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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翻身从马背上下来,一身的煞气怎么也抵挡不住。他看着百昭,俊朗的脸庞上满是冰冷。围观的人群原本隔着只有一丈,此刻见到他都不自觉地后退了好几步,硬生生的再隔出了一丈。
百昭被他犀利而又冰冷的眼神划过,心虚的往后挪了挪,手里的孩子一不小心从手里头滚了出来,抱着孩子的毛毯里小孩子咕噜噜的滚了出来,露出了青青紫紫的小脸。
只要是明脸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孩子应该挺久之前就没气了。
看大小,最多也不过三个月左右。
杜小九之前一头雾水的防着,此刻见到这个早夭的孩子,心里一下子明镜似得。
百昭手里抱着的本来就是个断了气的孩子,打着的就是她容不下这个孩子,所以连小孩子都能够下手的主意。
楚宁没有看地上的孩子一眼,反倒盯着百昭的脸,一瞬不瞬看着,直到看得百昭自己心里发毛了才淡淡的道:“是你自己认了,还是我动手?”
百昭心里被楚宁的一句话逼得直打颤颤,但是面上仍旧抬头疑惑的看着楚宁:“将军要百昭承认什么?”
楚宁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比寒冬还要冻人的笑容,看得让人心底直发寒:“你不是说这孩子是我的?看这个孩子大小左右不过三个月,莫说我看不上你,就算我脑袋迷糊了真的把你睡了,加上正常人怀胎十个月的时间,算起来怎么着也得有一年多吧?你说,那个时候我在干嘛?”
百昭被楚宁的逼问问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按照时间,一年前他远在南疆边疆征战,而她则作为花楼的头牌待客,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触到,从时间上根本就不搭。
也就是说百昭这一盆水泼的根本毫无道理,也得亏她之前信誓旦旦的,说的言辞凿造,自己手上的孩子是楚宁的,把自己描述的更像是被强势的郡主赶出去的可怜无辜原配,此刻她在楚宁质问下显露出来的狼狈就更加的可笑。
此刻楚宁冰冷而又嘲讽的话简直像是冰锥子一样朝着她兜头甩了过来:“百昭,莫说你长成这样,你便是美成了了天仙,我楚宁也是绝对不会多看你一眼的,更莫论会和你有孩子。我,楚宁,在这里向大家直接言明,是我楚宁死死的巴着荣一郡主不放,与他人无干。”
“我若是有了孩子,孩子她娘绝无他人,必是荣一不可!”
百昭闻言,瞬间泪流满面:“将军,孩子虽然不是你的,可百昭却真的是你的人无疑,你为何不认?”
“将军,百昭已经时日不多了,若不是死到了临头,又怎敢出现在将军的面前污了将军的眼?”
“百昭自知卑贱,不求其他,只求将军能够在百昭临死之前怜惜一番而已,难道就连这点要求将军也不愿意吗?”
本来觉得百昭说话不诚实的百姓们在看到百昭泪流满面,楚楚可怜,因为蜡黄,满脸病容的脸,原本还有些气自己被人利用,立即便又开始心软了起来:“哎呀,好歹也是将死之人了,将军就满足一下人家的愿望嘛!”
杜小九早在百昭说是楚宁的人的时候,就抬头惊讶的看着楚宁,向来无动于衷的眼里第一次有了惊涛骇浪。
她死死地看着楚宁,想要从中得到任何的解释。
百昭像是丝毫察觉不到杜小九的怒气一般,原本死死躲着楚宁的身子此刻也不由自主的向前拱起,挪着身子就要抱住了楚宁的腿:“将军忘了吗?那一夜月光似水,将军思念妹妹喝多了酒……”
百昭说着,像死人一样惨白的脸上划过一抹娇羞,病态的脸上挂着一抹奇异的红色,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楚宁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脚踢开了百昭抱过来的身子,百昭的人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本就虚弱的身子在落地的那一刻更是呕出了一口鲜血。
暗黑、刺目的鲜血在地上触目惊心,让人为楚宁的狠心又重新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楚宁气急到了极致,不怒反笑的走到了百昭的面前,在百昭期待的眼光里,红唇似毒一般,缓缓开启:“百昭,你如今为何会待在贫民窟里?”
