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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继续聊着孩童时代的事,最后,欧阳景明又回到了前头的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待你好,就觉得和你相处一处很开心、很快乐。泽霖太规矩,云律太严肃,有时与他们一处挺闷的,与你相处轻松自在些,想说什么就什么。”
叶松言道:“大哥认真严谨,二哥年少稳重,这样的性子挺好的。”
欧阳景明道:“不好,你大哥的严肃是呆板,泽霖的稳重是老成,年纪轻轻的为何要活得那么循规蹈矩,随意些才好。”
“咱们干一个。”
“来。”
两人的酒壶碰了一下,吃着花雕,好似希望这灯火不要阑珊,通明天亮。
至夜半时分,两人均有些醉了,仆人将两人扶进屋子,换了衫子,一觉睡到天明。
兰陵,霍家药卢中。
霍家主倚在摇椅上,手中的葵扇指挥着两个少年,“大郎,三碗水煎半碗水,别添多了水,二郎,都说了多少回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这两位少年正是霍家主的公子,大者十八九,小者十六七。
霍二郎嘟着嘴巴,捣着药,不满低声道:“老是这样,本来会的也被说得不会了,还不如疏姑姑呢。”
“臭小子,你说什么?”
霍家主起了身子,手用力一挥,葵扇正好打到霍二郎后脑。
霍二郎大叫起来,火气冲冲看着他父亲,“老爷子你打我干什么!”
一旁的霍大郎轻笑着,看着父弟之间的闹剧。
霍家主那双大眼睛看着霍二郎,道:“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
霍二郎道:“我说的就是实话实说,疏姑姑医术是没你高,但比你更会教,你成天不是打就是骂。”
霍家主气得鼻孔冒烟,脱下鞋子便要往霍二郎打去。
这时,一个仆人进来,手里拿着信件,道:“家主,有您的信,看字迹应是花大姑娘的。”
“疏姑姑?”霍二郎问道。
霍家主连忙穿好鞋子,整理衣衫,便要接信,却见仆人轻笑着。
仆人见家主神色不悦,匆忙敛了笑,双手奉上书信。
那信封上的果然花扶疏的字迹,能写出这么丑的字只有她了。
霍家主接过来信封取出信,霍二郎靠了过来,霍家主躲开,不忘训他儿子,“看什么看,你那点小九九我不知道?”
霍家主又走开两步,看着信的内容,脸色颇有两分不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准没好事,有好事从来不想着我。”
见父亲有些不悦,霍二郎笑了笑。
然,仆人又奉上一封书信,“家主,还有封信,是同花大姑娘的信一道的,可字不是花大姑娘写的。”
霍家主接来一封信看着,这封信正是叶泽霖所书的那封,当他看清信上的内容时,整个人呆若木鸡,目瞪口呆,信掉落地上也未知。
霍二郎拾起地上的信,大致浏览一遍,道:“疏姑姑成婚了!”
“什么?”
霍大郎也颇为惊讶,走过去,也瞧了信的内容,“她何时成的婚,竟没有半分消息。”
霍大郎取来另一纸书信看了,方才看向霍家主,“父亲,您去舞阴吗?”
霍家主咬牙切齿恨恨道:“去,当然去!成婚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连请帖都不发一张。花扶疏,你给我等着!”
他的手握成了拳头,只差打人一拳。
霍二郎见势不妙,拉着霍大郎走到一旁。
霍家主往两人看去,眼中烁烁火星,两人缩着身子后退。
霍家主上前一把夺了书信,揉成团丢在地上蹂躏,“花扶疏,我和你没完!”
叶泽霖一行人已在前往洛阳的路上。
花扶疏与三巧坐车,四德给她们驾车。
叶泽霖本要坐车的,花扶疏不肯,将他赶了去,原来要回京的叶松言被她缠着一道去洛阳。
已启程许久,花扶疏觉得甚是闷,掀起帘子探头探脑,“小四,我闷得慌,与我说说话。”
马上的人看去,花扶疏脸色微变,这人不是叶松言,而是叶泽霖。
叶泽霖道:“你想说什么,我与你聊。”
花扶疏恼了他,放下帘子。
叶泽霖摇了摇头。
花扶疏与三巧换了个位置,掀起帘子,看着马上的叶松言,“小四。”
叶松言回头看去,见花扶疏言笑晏晏,“二嫂。”
花扶疏很是不习惯旁人叫她‘嫂子’,便道:“你我年纪相仿,我且你不叫你小叔,你也不必唤我嫂子,叫我扶疏吧,咱们好聊天。”
这热乎劲儿,让叶松言微愣着,他与花扶疏话不曾说过几句,何时相熟到不论辈分,只呼名字的地步。
他道:“二嫂,规矩辈分不可乱啊。”
花扶疏嗤之以鼻,“欧阳景明又不是你亲舅舅,你还不是一口一个小舅舅叫着。”
叶松言哭笑不得,但坚持礼数不可废,不肯叫花扶疏名字。
花扶疏恼着他,不悦道:“和叶泽霖一个样。”
闻言,叶泽霖睨了车,打马走到马车的前头。
见叶泽霖远了些,叶松言才道:“嫂子,你要说什么。”
花扶疏往在探头,见了前头的叶泽霖,笑道:“这家伙还蛮识趣的。”
花扶疏是个能聊的,陌生的人只有对上了话,不熟稔的人也会熟稔,很快就叶松言熟络起来,从鬼怪笑话聊到名人传记,从烟雨江南聊到浩瀚漠北,从南方美食聊到北方美食,从倾国佳人聊到多情才子。
不过,半日的功夫已熟的比亲兄弟还熟,直到达了一个小镇,方才被三巧结束了他们的谈天说地,“姑娘,天黑了。”
花扶疏一看,果然是夜色降临,便不与叶松言再说。
下了马车,却见四德臭着一张脸,正想问四德,他却转身进了客栈,走到叶泽霖身旁,低声道:“真是位话多的小娘子。”
可不是?
偏他驾车又听了大半日啰嗦话,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他没想到花扶疏这么能聒噪,带着叶松言一道聒噪。
花扶疏三人入了客栈。
饭桌上,花扶疏还喋喋不休,“明儿咱们继续聊。”
最后,叶泽霖一眼看来,问道:“食不言,寝不语,你不懂?”
花扶疏这才乖乖闭了嘴,安生把饭吃完。
果不其然,从舞阴至洛阳,一路上花扶疏与叶松言说个不停,天知晓她从何处找来那么多的话题,扯完一个接一个,有时芝麻豆大的事也能扯上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