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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你敢去,我就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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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扶疏去过乐丰楼、四方馆,对瑞丰楼较为陌生,问道:“荔枝啊,瑞丰楼你听说过吗,知道在哪儿不?”

    荔枝回道:“瑞丰楼在兴平大街,虽然不及乐丰楼、四方馆名气大,在东京的名气也是数一数二的。”

    花扶疏道:“荔枝,后天你和三巧跟我去瑞丰楼。”

    三巧点头,荔枝福身应是。

    花扶疏吩咐三巧明日代她给陆天韵下个帖子,邀陆天韵去瑞丰楼赴宴,她要介绍鱼尺素给陆天韵认识,顺便借用鱼尺素的宴会款待陆天韵。

    好朋友要互相介绍嘛。

    三巧领了吩咐,便要去给花扶疏准备晚膳,人还没有走,叶泽霖就回来了。

    还未坐下,叶泽霖就打发荔枝去溶梨院与欧阳夫人说一声,他和花扶疏今夜去溶梨院用膳。

    荔枝一走,花扶疏问道:“你怎么想起了要去溶梨院陪父亲母亲一起吃晚饭。”

    叶泽霖道:“许久未与父亲母亲一道吃饭了,正好我也有件事要与父亲母亲说。”

    花扶疏问道:“什么事啊,说给我听听呗。”

    叶泽霖道:“晚些时候你就知道了。”

    花扶疏一下子没了兴致,叶泽霖从她身旁走过,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脂粉味飘进她的鼻中。

    这股淡淡的味道很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她想起来了,这是柳飞絮身上的味道,她不止一次闻过。

    她可以笃定,叶泽霖这厮去了仙花会馆,怪不得一大早不见人影,原来是密会佳人了。

    心头犯酸,花扶疏觉得很难过,还有几分生气。

    这人喜欢柳飞絮,当初干嘛要娶她?

    娶了她,还和青楼楚馆的贱人厮混!

    真是人渣!

    叶泽霖回头看来,见花扶疏抿着嘴巴,活脱脱是被人欺负了,受了委屈的模样,就道:“怎么了?祖父又欺负你了?”

    花扶疏倏尔笑了,“谁能欺负我啊?你爷爷我才不怕呢!”

    除了他爷爷,就是他欺负她。

    晚间,花扶疏同叶泽霖去了溶梨院,不止他们来了,独孤兰息和叶云律也在,还有小姑子如婳,自然,飞院的人是不会出现在溶梨院的。

    所以,这顿饭只有他们七个人。

    饭桌上,大家尽尽兴兴地说着笑笑,花扶疏出奇的安静,除了偶尔搭一下话,基本没有说话。心里再不高兴,花扶疏的饭量还是如常,她可不愿为了叶泽霖这个人渣饿着自己。

    这一家夫妻父子难得聚在一起,众人都很高兴,都没有注意到花扶疏的,因为她端着正常的脸,谁也看不出她不高兴。

    这顿吃很尽兴,等大家差不多吃饱了,叶泽霖放下筷子,用帕子擦拭了嘴角的油渍,公布了一件重大的事。

    他要参加明年的科举!

    他的话音刚落,叶世衡即刻严厉反对,他说,“不行!不许去!”

    “为什么?”叶泽霖道。

    叶世衡厉声道:“当年你考举人的时候,为父已经和你说过,身为叶家的儿子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想怎样就怎么样,你若是敢去,老子打断你的腿!”

    父亲这般严词反对,叶泽霖愣是再好的脾气也在压不住了,他道,“打啊,你打啊!就算你打断了我的腿,我也要去,你拦不住我!”

    叶世衡看着这个玉树临风的儿子,又是和几年前一样,执着又执拗,他不让他考举人,他还是明目张胆地去了考场!

    事后,他狠狠责罚了他一顿,以为他不会再想着走文官的路,没想到他还是没有作罢。

    叶家素来只出将士,不出文官,这是叶家的规矩,这小子偏偏要背道而行!

    他说,“我是你的父亲,你就得听我的,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当我们叶家的规矩是什么?当家族使命是儿戏吗?”

    花扶疏第一次见到叶世衡和叶泽霖这对父子吵架,这么剑拔弩张,一时间有些懵了。

    欧阳夫人拉着儿子,道:“霖儿,你又做什么,还没死心啊,听娘亲的,你不许去参加科举。”

    叶云律道:“二弟,你逾矩了,不说父亲母亲这里不答应,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答应。”

    独孤兰息也道:“二叔,你非要闹得全家都不高兴吗?”

    “哥,你真要去吗?”如婳没有明白的反对,素知叶家规矩的她也是不希望哥哥去考科举。

    叶泽霖很是执着,“父亲,母亲,儿子心意已决,我不是和你们商量的,我是通知你们的。”

    花扶疏大抵听明白了,却未发一言,看着叶泽霖那张英俊无比的脸,星眸充斥无比的执着和认真,明知家人会一如既往的反对,依然想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她学医,她的爹娘是反对的,爹希望她学经商,将来好帮衬大哥打理家中生意,母亲希望她学针织女红,当一个大家闺秀。

    那时,她无心经商,也不喜欢针织女工,不管爹娘如何反对,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兴趣,学医。

    现在的叶泽霖和她当年何其相似,却又不太像。

    相似的是,他们都很执着,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相似的是,叶家军武出身,有很浓重的家族使命感,而花家没有。

    叶家从武不从文的规矩她知道,百年来从未有人从文,叶泽霖执意从文,叶世衡自然会反对。

    叶世衡一掌拍在餐桌上,震得杯盏碟碗声声作响,“除了这件事,你爱怎么样就怎样,为父不反对。”

    若是其他的事,叶泽霖或许会让步,唯独这件事不会让步,他说,“父亲,当日可是你说,只要我娶了扶疏,我想如何就如何,不过几个月而已,父亲将自己答应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吗?”

    叶泽霖至今还记得父亲是怎么说的,父亲说很殷勤,他说,“好儿子,爹爹知道做得不对,可爹这是没办法了吗,爹就是想花儿做咱们叶家的人。这样,爹不求你喜欢花儿,就求你娶了花儿,往后你喜欢如何就如何,想去书院就去书院,想去花楼就去花楼,不喜欢出征就不去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