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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姒熊将血淋淋的鲜肉放在姬行云面前的时候,姬行云昂起他的沉甸甸的大脑袋问道:“有火儿吗?”
姒熊低头看着提出奇怪要求的大甲虫,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顺口问了出来:“你要娘老子的火儿干什么?”
“你是不是傻?娘老子的生肉我怎么吃?”
生肉为什么不能吃?姬行云的心底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一种嗜血的渴望油然而生,很快就占满了自己的大脑。新鲜的血食,滴落的血汁是那样的诱人,鲜红的血液之中蕴藏着金色的物质。
这是什么?姬行云惊讶于眼前所见的一切,血液之中的的金色物质起初极其微小,就连他如此敏锐的感官也是偶然间才观察到。金色物质在一滴滴落的血液中,不断地生长,看不清轮廓,却能感觉在慢慢地变大,还未等成形,血滴便落在地上。血液归于尘土,金色的物质也随着消散,无影无踪。
姬行云再向生肉看去,细心观察,又发现了不少的金色物质,全部包含在血液之中,随着血液的流淌在生肉之中流动不止。就在他正聚精会神的时候,身体却传来一阵震动,之间姒熊正用7≡,脚踢着他的前螯。
姒熊说了几句,却不见大甲虫有任何反应,仔细一看,它竟然盯着自己手里的生肉,如同傻掉了一样,怪不得不理自己,人家压根儿没听到,气得他朝着大甲虫的前螯就狠狠踢了几脚。
“喂,喂,娘老子的,傻了吗?还不吃生肉,见到肉连眼睛都直了。你多久没吃过肉了?”
被打断的姬行云心中气恼,再观察生肉的时候,却再也找不见金色的物质,就连心底突然出现嗜血的渴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怒火一下子从心底升起,挥动着前螯超姒熊轮去。姒熊没有防备,挨个正着,被抽飞落到一旁。姒熊一翻身站起来,捂着肚子,面色痛苦,眼神中充满了惊惧。
姬行云也是一惊,没有想到自己的力气居然有这么大,能够把那么一个大块头抽飞。
“娘老子的,不吃就不吃,发什么疯?”好在姒熊受伤不重,揉了几下便没事,可是却再也不肯靠近了。
“野兽不都是吃生肉的吗?”姒熊一手揉着独自,一手摸着自己的光头问道。要不是父亲姒古要求他一定要跟这只大甲虫打好关系,否则自己才懒得搭理它。原来绑着的时候也不觉得多么地危险,小腿乱蹬的样子还是那么滑稽可笑,没想到一旦松了绑,力气这么大,一不小心就着了道。还好周围没有人看见,否则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堂堂的高手姒熊,居然被一只甲虫抽飞了。回去得跟父亲说说,还得给它绑上。
“那是野兽,野兽,你懂不懂!我是妖兽,妖兽!枉我还是救过你舌头一命,你居然给我吃青草,吃生肉,……”硕大的甲虫在地上乱转,巨大的前螯夹起地上的青草,生肉,像个撒泼任性的少女一样,一股脑地向姒熊扔了过去。翻过身体的姬行云多少已经适应了这个新躯体,肢体配合也是越来越顺畅,就连思维也是越来越匹配,至少不会再像当初在姒古面前说出一大串又长又臭没有任何营养的套话,而是更像是一只野兽的正常反应。不,是妖兽。
姒熊忍着怒气,顶着迎面而来的碎肉,青草,一身狼藉地倒退着出了帐斗,吩咐了看守多加些人,便抽身离去,只剩下一群在身后捂嘴偷笑的猎手。
姬行云见姒熊走出帐斗,立刻安静下来,敏锐的感觉器官让他很容易地发现帐斗之外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甚至半空之中也有潜伏的猎手。黑黎氏族虽然没有继续绑着他,也没有把他关进岩洞牢笼不见天日,但也布下天罗地网,不会让自己轻易走脱。
被送来这里的路上,他发现有一群身强力壮的黑黎氏族的猎手正在远处操练,他们手中拿着姬行云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坤族使用的飞矛是用用石匕削出矛尖,而那些黑黎氏族的猎手使用的飞矛不但更长,而且尖端是金黄色的,在阳光之下十分耀眼。姬行云感觉敏锐,眼尖地发现有一些飞矛的矛尖的还有一些青色的斑驳,如同石上的苔藓一样,从猎手之间断断续续地谈话中得知,这种材料是他们的觋男西疑的创造出来的,名叫青铜。
尽管没有亲身试验过这种青铜材料的威力,但是那金色的光芒的之后,总是有一股寒冷的杀意,让姬行云很不舒服,直到走进了帐斗之内,那种感觉才被阻断。他相信在这个帐斗之外,一定有人手里拿着这种青铜武器,时刻准备着给打算逃走的自己狠狠来那么一下子。姬行云对自己的躯壳可没有那么大的自信,所以只能选择顺从听话地选择在帐斗之内规规矩矩地呆着,偶尔陪进来讨教的大祭司聊聊天,谈谈人生和兽生,或是冲着光头熊发发脾气,缓解一下紧张抑郁的情绪。
他和大祭司,一个连蒙带唬,一个先入为主,一个是刻意迎合,一个是欣然接受,一虫一人交谈甚欢,甚是投缘。大祭司也全然不是当初在帐斗之内的做派,面带微笑和蔼可亲,亲手割断了绑着姬行云的麻绳,甚至还帮助姬行云翻过身子来,嘘寒问暖,殷切关怀。如果不是姬行云感官敏锐,发现笑容之下眼里的阴狠神色,真想托她将自己的真实情况传回坤族。但见过这大祭司对奴隶男女毫不怜惜的情景之后,他可不敢对她抱有任何的希望。
一虫一人谈到后来,大祭司话题一转,便扯到三日之后的夜宴之战,表示很担心姬行云的状态。
“尊甲大人,你可对三日之后的大战有把握?”
“两个小辈而已,不值一提。”
“尊甲大人,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能轻敌,否则性命不保啊。”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