花楼里一代当红,千金身价,富商追相竞捧的花魁之首,如今流落在贫民窟里狗见了都嫌的病唠子。
百昭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一般,眼睛有些痛苦的闭紧,她的身子、嘴唇、睫毛全部统统都在颤动着。
“求求你,不要说了。”
她好像终于想起来了,楚宁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是她错了,她以为自己即将死了,生无可恋,既然马上就要奔赴死亡,那么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可是楚宁却总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她,有,这个世界上值得她害怕的事情还有很多。
比如她死死想要忘记的事情,总会被他轻瞄淡写的翻出来,就好像整个人被扒光了一副扔在大街上一样,那些冰冷的夹杂着各式各样异类的眼光,简直能把她杀死了。
“为什么不要说?”楚宁含着恶意的开口:“一个得了花柳病,因为传染了高官而被封杀,不得不流落在贫民窟里的花魁而已。就凭你今日站了出来给将军府抹黑,我又为何不能开口?!”
“君子不能议人是非?百昭,你大概还不了解我,我楚宁一向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是什么君子。”
“你若不惹我,我或许还能够睁只眼闭只眼看着你辛苦挣扎,但是,你太不识相了!”
百昭被楚宁当着众人的面揭露了自己得了的病,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不停地变换着,原本软在地上的身子也不由得慢慢的挣扎了起来,看着楚宁笑的凄惨:“楚宁,你好狠,好狠的心。”眼泪从她的脸庞上留下,不再如往日一般,总透着一股子楚楚可怜的意味,此刻她清秀的脸庞山满是狰狞,说出来的话也是咬牙切齿的:“我早就该知道你是个什么人,又何必渴望你能够怜惜我!呵呵……本以为你既然不能怪爱上我,那就是恨死我了也好,但是现在想起来,恨有什么用呢,你根本不会恨我,你只会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我真傻,真的,为什么自己上赶着求你折磨我!”
楚宁看着百昭远去的背影,没有说话,懒得说,转而把冰冷的目光放在了围观的人群中。
冰冷的视线淡淡的扫过在场围观的每一个人,接收到了视线的人都觉得自己的后背上好像结了寒冰一样,打骨子里发颤颤。
原本还有些人心里八卦的琢磨着楚宁到底是不是真的如百昭话里说的一样跟百昭睡过,被楚宁这冰冷的目光一扫,顿时歇了八卦的心思,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砍了揣在怀里躲避楚宁的视线。
而一些人根本无暇八卦百昭的话,心里满心满脑的都是楚宁方才吐露的话语:百昭有花柳病。
咚的一声,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像身上那个部位痒的紧。
要知道,百昭本身姿色不错,但是却还没有到了花魁的地步,若不是挂着个曾经是楚宁的义妹的名头,花魁的位置那里是那么容易做的。
人家捧得就是那个身份。
所以在百昭迎客的时候,在场的还真的有不少人为了尝尝有什么不一样的,不管有钱没钱,没钱的存着钱找了百昭伺候过。
此刻听说百昭有病,再看她一脸病容的样子,顿时恨得不行了。
这贱女人,自己得了病还出来祸害女人!
也不知道自己被传染了没有。
百昭是什么时候得的病,在到花楼之前,还是之后?
唉,这可说不清。
……
苏青青面色阴郁的看了一眼楚宁以暴制暴,毫不温柔的整治方式,心里为百昭的没用而暗恨!
亏得前几天她纡尊降贵亲自去了贫民窟找她!
本来满心欢喜,以为找到了一个跟楚宁有过旧情,能够牵扯不清,对楚宁和荣一郡主造成嫌隙的人,结果没想到竟是废物!
废物!废物!当真是没用至极!
