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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很快,指针慢悠悠地绕着表圈走了几圈,太阳上升下落,天色一明一暗,就到了订婚的日子。
当若珍穿着一袭粉色礼裙坐在自己的闺房,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思维有些混乱。想到那些和慕寂莲的纠缠的日子,原以为没有尽头,可是现在却都已经烟消云散。
看着镜子里从稚嫩未发芽的小女孩变成如今的成熟出落有致的大女孩,只能感叹时光好快,她记得自己还是那个紧张迟到,拿着书本急急忙忙跑向教室的学生,现在却要订婚了。
按照a市的习俗,她和苏洛泽的订婚宴是放在晚上,地点就在苏家名下的酒店举行。请来了一些朋友,至于有谁,她就不清楚了。订婚上的一些细节,她这个当事人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伍萍说的那样,她只要在今天晚上好好扮演好她该扮演的角色,那就什么都ok。
她有种这不是她订婚的错觉,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拍一部戏,而她是其中的主角,等灯光,背景什么到位,她只要站在镜头面前说着她该说的台词就好。
a市的习俗里,订婚的男女和结婚一样是不能见面的,只有在宴请朋友的时候才能见面,宴请之后,她就要住到男方的家里,和长辈们一起生活。直到结婚的时候再回娘家来,然后新娘再一次出阁,这样之后他们才不需要和长辈一起,可以搬到独属自己的公寓。
对于这一点,若珍的心里是有一点排斥的。因为她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和苏行长还有苏太太一起生活。且不说这两位,光是对苏洛泽,她就没有准备好。
做新娘子的人都会紧张,而她不仅是紧张还有害怕,害怕这些事情都让她搞砸了。
说到底她不过也才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实在是有些年轻。很多不是她这个年纪能承受的事情,她却承受了。背负了太多不该背负的东西,人怎么还可能有快乐呢?
撇头看向窗外,北风吹着枝桠哗哗地响,看了今天的风挺大的,从柜子里找出一件白色毛绒披肩披上,再看看时间也到的差不多,出门下楼。
楼下的伍萍早就换了一身喜色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等着若珍。坐在她旁边的还有慕晋森,西装笔挺的样子,很有商业领导的范。
“若珍下来了。”慕晋森出声提醒伍萍。
伍萍在他的扶持下站起来,看向走左楼梯上的若珍。
若珍的礼服偏古典化,有点像旗袍一样的款式,前面严严实实的,她从楼梯上下来,就是想是国民时期的大家闺秀。这礼服的亮点就在后面,后面是空的,露出了大半个美背,如果不是被她的披肩遮住,估计现在这天气会把她冻个半死。
只是伍萍却对她的披肩不满意,这完全就盖住了这礼裙的亮点。在上车的时候,悄悄在她的耳旁说道,“待会到酒店的时候,把这披肩拿了。本来就好好的礼服,放着个披肩多碍眼。”
若珍不点头也不摇头,她又不是去参加什么宴会,冷了还不允许她披肩东西吗?她的妈妈总是这样专制,现在连衣服上都开始管上了。
不过,摆了摆了,现在来计较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的心情本就没怎么好,再叫上伍萍的影响,心情更是低落到了低谷。
倒是坐在副驾驶上的慕晋森转过身来,安慰她,“若珍,待会你不要紧张。今天咱们请的人也不多,那里有司仪,什么下一步干什么干什么的,他都会告诉你的,你就当去简简单单地吃个晚饭就好啦。心里不要有什么负担,这订婚是件高兴的事。”
若珍笑着对他点点头,慕晋森的安慰对她来说还算是有用的,起码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他现在对她来说算是半个爸爸,不知怎么地,心里面对他有些依赖的,不是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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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时候,苏洛泽已经在大门口等候。看到下车的若珍,心情双肩激动起来,这是他等了多久的女孩子,熬了整整大学4年,每天都看着她,却不能碰不能抱,甚至每次和她说话都要小心翼翼,就怕在她的面前出糗。每次说话之前,都找好理由,找无数个和她说话的理由,但每次真正和她说的时候,他又会结巴。
这就是在喜欢人面前紧张的表现,虽然一点也不爷们,但是还是很享受这个过程。
然而,现在这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他们的关系马上将会得到进一步发展。
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大的喜事,人生中不会再有的喜事,她对他来讲就是全部,真的是全部。
“若珍,伯父伯母。”苏洛泽跑上前去打招呼,焕发的荣光遮掩住他原本不太好的血色。
“我们快点上去吧,我爸妈已经在上面张罗着了。”苏洛泽兴奋地说着,语气里明显地透露着他的激动。
“看你这孩子的着急样,我们若珍都在这里了,你还怕她会跑掉啊。”伍萍笑着对他开玩笑。
“就是,你看看你刚才叫我们什么,今后就要改口啦。”慕晋森也拍着他的肩膀取消。
苏洛泽被说得倒有些害羞起来,走过去拉起若珍的手,“冷不冷?”
