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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从车上下来,问得第一句话就是:“他今日情况怎么了?
早已候在这的刘小亿一时间对于这句问话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直到被冰冷的目光扫视,他才反应过来四爷问得是谁,赶紧垂头回道:
“回四爷,上午的时候小的就给陈少送了治疗嗓子的药物,那时候陈少看着还好好的,但是......”
陈皮听到“但是”二字顿时皱起眉宇,顿步,厉声问道:“但是什么?!”
这一声可把刘小亿吓得浑身一颤,立马补充道:“但是陈少他中午......晚上的饭吃的很少,小的进去收的时候发现基本上都没动几口......”
“小的询问是否因为饭菜不合口,陈少回应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像是......像是病了......但没有四爷您的吩咐,小的也不敢贸然越过屏风靠近......”
随着刘小亿的话音落下,陈皮脚下步伐也快了几分,颇有种急切的意味。
刘小亿也只能加快自己的速度,紧跟在他身后,心里都有些后怕了,暗自祈祷,陈中可千万别有事,不然按照四爷那紧张劲儿,他极有可能会被迁怒......
陈中现在可真跟他祖宗一样,唉!他这一天可真难啊!
陈皮没有心思理会后面的人,他三两下就上了二楼,打开屋门,快步走了进去。
而随后上来的刘小亿,在这寒冷的晚秋时节,额间居然渗出了点点汗珠,他看着大开的屋门,赶紧悄声上前,将其合上。
然后靠在栏杆边,长舒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
当起了守门人,时刻注意里面的动向,毕竟万一四爷要用人呢......
......
陈皮进屋后,便快步越过屏风,一眼就瞧见了安静地躺在榻上之人。
他离近后,果然瞧见了这疯子病恹恹的模样。
陈皮墨眉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意味,他坐到床榻边,用掌心轻抚这疯子的额,发现并未起热,提着的心这才得以松懈下来。
而红中这时就像是悠悠转醒般,颤抖着眼睫,睁开了那双狭长的眼眸。
陈皮看着难得安静消停的疯子,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柔和了几分:“师父徒儿听闻您中午与晚上都没动几下筷子?是饭菜不合胃口吗?要不徒儿再给您换一家酒楼?”
红中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躺在那盯盯地瞧着陈皮,随着眼睫扇动了两下后,眼泪蓦地落下,一副陈皮不在时受了委屈的模样。
陈皮看着这个疯子突然落泪的模样,面露愕然,眉宇皱得更紧了,他似乎对于这个不作妖只是安静哭泣的疯子有些无措。
陈皮虽然知道这个世界上基本没有人能让这个疯子受委屈,甚至知道这个疯子异常的反应恐怕是要闹人的前奏,但他还是俯身想要将这个疯子搂入怀中。
但随着他的动作,红中脸色却有些发白,用手指搭在他的手臂上,半靠在他的怀里,怏怏着:“难受......”
陈皮顿时一僵,仔细瞧了一眼这疯子脸上的神情,惊觉这疯子难受的神情不像是演得,他瞳仁顿时掠过一丝紧张,但他的语气却故意平静般问道:“哦?师父您是哪里难受?”
红中没有回答,反而是虚虚地用手握住他坚硬的手臂要往毯子里拽,可最终因为太过无力,只能半途作罢。
陈皮一双墨眉从进屋的那一刻就没有舒缓过,他眉宇间都已经皱出一条深深的沟壑,眼底浮现疑惑,但还是将毯子掀开。
粉色的奇异深海珍珠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下,闪烁着温润光泽......
陈皮见此一幕,瞳仁紧锁,一时间竟失了语,他垂眸凝视着躺在他怀里的疯子。
红中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臂虚虚柔柔地环着他的脖颈,嘴角漾起笑意,狭长的眼直勾勾地瞧着他。
而陈皮此刻也恍若读懂这个疯子眼里的隐喻。
他在取悦他......
这一霎,陈皮只觉自己心头好似被浇了一壶滚烫沸腾的开水,将他的心脏烫得发紧,血肉烫得发白,烫得他居然不知该如何是好,烫得他眼眶发酸!
红中看着陈皮发红的眼眶,一时间竟也有些无措,为何他的乖徒儿会是这般反应?这与他所设想的有所不同。
陈皮避开这疯子探究的目光,将唇像刀刃一样抿得笔直,他用力将头埋在这个疯子的颈间,阖着眼皮,久久未言。
久到红中以为他的乖徒儿在哭,他抬手轻抚这狼崽子刺人的短发,心中疑惑的同时,又有种陌生的情感从心底涌起,涨得他有些不适,就像是被堵住的地方,酸涩难忍,稳着嗓音道:“乖徒儿......”
陈皮听着这个疯子近在咫尺的呼吸,忽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他看,那凶狠的眼神仿佛是要将面前这个疯子咬碎,他咬着后槽牙蹦出几个字来:“你个骗子。”
红中听了他的话,抚毛的动作一滞,脸上缓缓绽出一个笑,疑惑又委屈地问道:“你冤枉为师做什么?为师今日难道还不够乖吗?”
