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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过一巡,酒过三巡,花扶疏和鱼尺素划拳猜码起来,看看谁先趴下,谁先趴下算谁输。
花扶疏的酒量不是特别好,但是运道极好,划拳猜码基本上是赢的。
鱼尺素酒量特别好,可以说是酒中巾帼,整整一坛花雕酒进了她的肚子,她还没有醉,最后换了瑞丰楼浓度最高的杜康酒。
换酒后,花扶疏的好运道急转直下,连连败下阵来,小脸逐渐红了,胸口有些闷闷的,脑袋有些沉了,她知道自己要醉了,连忙认输。
她发誓再也不要和鱼尺素喝酒了,这女人太能喝了,男人未必有她这么好的酒量!
宴席后,花扶疏送陆天韵回到陆家,才回大将军府。
刑部大牢上空笼罩的平静的暮色被打破了,原是重要囚犯蔡元长被一群人劫走了!
这群人个个身着玄衣,银面遮脸,武功奇高,杀死看守的衙役,带走了蔡元长。
鱼玄机闻讯带人到刑部大牢时,他的侄女鱼尺素及其任捕头的兄长鱼一刀正在追逐玄衣人。
鱼尺素和兄长鱼一刀皆擅长刀法,其兄的武功在她之上,刀法造诣远胜于她,故有‘一刀’之称。
鱼一刀的刀法霸道威力大,挥舞起来行云流水,精准利落,就算玄衣人武艺高强,下手招招致命,他不但没有处于下风,反而打得玄衣人节节败退,不久,便有几个玄衣人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然而,蔡元长还未救回来,还在玄衣人手中。
玄衣人将蔡元长推进车厢内,驾车而去,鱼尺素挣脱玄衣人的围攻,飞檐走壁抄近路去追马车,只留兄长与黑衣人厮杀。
玄衣人众多,围攻鱼尺素,鱼尺素寡不敌众,被一个玄衣人压制得死死的,锋利的剑刃即将要划破她的颈部!
霎那间,数枚柳叶刀以飞袭而来,玄衣人连忙躲闪避开,而鱼尺素趁势挥刀反攻,化被动为主动,玄衣人忙不暇接,躲避了柳叶刀又迎上了鱼尺素的攻击。
柳叶刀的主人正是叶家二郎,他收到消息才来的。
叶泽霖手持长剑,加入交锋中,得亏他来得及时,鱼尺素才没有成为玄衣人的剑下亡魂。
四德作为叶家二郎的贴身跟班,公子在哪里他就在哪里,手中长剑长枪没有,只有长棍一条。
玄衣人见他四肢单薄无力,必是个不会武功的,然,秉着来者皆杀无赦的原则,四德成了玄衣人的目标。
四德眼疾手快,长棍用力挥了过去,玄衣人来不及躲闪,生生挨了一棍,顿觉脑袋晕乎乎的,四德遂又加了一棍,将玄衣人敲晕过去。
鱼尺素和叶泽霖算是上乘高手,在交战中,既占不到上风,也落不到下风,许久没有抽身出来。
直到鱼一刀带着衙役赶了过来,叶泽霖才有机会抽身出来,看了一眼便去追蔡元长。
未久,鱼尺素也去追救走蔡元长的玄衣人。
叶泽霖找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人,只找到了翻倒在地的马车和一个躺在地上的玄衣人。
探了玄衣人的鼻息,方才确定他已死,瞧了玄衣人的伤口,又觉得有些奇怪,不像是玄衣人的武器造成的。
难道还有其他人?
叶泽霖环顾四周,寂静无声,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他没有发现蔡元长,便在附近寻找,寻至胡同处,便传来了一些声音,“说,白言朗在哪,你幕后之人是谁?”
这声音有些冰冷,有些急切。
叶泽霖疑惑着,白言朗是谁?这人又是谁?
他探头看了一眼,因暮色的缘故,只隐约看到了一抹影子。
那抹影子揪着蔡元长的衣裳,又道:“姓蔡的你别装死!回答老娘的话!”
叶泽霖又探头出去看一眼,这人是个娘们?
那抹影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静,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便翻墙离开了。
叶泽霖见人离开,点亮火折子,这才上前。
墙根处躺着一个人,正是蔡元长,蔡元长满身血迹,多处受伤,他探了鼻息和脉搏,发现蔡元长已死。
查看蔡元长身上的伤口,竟是玄衣人所持的兵刃造成的,既要救蔡元长,为何又要杀了蔡元长?
叶泽霖扫过蔡元长的胸膛,似有异样,手一翻,竟发现了一封血书,当他看清血书上的内容时,不由得大惊失色,眼眸直勾勾看着血书,脸色慢慢变白了。
“叶二哥。”鱼尺素喊道。
叶泽霖缓过神来,匆匆将血书藏入怀中。
他走出胡同,就道:“晚了一步,蔡元长死了。”
鱼尺素道,“死了?”
叶泽霖道:“那些黑衣人不是来救蔡元长的话而是来杀他的,除了他们,应该还有其他人。”
至少还有一伙人,比如方才的那个娘们?
鱼尺素接道,“既是来杀蔡元长的,为何还要救他,岂非自相矛盾?”
叶泽霖道:“其中关窍不清楚,那些黑衣人应该是死士,可惜没有活口。”
既是死士,便是留下活口,怕是也吐不出什么话来。
衙役将玄衣人的尸体和蔡元长带回刑部,叶泽霖跟着鱼尺素兄妹去见鱼玄机,同鱼玄机说了几句话。
鱼玄机道:“本来有个活口的,但那人服毒自尽了,叶小子,此事你别管了,老夫自行处理,你回去吧。”
叶泽霖作了辞礼,带着四德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四德道:“公子,你这番可是将身份彻底暴露了。”
叶泽霖笑笑,“早就暴露了,你以为那个老狐狸让蔡元长杀了鱼大人,只是为了阻止鱼大人查岳州案?不,他不止是要借蔡元长的刀杀了鱼大人,更是要除了我,在岳州之时没有除了我,接下来必不会放过我。陛下故意命我来相助,便是要告诉那人,他的所做所为陛下都知道,算是陛下同他正式宣战了。”
四德驱赶着马车,很快就要到乐丰楼了,往来的人很多,“那赵公子必有所行动吧。”
叶泽霖道:“是的,蔡元长之事给了赵公子机会。”
四德将马车停在外头,二人进了乐丰楼,好些时候才出来,出来时打包了好些吃食,用食盒保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