这件事情,若是搁在其他人的身上,如此强硬的做法必定是会激起别人的不满的,但是放在楚宁的身上,众人却是出乎意料的接受。
而且若是对别人做,哪怕此刻百昭走的狼狈,但是这件事情却必定不是白做的。
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视流言于不顾的,自古以来舆论大的能够吓死人。
可楚宁和荣一郡主不是平常人,根本不将别人的议论放在眼里。
苏青青的心里暗暗的恨着,甩了甩袖子便转身离开。
……
围观的人群散了,杜小九有些恼怒的看了楚宁一眼,甩着袖子率先走了进去。
楚宁跟在后面,方才的霸气阴狠半分都不再存在,眼神缱绻温柔如水一般缠绕着杜小九的身影。
而将军府的下人们早已经对将军变脸的程度习以为常。
楚宁温柔的上前牵着杜小九,却被杜小九甩手。
再次上前,再次被甩。
又一次上前,又再一次被甩。
杜小九有些不耐烦的转了过来,语气不怎么好的道:“别过来,我心烦着呢!”
楚宁难得放下身段,跟个哈巴狗一样贴了上来,“怎么了,嫌我英雄救美的太晚了是不是?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先差了事情的经过有准备了才过来的。”说着楚宁有些委屈的看着杜小九,迤逦的眼里满是水雾。
杜小九恨恨的横了楚宁一眼:“别跟我来这套,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气这个!”
但是心里不可否认,杜小九对于楚宁的变脸,只对自己温柔的样子,很是享受。
“那你是气什么?”楚宁不解的看着杜小九,他都不惜毁了自己的名声,当众行着恶事,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杜小九气结:这个男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好吧,杜小九在心里承认,其实她在乎的也就是楚宁到底跟百昭睡过了没?!
杜小九以前根本就没有这种感情洁癖,但是嫁给楚宁以后,楚宁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动作都显示出:“我是你的,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拥有我”的气息,久而久之的,杜小九也就把楚宁看成了是自己的所有物。
更何况,之前小的时候,她和他朝夕相处过三年,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楚宁是他养大的,是她的所有物。
事实上潜意识里,杜小九是觉得楚宁是她的,所有人都没资格抢。
但是今天百昭的一番话,却是清清楚楚的提醒了她,她不是楚宁的一切!
他们之前有分开的五年,有过没有彼此的记忆。
楚宁不是她一个人的,或者说并不是从头到尾都是她的,他可能被百昭用过。
一想到楚宁可能被百昭用过,杜小九就觉得自己的心里闷闷的,好像一根刺堵着一样,连带着看楚宁那低眉顺眼的样子也觉得万分可恶,楚宁一定是心虚了!
没错,就是心虚了!
她就说,那个时候楚宁作为一个十八岁,早已经血气方刚的男子面对美色容易上脑的年纪,怎么可能一点腥也不沾!
一阵怒火直冲杜小九的头顶,杜小九气咻咻的把楚宁扔了下来,自己一个人快步的往前走着,留下了可怜兮兮的满头雾水的楚宁。
吃了晚饭正带领着已经长得威武雄壮的小奶狗散步的汤圆正迈着矫健灵活的脚步做着饭后的消食运动,看着萧瑟的楚宁,哥俩好,很有爱的拍了拍楚宁的肩膀,平静而又冷淡的走了过去。
大大的熊猫眼里在转过来看楚宁的时候似乎在安慰着楚宁:“哥们,放宽心,女人总有那么几天,你懂得”的眼神。
在越过楚宁的时候,大大的熊猫眼转了转,肥美的手掌背在屁股上,汤圆心情极好的“吱吱吱”了几声,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
屁颠屁颠跟在汤圆后面,极为乖顺的已经大了一大圈的奶狗顺着汤圆的脚步经过了楚宁,在楚宁的脚边,抬起了一只脚,在府里的下人们瞪大了的眼睛里,高贵优雅而又矜持的在楚宁的脚边,撒了一泡狗尿,随即乐颠颠的跑到了汤圆的身边摇着尾巴邀宠。
汤圆爱怜而又满足的伸手拍了拍小奶狗因为伙食太好而肥嘟嘟的狗脑,在心里默默地夸赞道:干的漂亮。
因为太高兴了,没有分清缓重,力度大的将已经壮硕了不少的小奶狗一巴掌拍打了地上。
晕眩的小奶狗强撑着晕眩再次朝着汤圆贴了过来,摇着尾巴再次邀宠……
楚宁看着眼前一只熊猫,一只狗,怪异至极的互动,心里直觉的碍眼极了,尤其是在觉得杜小九的气生的无缘无故的时候,在他的脚边撒尿的狗就更加的惹人厌了,不由得咬牙恨恨的道:“来人,把这只狗给我拖下去扒皮,炖了!”
