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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个船好大,好漂亮啊。”幼童扯着妇女的衣襟兴高采烈地叫唤道。
“好了,别看了,老娘我伺候你们全家已经够累了,你别在给我添乱了。”妇女呵斥道,随即一手提着一桶衣服,一手拉着幼童朝家里走去。
不过小孩终归还是小孩,看到漂亮的新奇的东西,都会好奇,他也不例外,趁着他娘在晾衣服的时候,又溜了出来,“哎呀。”一个不小心撞了上去。
“谁家小孩,这么莽撞。”魏云轻斥道,也难怪他,为了能追到那艘船,这半月算是没日没夜的只管赶路,期间都不知跑死了几条马匹,总算是来到了永兴军路京兆府长安县,这才一下马便和展杰二人到处打听查看,却也没得到任何有关那艘船的消息,正有些恼火,还被个小孩撞了个满怀,能不气才怪。
幼童显然是被魏云的话给吓到了,结巴道:“叔,叔叔,对,对不,对不起。”很郑重得低头道歉。
展杰拉过小孩,安抚道:“没事了,这位叔叔心情不好,不是故意骂你的。你以后走路要小心点,别在这么横冲直撞了,撞到人到没什么,要是撞到马车什么的,你娘会伤心的。”
“叔叔,你别告诉我娘,她会骂我的,刚刚就骂我,不让我看漂亮的大船。”幼童亦不再惧怕,说起话来也流利了许多。
“什么漂亮的大船?”魏云厉声问道。
许是声音太过严厉,吓得小孩哇哇直哭了起来,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展杰望向魏云的眼神里带了责怪,道:“都叫你说话别这么大声,对个小孩也粗声粗气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两个大男人欺负小孩呢。”
魏云只是无奈的望着展杰,似在乞求着他赶紧去安抚那小孩。
展杰蹲在小孩身边,露出他那牲畜无害的笑容,低声道:“别哭了,再哭下去以后就找不媳妇了。”
“什么是媳妇啊?”幼童伸手擦干眼泪,好奇道。
“呃,就是以后没有漂亮的小姑娘陪你玩了。所以啊,别哭了,这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展杰解释道。
“嗯,枫儿不哭,枫儿是男子汉。”幼童稚嫩的脸颊带了一点坚毅。
“原来你叫枫儿啊,那叔叔问你,你刚说见到漂亮的大船,是真的假的啊?枫儿能带叔叔去吗?”展杰循循善诱道,不过展杰不是捕快,绝对是诱拐犯的上好人选,这三两下就搞定这哭泣的小孩了。
“嗯,叔叔是好人,娘说枫儿也要做个好人,枫儿带叔叔你去。”幼童人小鬼大般拉着展杰的手朝那大船停靠的地方走去。
不一会,三人便来到了刚那幼童所说的看到大船的地方。展杰道:“枫儿你乖,叔叔带你回家,等下就有坏人出来了,等叔叔把坏人抓了再带枫儿上船玩。”
幼童很是乖巧的点点头道:“叔叔,坏人很厉害的,你和这位坏叔叔一起抓坏人吧,枫儿可以自己回去。”
“乖孩子,去吧,小心点走路,别再撞了。”展杰称赞道。
“嗯,枫儿知道了。”幼童抬起他那瘦弱短小的双腿,急忙朝家里跑去。好似身后就有坏人追着他一样。
“魏云,你在这里仔细看着,我去城门看看,大人来了没有?切记勿要轻举妄动。”展杰说道。
“行了,你把我当小孩哄啊,快去吧,等下被他们察觉了跑了就前功尽弃了。”魏云回道。
经过一夜的颠簸,赵惟吉已经算是习惯了船在海上行驶的感觉,这突然的停靠,加之隔层里异常暗沉,阴闷,本已压制下去的吐意又浮了上来,他又吐得天昏地暗,直到吐无可吐,用衣袖擦拭一下嘴角的呕吐物,骂骂咧咧道:“操,尼玛。”
“陈睿兄,你还是省点力气吧。”高君宝说道。
“大哥,你没事吧?还那难受吗?”狄青略有些心疼,眼前的这位男子是这大宋的皇帝,虽然他不知道为何这位皇帝会带着自己闯荡,但是他知道,这位大宋的幼皇,正受着磨难,古语有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只要他度过这些磨难,狄青坚信将来这位幼皇他的大哥一定会独霸天下,傲视苍穹。
“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赵惟吉苦笑道。
“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应该是没事了,只是这船都停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怎么没有任何动静”高君宝疑惑道。
“依我看来,这越是平静,越是可怕。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暴风雨前夕的片刻宁静。”赵惟吉说道。
