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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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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快亮的时候,陈宜宁被一根大棍子顶醒了。睍莼璩伤

    她不舒服的挪动一下酸痛的身体,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身子却被季渊从背后搂得紧紧的,他肌肉强壮的大腿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让她完全动弹不了。

    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动静,季渊也醒了,他嘴里的热气从她脖颈后传过来:“宁儿,醒了?昨晚睡的好么?”

    陈宜宁欲哭无泪,能好么!她浑身都酸痛得快要断掉了……

    “嗯……还好。”陈宜宁含糊的应了了一声,便企图挣脱季渊的怀抱。

    “那……再来一次好么?”季渊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声音压得低低的。

    那个大棍子贴着她的臀缝,缓缓的挪动着。这样还嫌不够,他的大手又兵分两路,一只往上勇攀高峰,一只往下直探桃源。

    陈宜宁不知所措的缩紧身子,虽然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可这么频繁的要,她真的有点受不起呀!

    “嗳,不要了好么?一会儿还要去拜见高堂。若是……只怕会晚了……”陈宜宁羞红着脸,轻声道。

    晨光微明,浅淡的光线透过薄薄的纱帘照了进来,陈宜宁侧脸的线条柔和美好,一双大眼因刚醒而朦胧氤氲,似喜似嗔,娇媚动人。

    季渊心里喜欢,又怜惜她初次破 瓜,便忍住想再要她一次的冲动,大手放弃了骚扰,搂紧她的腰,轻轻吻着她的耳根,幽暗的眸子流光溢彩,满是幸福的光晕。

    陈宜宁被他吻的浑身发痒,轻笑着扭动着身子想避开。

    不着寸缕的两具身子,一个柔滑若无骨,一个刚强如岩石,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季渊几乎快要把持不住了。

    这时,外面的丫鬟隔着门帘轻轻叫了起来:“大少爷,大少奶奶,该起来了。”

    方才的笑闹中,陈宜宁半只酥白的手臂露在锦被外,听见丫鬟的声音赶快放进被中,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季渊瞧着好笑,在她唇上一吻:“傻丫头,藏这么紧做什么?一会儿丫鬟进来伺候你穿衣,不是一样能瞧见么?”

    陈宜宁一愣。这确实是个问题。平日翠屏伺候她穿衣沐浴,被瞧见了身子也罢了,如今她和季渊两个人都是光着的,难道也叫丫鬟进来伺候?那也太难为情了!

    见陈宜宁双颊酡红,咬着嘴唇为难的样子,季渊轻笑一声:“我先服侍娘子去净室罢!”

    说着,拿宽大的袍子将陈宜宁裹了抱进净室,自己又回去扯了件寝衣披上,这才换了外头的等着的丫鬟进来。

    陈宜宁坐在浴桶旁边,心中一片甜蜜几乎快要溢出来。季渊疼起人来,真是能疼到骨子里去的。

    翠屏和碧云进了净室,见陈宜宁披着寝袍,坐在浴桶旁发呆,两颊是娇媚的红晕,眼中一片羞涩幸福的样子,便对视一眼:昨夜洞房,可见是极和谐的。

    翠屏上前伺候陈宜宁沐浴,寝袍刚一脱下来,翠屏和碧云都双双倒吸一口凉气。

    白希细嫩如凝脂的肌肤上,处处都是青红的淤痕,尤其是胸上和臀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肉。

    看到翠屏和碧云惊讶的眼神,陈宜宁心下有些奇怪,待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脸立刻红的如煮熟的虾子一般!

    昨夜欢 爱的痕迹,竟生生显露在丫鬟面前!她真是不要活了!

    该死的季渊!今晚再也不给他了!陈宜宁在心里暗暗发狠,一抬腿,又是一阵酸痛。

    陈宜宁和季渊梳洗完毕,都换好衣衫出来,一个管事模样的妈妈走了进来,从凌乱的大被下找到那条白绫的喜帕,仔细看了看。喜帕上,几朵嫣红的花朵娇艳的盛开。管事妈妈微微一笑,将喜帕收进红漆雕花描金的盒子里。

    头朝喜服最是隆重,几个丫鬟伺候陈宜宁穿上一件大红遍地金彩绣牡丹的六幅华服,又为她梳了华丽高耸的如意髻,插上五凤朝阳赤金嵌宝石的挂珠大钗,鬓边和脑后又插了红珊瑚滴珠的赤金偏簪,胸前是丹桂飘香赤金五彩璎珞锁福项圈,腕子上套上七八个龙凤金镯。

    待翠屏为陈宜宁戴镯子时,她方瞧见手臂上还戴着那串红玉髓的手串。脸顿时一红,抬手就要把手串拔下来。

    “宁儿,就戴着罢!你腕子雪白,最适合戴这般浓重鲜亮的颜色。”季渊一眼瞧见,走过来按住她的手。

    旁边都是季家的丫鬟,陈宜宁也不想与季渊争执让他没脸,便乖巧的收回手,抬眸朝季渊一笑。

    她一双明亮的眸子温柔如水,眼底还有未褪的春 色,季渊瞧着心中一荡,只是碍于丫鬟在身边,不好扑上去亲一口。

    出了门,便有软轿来接。隆冬十分,地上的雪积得正厚,陈宜宁昨夜一番折腾,浑身本来就酸痛,穿着绣鞋的脚一滑,身子便是一歪。

    翠屏赶快扶住了,季渊皱了眉朝跟着的婆子斥道:“雪积的这么般深,怎的也不扫干净?下去领十板子罢!”

