨看一眼老太太,老太太冷眼睇了睇李清文:“不管什么感情,都有一个价格。你看那些搞传销的,你再看那些卖国求荣的,再看看你自己,当初不也是为了两百万领的证吗?”
亲情、爱国之情、个人感情,都可以明码标价。
李清文白着脸,摸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仿佛要从中找寻力量。
她一直不接,老太太催促道:“拖了这么几天,我知道你是想拿一个好价格。所以填吧,你自己填就是。”
李清文说:“奶奶,我没有这么想过。”
“不用解释,也别再多说了。华宇银行就在那儿,你填多少我们都拿得出来。”老太太讽刺道。
李清文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人,心情很沉,很闷。
面对长辈,她不敢甩脸色,总是习惯卑躬作乖。
她请求道:“奶奶,我希望您可以接受我,若是我身上有您看不惯的地方,我可以改。”
老太太呵笑两声:“小文,你再这样就没意思了,怎么就听不进去呢?我想我表达的已经够清楚了,你的家庭状况就是你最大的问题,你无权无势形单影只,这样的你跟永安是不搭的。”
“……”
“别再说什么情比金坚、情深似海了,我也是过来人,感情的有无不影响婚姻的形成,婚姻的牢靠也永远靠的是双方家族利益的制衡,你没有牵制我们周家的那一份力量,跟永安各奔东西也是迟早的事。”
李清文呆站着,如果不能跟奶奶谈感情,那她的确是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兰姨又递出了那张支票,看着轻飘飘的支票,却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李清文还是没有伸手,她突然问:“奶奶当年,也是用这个招数赶走我外婆的吗?”
此话一出,老太太的眼睛闪过一抹惊愕:“你知道了。”
知道了奶奶不喜欢她,是因为她的外婆。
李清文喃喃:“就因为我跟我外婆长得像……”
但凡换个人,奶奶都不会这么坚持地要赶她走。
清冷宽大的客厅,一时肃静下来。
老太太沉吟片刻,放下手中茶盏:“兰姨,支票给她,我们走。”
李清文:“我不会要的。”
老太太站起身,神色凛然:“你会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