若珍拉紧了身上的披肩,淡淡地摇了摇头,“还好。”
苏洛泽快步拉着她走进去,“里面有暖气,我们快点进去取暖。”
他心疼地看着她微微发紫的嘴唇,虽然她这样穿很美,但是总感觉委屈了她,为了他穿成这样,要了风度却没了温度,真是心疼死了。
伍萍和慕晋森看着那对璧人的身影,不由得相视一笑,“他们真的很配啊,你看看苏洛泽那小子的猴急样,若珍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慕晋森笑着看向伍萍,眼睛又不自觉地看了看她鼓起的肚子。真希望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小公主,如果能来个龙凤胎那就更好了。
当然这一切还得到6个月之后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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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泽拉着若珍上了二楼的大厅,大厅的人已经挺多的了。她还没来得及过去和苏行长苏太太打招呼,司仪就走过来。
“这位就是林小姐?”他对苏洛泽问着。
苏洛泽则是很自然地揽着若珍的肩,“她很快就是苏太太。”
若珍对苏洛泽直接的话,脸蛋一红,娇羞的模样让人看了简直心痒痒。
“好,那我先和您说一下等会的流程。刚才我已经和苏少大致说过了,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现在我再和你简单地简绍一下,很简单的,您要怎么做,我都会在旁边提醒您,所以,不用紧张。”
若珍淡淡地点点头,其实她一点都不紧张,她只是有些害怕,毕竟这不是她所期待的,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心里很迷茫,根本就不知道未来的日子里她该怎么过。
司仪的口才不错,和她说着流程中的重点,几乎没有废话,她能很快地记住。
在她一旁的苏洛泽也重新听了一遍,人生中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就算是听100遍都无所谓。苏洛泽听得很认真,那一副幸福又认真的神情很好地落在了站在大厅角落的某人眼里。
他好像真的很幸福。潘落拉站在某处不起眼的角落,看着苏洛泽上扬的眉头,那兴奋的心情完全和面对她的时候两样。
不过,他幸福就好。他幸福了,她就幸福了。这种理念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形成的,刚开始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看到苏洛泽笑,她也会跟着笑,看到他心情不好,她也跟着心情低落。到后来,她大概明白了这就是喜欢。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微妙,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但怕是要拿出自己身上宝贵的东西。她还想起上次慕寂莲问她的值得吗,这真的没有值不值得的,她觉得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喜欢上别人了,所以哪怕从此有可能不孕不育,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是的,不孕不育。她瞒着所有的人去做过检查,然后检查结果和她期待中的吻合,她可以给苏洛泽提供健康的肝源,而以后,苏洛泽要进行手术的捐赠对象就是她。但是,医生也明确地告诉过她,做过肝移植的女人很难再有小孩,要她好好考虑清楚。
她还这么年轻,没交过男朋友,没结过婚,甚至没有和男人上过床。重要的是,她做的这些,苏洛泽根本就不知道。
但对她来说,他不知道是最好的,她做的这些不是要他的感激,他的感激对她来说更是一种难堪。
就这样吧,等过了今天,让他和若珍确立下关系。苏太太就会和苏洛泽坦白他的病情,做完手术之后,他还是那个健康的苏洛泽,而她也可以在慕寂莲的帮助下踏上去维也纳的留学之路,不用再受到父亲潘海的控制。
但在这之前,她还是要演戏和慕寂莲配合着,扮演着之前那个目中无人,又有着邪恶小心思的潘落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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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跟若珍商量好一切事宜,看着人到场也差不多了。便最后对她道,“在我主持之前会有一个小视频,视频是放你和苏少大学时候的生活照,回顾你们的恋爱历程,因为你和苏少的照片太少,大都是单人照。为了制造画面感,有些是我们合成的。所以……”
“没事,我知道。”若珍打断他,她和苏洛泽在大学里几乎就没一起照过照片,也难为这些婚礼主办人了。
“恩,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司仪看着若珍和苏洛泽询问。
苏洛泽又看了看若珍,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她没有问题就好了。
若珍点点头,贝壳一样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快要让苏洛泽移不开了眼。
司仪在得到两位主角的确认后,走向高台,握起手里的话筒,紧接着就是温润入春的声音。
“下面有请我们的新人上台!”
