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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雪风见了,心中大吃一惊,心想:“这和尚看似枯瘦,功力竟如此之深,端的平生未见,只怕自己也不能轻轻一掌将石笋拍成细粉,却不知这和尚因何也到了海外,竟然跑到这孤岛上来弹琴。全/本\小/说\网/”
正在寻思间,忽见那和尚头也不抬向着自己这边招手道:“我说年轻人,还没听够吗?还不给我老人家下来。”
三郎躲在上面自以为甚是稳妥,哪晓得人家头都不抬,就知道自己所在。不便再呆在上面,一跃而下,向着和尚拱手道:“晚辈见过前辈,谢过您前日在柏翠山相助之恩。”
和尚眯着眼睛看着他,笑道:“饿了吧,吃点东西吧。”说完随手在地上拾起两颗青色果子扔给了他。
三郎倒真是有些饿了,这些日子来没吃过一顿好饭,净被灌稀粥了,见那青色果子晶亮可爱,不由垂涎,忙伸手接住。
咬了一口,果然味道香甜,极为可口,他忽想到:“他怎么知道我饿的紧?”不免抬头看那和尚一眼,那和尚对他一笑,三郎只觉得这和尚慈祥之极,但方才弹琴时似是饱含愤怒,不知什么事竟然惹怒了这平日里诙谐的老和尚?
吃完了两颗果子,忽听那和尚道:“我这仙果非同凡品,看你步履凝稳,倒像是有了四五十年功力在身一样,你用功运气一番就知道这果子的好处了。”
笑雪风不知怎的,觉得这和尚的话似有一股令人不能抗拒的力量,虽然这两颗果子难以果腹,但仍依言坐下,猛提一口真气,行功打坐起来。
真气透过十二重楼以后,他只觉浑身舒泰无比,饥饿全消,真有说不出的受用。
那和尚此时却惊咦出声,原来笑雪风此时盘膝端坐,宝相庄严,头顶阵阵白气冒出,隐含有丝丝的香气。这分明是最上乘的内家功夫,而且非有一甲子以上功力不能达此境界,而这香气却又是为何呢?眼前这少年看来最多二十岁,却具有如此神奇的内功,不由大奇。
三郎行功完毕,一跃而起,对和尚一揖到地:“谢谢老前辈厚赐,晚辈受益匪浅。”
和尚欣然一笑道:“娃儿现在才知道好处吧!”
笑雪风白得了人家的好处,反而觉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和尚又道:“娃娃,你的内功可真不错呵,我疯和尚自诩功力盖世却也教不出你这样的徒弟,就是那苍九宫自己恐怕也未修到透气分香的境界,你这娃娃定是有了什么奇遇,才得以内功如此精进,可否说来给我和尚开开眼界?”
三郎见人家对自己师承如此清楚,又自称为疯和尚,不由灵光一闪,暗忖道:“莫不然他就是那玄女戏疯僧中的醉疯僧苦智大师?”
想到这里不由开口问道:“恕晚辈无礼,前辈可是海外高人苦智大师吗?”
和尚捻着颌下稀疏的几根白胡子,笑道:“想不到你这娃儿倒是认得我老人家,哈哈,看来我与你有缘呐。”
笑雪风忙道:“小子承蒙前辈夸奖,我师傅正是孤岛一飞鸿苍九宫,哎,说来惭愧,我算是辱没了他老人家的门风。”
和尚瞪起了眼睛,“噢?听着你这口气似是被什么欺侮了,快说来给我老人家听听。”
三郎也不隐瞒,便将自己如何得奇遇,饮食了血宝龙脉之事,尽皆相告,却因那凄风宝刀太过惹眼,怕引人嫉妒,便隐去了,并没有告诉疯和尚。
和尚听完连连称奇,赞叹道:“孺子必能成为当今武林的一朵奇葩,他日成就恐怕还要在我和尚之上呢!”
