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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面发出来一股刺鼻的味道，就是苏锦言昨天在洗手间里面闻到的那股味道。
此时，有好几只蟑螂从里面飞了出来。
“啊——”苏锦言身体瑟缩了一下，发出小小的颤抖，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麻雀。
“别怕，有我在，进去吧。”慕铠辰拉着她，两人一起走进那扇门。
苏锦言心有余悸，她最怕这些东西了，尤其是会飞的蟑螂，简直是她的死穴！
塔的第一层没有窗户，一走进去就有一股很大的霉味，木桌上放着一个大的骷颅头，骷颅头的眼睛里还爬出了好几条壁虎，墙壁上挂着一串骷颅头串成的项链，每个骷颅头的神情诡异，看起来好像都在笑的样子，但细细看去又十分正常。
蓦地，身后的大门自己关了起来。
苏锦言像一只猫似得炸了起来，挣脱慕铠辰的手，跑过去，准备把门打开。
但是她弄了好一会儿，门压根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慕铠辰走过去拉住她的胳膊，“这道门打不开的了，我们先上去吧。”
“大叔，你都不担心这个神婆会耍什么阴谋的吗？”
慕铠辰觉得好笑，伸出手弹了弹她的脑门，“思维这么慢，现在才来说这个问题，会不会太迟了呢？我们都已经到这里来了。”
苏锦言想了想，说的也是，不过她还是有一点担心，担心那个老巫婆真的会对他们不利。
楼梯很窄，他们一前一后走着，但谁也没有放彼此的手，木板发出的吱吱声，好像随时都会断，苏锦言时刻注意着脚下，鼻间的霉味越来越重，已经有点刺鼻了。
苏锦言捂着嘴巴。
慕铠辰看了她一眼说，“为了适应那些蛊虫生长，这里的温度、湿度和亮度都是按照他们需要的环境去刻意安排的。忍耐一下，到了第5层就好了。”
苏锦言看了上面一眼，弯弯的楼道到了最后隐没在黑暗里，仿佛没有止境。“这里最高有几层？”
“10层。”
两人到了第10层，乌拉婆就坐在灯火通明的地上，她盘腿坐着，身上一袭对襟白色长衣，两个衣袖十分宽大，两只手握着，隐入宽大的衣袖中。
一头长白发拖地，眉间一点红得想要滴出血来。
她的身后全是大概是三、四厘米的小蜡烛，身边两个竖灯，灯杆是木头做，灯罩是白色的，里面放的是蜡烛，白灯罩透出的灯火一闪一灭。
苏锦言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乌拉婆这一身打扮，简直就是一副画风超赞的Cosplay啊！
乌拉婆的皮肤十分白皙靓丽，随便一掐都能掐出水来，看起来比她的还要好，苏锦言还以为被叫做婆的人，年纪都很大，没想到是一个比自己还要粉嫩的人。
此时，乌拉婆的眼睛缓缓睁开，那双碧绿色的眼眸里透出一点光。
慕铠辰顺序捏出一道法诀，挡在苏锦言面前，法诀化作一道有型的盾牌，挡住了乌拉婆的魅术。
“同样的把戏，我不会让你再玩第二次。”慕铠辰目光冷戾，声音更像是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块冰。
“不错，我早就说过你不是普通人，你身后的这个人是谁？长得倒是挺合我心意的。”
苏锦言往慕铠辰背后缩了一下，这个老巫婆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是你动不得的人。”
乌拉婆眼里闪过一丝寒光，瞬间隐去，嘴角有露出笑容来，“你着什么急，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当年你弄坏了我的花田，我要你一条命，是采薇用她的命来偿还，这个女人是你重要的人，那采薇呢？”
慕铠辰感觉到身后抓着自己衣服的那只手，紧紧地攒了起来，仿佛在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自己的回复。
“我和采薇只是朋友。”
“朋友会以性命相救？”乌拉婆的问题尖锐而刻薄。“男人总是如此薄情，有了新欢，就没有旧爱的位置了。”
慕铠辰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当年采薇和你做了什么交易？为什么你要把她的灵魂禁锢起来？”
“那是我们的事了。不过你能知道这些也算是厉害，昨晚我告诉她你来了，怎么？她没有去找你吗？”
苏锦言眼瞳一缩，昨晚洗手间里的那只女鬼果然是采薇，她是来警告他们的，哼，老巫婆把大叔叫来，果然是心怀不轨。
她四下留意着环境，又测试了一下自己的灵力，确定没有流失才放心，就怕这个老巫婆耍什么阴险的手段，在不知不觉间，让他们的灵力流失，让他们失去战斗力，到时候真成了瓮中捉鳖了。
奇怪，这里的瓶瓶罐罐怎么那么多？木头架子上，地上，还有老巫婆面前的桌上都放了一排。
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不会把她打伤了吧？昨晚她回来的时候可是带一身的伤啊。”乌拉婆眼睛笑了起来，笑意却十分冰冷。
苏锦言从慕铠辰身后走出来，与他并肩站着，“打伤她的是我，什么叫一身伤，我就用驱魂咒打了一下而已。”
“她的魂魄被我禁锢了那么长时间，早已经是十分虚弱了，你那一下对她来说，自然是不能承受之重了。”
放屁！苏锦言简直想飙粗口，“昨天她可不是表现得那么虚弱了。”
“哦，是真的吗？”这会儿乌拉婆眼里的笑意是真的了。
苏锦言不知道她突如其来的高兴是什么意思，但隐约觉得，她不对劲。
难道昨天她把采薇放出来是别有目的？
“真的还是假的，关你什么事，说不定我是为了掩饰自己打伤她的真相而硬说出来的借口，你知道采薇在这个人心里的分量是多么重了。”
苏锦言说完这句话之后，一直在观察乌拉婆的神色，直到从乌拉婆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她才松下了神经，笑了出来。
她猜的果然没有错。
“言言。”
“你闭嘴，难道我不知道吗？你多少次在梦里喊了她的名字，多少次喝醉酒，抱着我，把我认作是她，慕铠辰，你真的只是把她当做朋友吗？少在那里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