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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我们要不要进去?”在长白山林外,所有人都是摒住了呼吸,知道森林中有着一个决定他们命运走向的王者,此刻,格兰儿迫切的想要见到王麟的身影,并且为自己的计划付诸实施。
“胡闹!”格布冷着脸,厉声喝道。
格兰儿吐了吐舌头并未不再多言什么,一直以来格布都是对她呵护备至,哪怕是上次她独自一人在长白山林露宿也没有过多的责骂,并且还为此将铁真的脑袋砍了下来,可这次非同一般,连格兰儿都隐隐觉察出格布现在心态的变化,已经不似当初那个一言九鼎的帝王了。
其实这都是因为王麟所造成的震撼,有着雪雕王跟随的人只需轻轻抬起手就能抹去大辽帝王的王位,哪有格布说话的权力,更不敢贸然触怒里面的人,只能是如同臣子苦苦等待…
在所有人苦等将近半个时辰后,一头比之雪雕王要小上三分之一的雪雕缓缓腾空而起…
在它的后背上有着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块足有他半个身大小的暗金色烤肉,每次他将这块大得惊人的烤肉往嘴上送都会少上一块,而他就是大辽所有人所期盼的人。
而他脚下这头雪雕同样拥有妖兽的实力,只不过与雪雕王弱了何止一筹,不过供王麟乘骑还是绰绰有余的,并非雪雕王不愿意载着王麟返回大宋王朝,他有自己的打算倒也免去了一些不安分的因素。
森林法则的残酷就算至强者都无法改变,只能选择性的顺从,如果雪雕王离巢太久的话,说不定会遭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让雪雕群出现四分五裂的情况,到时,雪雕群就会形成一个个小群体!
“加快度离开这里!”当王麟瞧见跪在森林外的人群时,都是露出乍舌之态,足足数百万可以想象这到底是多么庞大的数字,而他倒是猜测出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不过他没有让雪雕停下来,反倒是加快飞行的度…
这头妖兽级别的雪雕灵智早已经开化,在听闻王麟的吩咐时,本来缓缓拍打翅膀的力道,瞬间就加大数倍,犹如一支拉满弓的箭般,一窜飞上天际,随之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向着南方飞射而去,没有降下来的迹象。
“还好…”格布瞧见王麟并没有剥夺他的王位,心中的紧张在霎那间就松懈了下来,就好比重新获得了王位一般,为此还暗自松了一口气。
“王麟…!”格兰儿看着天际露出一道白点,与漂浮在天空的白云相类似时,泪水夺眶而出,而她高声呼唤声,可是形如白点的雪雕却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天际的尽头。
在场的数百万人众看着得到雪雕王的认可,却没有留下来统领他们的王者,不过他们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他们现在追随着的是格布大王。
“这阴阳决传承也太寒酸了一点吧,最少也给一招有用的武技吧,都是抵卸他人的武技,那不是让我被动挨打…”飞向着大宋王朝飞驰的雪雕上,王麟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困惑,并且拼命的在脑海中寻找着什么,可惜所得到的东西竟只有一套防御的武技,至于进攻的武技根本就不存在,促使他为此埋怨了起来。
每一种功法都是有着相匹配的传承武技,唯有如此才能够最大限度挥出武技的威力,就好比牛头不答马嘴,只有对口味才能够促使所修炼的功法变得更加强悍。
可是阴阳体质本就不适合战斗,不然就会牵一而动全身,甚至会带来毁灭的危机,只留下防御武技就已经相当不错了,王麟还苛求拥有更强大的武技作为他踏上强者之路的筹码。
“算了,以后慢慢寻找武技吧,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生什么,还是赶紧回家看看…”被迎面袭来的狂风吹拂了一番,头都是飘荡了起来,让得他都是恢复了少许精神,立刻就想到家中的亲人有可能身陷泥潭中,尤其是离家太久什么都有可能生,促使他甩了甩脑袋将烦闷的思绪甩出去。
在他恨不得立刻赶回去的茂郡…
“传令下去,反攻王陈两家的产业,势要将他们连根拔除…”时隔数月时间,钟霸天才从闭关之所出来,并且颁布了一条命令,顿时间,钟家人马立刻就杀气腾腾的倾巢而出…
“杀!”很快,凤阳县到处可见打斗的痕迹,地上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正七零八落的躺着,他们身上最少有着六七道大张开来的伤口,他们所躺的地方犹如一个个鲜红的水坑,一股股腥臭味弥漫在空气中,可是还有十来个人正搏杀着…
这完全是眨眼间就生在眼前的事情,打斗的双方正是凤阳镇的四方霸主,钟赵两家的袭击没有丝毫征兆,让得平息将近一年时间的疯狂,终于是完全爆出来了,此处不过是王陈两家产业附近厮杀的冰山一角…
