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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暴力镇压最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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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奴才给公主请安,公主千秋万福。”

    和敬下定了决心,齐嬷嬷心里头也憋着气,俩俩动作起来自是不慢,天才刚亮便将刚起身没多久雪如给宣召了过来——

    “免。”

    若说昨晚之前,和敬就是心里头再气也总是少不得为了顾全大局而稍稍保留点对方颜面,那么被一而再再而三逼到了头之后,和敬就再没了一点好脾气,言行举止摆足了固伦公主架子,神情之上也很是淡漠,直将原本还有点自恃婆母身份雪如震得一愣,而眼瞧着对方叫了起身之后不发一言,净顾着品着手中茶全然没多看她一眼模样儿,心里头便越发虚得慌,如此,再加上没得准赐坐,站了片刻忍不住有点腿肚子发抖,被晾了好半晌雪如不由得尴尴尬尬没话找起了话——

    “公主,公主昨夜睡得可还好?您久居宫中,宫中应有有底下人也不敢怠慢,初出京城入住公主府可还习惯?”

    “福晋这话倒是说得有意思,难不成这出了宫就会短着本宫底下人就敢对本宫不上心了?”

    和敬是弘历女儿,虽说性子不是如出一辙,却总有相似之处,比如这看人顺眼时候便什么都好,看不顺眼了便什么都是错,听着这话,便只见她眉头一蹙,猛地一磕茶盏盖子——

    “再有,这公主府是皇阿玛为本宫精心建造,用都是上等东西,装点也都是华贵玩意儿,光是得了皇阿玛这份体恤,本宫又哪还有什么不习惯?”

    “公主息怒,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您……”

    “你是什么意思本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你总是能将死说成活,黑说成白,心里头跟嘴上说不一样,那吐出来是什么意思都不重要了。”

    “公主……”

    “罢了,本宫特特宣召你过来也不是想听你说这些客套话场面话,不过你一向聪慧,想来也知道本宫意欲为何吧?”

    “这……”

    和敬身为固伦公主,虽然上要侍奉祖母额娘父亲,外要笑迎内外命妇,可骨子里却到底不是个柔弱性子,气场全开之下,不由得让从没见识过这番模样儿雪如有些招架不住,头上也忍不住冒出了虚汗——

    “奴才不知,但请公主明示。”

    “这硕王府之中竟还有您雪如福晋不知道事儿,倒是让本宫大开眼界了,不过本宫也没功夫与你打马虎眼,便与你挑明白了说,你可知道额驸昨晚是哪儿歇么?”

    “呃?”

    昨晚等皓祯走了之后,岳礼觉得伤神睡得较早,可心里头存着事又记挂着自家女儿雪如却迟迟没能睡着,是以,倒也真听到了不远处跨院之中传来弹唱之声,只是当时不过是觉得这是自家女儿受了委屈,心里头找不到发泄法子只能凭着这歌儿曲儿发泄一二,心里头心疼得紧却只打算翌日一早再去安慰并没有太往心里去,直到眼见着和敬一副兴师问罪模样儿,想起这茬儿才暗叫一句不好,可是即便心里头乱了阵脚,她面上却是半分不显——

    “昨个儿皓祯不是来您这儿了么?难道并未歇公主府?”

    “福晋莫不是当本宫真是傻子吧?”

    雪如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要以此来蒙混过关,然而和敬却也不傻,一看对方神色间转换就知道对方心里头有了分数,不由得一拍桌子冷哼出声——

    “昨夜那扬啊柳东西闹了大半夜,同硕王府里头本宫就不信你没得半点耳闻,可你听到了却不做半分阻拦,且还当着本宫面睁着眼说瞎话,你这是觉着糊弄了本宫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本宫会一直被你耍得团团转?”

    “公主,不是这样……”

    “那是哪样?你们硕王府倒也真是让本宫开了眼界了,当老子有个舞女做侧福晋就罢了,当儿子居然也上梁不正下梁歪瞧上了个歌女,难不成这就是你们硕王府风气?”

