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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决战前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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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死了?”刑命显得有些诧异,抬眸看了一下古月,随即又道:“那刑命还得多谢古三姐你替我报了当日的一掌之仇了。”

    “没事的话,我先告辞了,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去做呢。”古月不想再和这刑命纠缠下去,怕说多了露出马脚。要是让他发现了严毅的下落,恐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严毅的性命了。

    刑命见这古月如此模样,不由得觉得有些古怪,总是感觉她好像是在逃避自己,深怕自己会继续追问关于严毅的情况。心里暗暗想到莫非那严毅根本没死,而是被他们带回圣教总坛了,他可记得很清楚,尊主一心想得到华山的紫霞神功,按理说古月他们几人也应该听过关于紫霞神功一事。要是她们抓到严毅,将他带回圣教交给尊主还能立下大功。一想到这里刑命就有理由相信这严毅一定没死,而是被他们关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看了自己得好好查看查看。

    “古三姐,那严毅的尸首如今在何处?”刑命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我说刑命,你不会这么变态,人都死了你还不放过吧?”古月挑眉看向刑命,道:“你可是变得如此变态。”

    “哎呀,我说三姐,你都说到哪里去了,你看我刑命是这种人嘛?”刑命说道:“我只是想从那严毅的身上找到一丝关于紫霞神功的线索,你也知道尊主一直都想得到这华山的神功秘籍,我这不是想试试看,碰碰运气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好为尊主立下大功。”

    “原来如此,看来三姐我怪罪你了。”古月对于刑命的这一番说辞有点不置信,总觉得他此行的目的不简单,不过同属圣教中人,又是尊主的得力助手,古月也不能对他怎么样,只能将这些怀疑藏于心中。

    “好了,不说这些事,我们也很久没有见面了,难得此刻相聚一起,不然将蓟四弟叫上,好好叙旧一番,不知古三姐意下如何?”刑命希望能从过多的言语接触中得到关于严毅的进一步消息。

    “如此甚好。走,随我一同去将四弟找来。”古月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郁闷极了,看来这几日要先饿着那严毅了,也只能先这样了,要是情况允许的话,再给他送点吃的,但愿他不会再自寻短见。

    与此同时的赵惟吉正在茅草屋里等待着陈嫣然的归来,只是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太无聊了,又不像是现代还有什么手机啊音乐什么的打发打发时间。赵惟吉从草堆里找到一根说长不长的棍子,又把腿充当扫把将门前弄得干干净净,随即便拿着那根棍子在门前写起了东西。将目前的形势和一些重要的人物细节之类的,用一个简单易懂的图文写了出来,只是最后越写越复杂,图文越来越凌乱,赵惟吉看着这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很是烦躁的,用脚步将那些刚刚写下的东西全部给弄没了,随即抬头望天,冲着天空大叫道:“啊啊啊。”

    “干嘛呢?”陈嫣然怕赵惟吉一个人在这茅草屋里有危险,就急急忙忙将陈菲儿送回隐世谷里,一刻也没作停留,立马施展轻功朝赵惟吉所在的地方狂奔而来。脚步刚落地,就见到那赵惟吉大声吼叫,于是便出声询问道。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我说嫣然姐,你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吓死我了。”赵惟吉显然是被这突然出现的陈嫣然吓到了,抬手轻轻拍打这胸口,以示自己真的被吓得不轻。

    “什么叫冒出来,你当我是地鼠啊。”陈嫣然轻斥道,不过见这赵惟吉好像真是被吓到的样子,接着又道:“好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胆小,怎么越大越胆小了。”

    “你看啊,这荒郊野外的,突然有个和女鬼长得差不多的突然出现在你面前,难道你不害怕吗?”赵惟吉嘴硬道。

    “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啊。”话音刚落,陈嫣然才反应过来这厮刚说的女鬼不是就在说自己,旋即冷笑道:“我很像鬼吗?”