“将军,”入画被楚宁的迟钝弄得看不下去了,适时的站了出来制止,“这只狗是夫人较之汤圆以后最喜欢的,夫人曾经夸它相貌俊挺,貌比潘安,最喜欢它那光滑的皮毛,冬天的时候,抱着既能够取暖。”
闻言,楚宁的脸不由得黑了黑。
在这儿将军府里,不,在杜小九的眼里,汤圆和奶狗的地位都比他高。
就连奶狗都得了个“相貌俊挺、貌比潘安”的夸赞,再观自己,从未得到过杜小九的称赞,这让他的心里怎么能够不拔凉拔凉的。
入画看着楚宁盯着正互动着的熊猫和狗的身影顿时就明白了将军想岔了,若是不阻止,说不定将军真的是要到了杀狗或者杀熊猫晋升地位的地步了。
唉,入画有些无奈的叹了叹气,同为女人,她自然是知道杜小九是在生什么气的。
但是在自小接受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入画看来,楚宁是相当的洁身自爱的人了,没有通房,没有小妾,诺大的将军府上下也不过杜小九一个女眷,就算是真的和那百昭有过什么,也是值得原谅的不是?
所以入画是觉得杜小九的气生的有些莫名其妙,她都不好意思提醒将军,生怕将军觉得自家的小姐,他的夫人是个小肚鸡肠的。
将军都做到了这样了,郡主还不满意,她身为一个奴婢的看着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要搁在别人的身上,估计得说自家的小姐是妒妇。
可看着将军那仇视的目光,入画为了拯救两条活生生的生命,纠结了许久,不由得还是含蓄的开口提醒道:“将军,夫人其实也就是气……”
入画咬了咬牙觉得自己有些说不出口。
楚宁闻言,蹭的一下转过头来:“气什么?”
入画闭了闭眼视死如归的道:“小姐是在气你和百昭那个……那个……”
入画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没办法说的直白,只能像蚊子一样小声的说着,绯红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脸色一下子让楚宁反应了过来。
终于讲出口了的入画为自己松了一口气,随即心又紧紧的提了起来,死死地看着楚宁,若是他的脸上哪怕露出了一点子的不满,她肯定就跪下来求楚宁弄死自己,跟夫人无关,一切只凭着自己的臆测而已,把一切的责任都担在自己的身上。
意料之外的,入画竟然看到了楚宁狂喜至极的神色,有些犹犹豫豫的问道:“夫人,她这是吃醋了?”
入画被这意料之外的反应弄得有些懵,老实的点了点头,心里腹诽道:何止吃醋了,简直都一头扎进醋缸里了。
“啪”的一声,楚宁拍了自己的腿一下,和方才的焉巴不同,满脸喜色:“真吃醋了?”说着楚宁快步的朝着房间走了过去。
……
杜小九冷冷的看了一眼过了这么久才追了过来的楚宁,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不说话,只是笑,看着怪渗人的。
楚宁却恍若无视一般,上前搂住了杜小九,也不管杜小九的挣扎,强硬的将精致的下巴靠在杜小九的额头上,满足的叹喂道:“真好。”
杜小九斜眼看了他一眼,“好什么,难道是因为旧爱来找你了,所以心情好的不得了?”
