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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异道人是心疼苏振德。
这锦言丫头小时候,苏老爷子就给她算过卦,命中注定有大劫,活不长了。
苏振德肯定也是知道的,这次他走在劫难的前头,跟龙族缔结契约,替锦言挡下了一切。这丫头才能相安无事的活了十几年。
但是该来的始终躲不了。
苏振德通过跟龙族缔结的契约,将自己余下的生命全都转在苏锦言身上,同时断了自己往后的轮回路。
人常说下辈子要怎样怎样,但苏振德大概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所以,异道人心疼苏振德,也为他而感到惋惜。
苏振德把那颗金珠植入苏锦言体内,慕铠辰亲眼看着,心里就好像是崩了一根弦,就快要断成两截。
他一双手不知是因为太过激动还是太过期盼,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金珠落入大约有三秒钟的空档,苏锦言就猛地咳嗽了起来,慕铠辰立即将她往自己怀里抱带,在苏振德的颔首中,带她下了九重天。
“你们两个将庆清扶好,我么也该下去了。”秦老夫人
异道人向后看了眼,他觉得秦老夫人看起来像是老了几岁,愁绪载满沟壑分明的脸。
好在,白臻的飓风并没有伤及其他人,只是几处房屋和树木被毁了而已,苏老爷子躺在床上,哪里都不对,该死的,就算不让他跟着去大战,也不应该将他定住在这里啊,搞得他现在先去上个洗手间都动不了。
真是憋死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柴门被人推开,苏老爷子动了动脖子以上的位置,他现在也只有这个位置是可以活动的了。
慕铠辰一脸凝重走进来,怀里还抱着个人,那人身上血迹都已经干了,苏老爷子刚要开口,又想起了什么,喉咙里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噎着了,说不出话,也闭不上嘴。
言言刚才不也是穿这身衣服的吗?
难道?
苏老爷子心心念着苏锦言,无奈被人控制住,绑在这个床上,他有些发怒了,但无补于事,因为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下咒者顾虑的十分周全,如此一来就算是有人想要私自放出苏老爷子,那也是得先知道他在哪里再说。
这里是秦家人的地盘,平时除了秦家的人出入之外,根本没有会来这里。
所以,苏老爷子到现在都没有人发现他,也没有人给他松绑。
慕铠辰也是在他发出强烈到,令他无法在忽视的时候,才将目光从苏锦言身上移开,落在苏老爷子身上。
“呜呜呜呜呜——”赶紧给我解开咒法!
慕铠辰再看了苏锦言一眼,才移动脚步,燃了一道符咒,将苏老爷子从束缚中解救出来。
苏老爷子可移动之后,第一时间离开了床,冲到苏锦言面前,看到她胸前那碗口一般大的伤口,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有些经受不住打击,差点晕了过去。
“言言——”苏老爷子扑到她身上,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肩膀,他害怕,她一直睡一直睡,跟她爸爸一样,就再也醒不来了,“言言,醒醒啊。”
慕铠辰担心苏老爷子这么摇晃下去,苏锦言要受不了,只好出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不要担心,言言还活着。”
苏老爷子没有注意到后面一句话,一张脸哭得十分难看,“言言她——”所有气息陡然一停,苏老爷子眨了眨眼睛,“还活着。”
慕铠辰将苏老爷子的手从苏锦言肩膀上拿开,谁知道这个老人一激动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他检查了一下苏锦言现在的情况,最后在苏老爷子期盼的眼光里,点了点头,“恩。”
差一点,他就要失去她了。
慕铠辰抓起了苏锦言的一只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目光深切的望着。
突然,床上的人眼皮动了一下。
苏老爷子陡然拔高了声音,“醒了醒了。”他想挤在慕铠辰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上,起码能力他孙女近一点。
但考虑到两人的年龄以及身形的悬殊,只能默默的将这个念头打消。
苏锦言还没睁开眼睛,就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爸爸。”之后才睁开了眼睛。
她刚才梦到了,苏振德在跟她道别。她感觉到这将是一场真正的告别。
她忍不住哭了。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慕铠辰将她抱住,宽厚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地吻着她的耳朵,“言言,没事了,言言。”
苏老爷子在一边听得真切,丫头在叫她爸爸,这是怎么回事,在那之前的事,她应该不记得了才对,怎么会突然叫爸爸呢。
难道终于振德出现了。
这使苏老爷子精神为之一振,猛地问道:“丫头你见到你爸爸了吗?”
苏锦言双手搭在慕铠辰的腰上,眼睛朝苏老爷子看了眼,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召唤出的火龙,其实就是爸爸。”
火龙,振德。
要不怎么说是骨肉连心,苏老爷子细想之下,就猜到了自己儿子的做法了,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自己也是做爸爸,又怎么不会理解。
但是,言言这丫头不知道,而且,一辈子都不能让她知道。
此时,他的目光对上了慕铠辰,慕铠辰点了点头,眼里的神情十分严肃。
难道陆霄慕小子也是知道的?
院子里传来秦磊的叫声,“爹!”
苏老爷子回头看了眼。
慕铠辰解释道:“秦老爷牺牲了。”
苏老爷子不可置信,连声音都凝在了喉咙,“什么!”
苏锦言抓了抓慕铠辰的腰眼,说:“我们出去看一眼吧。”
慕铠辰想拒绝她的要求,考虑到她身体的情况,但不知道怎么的,竟由她下床了,他沉默了片刻之后,叹了一口。
哎,这夫纲怕是振不起来。
秦磊抱着秦庆清的尸首痛哭,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也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师兄,哭得跟小孩一样。
“白臻!”他眼里带着仇恨的光芒。
秦老夫人叹气说:“白臻已经死了。”
秦老夫人说完这句话,没有人欢呼,也没有人说话,这里就跟死水一样沉静。
“谁。”秦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