苏洛泽握着若珍的手紧了紧,深情地看向她,无言却足以能够表达他对她满满的爱,宾客们为他们让出了一条小道,他小心翼翼地拉着她上去。
“我们今天的这对新人从大学开始相恋,4年的时光让他们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许,这漫久的历程走过了多少个季节,就像是一个小人生。这么精彩的瞬间,我们又怎么能错过,现在就先让我们回顾一下他们的恋爱历程。”
司仪流利地说着早就背地滚瓜烂熟的台词,身后的大屏幕也很给力地亮起来。
但!
苏洛泽揉着若珍还未来得及转过身去,下面的宾客就开始议论起来。那些宾客指指点点,脸上的表情根本就不是属于祝福。
她回头,看着大屏幕放着的内容,身上的温度开始慢慢地消失,血液也开始开始凝结,不是说是她和苏洛泽的照片吗!?
那这些是什么!!!
大屏幕很清晰,里面的主角人物都是她和慕寂莲的,拍摄的角度很好,他们之间的动作或亲吻或拥抱,无一不是甜蜜的。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若珍根本就回不了神,她的魂魄就像是出了身体,周围吵闹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而伍萍脱离慕晋森,扶着肚子冲上来,朝着还在懵愣中的若珍就狠狠地一巴掌。
若珍被打地几乎快要耳鸣,她委屈地看向伍萍,嘴唇一动一动,好像有话说。
“不要叫我,你这丢人的!!!”
伍萍气得血气上涌,差点倒在地上,幸好慕晋森上来扶住她。
若珍看着下面聚集在一起越来越多的宾客,他们的手指都指向她,千夫所指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司仪,司仪呢!司仪死哪了!!关掉,快点给我关掉!!!”苏洛泽爆发着脾气,脸色难看得变成了紫色,这是他要发病的征兆。
他因为生气,腹部那处又隐隐约约地痛起来,但是他强忍着,嘴里不停地大声呼叫着司仪,要他关掉这些东西。
司仪看到这些画面也被吓得不轻,赶紧要后台的去关掉,只是这里的电脑好像被远程地控制住了。急的没办法,不知是谁切断了总开关,整一大厅变成了一片黑暗。
等到再来电的时候,若珍消失了,而苏洛泽脸色惨白地倒在了地上,现场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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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情都办妥了吗?”温子阳站在高楼上对着身后的女人发问。
“办妥了。”苏暖对他肯定地回答,“你要不要看那边线人传过来的视频,不过场面很混乱。”
温子阳对她摆了摆手,又问道,“慕寂莲没有去?”
“没有。”
“他倒是可以忍得住啊。”温子阳笑着更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眼眸里的狠厉就好比这一片黑暗的天空。
“慕家那老头有什么反应?”
“因为慕太太快要被气疯了,所以他的情绪也很不好。现在他已经送慕太太去医院的路上了,大概因为情绪问题,需要打镇定剂。”
“心情不好?只是心情不好?为什么就不被气死呢?”温子阳扬了扬唇角,一脸不屑。
“还有若珍呢?”