三郎不由惭道:“前辈当真是折杀晚辈了,小子我这点微末伎俩又怎能和前辈相比。”
疯和尚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这娃儿莫要如此酸腐,须知当有豪情壮志时,就要有舍我其谁的霸气,一味的谦虚又怎能成就大事?”
笑雪风被人说出弱点,不由的满脸通红,暗忖道:“这和尚当真是颇解禅机,竟能一眼看出我的弱点,看来我虽然历经古今,还有太多为人处世的道理需要学习啊!”
却见那和尚此时把目光又落在了他背后宝刀上,本来眯着的眼睛突然一亮,赞叹道:“好一把宝刀,如我所料不差,这把刀,娃娃也是在那古洞之中得来吧?”
笑雪风见人家已看出来,再隐瞒下去却显得自己太过小气谨慎了,拱手道:“前辈所言非虚,这把刀晚辈也是在那古洞之中得来。”
“天意,哈哈,看来是天意要成全你这娃娃,我和尚又怎能不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他话锋一转,略带感伤的道:“哎,想你师父孤岛一飞鸿与我也曾有一面之缘,此人悟性极高,刚烈已极,想不到却误中了小人的毒计。”
停了片刻却又想起笑雪风刚才之言,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辱没门风,难道遇到了什么高人不成?”
笑雪风见他问起,接口道:“晚辈的这点微末功夫还谈什么境界,竟连人家的一招都接不住呢!”
和尚脸色一变,脱口道:“什么人竟有如此本事,竟能在一招之内将你击败?”
笑雪风正待回答,却见和尚忽然左手一伸,直点自己“乳泉穴”,笑雪风惊叫一声:“前辈你……”
但本能的反应使他使出“幻影虚步”身法,只见他双肩微耸,身形滴溜溜一转已闪过来势,哪知和尚左手忽然转变,从旁边绕了过来,仍是直点自己乳泉穴,笑雪风足下用力,轻轻一纵,竟然向后倒退出七八丈远。
三郎呆瞪着眼,回想着刚才和尚那招不可思议的点穴功夫,因为那挥手变招时,他看得分明,竟像是由臂上不是关节的地方弯过来的,这种点穴手法若是真正施展开来,岂不令人防不胜防?
和尚更是惊异,想不到这娃娃小小年纪,举手投足之间就出去七八丈远,若是全力施为,恐怕比自己也逊色不了多少了。这样的功夫被人一招击败,岂不是匪夷所思?
笑雪风不解道:“不知前辈为何对小子突然出手?”
和尚也不回答,反问道:“我自信自己也不能在一招之内将你击倒,快说来听听,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本事?”
三郎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原来和尚是在试探自己,苦笑道:“不瞒前辈,此人非是别人,正是与前辈齐名武林的九天玄女许倩莲。”他因对许倩莲折磨自己怀有恨意,是以直呼其名。
和尚晃着脑袋甚是不信,他曾与九天玄女约战于九顶峰之颠,当时许倩莲还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姑娘,自己与她有约在先,若能胜她一招,便让她随自己远遁海外,不再仇恨世间男子。
两人一番苦战,终归疯和尚凭着功力深厚胜了许倩莲一招半式,许倩莲虽是一介女流,却是极为讲信用,便随他隐遁到了海外。
东海外有三个孤立的小岛屿,其一便是许倩莲所居住的栖霞岛,另一个是苦智大师居住的离芳岛,是苦智大师自己命名的,其中还含有一番不为外人所知的深意。而第三个小岛便是他们目前所在之石笋岛。
许倩莲连番两次败给苍九宫和疯和尚,自是心中不服,除了苦练九天玄女剑法,更在无意中得到了一部“迷幻九门”阵法,经过自己潜心研究,终于悟透,便在这栖霞岛和离芳岛之间的石笋岛上摆下了此阵,与苦智大师约期三个月走出阵来,不然就算和尚输了。
