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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奶奶没有立刻给苏锦言讲那以前的事，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倒是把慕铠辰命格消磁的事情给忘了，她看着慕铠辰，手指掐算着。
苏锦言立刻就紧张了起来，秦奶奶怎么会突然看着大叔，掐指算呢？到底算什么？
但看慕铠辰神情泰然，恐怕早就猜到了。“别紧张，秦老夫人只是在算我的命格。”
苏锦言瞪大眼睛，大叫说：“还要算？白臻和陆霄都死了，还要算什么。”
秦老夫人摇了摇头，说：“要是命格消磁的影响还在，那么无论白臻和陆霄是活还是死，都与之没有关联。”
秦老夫人这么说，苏锦言就更害怕了，秦奶奶这么说到底是有事还是没有事？
秦磊看不下去了，翻了翻白眼，不耐烦的说：“你不要那么蠢好不好，我奶奶这么说，肯定就是没事了。”
苏锦言不太相信秦磊的话，转过头找秦老夫人确认，秦老夫人微笑点头：“确实，铠辰的命格已经正常了。”
“太好了！”苏锦言整个瘫在沙发上，侧头看着慕铠辰笑。
慕铠辰也跟着微微有些笑意，手还捏了捏她的鼻尖。
陈小豪垂下脑袋，以前他老是觉得，只要时间允许，那么终有一天她会跟慕铠辰分手。然后自己再将她追回来。
可是现在，他仿佛觉得自己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过去的苏锦言已经离他很远很远，远到他几乎看她不见。
苏锦言没注意到陈小豪那边的状况，倒是慕铠辰看了眼，但又十分淡漠的移开了视线。
苏锦言还记得要让秦老夫人说当年的事情，于是提醒道:“奶奶，你还没有说鬼藩的事呢。”
秦老夫人淡淡一笑，目光渐渐远了。
“当时外面还在打仗，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借助了鬼藩的力量，我们的军队一夜之间没有一个活口。”秦奶奶的语气很淡，就跟讲故事似得，过程中呷了一口茶，继续说：“秦磊他爹在军队的朋友知道此事不寻常，所以连夜发电报过来，跟村里借了五十名村民过去，但是回来的，就只有三十五个人，派出去的村民都是数一数二的驱魔高手，可想而知，那场战争是有多可怕。”
苏锦言感觉像是在听一个恐怖故事，那么久的事情，怕是秦叔叔当时也只有十几岁吧？她看向自己的爷爷说道：“你当时又去哪儿了？”
苏老爷子老神在在的半眯着眼睛，瞥了苏锦言一眼，继续泡茶。
苏锦言被他爷爷这种装腔拿调的行为逗乐了，不就是想让秦奶奶帮他说嘛！
苏锦言知道的事，秦奶奶跟他认识了几十年又岂会不知，笑了笑顺着他小孩子的脾性说道：“你爷爷可了不得了，一个人在北方抓僵尸呢，那一段时间，战争不断，血流成河，把地底下的东西都引出来了，北方就靠你爷爷和你父亲坐镇了。”
苏锦言看了苏老爷子一眼，那老头连胡子都得意地翘了起来。瞧他那样子真想将他脸上的胡子揪下来！
说了这么多关于鬼藩的事，到底陈小豪是什么时候招惹到蠡族的人。
陈小豪那家伙在干嘛？今晚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苏锦言把头转过去的时候，发现这家伙原来一直在看自己。神情很像他第一次上讲台讲PPT的时候。
还以为他第一次在她家里见到这么多人紧张，苏锦言尽可能用让他放松的语气说：“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我家，别紧张，裤子都要让你抓破了。”
闻言，陈小豪立刻把手放下，神情更加紧张了。
苏锦言推了一杯茶过去，“怎么脸色一下子这么白了？别是今晚落下的毛病吧？待会儿给你烧一道符压压惊，对了，你怎么会招惹到蠡族的人？”
“我——”陈小豪看了眼慕铠辰，沉默了里面，慕铠辰移开了视线，他才鼓起勇气说：“半个月前，实验室里有个同学被显影液弄伤了眼睛。”
苏锦言记得，当时她和秦磊还在医院里呢。
陈小豪抓了抓裤子，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水说：“后来，他自杀了，我看过他的身份证，蠡族人。”
“什么？”苏锦言失声叫起来时，看了秦磊一眼，发现秦磊那边也朝她看了过来。
那次，他们俩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听说，按照大本营一天等于这个世界三天的时间算，这件事几乎就是发生在她离开以后，
“那个人为什么要自杀？”
“因为医生说他可能会终生失明，就算幸运能看得见，那也只有一成视力。”
苏锦言不知道这一成视力是什么概念，但是因为失去光明就想自杀，是不是太轻视自己的生命了？难道生命失去了光明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陈小豪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原本就有些微卷的头发被他一揉，变得跟个鸟巢似得，他抬起头，眼睛像只兔子：“都是我的错，他的眼睛是我弄瞎的。”
一颗泪珠挂在他的睫毛上，这件事藏在他心里太久了，老师问的时候谁都没有承认。
那个人死了，对他来说，是一种侥幸。
再也没有人会指证他做过的错事。
苏锦言震惊了，但是仔细一想，这样解释就合理了，陈小豪弄伤他的眼睛，导致他想不开自杀，化身鬼藩回来复仇。
合理！
但这当中还有一个环节是不合理的。
苏锦言眨了眨眼睛说：“那他跟肖晓峰
什么仇什么怨？把人脑袋都给拧了丢洗衣机了。”
“因为那天跟他起争执的那个人是肖晓峰，但是不小心弄倒显影液的是我。我想肖晓峰也在他复仇的名单内。”
秦老夫人叹了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鬼藩的要取死后七日的新魂用人血炼制七天，今天刚好是第十五天。”
苏锦言说：“那他之前觉得有人贴着他的背是怎么回事？”
苏老爷子给秦老夫人倒了一杯茶，今天晚上第一次开口：“炼制鬼藩的人就在你们学校，之前都是那个人在给鬼藩做标示，通俗点就是下鬼咒，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都没有用，只要小陈没死，他就会一直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