陈皮用审视的眼神看着这个疯子,他明明知道这个疯子事出反常必有妖,可偏偏内心深处就像是有另外一个自己一般,不断地对他说着:
怕什么,这个疯子现在已经完全属于你了,他逃不走的,他也不会逃走,你可以短暂放下戒心,享受着这个疯子对你的讨好,享受与他在一起的安宁......
反正你也喜欢他不是吗?陈皮!
红中见他不语,忍着疼,在他怀里直起身来,狭长的眸子含着笑,明亮又柔和,他抬手捏住他的下颌,仰头轻啄他的唇,喘着热气,像是呢喃般问道:“为师头上戴上这珍珠簪可是博得了陈四爷您的欢心?四爷能否赏为师一个笑脸?”
陈皮对上这双如同揉进了望舒光华的幽亮眼眸,耳畔又莫名有些发烫。
他抿唇不语,只是抬手拨弄了两下那颗露出来的粉珍珠,然后猝不及防地将这支簪子从这疯子的头上抽了出来。
然后一把扣住这疯子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去......
红中没想到他的乖徒儿居然会直接......他甚至连痛吟的资格都被剥夺,所有声音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最终只能无声落泪......
两人的每一次接吻都像是不死不休的啃咬,像濒死时期的放纵,带有浓烈的血腥气……
但这一次不是,这次陈皮吻中的凶狠强势带有虚张声势的意味,他这一次将尖锐的獠牙完全收起,哪怕进攻的形势再为凶猛,也透露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意味。
红中被吻得嘴唇发麻,舌尖滚烫,他半阖的眼瞧着这个狼崽子,他没有丝毫举动,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他只是单纯地享受着这个狼崽子的一切。
那支簪子也早已掉落在地,在昏黄的烛光下簪身泛着水光。
终于陈皮停下了这个漫长的亲吻,他看着这个疯子被吻得水色颓靡殷红似血的唇瓣,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他双手捧着这个疯子的脸,在这殷红的唇瓣上,又轻咬了一下。
盯着他的眼眸,含笑问道:“师父您早上不还为了不戴这支簪子哭红了眼吗?怎么徒儿走了后,您还自己戴上了呢?”
红中用脸庞磨蹭着他的掌心,一双狭长的眸跟勾魂的勾子一样魅惑,他没有回答这个双方心知肚明的问题,反而黏腻腻地控诉道:
“为师的嗓子因为某个没良心的狼崽子作践的好疼......曲恐怕都唱不了了......而且白日里喝了好些的水才压下嗓子里的味道,这水下了肚又憋了好久好久......久到为师饭都吃不下......”
说着他便伸出双臂搂住陈皮的脖颈,凄凄惨惨继续道:“陈四爷,为师花了这么多心思,您可还满意,满意的话......可否准了为师将喝的茶水方便而出呢......”
陈皮听他的声音只觉是江边花船上的悠悠传出的靡靡之音,勾得人想要狠狠作践。
他随即勾起一抹笑意,抬手桎梏住这疯子腰身,在这个疯子不解的目光中,用力按压他的腹部。
陈皮看着这个疯子皱眉软倒在他的怀里,这才将唇贴在这疯子的耳畔,沉声开口道:“师父您这般厉害的人物,想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刚好徒儿也同您一样,午时与晚上都未用饭,不如师父您陪徒儿用完饭,再去方便吧?”
虽然陈皮最后的语气是询问,但红中却品出其中暗含的不容置疑的强势,他脸色有些难看,毕竟他刚才真没说谎......
他当真是忍了一整个白日了!!!
然而陈皮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竟然直接将床帏撤下一条,将他的双手捆在了身后,然后抱着他越过屏风坐在了四方桌前,朝着外面吩咐道:“去再买份晚上的饭菜。”
刘小亿在外面斜靠着墙,突然听到屋内传来的四爷声音,立马站直身体,大声应道:“是,四爷!小的这就去!”
红中看着这个狼崽子眼底含笑的模样,第一次体会到度秒如年的感觉,他并拢双腿......
忍得脖颈青筋都鼓噪。
偏偏这时陈皮还捏了捏他的腹部,沉声道:“师父您从前对待徒儿的手段,徒儿都学了过来,这也算是名师出高徒了吧?”
红中双手被缚,只能扭过头毫无威慑地瞪了他一眼,弱弱地来了句:“孽徒!”
陈皮听到这声“孽徒”突然笑了起来,胸膛都跟着颤动,他垂眸凝视着这个疯子的眼眸,挑了下眉,玩味戏谑地说道:“师父,您若是真忍不了,那就直接......毕竟当初徒儿也被您逼得没了法子......”
红中突然回想到了......当初计划杀水蝗那个白日,最终陈皮确实失禁了......
“呵,你也不怕为师在你一会吃饭的时候出来......扰了你吃饭的兴致!”红中闭着眼睛难耐地说道。
陈皮垂头吻了吻他的嘴角,语气变得阴狠:“师父您可以试试,后果您绝对不想知道......”
......
最终红中一边忍得脸色发白,一边还要吃这个孽徒喂过来的饭菜。
这场饭陈皮好似故意报复这个疯子早上吃饭捣乱的事情,他这次吃得格外慢,时不时还要询问这个疯子对某个菜的见解,若是这个疯子不说话,他便用力下压......
最终红中也同他那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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