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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晓站在沪上的街头，眉头紧锁，心情如这冬日的天空一样阴沉。
临近大过年，沪上一批货赶着交货，她又被郭弛风派了过来。
似乎是之前受周锡祥关照过一次，现在客户方的总经理看到她就对她客客气气的，搞得佟晓不自在的同时，又觉得挺受用。
这不，住了两天汉庭后，它的住宿标准就被客户公司直接升到了桔子酒店。
她想就这样吧，羊毛不薅白不薅。
拿人手短，出来混总要挨刀子，佟晓万万没想到，客户公司之所以对她这么好，都是因为有事儿相求。
这天，她起的晚，在房间美美地打扮了一番后准备出门找吃的，正巧接到客户秘书打来的电话，让她火速赶往xxx路xxx号会馆。
客户秘书语气着急，佟晓没多想就过去了，等到了会馆，发现会馆外边停着的全是豪车，门口的保镖也不少。
当她漫无目的地上到会馆二楼，看到周锡祥坐在那儿的时候，佟晓小小的心脏瞬间爆炸，血流成河。
什么情况？
那胖经理叫她过来是为了……
感情这些天客户对她那么好，是为了在这会儿用她一下？
佟晓当时就想撸起袖子掐死那胖子。
她跟周锡祥顶多就是见过几面的关系而已，实在谈不上熟，叫她来有什么用。
既来之则安之，佟晓只能陪着笑，跟人打招呼：“hi，周先生也来沪上出差？”
周锡祥轻轻点头，他一如既往地西装笔挺，皮鞋锃亮，端起茶杯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彰显他的身份和地位。
除了在看到她时有过几秒的吃惊外，再没有大的情绪变化。
胖总经理一脸横肉，笑着说：“佟小姐刚好在沪上出差，这几天我一直照顾着呢，二位不是相识吗，我想着今天周总过来，也请佟小姐来叙叙。”
佟晓规规矩矩地在坐在胖经理身边，看着胖经理做戏。
服务员拿来碗筷，佟晓肚子饿，坐着没一会儿就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另外两个人，光顾着说话，也不动筷子，偶尔看她一眼，佟晓就避开目光，懒得搭理他们任何一个。
不过她大概是听明白了，地产这边想继续跟华宇贷款，但华宇这边因为地产还有资金未回笼，不愿意冒这个风险继续放贷。
加上，现在地产行业受政府调控之类的，整体不乐观，周锡祥始终没有松口。
胖经理久攻不下，频频朝佟晓这边瞄眼。
佟晓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帮这个忙，她看向周锡祥：“周先生，这道鸽子肉不错，你也尝尝。”
周锡祥瞥她一眼，眼里意味不明，沉默片刻后优雅地捡起筷子，品尝起这道美味佳肴。
胖经理继续向佟晓放电，佟晓尴尬地不敢再看他，她还是回汉庭住吧。
最后，周锡祥还是没有给方便，地产这边的贷款没有谈成。
送走周锡祥后，胖经理脸色一沉，问佟晓：“你们闹掰了？”
佟晓：“……啊。”
胖经理：“别装模作样，我都看出来了，他对你爱答不理的，根本没上次好！你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佟晓觉得最亲近的关系也就是：“他是我闺蜜老公的大哥。”
胖经理以为自己幻听，一脸牙恨道：“这算什么破关系？！我还以为你们睡过，行了行了，难怪周锡祥看到你都毫无反应，一点儿也不让步，算我打错主意了！”
佟晓听到这话很难受，什么叫睡过，想发火又压了下去。
“我们之前是很热络的，但很明显，周先生今天认定我是跟你合伙在讹他，他以为我们俩是一丘之貉。”
所以才会对她熟视无睹，冷冰冰的爱答不理吧。
胖经理懒得跟她扯，挥挥手让佟晓离开。
佟晓回到桔子酒店，直接收拾东西回到汉庭。
好在地产公司没动赤峰的项目，没找赤峰的茬儿，继续在投入赤峰建设的安防器材。
白天忙着舔客户，监督现场，晚上回到酒店，佟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频频点开周锡祥的信息框。
她想要解释，白天那一出自己也被蒙在鼓里，她可没在外边招摇撞骗，又一想，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周锡祥兴许根本没多想呢。
看到上次发的五千块，钱周锡祥一直没收，被自动退了回来，佟晓只能以此为契机，又给周锡祥转了五千块。
就这么一边刷微博一边等，等到半夜一点多，五千块钱终于被收下，佟晓一紧张，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五分钟过去，没有任何消息。
收钱就完了？
不是吧，赔了夫人又折兵。
佟晓不甘心，主动解释道：【那个，周先生，我白天不知道你在那边，真的】
周锡祥淡淡地回了个【嗯】字，又没了消息。
说他冷漠吧，他那么大一忙人还肯回消息，说他不冷漠吧，就回一个字，还不如不发。
佟晓想半天，又给回了一句：【那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佟晓觉得，如果能交到一个周锡祥这样的朋友，事业上有他指点迷津，带着赚钱，那她可就离暴富不远了。
周锡祥却没有回复。
看来耍这种小聪明，得寸进尺，还是拿不下来啊。
佟晓叹了口气，她的陷阱有这么明显吗？一般人大不了就回复一句：当然。
在沪上待了一个星期，佟晓疲惫不堪，回到黎城，看到新年期间的值班表上，从大年三十到初六都有她的名字。
佟晓那叫一个火冒三丈。
像是点了火的窜天猴，直接就给郭弛风去了一通电话，连哭带骂争取到三天的休息时间。
心情郁闷的佟晓给李清文打电话约酒吧喝酒，接电话的却是个男的：“你就没其他朋友了？喝酒别找我老婆。”
佟晓还没来得及骂周永安随便接人电话，电话就被挂了。
连个酒搭子也没有，佟晓只身来到酒吧，默默灌下两杯鸡尾酒，然后就看到了周永安的万年跟班——余子敬。
余子敬一身休闲装束，显得轻松自在，看到佟晓便走过去打了个招呼：“佟小姐也一个人来喝酒啊？”
佟晓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能不能管管你哥，天天霸着我闺蜜，能不能分我点儿时间？”
余子敬：“别说了，他们最近也不好过。圈子里都在传他们将要婚变，这会儿要是让人看到我嫂子在外边喝闷酒，不知道要怎么编排。”
佟晓：“婚变？你们这是啥圈子，反射弧也太长了吧，人家都和好了才开始传。”
余子敬看她还蒙在鼓里，跟她说起最近的华宇年会，说老太太当着许多人的面儿让孙媳妇下不来台。
“扶贫？！！！”佟晓听后连灌两杯鸡尾酒，“这死老太婆，八十多岁了吧？千万别让我看到她，否则我一定……”
余子敬提心吊胆道：“你还想咋的？”
佟晓：“问问她一日三餐吃的什么呀，怎么这么健康长寿呢。”
余子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