“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她能好到哪里去?”苏暖反问他,她心里对若珍真的是有些担心的,但是,她无能为力。
“你这是在跟我发脾气?苏暖,注意你的身份以及态度,别在我面前装圣母玛利亚。”
“对,我不是圣母。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也没有权利再来指挥我,因为我的工作时间已经到了。你再要什么派遣就和大老板去找人吧。但是,请不要再找我,因为你的生意,我拒接。”
苏暖无所畏惧地对他说着,说完之后再也没有什么留恋决绝转身。迎面吹来的风扑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头发全部吹起,像是夜晚中的女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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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风是蚀骨的冷,天空不作美,还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小雨如丝,飘在没有遮掩的肌肤上,又冰又凉。又像是另外一种痛,针扎的感觉,尖细一点,面积小,但是却是让人无法忽略的痛。
若珍在大厅黑了的时候,就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她不想看到大家用异样的目光对她指指点点,那种感觉就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所有的左邻右舍没有一个不对她和伍萍说三道四的,后来伍萍走了,就剩下了她,剩下了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些流言蜚语。
心灵上的创伤,已经童年的阴影让她对这些事情特比特别地抵触。那是一种她无法去直视面对的伤痛。可是现在,这些在十二年过后,又开始重新上演了一遍!!!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这些噩运总是围绕着她,她从来不是一个幸运的人,可她一直都有很努力,很努力地生活,从不因为命运的不好而有任何的抱怨。可,好不公平,真的好不公平,她还是要承受这些!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空洞的眼神,漫无目的。
夜很黑,风很冷。她一个人,独自走着。两边的路灯坏了一半,将她的影子若隐若现。地面渐渐开始潮湿,天空的雨丝渐渐变成了豆大的雨点,就像是脱了线的珍珠,从天空上倾泻而下,搭在她的身上,很疼!
她的眼眸是湿润的,那排睫毛贴合在一起,长的快要盖住了她的视线,一张没有血色的小脸上全部被浸湿,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整个人都开始变得麻木,大概是走的累了。身上的披肩也不知去了何处,半个后背部都裸lu着,礼服被雨水打湿贴在她的身上,低温度让她全身都不住地发抖。
她就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黑灰的天空,看着雨珠密集倾泻而下,落在她的脸庞,头顶有些眩晕,却伸出手放在空中,她想知道到底是这雨水冷还是她的心冷。
雨珠冰凉的温度从指尖处上来,快要将她的小手冻僵,变成冰块。在a市,冬天的雨来的不容易,所以一来就来了这么一场暴大的,这场雨意味着气温更低了一度,深冬来了……
她感受着它的寒冷,从指尖沿着到她的心脏,全身都僵硬着,比死人的温度还要可怕。
她快要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人,犹如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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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寂莲开着车找到若珍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瘦弱又落寞的背影在地上被拉的老长老长,他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地爆出来,快要冲出了身体。
他再也没有忍住,就这样大咧咧地把车停在路中央,也没有拿雨伞,跨着修长的大腿走到她的身后,猛地一把将这飘渺的小身子抱住。
因为被他抱住,若珍没能走下去,停顿下来。
他抱着她,她被他抱着,但是两人都没有说话。仿佛是用心在无言地交谈,但是他却发现她磊造起来的城墙太过僵硬,他好难通过去。
她的呆滞,她的沉默让他着急。但是他还是没有问她什么,他知道这小女人承受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他能理解。
只要她好好地,他做什么都愿意。
“若珍,我们回去吧。”慕寂莲贴着她的耳旁,心疼地说着。
他全身上下也被雨水打湿,但是怀里这女人的温度更是他担忧,这么冷,这么凉,抱在怀里又是这么没有重度,他有一种恐慌,害怕她化成天上的雨水就此融化在他的怀里,直至消失不见……
他的话并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她没有开口,或者说发紫的嘴唇让她快要张不开嘴巴。
慕寂莲见她这般,想着就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一把将她抱起回到车上。
当抱起她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这女人的体重是如此的轻!好像在巴黎的那时候又轻了一些,才短短几天时间……
他不在她的身边,她都没有好好吃饭?
心里又是一阵疼痛,俊眉皱着,眉宇中泛着的褶皱,就像是今晚恶劣的天气。他快速地转着方向,连闯了红灯了也不知,直到车子进入玫瑰苑的车库门口,才停止。
若珍闭着眼睛假寐,当慕寂莲抱起她,她才睁开眼睛。又回到当初三个月之约的地方,很熟悉又很陌生。
“洗个热水澡,不要感冒了。”他对着她道,只是她还是没有开口回答他。
他也没有所谓,知道她需要适应。他要和她好好谈谈,也要等到她把这湿衣服换掉,他可不希望她又生病。
耐着心去给她放了洗澡水,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语气很郑重,“什么都不要乱想,你先洗澡。不要感冒了。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他转身细心地给她关上门,这次的她没有打扰她,现在不是和她嬉皮笑脸的时候,他要给她自由空间,让她先自己整理一下思绪,然后他们再好好地谈一谈。
只是她却在里面呆了很久,久到让他的新开始发慌,猛地站起来,他不能任由她这样下去了,要是出事怎么办?
