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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永华帝御赐的府邸后,酒儿几人惊讶地发现,门的上方已经挂上了郁府匾额。
有工人进进出出,搬了不少东西过来。
元彦卿从里面走出来,笑道:“听说你们帮忙找到江珣礼了,我过来寻你们的时候,发现这门倒在地上,我瞧着这门也旧了,便自作主张帮你们换了新的,顺便带了些新的家具过来,你们看看可还缺什么?”
昨夜回来时已经太晚了,酒儿只将他们要睡的院子用除尘诀除了一遍尘,这会儿一瞧,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有许多奴仆在打扫擦拭。
再到屋里一看,大到桌椅板凳,床套被褥,小到柴米油盐,准备得相当齐全。
除此之外,元彦卿还带了不少丫鬟仆从过来。
“这些人你们先用着,哪些不合适的你们发卖了便是。”这是让他们不用顾及他的面子。
酒儿瞧着挺好的,可以看出元彦卿对他们很上心。
看出酒儿的满意,元彦卿也就放下心来。
挥退了仆从,元彦卿才道:“昨夜我母妃传话,说父皇昨夜睡得极好!”
元彦卿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小小的激动。
父皇已经许久许久没能睡过一次好觉了,他勤于政务,却日日被各种莫名的病痛折磨得夜不能寐,身体日渐衰弱。
听到宫中传来的消息,元彦卿晨起就入了宫。
酒儿说,父皇的身体情况与东阳国运息息相关。
其实,他知道,在他离开东阳国前往西丰的时候,他的兄弟们就已经蠢蠢欲动,野心渐露。
他们都在盼着父皇死啊!
好在,如今父皇的状态很是不错。
“酒儿,我父皇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元彦卿脸上满是笑容,“才一天时间,我父皇便精神抖擞,我出宫的时候,他才去了勤政殿。”
“我只是除去那些会加重他病情的东西,真正的危险还未解除,离痊愈还早着呢。”
只有龙脉夺运咒术破除,永华帝才能真正解除性命之忧。
不过,那龙脉附近必然有对方的人看着,她得寻个合适的机会前去探查一番。
元彦卿心中虽然着急,却也知道父皇的情况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便转移了话题。
“这会儿府里忙着,不如我请你们去京城的百味楼吃饭,他们的招牌菜水晶肴蹄和千丝鸡汤很不错。”
看到酒儿眼睛亮起,元彦卿就知道自己这个提议对了。
“快走快走,我都饿了!”
后面跟过来的郁星白一脸无语。
酒儿,你还记得自己刚刚才从江阁老家的饭桌上下来吗?
百味楼开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酒儿他们先将整条街逛了一遍,她现在有银子,花钱很是大方,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礼物。
东阳国的美食也很多,有好些美食甜点她见都没见过!
“这个奶油芙芙好好欺哦!”酒儿塞了一嘴的糕点,话都说不清了。
她左手一个奶油泡芙,右手一个绵绵软软小蛋糕,简直不要太幸福。
东阳国的糕点怎么会这么美味!
她已经决定了,回去之前,她一定要囤满她的仙府楼阁,以后她想吃的话,随时随地都能吃上。
郁星白随身带着帕子,给她擦沾满奶油的小脸。
也就这个时候,酒儿才像个四五岁的孩子。
元彦卿也忍不住笑了:“少吃点,这些小糕点其实都是仿的百味楼的小甜点做的,味道还算凑合,不过味道最好的还得是百味楼的糕点。”
酒儿眼睛刷地亮起,还有比这些更美味的糕点?
“那还等什么,我要去百味楼!”
酒儿一行人到百味楼的时候,其实已经过了饭点,但吃饭的人还是很多。
元彦卿已经提前订了雅间。
酒儿看着百味楼的装饰风格,总觉得有点熟悉。
等看到小儿拿上来的菜单时,她才恍然,这里不少菜式跟蓝锦园的差不多嘛,就是糕点有些不一样。
大多数酒楼都是小二报菜名,很少有像蓝锦园和百味楼这般,把菜单写上去。
百味楼的就更有意思了,菜单旁边还配有色彩鲜明的图案。
蓝锦园可是她娘亲名下的产业,难道这百味楼的东家还跟她娘亲认识?
等他们吃饱喝足,从百味楼离开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百味楼又陆陆续续有客人进来。
“林公子,天字三号雅厢为您留着呢,这边请!”伙计极有眼力劲儿地朝一位身着银白色锦袍,头束玉冠,一副翩翩公子模样的少年迎过去。
那人看见元彦卿了,矜持地朝他点点头,便与他身后两人上了楼。
酒儿的目光落在那林公子身上,微微蹙眉。
元彦卿轻声道:“京城有三大世家,谢家、邢家和林家,刚刚那人便是林家二房嫡子林淮,也是林朗的堂兄。”
酒儿似乎恍然,眸中多了一抹深意。
郁淳锋道:“说起林朗,他们也快到京城了吧?”
先前为了不曝露元彦卿的行踪,周婵月和林朗他们都留在后面,酒儿他们几个则骑马先行。
果不其然,他们一行可是遭到了好几波刺杀,直到元彦卿在京城露面,刺杀才停止了。
元彦卿点头:“应该还有七八天就能到了。”
就在酒儿他们离开百味楼时,百味楼三楼唯一的一间房天字一号房里,殷越靠在窗边,望着底下的街道,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房门被人打开,一道轻柔的女声传来:“殷越。”
殷越正要收回目光,却好似看到了什么,不由低头看去,却只能瞧见底下灯火阑珊。
刚刚那一晃眼,他似乎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过,他不可能出现在东阳国,应该是他看错了。
“殷越,该敷药了。”说话的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长着一张俏丽的娃娃脸,声音有种温柔安抚人心的力量。
她走上前,将坐在轮椅上的殷越推到榻边,“你刚刚在看什么呢?”
“邢澜,我刚刚好像看到郁家人了。”殷越微微蹙眉,当年他曾去过北境,见过郁星白。
那是他见过的十分出色的少年,所以虽然过去好些年了,他隐约还记得对方的模样。
邢澜惊讶道:“你是说沛蓝的婆家人?”
殷越瞥了她一眼,有些好笑:“你莫不是吃味了,故意这般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