“呃,大哥,怎么我从未听过这句话,你是哪里听说的啊。”对于好学的狄青来说,这句话简直可以引为经典了,出声问道。
“呵呵,我瞎说的瞎说的。”赵惟吉呵呵笑道。
“不管是不是瞎说,我倒是觉得挺有道理的,我们还是等着吧,不一会他们估计就来带走我们了。”高君宝作为这里被拐卖最早的人,也吃过最多的苦,已然没有了起初被拐时的冲动与浮躁。
陈嫣然本想等船一靠岸便去隔层救赵惟吉等一同被拐卖的小孩,对于她自己的身手她还是有点自信的,再说这船上所谓的守卫都是中看不中用,一招即倒的。可偏偏就在她要动手的时候,船头传来一阵异动,为了查探清楚,便放弃了此刻救出赵惟吉的念头,转身朝船头而去。卧于船梁之上,稳住气息,避免被他人所察。只因船上来一位带着玄铁面具的男子,他全身闪发一股冷冰冰的气息,内力极强,陈嫣然若稍有不慎,便会被其察觉。
“参加铁护法,小孩都已经带到。”花大娘显然很是惧怕此人。
“嗯,花大娘这次做的不错,本护法会告知尊主,你就等着一年一度的魔宫大会里接受封赏吧。”面具男子说道。
陈嫣然心想,这江湖上能和魔宫有联系的,又自称铁护法的,莫非就是人称铁血无情,铁无名,习得寒冰掌,威震武林,是魔宫尊主聂文进的左护法,听闻他包揽魔宫一切训练的内务,那嗜血刑命便是他训练出来。看来这次有麻烦了。
“铁护法,那梅花县里的幼童基本所剩无几,而新上任的县官怕是不好收买,属下觉得他似是盯上我们了。”花大娘把那日在梅花县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铁无名。
‘啪’铁无名一个巴掌甩在花大娘的脸上,道:“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梅花县里找不到,你不换个县啊,大宋国土那么大,再说,就那芝麻绿豆的小官你就吓成这样,没用。”
“是,是,是,属下知错了。”花大娘伸手捂着脸部,低声道。
“好了,把那些小孩给本护法带来,好的便带走,不好的就直接杀了,免得浪费粮食。”铁无名淡淡道。
“是,属下遵命。”花大娘便带着手下的壮汉来到隔层,大声道:“把他们都给老娘带到船头去,都给我利索点。”
“你们要把我们带去哪里?我不去,我不去”赵惟吉被那壮汉扛在身上,手脚并用的欲挣脱他的臂弯。
“都给老娘安静的,活腻了的,老娘送你们一程便是。”花大娘厉声道,那脸孔,就好似那阎罗殿前的恶鬼,狰狞不堪。
“陈睿兄,认命吧。”高君宝平静道。
过一会,所以被拐卖的幼童都被带到了船头的大厅内,赵惟吉看着这些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小孩,心里微微颤抖,这些该死的人贩子,搞什么鬼,目光扫视了一下,不多,只要有二十人左右,如此大规模的拐带活动绝对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活动。
铁无名看着这些被拐来的小孩,不由想起那日本该被杀死的刑命,现在却已是名动江湖,算来足足十四年有余,时间过的真是快。
花大娘见这铁护法看着小孩们发呆还以为他不满意自己这次所拐来的小孩,吓得跪地道:“铁护法,求您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属下一定会给护法找到新的小孩。”
听到花大娘的求饶,铁无名才回过神来,心里暗暗自责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刑命那小子,是人老了,心软了嘛。”挥散心头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冷冷道:“不必了,本护法在想该挑选那几个。”
他随手指了几个,道:“你们几个就跟随本护法,剩余的花大娘,你自己做主。”其中被选到就是高君宝,狄青,还有几个他们从未见过面的小孩。言下之意便是叫花大娘把剩下丢到海里喂鱼去,反正以前他们便是这么做的,所以才神不知鬼不觉,躲开那么多官府的耳目,一做便是这么多年,当然,还是靠某些官府人员的高抬贵手,才如此方便。
怎么说赵惟吉都是现代来的,他知道剩下的会如何处置,可不像其他的孩子那般无知,不惧怕的不带一点疑问道:“喂,带面具的,你是想把我们给杀了吗?”显然听到赵惟吉的话后那些被剩下的小孩都有些躁动。
铁无名好奇打量着眼前这位少年,不知为何突然有些舍不得把杀了,于是,十四年前他破例了,十四年后他又破例了,指着赵惟吉道:“你小子很有意思,也跟着本护法走吧。”
“走便走,只是本少爷怕你会后悔。”虽然不能救下那些被剩下的小孩,不过活着便是希望,只要自己活着,一定会为他们报仇,彻底瓦解这大型的犯罪活动,避免以后还有更多的小孩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