一把拉开浴室的门,看着睡在浴缸里全身裸lu的女人,心一沉,深邃的眸子越发危险。当他接触到浴缸里的水,心里小小地吓了一跳,谁都变冷了,这女人居然还在里面呆着,真是不要命了!!!
努力地克制住心中的怒火,拿过一旁的浴巾,将她从水里捞出来,快步将她抱到床上,拉过放在床头的被子将她的身子严严实实地围住。在去拿吹风机的同时将房间里的暖气开到了最大。
当吹风机的隆隆声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响起,萦绕在她的耳旁,若珍才有些回过神。
那些暖风吹在她的发丝上,又有些钻进她的脖颈上,暖暖地,痒痒地,就像是三月的春风。
慕寂莲的大手还在捣弄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很是温柔。这是他第一次为她吹头发,也是他第一次为女人干这些事,但是不意味着是最后一次。以后的日子,他还有很多机会对她这样,只希望这个可爱的女孩不要再悲伤。
好久,差不多等头发全干的时候,他才关掉吹风机。搬过她的身子,眼神灼灼地看她。
“若珍,婚礼上的事,我都知道了。”
若珍抿紧了唇,不说话,快要让它失去了血色。
“若珍,好歹你也说句话吧,就算不说话,摇头或者点头都可以。你这样,让我怎么办?你想要怎么样就说出来,我会尽我的能力去满足你。”
去弥补我之前对你的过错。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他怕自己说了,又会让她想知道之前那些她不愿意想起的事。
若珍看了看他,好久,目光才有了焦距。
他在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声影,他也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努力地想要看穿她的内心。他一直以为自己看穿别人的能力挺好,可是就在这一刻,他却看不清她的心。他的能力在她的身上失效了。
他此刻真的真的很想要知道她的内心,想要知道她的想法,想要知道她的一切。她的封闭,让他的心也跟着紧张和慌乱。
“明天,我送你回法国。”
慕寂莲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只好用上这种方法。
“你去了法国,照样可以接着实习。不用受到这里的人的指指点点,也不会有人对你说什么。若珍,你同意吗?”
他试探地问道,就希望她可以给他一个回应。
“如果你不说话,我就认为你同意了。我叫人给你订机票,你明天就走,再也不管这里的事了。”慕寂莲说着就站起来准备去拿手机。
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霎那,若珍猛地站起来,从他的后面抱住他。光裸的手臂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她还是沉默着,不说话。
他转过身,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得更紧了,“别感冒了……唔……”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唇便被人封住,他的唇上冰凉凉一片,压住他的是她的唇,独属于她的清香一面一面地像他扑过来,让他的鼻尖处都是她的气息。
以唇封缄。很好地解释了现在的这一刻。
她的吻有些笨拙,无厘头地吻着他,可爱的小虎牙却磕碰到他的,让他微微地有些疼,有些麻。她不像是在吻她,更像是在寻找安慰。
没有安全感的小女人。他稍稍抬眸看着睫毛一颤一颤的若珍,她的不安稳全部都显示在了脸上,那小脸几乎没有血色,而且右边还有些肿起。
他甚至看到了清晰的手指印,不用猜也知道她被人打了,而打她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伍萍。他抬起手想要碰她受伤的地方,可是他才刚刚触碰到,她的眉头就蹙了起来,那一根一根的小褶皱让他看了直直地心疼。
他再也不去碰那里,紧紧地抱着她围着被子的身体,很大,又软绵绵的,其中包裹着她的小身子,因为被子问题,快要让他掌握不过来。唇上却更加温柔地吻着她,他想要给她传达一种叫安心的东西。
他就在她旁边,他希望她不要再害怕,而那一巴掌他早晚会为她讨回来。
若珍,若珍,若宝一样的珍珍,没有人敢有这种权利再去伤害她。
今天的8000字结束,因为忙,奇葩没分章节,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