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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副魂的强度，根本承受不住二次契约的符纹。”
“什么？”方睿怔在原地。
副魂和主魂的区别他是知道的，从灵魂强度上来说，副魂的确与主魂有着很大区别。但不至于连二次契约的符纹都无法承受吧？
方睿皱眉思考片刻，道：“如果是灵魂强度的问题的话，继续修炼不行吗？随着幻兽师等级的提升，不管主魂还是副魂，灵魂强度都在不断上升的。”
“如果统领级的副魂强度无法承受二次契约，那我就等到领主级再刻画。”
老爷子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副魂和主魂的强度区别是质的区别。如果说主魂是钢，那副魂就是石头。修炼的过程就是让魂越来越强，但这只是量上的增强。”
“就像让钢板和石板越来越厚，越来越大。”
“二次契约的符纹，烙印在主魂上的过程，就像是刀劈斧凿，在钢板石板上留下印记的过程。钢板可以承受一次次的凿击，并逐渐留下清晰的印痕，但要是换成石板可是会破碎的啊。”
“明白了。”方睿点点头，看着趴在一旁的血焰，以血焰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任何能够变强的机会的。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有。”老爷子思考几秒后认真地看着方睿，方睿眼中一亮。
“什么办法？”
“对于你来说，最好的办法是唤醒你的主魂幻兽，然后在主魂上刻画二次契约的符纹。”
方睿想了想，摇头否定了这个提议。
小树苗藏在他主魂当中，只要一现身就会把那道目光吸引过来，那恐怖目光的威压，让他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况且自从突破到统领级之后，小树苗就安静了不少，每天都扎根在主魂当中老老实实地吸取、释放魂力。而等到方睿靠近主魂观看时，却发现主魂上那个原本简陋无比的契约符纹，竟然往外延伸扩充了不少。
以小树苗的根系为中心，密密麻麻的符纹竟然将主魂表面占据了一大片，其中有很多符纹方睿都无法理解。这让方睿再一次地怀疑起小树苗的来历。
这些符纹到底有什么意义暂且不谈，反正小树苗肯定不会害他。
但最起码有一点，他是绝对无法再往契约当中添加符纹了。
“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方睿苦笑着看向老爷子。
看方睿的表情，老爷子也知道这个办法行不通。他叹了口气道：“看来你的主魂是指望不上了。”
“如果你的主魂幻兽没法唤醒的话，那就只能尝试把副魂变成主魂了。”
“副魂变成主魂？”方睿一惊，按照老爷子的说法，这就是把石头变成精钢啊，还有这种事情？
“怎么变？”
“我就这么一说，你还真当真了啊。”老爷子瞥了瞥方睿。
“把副魂变成主魂的方法有倒是有，比如某些特殊的幻兽，或者极其特殊的机遇，甚至我听说审判会那边还有掠夺他人主魂的邪术。”
审判会？方睿手指一抖，忍不住瞥了血焰一眼。
老爷子看到方睿的反应，连忙提醒道：“你可别对审判会有什么想法，连一点瓜葛都不要有，他们就是一群疯子。”
方睿连忙点头。
老爷子捋了捋胡子，沉吟道：“副魂变主魂的方法不多，而且每一种都无比苛刻。对于你来说，最为保险的，就是蕴魂果了。”
“蕴魂果？那是什么？”
“能让副魂变成主魂的好东西。”
“在哪里？”
“貌似几年前皇家幻兽师学院弄到了一颗，收藏在宝库里。”
看方睿陷入沉思，老爷子突然瞪了他一眼，“别瞎打听，搞得像你能弄到一样，那东西不是你能接触的。”
“哦哦。”方睿点头。
“你二次契约的事情我再想想办法，我先带你去做个统领级的测试。突破了都不跟我说一声，真是。”老爷子絮絮叨叨地起身朝门外走去，方睿老老实实地跟在身后。
统领级的测试需要专门的工具，老爷子家没有，只能带着方睿专门跑一趟幻兽师协会。
大大小小总共十几个测试做完，天色已经漆黑。老爷子拿着测试的结果上的一个个问号陷入沉思。
主魂强度：？？？
魂力总量：？？？
魂力强度：中上
魂力特性：？？？
灵魂空间容量：？？？
幻兽等级：？？？
……
这一排排问号是什么东西？老爷子瞪大了眼睛，要不是魂力强度还有一个中上，老爷子都以为测试用的那几块试魂石都坏了。
接连换了几个试魂石都是一样的结果，哪有这样的？这小子是天生和试魂石不对付吗？老爷子满是怨念地看着方睿。
“有什么问题吗？”方睿笑得满脸无辜。
测试的过程倒是挺简单的，手抚着试魂石，直接从主魂分出一丝魂力和试魂石连接就好了。然后试魂石上就会闪出各种颜色的光，最后逐渐凝聚成一种。
但到他这里，事情就发生了变化。各种颜色的光倒是轮番显现，但是压根就没有消失的意思。甚至到了最后，面前的几颗试魂石上各种颜色的光还旋转起来，映得整个房间里都五颜六色。
他不知道那些试魂石上各种颜色的光分别代表什么意思，但看老爷子的表情，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沉默半晌，老爷子终于问道：“你小子到底是怎么突破统领级的？”
“额，我也不大清楚，就是……误打误撞吧。”方睿将自己在昏迷中突破统领级的经过告诉老爷子，老爷子听着听着，表情就变得精彩起来。
“你那副魂幻兽从哪来的？”老爷子面色怪异地问道，“而且现在想想，你那副魂幻兽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见方睿支支吾吾，老爷子也不再纠结，“算了，不愿意说就算了。”
方睿松了口气，要是老爷子继续追问的话，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不过我可提醒你，你知道意识空间广阔到无法测量的后果是什么吗？”
“魂力遥遥领先？”方睿试探着问道。
“是突破遥遥无期！”老爷子骂道。
“统领级分为初中高三阶。像你现在这样，魂力还没填满意识空间的就属于初阶。统领级初阶都是在积累修炼魂力的时期，这个阶段不需要干其他的事情，就是修炼、修炼、修炼。”
“如果完成了二次契约的话，人和幻兽的力量真正合二为一，修炼速度还会更快。等到魂力填满了意识空间，才算是进入了统领级中阶。”
“像你这样，意识空间广阔无垠，虽然是能容纳更多的魂力，但要是修炼速度慢一点……”老爷子扯了扯嘴角，“搞不好一辈子都到不了统领级中阶。”
他看到方睿突破到统领级，本以为方睿幻兽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从此可以一飞冲天。可没想到不仅老毛病还在，突破的时候还整出个新问题。
难啊，难！
老爷子看着方睿，忍不住摇头叹气，没想到方睿反倒安慰起了老爷子。
“没事儿，我这么多年没有幻兽都这么过来了，现在有幻兽了还怕什么。别担心，血焰可是很强的，哪怕没有二次契约，我也不会比别人弱了。”
“至于意识空间的问题，也不算严重，凭我的修炼速度，最多也就是比别人慢个几年，我还年轻，耗得起。”
老爷子抬眼看看方睿，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道：“希望你几年以后还能这么想。”
“没事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