    “公主息怒,求公主听奴才解释……”

    “你身为硕王府当家主母,却屡次放纵下人冲撞本宫,不说你是不是内里藏奸,总归是跑不了一个管教不善名头,事实俱,有什么好解释?”

    和敬一句两句都正好戳到了雪如痛处之上,可是昨个儿已经这一茬儿上吃了一次亏,又得了那拉太后和弘历二人一番警告之下,就是她心中再恨却也不得不打落牙齿活血吞,只是她虽将姿态放得低,和敬却压根懒得听她半句废话,张口便直接打了个正断——

    “当然,你也别说本宫不给你开口机会,只是昨日事风波未平是夜风波又起,不光打了本宫脸,还扰了本宫清静,你倒是说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奴才,奴才知罪,回府之后一定对她严加管教,再不……”

    “本宫要是没记错话,昨个儿你当着皇阿玛和母后皇玛嬷面也是这么说?来来去去是点做不得准虚话,你当本宫会再信你?”

    和敬不耐烦打断欲再度开口雪如,直接抛下一句。

    “既然你没那个心去管,或许有那个心又没那个本事去管,那本宫就代为劳上一回神,齐嬷嬷,你让底下人将那个姓白丫头给本宫带过来,让她明白明白什么叫做规矩,什么叫做上下尊卑!”

    “公主!”

    “怎么着,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准备替人求情?”

    雪如当家做主了这么多年,外头少不得得虚与委蛇,可硕王府里头却是作威作福惯了,冷不丁看着和敬把手都伸到了自己地盘,且对象还是自己亲生女儿,雪如不由得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激动了起来,只是这话才冒头,却又被和敬冷冰冰一句话给泼了个透心凉——

    “原本本宫看你是额驸额娘,是硕王福晋份上并不打算太追究你,只是你自己看看你做算是什么事?若是本宫跟你们硕王府挨不上点关系倒罢了,可偏偏又被绑到了一起,若是被外人知道这硕王府当家主母帮着个下人跟公主对着干,你说这名声能听么?不说连累了本宫白白跟着你们听闲话,就是你们自家人,就是你那已经出嫁了三个女儿怕是也得被人戳脊梁骨吧?”

    “可是……”

    “当然,本宫也不会将手伸得太长,省得被有心人利用说本宫才嫁过来没几天就管起了硕王府自家事,只是考虑着您那这又不忍心那又疏忽了性子,以及大家伙名声,以后这硕王府里头事儿便劳你隔上一日便过来回禀上一次吧,省得一个不小心又捅出了什么窟窿眼,让本宫也跟着你们为难不是?”

    “你!”

    “本宫如何?你若是不服大可以去外头叫嚷开了去,本宫倒是要瞧瞧是你占着理还是本宫占着理,再不济,本宫就是陪着你再进一趟宫又何妨,反正都京师,反正统共不过这么几步路,你意下如何?”

    “我……”

    雪如被和敬这连消带打连唬带下一通下来闹得都气炸了,只是一想着宫中主子们态度,想着自家王爷态度,心里头却又没有底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公主府人走了出去,又领着白吟霜走了进来——

    “婢妾,婢妾参见公主,给公主请安,公主……”

    “得了,有你们这帮不省心,本宫有什么可安?你半夜三唱曲儿时候怎么没想过本宫安不安?”

    “婢妾知罪,婢妾从来没有心故意叨唠公主,只是一时情不自禁罢了,求公主恕罪。”

    “呵,情不自禁?”

    白吟霜袅袅婷婷进殿,心里头原本还有些不安,可看到一向对自己关爱有加雪如也这,却又不由得来了底气,想着昨夜皓祯怜惜和抱怨,便干脆什么话招不待见就专挑什么话说,说完了还一副柔柔弱弱且受了委屈模样儿,只是心中虽将算盘珠子拨得响,想要惹得和敬再发怒让皓祯干脆厌弃了对方,却一千个一万个没料到她心中大依仗雪如被和敬方才警告闹得六神无主,压根就没仔细听她话,压根就没缓过神来,于是,这话音刚落,殿中一片静默,好半晌之后,竟是只得来和敬怒极反笑嘲笑之声——

    “好一个无心之失,好一个情不自禁,到底是外头唱曲儿,这脸皮还果真是比寻常人厚了不少!”