“你啊。”楚宁含笑点了点杜小九的额头,“我的旧爱,新欢,一直都是你啊。小气鬼,吃醋了吗?看这味道酸的。”
杜小九不满的哼了哼:“是啊,我小气鬼,你去找个大气的去。”
楚宁二话不说,将杜小九还继续要喋喋不休的嘴巴堵了上去,直把她啃得气息不通畅,说不出什么让自己听了难过的话来,这才反手将杜小九抱到自己的腿上。
杜小九虽然被那个吻弄得身子有些软,但是还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却被楚宁的大手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屁股以后一下子就老实了起来。
“听我说,”楚宁轻轻地咳了一声,开始阻止自己的语言:“我没和百昭睡过,你听那个女人胡说。”
杜小九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人家自己承认了是你女人。”
“咳咳,”楚宁咳嗽着用嘴抵住了唇,面色有些尴尬:“我那个时候不知道,她在酒里下了春药,不仅我喝了,她也喝了。不过我那会儿心里有事,虽然借着酒消愁,但是实际上真没喝多少,酒壶里剩下了一半以上都是后来被她当宝贝似得抢过去喝光了的。”
“她喝完了就开始喊热,哭着喊着就要脱衣服,人也死死的朝着我靠过来,我那个时候身子虽然不对劲,脑袋也不利索了,但是也知道在自己面前的是谁,酒里的东西是谁搞的鬼,所以就算身子不舒服也是忍着。”
“我保证,我的心里跟身体想着的全部都是你,甚至那个时候脑子抽抽出府溜溜,打算去找你,我没有注意跟在我后面的她,结果她被一帮地痞给玷污了,也不知道那个地痞里哪个人有花柳病又传给她了。”
“这件事我原本想按住,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设计我的事情,看在她自己承受了后果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谁知道后来她蹬鼻子上脸了,我就把她送花楼里了。送花楼的时候也跟老鸨说好了,让她当个干粗活的,不要接客,谁知道她自己勾搭上了老鸨,做了接客的,最后还得罪了人。”
“所以我跟她真是清白的,比青菜拌豆腐还白,我的身体和心都忠诚于你,你可别不信,不然我这么多年守身如玉不是亏了吗?”
“那你后来怎么解决的?”杜小九不解的看着楚宁。
楚宁被杜小九纯真的眼看得有些害羞,眼神左顾右盼怎么也不敢看她。良久受不住杜小九逼问的眼神才略带丢脸的道:“不是还有手在吗?”
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
而且楚宁难得废话的解释了这么多,所以杜小九很宽容大度的揭过了这一页。
原本的爱理不理变成了主动地搂着楚宁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笑意盈盈的道:“夫君。”
软软的,甜甜糯糯的声音在楚宁的耳边呼着气,惹得楚宁的身子下意识的一抖,觉得半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另外半个身子则因为杜小九第一次喊得“夫君”也同样酥了过来。
楚宁似面条一样,任由杜小九拿捏,搓着。
“你说。”楚宁几乎是拿着毕生的耐力在控制着自己化身为狼的冲动,咬着牙,一字一顿,艰难的说着。
杜小九妩媚而又销魂的瞥了楚宁一眼,“我们生个孩子吧。”
楚宁全部集中在下面硬起来的物什顿时好像被冷水泼过一般,瞬间冷静了下来。
“恩。”楚宁说的淡定:“你年纪还小,乖,过几年再生。”
杜小九闻言顿时不满了,之前她不想生,他一直在耳边念叨着生个孩子,生个孩子吧,现在她想生了,楚宁又开始推三阻四的了。
杜小九原本揽着楚宁的手,放了下来,从他膝上下来,站着高贵冷艳,居高临下的睨着楚宁:“你不想跟我生?”
“还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觉得我不好了,所以不想跟我生了?!”
一连窜的问题压得楚宁喘不过气来。
楚宁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一把扑住了杜小九,用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含含糊糊的道:“谁不爱你了,我要不喜欢你,你以为我稀罕惯着你!任你爬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不是!”
“这不是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感情,怕生了孩子都被孩子蒸腾没了吗?”
“呜呜呜呜……”杜小九悲愤欲绝的看着楚宁,她不就故意刷个小脾气吗,他至于跟炸了毛的汤圆一样,欺负她欺负的这么狠。
“不生就不生!以后可千万别求着我生!”
楚宁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原本紧绷的心顿时松了下来,随即又提了起来:“别,生生生!一定生!过几年了再生!生个一窝,跟小猪仔一样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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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食言了,有亲说我不靠谱,看了只能苦笑。
不该在码字的时候带入情绪,为了表示抱歉,所以半夜十二点盯着肿痛的眼熬夜码字,坐了五个小时码出来的,算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