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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言看着慕铠辰朝着自己走来,身上像是渡了一道光。背脊隐隐酸痛,她干脆躺在了地上,刚才那么大的能量从自己身上流失,强忍到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她闭上眼睛,说:“大叔,这些破事都过去了,是吧?”
她真的不想再过这种随时都有可能被卷入危险的日子了。
“地脏,起来。”
苏锦言破罐子破摔说:“死了!”
但没一会儿就被人强行扛在了肩上。
“哎哎,大叔你干嘛!”
苏锦言整个脑袋充血,难受得要命,胃里的东西都快出来了。
她糊了一嘴的沙,眼前是慕铠辰的背,刚才跟巨兽对抗中,大叔在地上摔过一跤,现在那尘猛地往她脸上蹭。
她把嘴里的沙子呸出去,说:“大叔,你到底想要干嘛,放我下来。”
慕铠辰没有回答她,就这样一路把她扛去端木兰所在之地。
端木兰站在那最高的座位上,正安抚魔族人的情绪,她勒令所有魔族人都不可以靠晚宴的地方一步,以免壮大了巨兽的力量。
这时,她的目光突然落在殿门口的骚乱,眼里波光激动地闪了一下。太好了,他们俩个没事!
从刚才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在这一刻,如果她不是魔族女王,而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她一定会亲自去拥抱她的孩子。
可是她的身份给她带来太多的局限。
慕铠辰不顾魔兵阻挠,人群也给他让出了一条道,一路走到殿前,才将一脸绯红的苏锦言放下。
对着这一个个跟发射器似得目光和窃窃私语,苏锦言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给埋没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慕铠辰双眸锋利地看着端木兰:“你魔族的麻烦我们已经解决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因为自己处理不好的事情来找我们,你是言言的母亲,我不会阻止你们相见,但是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强行掳人事件。”
端木兰眼角结冰:“女儿是我的,你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话!”
“就凭我是陪她走完余生的人。”
慕铠辰说这话的时候,苏锦言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里头就好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心情,扑通扑通。
“锦言。”
“啊。”
“我们回家了。”
苏锦言愣了几秒没有即刻回答,她往端木兰的方向看了过去,听到自己的心说,好像没有那么恨了。
这个人毕竟是她的母亲。是她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
“妈妈,我根本不喜欢这里,你真的要强行留我下来吗?”
端木兰听到一声妈妈,那身段也装不下去了,整个人软弱得不堪一击。“锦言,妈妈不想你走。”
“可我不喜欢,也不属于这里,我答应你,等你有一天不当女王的时候,随时欢迎你回家。”
端木兰问自己,可能吗?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他们终究还是离开了。
送他们回去的古稀老人。
苏锦言心情很复杂。
眼前这个人即是她的前辈,也是还是她和张胥父亲的凶手。
她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去对待他。只好在慕铠辰跟他说话的时候,她在一边安静的做一道背景墙。
一道极光过后,两人终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脚刚踩到他们两人小窝的地板上,苏锦言就闻到了一股怪味。
他们离开时留下的一桌上食物还在,正发出一股酸腐的味道。
这味道实在十步必杀,苏锦言正动着歪脑筋,想着要用什么办法使唤她家大叔收拾。
没曾想她这个心思被慕铠辰猜透了,“待会儿再叫钟点工收拾吧,我们先把衣服换了,回一趟爷爷那里。”
苏锦言也就顺手推舟了,她觉得自己就是被惯坏了,在遇到大叔以前也没觉得做这些事情有什么难的。
大叔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这菜都放馊了,他们的离开肯定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是先去给爷爷报个平安。
换好衣服之后,苏锦言给他爷爷打了个电话,关机了。
她又打了一个给秦磊,秦磊但是很快就接了,那口气把他们说得好像是刚旅游回来似得,“你们回来了?有没有给我带几个魔族的特产。”
“我们是出生入死回来,你丫的不关心也就算了,还好意思管我们拿礼物,我都听见你的良心在唾弃你了。”
秦磊笑了一下,声音听起来像是刚被吵醒,但没有不悦。“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干嘛?难道是慕铠辰不能满足你,所以想过来找我?早就跟你说了,那家伙外强中干,给不了你性-福的。”
苏锦言知道这家伙你越是跟他扯,吃的亏就越多,于是赶紧奔来意:“我爷爷呢?”
“跟我奶奶执行任务去了。”
居然要出动驱魔族人两大高手?看来这个任务非比寻常。
“你怎么不跟着去?”
秦磊打了个哈欠说:“我在家守七星灯,任务艰巨啊!”
“放屁,秦磊,我们半个小时后过去,你给我打起精神好好看着七星灯,要是再打瞌睡我就废了你。”
秦磊连叹三口气:“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苏锦言大吼,“你才是狗!”
慕铠辰原本只是去换衣服的,后来看到衣服那么脏,就顺便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刚好听到苏锦言骂人的一句话。
“谁?”
苏锦言一惊,回过头,慕铠辰头发上还挂着水珠,她就去柜子里拿了个吹风机。一边把电线拆出来一边说:“没有,就是秦磊那贱人。”
“不要老说粗口。”
苏锦言有恃无恐,插上电,把风调到一个舒适的温度,才说:“我就这样,你要是嫌弃,就去找一个不爱说粗口,还能帮你做家务的。”
慕铠辰坐在那就跟只巨型犬似得,等主人给他吹毛,“我要是真找了,你就要哭了。”
“你就去找呗,找一个回来给我做家务,连钟点工的钱都可以省下了。”
慕铠辰被都逗笑了,他的笑不像寻常人那样弧度很弯,或是轻笑,而是一种若有似无的笑意。
薄厉的嘴唇勾勒出一点弧度,要不是他眼神柔和,还真看不出他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