    “公主,您……”

    “不过虽然你身份卑贱,言行举止也很是让本宫瞧不上眼,但只要你身硕王府之中,头上顶着硕王府招牌,本宫就不可能坐视不理,放任你这般伤风败俗下去,连带着本宫脸上也不好看。”

    “公主,您怎么能这么说?吟霜自知身份卑贱,可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越矩之事,也从不敢有什么多余念想,只想像只小猫小狗一般留额驸爷身边,您是那般高高上,为什么就容不下吟霜呢?”

    “哈,齐嬷嬷,你听听,事儿都做了一堆了,居然还口口声声叫嚷着没做过什么越矩之事,果真是百样水养百样人,硕王府里头就专门养这些口不对心之辈,看得本宫恶心!”

    “公主……”

    啪!

    “听不明白公主话呢?没得规矩人我见得多了,可像你这般没规矩得冠冕堂皇我却是从未见过,这一巴掌是教你公主没问你话时候不许插嘴,不然就是以下犯上!”

    说着又是啪地一声!

    “这一巴掌是教你公主面前不能我来我去你来你去,你顶了天就是个没收房贱婢,让你自称上一句婢妾这已经是给了你天大面子,给脸不要脸就是欠教训!”

    啪!

    “这一巴掌是教你你为贱公主为尊,不管额驸多喜欢你,不管福晋多看重你,你也不过是个卑贱贱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甭说公主只是实话实说,就是公主拿你撒气打死你那是本分,是你福分!”

    “我……”

    “怎么还听不懂人话?还是说即便拼得你这张如花似玉狐媚脸不要也要一而再再而三跟公主作对?”

    “不,不,婢妾知错了,婢妾真知错了。”

    “哼,算你聪明识相,要是早这么规规矩矩,又何必白讨来这些打?当真是平日里欠调/教!”

    “是,嬷嬷训斥是,但一切都是婢妾错,不关福晋事……”

    “够了!”

    听了这么多清脆掌掴声,雪如就是再愣神也缓过来了,而眼见着自家女儿被打得嘴角都溢出了血,不由得越是觉得刺红了自己双眼,脑子一热便直接站起身想要以婆母之威压一压众人,然而这话音未落,却只见原本气定神闲和敬挑了挑眉毛,冷冷抛下一句——

    “福晋倒还真是生一副菩萨心肠,看起来,竟是连合家富贵尊荣都不要了也要保全这么个卑贱下人,着实是让本宫佩服得紧,既然如此,本宫也没有死咬着不放理儿,只是却要劳动你们陪本宫入宫一趟了。”

    “你!”

    “如何?想明白了么?是硕王府一门上下要紧,还是这个姓白丫头要紧,现可不是本宫不让你选,让你没得选,单看你自个儿怎么思量了。”

    “福晋,这都是我,不,都是婢妾错,您不要管婢妾,公主,公主也是为了婢妾好不是?”

    “吟霜,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才对……”

    “福晋……”

    “吟霜……”

    “好了,还只是个开始呢,怎么这就叫上丧了?知道是这丫头欠调/教,本宫为了硕王府颜面不得不劳神费力操一把心,不知道还以为本宫蛇蝎心肠想要拆散离间亲身骨肉呢?”

    和敬只是就着眼下情形随口打了个比喻,可听心中有鬼雪如耳中却是如同一道响雷,直将她惊得浑身一震——

    “……公主?!”

    “如何?可是想明白了?既然想明白了,本宫便也懒得与你们多费唇舌了,齐嬷嬷,让人将这丫头待下去好好管教着,别好不容易来了本宫这公主府一遭,还连点基本规矩都学不会。”

    “是,奴才明白。”

    “至于福晋,本宫乏了便也不多留了,只是你放心,这丫头留本宫这儿总归不会委屈了她,毕竟,再差也差不过之前了不是?”

    “可是……”

    “来人,送客。”</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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