在王家的议事厅内,王森面色阴沉的看着坐落在面前的管事们,他们每一个脸上都挂着一抹阴沉之态,他们无法理解为何钟赵两家会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对他们所有的产业动突然袭击,可就是这些突然袭击造成王陈两家重大的伤亡以及损失…
“他敢毁我基业,我就毁他的!”许久,王森语气阴冷的喊道。
闻言,一个个管事不用说明就点了点头,起身急忙去遵照族长的命令。而他们没有质疑是因为在一年之前,钟赵两家折损在王麟手上的强者直接拉开四家整体实力的差距。
每个人心头都是知晓今日开战将会血流成河,更会让得其他家族有取而代之的机会,可他们更清楚撕破脸皮就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整个凤阳县正弥漫着浓烈到极致的血腥味,天空犹如聚拢着一大片的血红色的云彩,让得寒冷的冬季多了一丝可怕的味道,更让得那些商贩们叫苦不堪,他们最期盼的莫过于年关,可就是在这个大赚银两的节骨眼上钟赵两家却非要动一动胫骨,王陈两家更是做出奉陪到底的架势。
四家越是死斗在一起,就让得期盼占据四家席位的家族看到距离他们不远的曙光来临,不管这场腥风血雨有多么让人胆寒,将会有多少人会丧命此地,对他们而言却是有着巨大机遇在里面的,使得这些有取而代之实力的家族开始收缩外派的族人,以期待四家分崩瓦解的时刻。
厮杀足足延续了七天之久,凤阳县真正成为了一片死域,四家的人马无时无刻都在其中摩擦,伤亡少了许多,显然已经进入到胶着状态,而心思慎密之人都能够觉察到钟赵两家那股势如破竹的气焰,将王陈两家逼得只有退缩在王家据点的份,立刻就知道此次四家争端最终的胜利天平将会落在钟赵两家的身上。
可王陈两家并未放弃挽回败局的机会,依旧和钟赵两家持续争斗,让得在县城居住的平民遭了殃,本可以不愁温饱,现如今却要饥肠辘辘过日子,使得县城的人都羡慕起能自给自足的庄稼汉。
毕竟,凤阳县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一个杀虐之地,几乎找不到一片清净之地,谁还有闲工夫去贩卖粮食,不囤积就已经不错了…
“族长,我们出去和他们拼了!”持续将近半个月时间的厮杀,王家议事厅站着密密麻麻的人,每一个人身上或多或少有着些许血迹,有一些更是缺胳膊断腿,显然他们都已经负伤了,可其中一个折断胳膊的中年人带着满腔的怒火站起身来,对着坐在座上的老者,喊道。
“是啊,我们死守在这里也不过是一死,为何不痛痛快快的和他们拼,最少也能拉一个垫背的!”随之,又是一个中年人站起身来,激动道。
“族长,您就下命令吧!”
“族长…”
一道道附和声,在这些已经不知道在多少次厮杀还站着的人中回荡着,以往他们断然不敢这么对族长说话,可现在已经到了家破人亡的危地,谁都有说话的权利,他们不想做那种被人耻笑的缩头乌龟,哪怕最终死在对方的屠刀下也要留得一个好名声。
“王森,我们两家的人差不多都赔进去了,若是再龟缩在此地,我们连拉垫背的机会都没有了!”陈杰看着王森犹豫不决,与以往的作风背道而驰时,惹得他都是走出气急败坏的境地。
“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是该打开祖上传下来的玉盒了!”王森没有点头答应,而是看着资质最老的人,轻声道。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绝然,可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完成,而这件事就是牵制着他不敢有丝毫妄动的重大抉择。
闻言,王家众人几乎都是愣在当场,唯独三个资质较老的人仿若明白了王森的意思,这几人都是拥有打开密封玉盒的钥匙,随即,与王森一道向着宗祠行去…
一刻钟后,他们四人回到议事厅,在其中两人的手上抬着一个只有脸盆大小的玉制盒子,看上去一个人就能抬得起来,可再看看抬着玉盒的两人的凝重的面色,以及手上不断流动着蓝色灵力就能猜想到,这玉盒份量非常的重,而盒子上刻画着一道道古老的符文,其中还流动着许多丝丝奇异的灵力,它的古老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陈杰都是为此变色。
“咔!”当着众人的面放在地上时,岩石铺垫的地面都是被压得凹了下去,王森从怀中取出只有钥匙的四分之一,其他三人也不敢怠慢急忙取出另外四分之三,并且将之合在一起,使得它变成一把完整的钥匙,随即,王森接过整把钥匙就蹲下身来,向着玉盒唯一的钥匙孔插了进去,扭动机关时,其内立刻就出清脆的转动声。
当玉盒开启的霎那间,其内喷吐出一股强悍的让人抖的恐怖气息,而这股恐怖气息让得所有人身心都是抖了起来,一些本就受伤的人更是站立不稳坐倒在地上,连呼吸都是急促了起来,可那股恐怖的气势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霎那的功夫就消失在所有人的心坎,却给人留下极其深刻的恐慌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