疯和尚平日里虽是诙谐不羁,但自己一世英名又怎能就此毁去,眼见三月之期已至,只剩下不到两个时辰,却仍未想出破阵之法,他焉能不急。情急之下便舀铜琴出气,进而一怒之下,将之毁去了。
这些年来,他与九天玄女没少斗气,偶而也会拆招,许倩莲虽然武功大进,但疯和尚蝉心已定,对武学的领悟也更胜从前,是以两人始终难分上下。
今番听笑雪风说自己一招之内便败给许倩莲,他焉能相信,面露疑惑之色催促道:“娃娃,你且说说当时的情形。”
笑雪风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当时如何进招,九天玄女如何挥手之间便将自己制住之事具实相告。
苦智大师仰首默思,似乎有什么不解的事困惑着他。一会儿他的视线又移到笑雪风脸上,忽地面露笑容,脸上疑云尽除。
三郎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疯和尚却笑道:“我倒要问你,那许倩莲点你时是否使的是‘拂穴’手法?”接着只见他右手向前微抖,一片袖影中,小指已然在笑雪风“曲池”穴上。
他一想,那九天玄女一招点住自己的正是这么一记怪招,但却想不到这就是武林失传已久的“拂穴”功夫,当下点了点头。
疯和尚脸上露出喜色道:“以你的功力无论如何不致一招都逃不出去,想来你必是太过紧张,对她心存凛惧,才被她一招得手的。我原先还以为九天玄女练成了什么绝世的武功,原来她还是‘拂穴’这手老功夫。哈哈,她这‘拂穴’虽是不凡,却也算不上什么真正绝妙的功夫。”说时脸上神采飞扬,伴着他满身的油渍显得滑稽已极。
笑雪风对许倩莲虽说满含恨意,但对她的武功着实钦佩不已,这时见苦智大师轻视她的拂穴绝技,虽有一股说不出的高兴,也觉的他说的有道理,但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心中仍然觉得不能置信。
疯和尚又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双手忽然一错,左手突地下沉,只见五指曲张,疾如鹰爪。
笑雪风何等聪敏,见他这一招比划出,立刻悟出这乃是解破拂穴功夫的一记绝妙招式,一时手上一面依样比划着,心中一阵大喜。
苦智大师微微颔首,也对他的机敏、好学,颇为赞许,他似是对笑雪风颇为投机,不由接着道:“这你可信得过我老人家的话了吧!老实说,你也别把许倩莲看得那么高,我老和尚不用传你一招半式,只要略为成全你,以你的本门招式及所经奇遇与她接个百来招,保管没有问题,假以时日说不定还要胜过我二人哩!”
三郎有了刚才的经验,不敢再太过谦虚,但对他的话尤是不信,露出狐疑神色。
疯和尚双眼一瞪道:“怎么,你不信吗?”
笑雪风一拱声道:“不瞒前辈说,晚辈确是有些不信。”
“你过来,依你本门心法盘坐在地上。”和尚似是怄上了气,却不知他是有意想成全笑雪风哩。
笑雪风依言,盘坐下来,开始依本门心法行功。
待他两极心行近一小周天,体内真气最是充盈之时,和尚突然对着他“玄机”,“凤眼”二穴连点两指,左掌倏然贴在他丹田之上。
笑雪风只觉自己体内未待发挥的闲散之气突然被激发出来,汹涌澎湃,滔滔不绝,忙凝神将这些新加入的真气默默加以引导,须臾,又是满头白气,香气宜人。
和尚松开手掌,“哈哈”大笑道:“娃娃,你现在觉的如何?”
笑雪风知是他为自己打通了阻塞之气,将自己所服龙脉血宝潜力又发挥出来不少,怕不是又增加了近二十年功力呢。
连忙伏地跪拜道:“小子多谢前辈成全之恩。”
苦智大师轻轻一拂将他托起,“哈哈,好小子,孺子可教也,快起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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