    不知为何,见到陈嫣然这副模样,赵惟吉还真的觉得全身毛骨悚然,不由觉得,这女子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她武功比自己好,随便勾一勾指头就可以把自己迷得七荤八素的,自己这堂堂血性男儿拿什么和他斗。惟有示好道:“哪能啊,我们家嫣然姐怎么可能是女鬼呢,真是,哪个没眼光的说你是鬼啊,我们家嫣然姐明明就是仙女下凡啊,随便一个眼神就把人弄得一愣一愣的,哎呀,你看,说来就来。不行了,不行了,腿软了。”赵惟吉装模作样,朝陈嫣然的怀里倒去。

    她陈嫣然怎么可能会被这赵惟吉三言两语就给糊弄过去,一见他朝自己的怀里倒过来,陈嫣然朝后退了几步,赵惟吉失去重心,一个踉跄,便扑在了地上,那些被他弄在一边的杂草有一半都跑到了他的嘴里,赵惟吉猛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陈嫣然,一脸的幽怨,愤愤不平道:“陈嫣然,由你这么对待自己相公的,真是,真是太不像话了,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陈嫣然来到赵惟吉的身边,小心翼翼得为他拍掉身上的杂草灰尘,柔声道:“好了,谁叫你这么油嘴滑舌的,现在要是不管,将来等你做回皇帝我可管不了,也没资格管了。”

    赵惟吉故意伸手拧住鼻子,一脸嫌弃的往陈嫣然身上嗅了嗅,道:“这哪来的怨妇啊。”

    被这赵惟吉这么一说,陈嫣然有些不悦,怒嗔道:“哼,你才是怨妇呢。”

    “好了,不和你闹了,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我这啊,还一个头两个大呢。都不知道从何下手。”赵惟吉伸手牵过陈嫣然的手,安抚道。

    “很烦吗?说出来听听。”陈嫣然问道。

    “是啊,很烦啊,这后日便是母后还有那个假的赵惟吉下葬的日子,那时候天下的百姓都会认为皇帝已经死了,到时候那赵光义趁着祭天的时候,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当众宣布他自己就是继任的皇帝,那我们这不是回天乏术了,要知道,他是晋王的时候都这么难以对付,要是变成皇帝后,对付他那就更不可能了,再说,让是他知道我还活着,只怕一定会对我痛下杀手,虽然我知道嫣然姐你武功高强,到时候一定会护我周全,可是那时你也只能随我奔走天涯,来逃避赵光义的追杀,或许起初的时候你会觉得没什么,可是时间一久你就会厌倦那种逃亡的生活,只怕那时你我便没有任何情分,留下的只是埋怨,埋怨当初你选着跟了我。”赵惟吉也不想把这事情想的这么现实,可是事实便是这样。

    “你把我陈嫣然当做什么人了,难道在你眼里我就那种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嘛?”陈嫣然听到赵惟吉的这段话,有些郁闷到了,不由心想,这赵惟吉是不是曾经在他生活的那个地方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说起来才这么有感触,看向赵惟吉的眼神里不由的多了一丝同情。

    赵惟吉当然察觉不到,他现在脑子里混乱着呢,哪能察觉到陈嫣然那细微的变化,随即道:“好了,嫣然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知有句话你听过没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圣贤都这么说了,就说明这事一个真理,虽然我知道嫣然姐你是个例外,不过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你这么优秀的女人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会那么没出息要让你跟我一起吃苦,一起被追杀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如自己一刀解决了自己,省得拖人后腿。”

    “尽知道瞎说这些有的没的。”陈嫣然轻斥道。

    “其实以上所说都只是我的假设,假设那赵光义谋反成功的情况下,不过,有我这个天才在,我怎么会让那赵光义嘚瑟,他还杀了我的母后,我绝对不会饶了他的,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再请个厉害的巫师作法,让他永世不得超生,生生世世都被困在阿鼻地狱,受油煎,鞭打之苦,让他知道得罪我赵惟吉的下场是多么的可怜。”赵惟吉是把能像的都想了,将那些从电视里看来的关于地狱里如何处置那些十恶不赦的恶人的刑罚一一说了遍,听得陈嫣然的鸡皮疙瘩落一地,又见这赵惟吉说的这么开心,就不忍心打扰,强忍着恶心,随他手舞足蹈的想象着对于赵光义的惩罚。

    “不过得赶紧行动了,现在我们手上没有一兵一马,真是头疼啊。”赵惟吉说道。“怎么会没有一兵一马,你不是还有包志成他们几个?加上我,怎么说也有五个人吧。”陈嫣然回道。“呃,这也算?好吧,那看来现在我也只能靠你们来制造一场以少胜多的奇迹了,希望母后在天有灵能保佑我们一举拿下赵光义,为她老人家报仇。”赵惟吉双手合拢,作朝拜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