    婆子吓得赶喊冤:“大少爷,您有所不知,新婚的屋子,一草一木,都可增加,不可减少的。这积雪也是一样。若扫净了,怕折了福气。”1d7f6。

    季渊沉着脸一瞥:“扫干净!若摔伤了,你们十条命也不够打杀的!”

    怕摔伤谁?答案很明显了。婆子唯唯应了,腰弯得低低的。快棍宜顶陈。

    陈宜宁瞧不过去,轻轻拉了拉季渊的衣袖:“大齐本就是这样的规矩,你何苦为难她?况且,我也怕折福呢!”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脸上又笑得乖巧,拉着季渊衣袖的手,带着点撒娇和哀求。季渊心里熨帖极了,唤了婆子回来道:“大奶奶发话了,就饶你一次罢!”

    说着,又扭头低低对陈宜宁道:“左右也就三日,你先忍忍罢!行动多带几个丫鬟伺候着,别摔着了。”

    一地的丫鬟婆子都屏息低头站着,将季渊这句话清清楚楚的听在了耳中。

    看陈宜宁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和巴结。

    上了暖轿,锦帘一落,季渊便将陈宜宁搂进怀里,贪馋似的去寻她柔软的唇。

    外面都是丫鬟婆子,陈宜宁也不敢太反抗,怕弄出声响被人听见反而不雅,只好红着脸闭着眼,含羞带怯的生受了。

    季渊吸了一会儿她的舌尖,只觉得浑身有开始发烫了,刚刚平复的*,似乎又有抬头的趋势。

    不由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宁儿,你真真是我的魔障!往日里想到你,也会如这般,但今日竟完全按捺不住了……”

    一边说着,一边拉了陈宜宁的手去摸他的那处。

    陈宜宁慌的抽回手,这才听明白他说的“往日想到你,也会如这般”,究竟是哪般了!

    红着脸瞪他一眼:“尊重些!外面还有人呢!况且一会儿还要拜见父母,你这样……岂不被人笑话?”

    她垂眸迅速扫了一眼季渊被顶得老高的大红常服下摆,心砰砰跳了起来。

    季渊这般,是不是跟那串红玉髓的手串有关系?

    想到这点,陈宜宁恨不得马上把手串褪下来扔到轿外。

    转过月门,眼看快到上房了,季渊的衣服下摆还是翘得老高。陈宜宁急得都快哭了,就这么走出去,被人瞧见,她还不落个妖媚惑夫的罪名?

    “你……放松些,想点别的罢!”陈宜宁羞红着脸帮他想办法。

    季渊倒是不着急,闲闲的往锦垫上一靠:“宁儿,它要这样,我也没法子,只能靠你了。”

    “靠我?”陈宜宁不解道。

    季渊凑到她耳边,极爱昧哄她:“你帮我弄出来好么……”

    季渊这是疯了么!陈宜宁瞪大眼睛,外面都是人,光天化日之下,亏他想得出来!

    季渊轻声哀求:“宁儿,你忍心见相公这般难受么?”

    一边说,还一边皱紧眉头,显出痛苦不堪的样子来。

    陈宜宁心软了,犹豫半天,咬住唇道:“那……你再忍一忍,等回了房,自然……”

    季渊心中暗自窃喜,他本来就是逗陈宜宁的,虽然现在翘的老高,只要他将那个调皮的小东西拨个位置,从外面也就看不出来的。

    故意这么说,就是想骗了陈宜宁一亲芳泽。

    听陈宜宁答应了,还故意做出怀疑不信的委屈样儿来:“真的么?你该不是骗我罢?”

    季渊英挺冷峻的脸,做出这么委屈的表情,还真让陈宜宁心疼了一下。

    红着脸道:“自然是真的。你且先忍着些……”

    二人刚达成协议,软轿到上房院子门口了。季渊心满意足的下了轿,又亲手扶了陈宜宁下来。17902444

    陈宜宁一边走,一边心惊胆战的偷眼去瞧他的锦袍下摆。

    还好,是平伏的,没有出现翘得老高的窘状。

    陈宜宁松一口气之余,又颇为好奇,为何方才翘那么高,现在又神奇的平伏了?

    正胡思乱想着,上房已经迎过来一位身穿石青色暗纹织锦褙子的管事妈妈,轿子旁季家的丫鬟婆子全都福了福身:“祝妈妈好。”

    这是林氏身边的管事妈妈,在季家颇有几分体面。

    祝妈妈朝季渊和陈宜宁福了福,微笑道:“大少爷,大少奶奶,快请进罢!夫人和老爷已经等了一会子了。”

    说话间,眼角扫过陈宜宁的脸,眼底光芒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