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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我怕早已杀红了双眼,一把匕首接连冲着那虫王的肚子毫不留情的刺了进去,刺进去就解恨了么?不,这东西早已是我毕生的敌人,我发誓要砍了它,宰了它,灭了它!
非要在其身上戳个千疮百孔将其砍得死无葬身之地时才解恨!这个可恶至极的恶心的坏家伙,简直可恶透顶,一肚子坏水儿,就算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天地间最严厉的酷刑折磨也休要让我原谅!
可那东西并不甘心,即使外边杀红了双眼,其内还是想要借机用尽仅剩的力气钻出来,我正想补两刀,可哪还有它的活命机会?我压根儿不想放过它,它的死敌现在是我最亲密的巨蟒兄弟更不可能放过它。
索性,也懒得我动手,那些数不尽的一条条细长可怕的肠子从巨蟒肚内钻出来,虫王想逃,可哪有那么容易?它看看四周,均是嘹亮的蛇声,四面楚歌,均是巨蟒兄弟那浩浩荡荡千军的兵马,瓮中之鳖的道理,我想那虫王还是晓得的。
随后,那虫王黑漆漆的腰身被完完全全捆住,径直吊了起来,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此刻看去,虫王就如同一只蝉蛹,浑身包满了棉纱。
看见巨蟒兄弟那一连串惯性动作,简直跟玩过家家一样,历经艰险,可把这虫王彻底收拾了,它要像墓室内所有的生灵宣布,它——九头巨蟒,我的兄弟,才是这里的王者!
我仍旧盯着它兴奋的表情,脑袋上的汗珠掩饰不了自身的疲惫,就让巨蟒兄弟好好休息吧。。。。。。
我心说,这一系列动作极有可能是那只巨蟒兄弟在消化。
而我也不便打扰,在其中一只蛇头将我从身上缓缓放到地上之后,我微笑看着它,摸了摸它光溜厚实的头,如同抚摸当年我的那只宠物狗一样,然后挥挥手,说:“兄弟,如今我只能帮到你们这里了,我还要找二哥他们,祝愿你早日康复,再见了!”
只是那时,我突然有些不舍,心里隐隐有些难过,我曾经告诉自己是不会轻易在别人面前哭泣的,可是当眼泪真正涌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于是一边挥手向它们作别,一边头也不回向前走去。
世间情,难舍难分,有些人相遇,老天早已注定他们并不能长久。
几乎一瞬间,我差点撞在四周那些坚硬的墙壁上,顿时才发现,这溶洞中哪里有什么路?
哐啷一声,手中握着的藤蔓突然间滑落下来使我掉在地上,我捂着屁股直叫疼,然而转头望去,那些可恶的尸蹩虫子正齐刷刷的向我涌来。
什么意思?难道刚才不过惊魂一梦?
惊愕地张大嘴巴,我拍拍自家脑袋,以便自己可以清醒一些,可一切的现实却如同刀锋刺耳般凌冽呈现眼前。我下意识向后退去,直感觉硬邦邦的身体靠着墙,我盯紧那些阴深深的藤蔓生怕有什么东西再钻出来,逼得自己再也无路可退,唯有闭眼一心等死的时候,一生凌厉破空而鸣。
“我说你个崽崽,快点行不行,怎么跟后面比老牛耕田还要慢吞吞的?”
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了,高昂的腔调,透亮的嗓门儿,似将谁都不放在眼里,哪怕他是天王老子,而对我,嘴里往往带一些脏话,实际上内心却无时不刻满是担忧。
我的二哥,再一次救我了。
果然,听这声音像是从背后传来,当我转过头,却见一片火光亮了起来,定眼一看着实吓了我一跳,先前一直以为身后的位置除了藤蔓就是异常坚硬的石墙和岩壁,却没想到的是,火光照耀下,那里分明就是一些生长在河边的一排排繁盛的芦苇嘛!
而且那边空间竟然十分开阔,望眼看去,遍地苍茫色,我激动不能自已,不管身后那玩意儿如何咆哮,如何伸爪想要干掉我,都挡不住俺想活命的决心,刚想一跳,没想到脚下一滑,差点掉下去。才发现这藤蔓里头竟然还有一条十米左右的涓涓流水的河,静静流淌着。再往远看,而二哥,此时手中正握一只船桨,架一只竹筏,冲我大喊道:“喂!臭小子,还不上来?!”
“啊…”立时,我像个哑巴,睁大了眼睛还在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若非是同在竹筏上的师爷朝这边猛地扔来几个火折子,火急火燎的飞在半空中就要群烤了我,令我瞬间惊醒,估计自己早已完蛋了。而一阵痒疼,才发现那些可恶的尸蹩早已沿着裤管爬上我的腿。
如梦初醒,我大喝一声,接过师爷扔来的火折子一阵闪光,在身体周围晃了一圈之后,扔了出去,身上那些虫子害怕极了纷纷坠落,只在这时,二哥大喊一声:“快!跳过来!”
我二话没说双脚立时蹬地,呼一声,纵身一跃,双手很快抓住了船板,二哥放下手中船桨一把将我拉上来。
“嚯,这小孩儿还真有两下子,竟然没有掉进去。”一旁的师爷弯起眉毛笑呵呵,见二哥拉我到船上,一边摸摸我的头,一边开起了玩笑。二哥听了直乐,脸上的褶子都要变成骰子了。
“切,要不说二哥带我来干吗?要是没我你们能成么?”我一边拧拧裤管上的水,一边看着师爷怪异的表情反驳,心想这俩东西都是什么破玩意儿,先前一句话也不说径直向前走去,我在后面看着像两只冤魂一样,现在好了,我遇到危险了,他们不见了。
二哥吭了两声,倒没像往常一样非要骂个没完没了,只是点点头,随后安慰道:“大表弟,你。。。。。。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不是被鬼吃就是被鬼吓死了呗!”我一肚子窝火,转念一想也于事无补了,转而问,“黑老二,您这船从哪来的?”
“嘿!我说你小子欠揍是不是?没来几天翅膀硬了?敢喊二哥的小名儿了?”二哥捞出水中船桨在我头上晃了晃,他的意思很明显,要是我再这么没礼貌非要劈了我不成,反观师爷面容突然变得严肃,微微摆摆手,道:“逢管啥船不船的,前边还有一个水洞要钻过去,可要抓紧时间了。”
“啥?还有水洞?”我听了一惊,眯起眼睛往前看了看,可眼前除了一片茫茫黑雾以外什么都没有。我顿时纳闷了。刚刚只顾着招呼那些虫子,却丝毫没注意二哥和师爷去了什么地方,还搞来这么一条救命船。
“那有什么,前面还是个尸洞嘞。”二哥阴沉着脸,一边抡着船桨,一边略显得意道,“对了表弟,你刚刚招呼那些尸蹩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它们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突然想起来,那些虫子的确不一般,应声道:“那虫子应该要比甬道里的大一些,而且好像都有长长的触角。”我伸手比了比。
其实,我现在也糊涂,不管之前做梦是真是假,那些尸蹩的样子总该记得吧?还有那只鬼脸,我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悄无声息来,悄无声息去,最怕就是这种触不及防突然摸到你身上来的家伙。
不禁想,故事里那个鬼脸,家里遇到那只鬼脸,还有方才一瞬间产生幻觉遇到的鬼脸,貌似模样都狰狞得差不多。一瞬间看了之后却又好像完全将其忘记。而再有,师爷遇到那只僵尸的头颅不是也消失了吗?此刻,又藏在何处呢?
如果它死了,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