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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华单手托腮端详了她好大一会后,道:“我想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君卿充满警惕的睇着他,向后大退两步:“你一定是想要把我的血也取入碧清池中,对不对?”
白华扶额默。
君卿虎视眈眈的冲他呲牙咧嘴。
“你难道不知道碧清池中只有神仙的血才能融合吗?”
君卿抬抬手,反驳道:“对啊,难道我不是……”
话音未落,饶是蓦地停了下来。对啊,她不是神仙了。
她已经答应白华随同他来到魔界,纵然是千万不情愿,她已然成为了妖魔中人了。
眼中沉了一沉,白华上前几步,冰冷的皮肤碰触上她的手指。她下意识的躲了一躲,后来才发现,原来她的血液也不会再有任何温度,她和白华一样,不过是冷血无情的妖魔罢了。
跟着白华走入碧清池的那一段路,君卿走的尤为漫长。因着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再也不是神仙,再也不可能回去天界堂堂正正的见墨之一面了。
心底里混混沌沌的暗忖着,低头走路间,竟是突然撞上了一处柔软的墙壁。抬起头来,原是白华略显孤冷的背影。
君卿诧异,刚想开口问他。却是默了一默,顺着他的目光寻去。只见正前方的血红如荼中,流素和西古,衣裳裸露出一半,各自面对面的抚掌而坐。看上去,西古的面色更是吃力一想,再回想起方才之事,大约能估摸出流素是在为西古疗伤。
只是这场面委实有些太香艳了。
西古和流素的长相均为不俗,此番**相对,男女互视,毫不避讳。落在外人眼里,倒是颇像是一对正在双修的神仙伴侣。
怎的说,也是她同白华搅了别人的修行。而西古更是被她所伤,再之,这样的画面看多,着实让人羞红的紧。于是乎,她挥了挥手,拉着白华便朝碧清池外走去。
白华大约也是并无反对,只是任由了君卿把他拉至池外,见她弯着腰,长长的舒口气,才眼神别有用心的瞄了眼,她白如葱白的五指,顺便轻笑着摸了一把,道:“羡慕吗?”
君卿一跳,离开他几尺开外,道:“你神经病吧,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乌黑黑的眼珠子在眼皮下咕噜噜的转,一回瞥瞥白华,一回又是低下头,瞧着自己的左右两只手缠绕着绞手指。
白华却似没有就此放弃的打算,仍是腆着脸的向前追了几步,猛然握住她的手道:“如果你羡慕,我也可以给你。”
君卿发誓,见过热火大胆,却从没见过如同白华这般**裸着大胆的。
她咽了口口水,冷静又冷静后,还是从半空中,取来一盆冰水,毫不手软的全数浇在了脑门上。
白华还来不及拦她,她就已然眼皮一阖,理智的向后跌了下去。还好,白华伸手接住了她。看着怀里湿透了美娇人,他唇角微翘的想:“最后还不是落在了我怀里了。”
继而,双臂抱起她,向着寝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魔兵经过,均是俯身向白华问安,面色恭恭敬敬,毫无任何异常。只有少数几个,极其的不老实,眼角余光不停的在君卿身上瞄来瞄去,眸底略是震色。
自打来到魔宫之后,便听说魔君不好美色,可最近却是偏偏先后带回了两个美人。这其中一个当然是指此刻被他抱在怀里,招摇过市的君卿,另外一个,便是那如今在碧清池中战战兢兢,神思难安的流素姑娘了。
方才白华闯进来时,西古和流素正在疗伤的重要关头。
也正因如此,他们倒是十分感谢同时跟在白华身后的君卿,及时的拉走了他。可感谢之余,两人又不免要将她恨上加恨。
西古所恨自是因着她伤了自己,让他在流素面前出了丑不说,眼下还要靠流素为他度真气恢复法力。他实在是恨极了她,看到她出现在碧青池中的下意识念头,便是直接一剑杀了她。
但他也明白,纵然是没了白华的护佑,此时的君卿想杀了他亦是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饶是再恨之入骨,他也只能生生把这恨复忍回胸腔之中。
忍无可忍的则是流素,若不是担心一不小心连累西古送了命,她绝对会当着白华的面让君卿死在他的面前。她才不管什么法力高下,她只知道,她再不动手,白华真的要完全被君卿夺去,她却是毫无还手之力。
西古不住的劝慰她再忍上一忍,日后他定会让流素亲手剔了她的仙骨,喝了她的仙血就此泄恨。
流素别过头去,推了他一把,抱手不再理他。转念却是回想起西古的话来,眼中不由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来:“魔君把一个神仙带来我们魔宫,而且毫不避讳的带她来碧清池中,究竟是因何如此?”
西古摸着下巴唔了唔,薄如铜钱的双唇埋在流素前胸之间,舔了一口,道:“白华从来对她就尤为不同,就连我姐姐还在世之时,亦是如此。以至于最后害的我姐姐含恨而终,我却至今都还没杀了这对狗男女为她血恨。”
流素视线下垂,如扇的睫毛轻轻放下,瞥了眼正在吮吸着她雪白肌理的西古,相看生厌的拧着眉头,道:“你既然这么恨她,现在就去杀了她给你姐姐报仇啊。”
侧过头去,余光里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如今仇人都站在了你的面前,你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平安无事的离开,亏得你还是魔界的右护法呢,简直是废物一般。”
本就心情不大好的西古被她一通数落,情绪越发暴涨道:“你以为我不想杀了她,可她身边有白华,她自己更不知道从哪里修行了什么邪术,竟也变得如斯难缠。”
流素眸心一亮,手指一转指向他道:“你刚才说什么?”
西古冷哼声,黑着脸道:“我刚才说我不是白华的对手,也不是她的对手,你总算满意了吧?”
流素努力的回想,想了半日还是想不起西古方才到底说了些什么。遂又厉声道:“你把你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给我重复一次。”
西古看她一板正经的样子,果然依她所言,一五一十的又把方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次。
流素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倾泻而下的满头赤发,道:“没想到,紧要关头,你还是能派上点用场。”
听上去像是在夸奖他,饶是让西古听的很不顺耳。他也没多同计较,只是舌头摩挲过她的眉骨,疑惑问:“这话有何深意?莫非你想到了对付那个女人的办法?”流素也伸出舌头,与西古缠绵环绕在一起,水葱状的手指,搭在他的脖颈之上,道:“慢慢你就会知道了。”语落于地,旋即,眉梢**呼之欲出,眼尾却是一丝阴冷狰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