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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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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已知的宇宙中,三大强者之一的塞亚星系,它所奉行的民主共和体制,在极大的范围内为其获得了不小的声誉和他人的好感。这种替政府的动作和策令都掩上一层面纱的作法,虽然一直被兰缔斯人和爱美克斯人所诟病不止,但并不防碍塞亚星系的对外政策起到了极好的作用,这也是使得塞亚星系能够在此基础上,拥有着宇宙中最强大最完善的商业联盟组织的原因之一。

    是的,塞亚星系的星域比不上爱美克星系的宽广,战舰和武器设备虽说能跟兰缔斯帝国一较高下,但是士兵的素质和能力却远不足以跟兰缔斯帝国的军人们相提并论。而能让塞亚人稍稍领先于前两者的,就是那横跨宇宙各星系的商业联盟和每年庞大的贸易额。可以说,如果塞亚星系单方面切断了对某个星球的商业往来,就足以使这个星球的商界体系在最短的时间内溃不成军,并且沦为待宰的羔羊。

    值得庆幸的是,塞亚星系的商人们只对金钱有着极端的执着,对他们来说,庞大的舰队和精良的武器,只是一种谋求利益的工具,并不足以让他们奉献出一切。

    因此,观念的差距,思想的磨擦,理念的追求,都让前两者对塞亚星系的人有着本能的排斥。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塞亚星系在他们的属星中进行繁盛的商业贸易往来。

    吉尔特是塞亚星系的现任总统,他的就任,得到了几个商业组织的支持,这是潜规则,也是塞亚星系政体中最为人诟病的一点。但无论如何,这个男人在就任总统一职的期间,他展现出来的手腕和能力无不让人刮目相看,更有甚者,是他力排众议,将每年的税收尽可能地作用于舰队和武器上面。吉尔特清楚地认知到,没有强横的实力,再巨大的财富,他们即使能够拥有,也无法长久拥有。可是,再清楚的认知,还是无法让兰缔斯和爱美克斯的军人战士们对他产生一丁点的好感。

    现在,这个精明的男人正紧拧着浓眉,锐利的双眼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文字。等到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后,他才抬起头,看向虚拟光屏中的盖尔·特洛瓦执政官,说:“我是去过格尔希行星,但是我并不知道关于地下基地的任何事情。”

    盖尔直直地看向吉尔特,道:“你很清楚,这份文件一旦泄露出去,你就会处在非常不利的位。在你身后一直虎视眈眈着的敌人,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的。”棕色的眸子透出智慧的光芒,“你还是打算准备继续隐瞒吗?”

    吉尔特却是神色不变,道:“我有我的理由,现在还不是时候。”

    “哦?”

    吉尔特继续说道:“对你来说,现在同样不是掀起战争的好时机,不是吗?”否则的话,爱美克星系大可不必跟他进行私底下的通迅,而是选择将这份资料公开发布。身为半商业化的塞亚星系的总统,吉尔特的眼光无疑是十分毒辣的,他总能通过各种途径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对手的心思和想法。

    盖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没错,他选择跟吉尔特私谈而不是公开发表,除了谨慎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最近几年军方势力愈加的强势和专横,让他不得不极可能地在可及的范围内控制军队在星系中的影响力度。

    若在此时爆发战争,所带来的影响和后果并不是盖尔·特洛瓦执政官乐见的,因为那会削弱政府对星系的控制力度。

    盖尔心中的想法浮现起来又压回去,如此来回数次,半晌,他才终于朝屏幕中的男人微微点头:“看来,我们要做个协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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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倒像是他的作法!”米利安多看完手中的秘密简报后,冷笑一声,微型阅读器被扔到桌子上,不安份地跳动了几下,随后掉落到了柔软的白色地毯之上。

    米利安多面无表情地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阅读器,盖尔执政官的做法是在他的预想之内的,但是,当看到他们那些掩盖着种种丑陋和恶劣的*的言行之时,还是让他不痛快极了。虽然事情早已过去,他也亲手解决了所有的仇人,但是只要一想起那些往事,所有负面情绪还是会迎面扑来,束缚得他无法逃离。

    “滴!滴——”

    通迅器响了起来,米利安多按下接通的迅号,虚拟光屏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军中的好友之一,艾尔飞少校,只听他说:“古鲁总司令召开特别会议,让少校级别以上的军官前往指挥中心。”

    米利安多皱了皱眉,这么快就召开会议?看来古鲁总司令对盖尔执政官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信任。

    “我马上过去。”

    米利安多坐上军部专用的飞行器,从住所直接飞向军部的指挥中心,路线是早就规定好的,正好经过圣朗罗军事学院的上方。

    看着屏幕中捕捉到的画面,米利安多不由得微微恍神,一转眼,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了。正想着,他不经意地转过脸,看到了某个不小心被拦截下来的图象,却让他的瞳孔急剧地收缩起来,握紧的双拳,刺痛的手心,鲜血缓慢地从指缝间流漏出来,滴到了光滑的地面上。

    “将军大人,您受伤了?”一旁的士兵看到了滴落在地板上的鲜血,忙惊呼出声。

    “没事。”米利安多轻描淡写地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摸去了沾染在手中的血迹。

    士兵见状,便不再说什么。

    米利安多将染血的帕子放好,再次看向那个意外的图象,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好像在看着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许久,他才移开眼,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子中的寒冰和滔天的怒火。

    圣朗罗军事学院,学生宿舍

    司语正待在凯斯特的房间里,拿着从他自已房里找出来的药物帮凯斯特上药,“忍着点,会有些痛。”边说边将药膏慢慢地揉抹在对方脸上的淤青。

    “我说,你怎么又招惹到迪亚和莎曼了?”为了分散凯斯特的注意力,司语随意扯了个话题,但说实在的,他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凯斯特摇头说道,他是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这两人缠上的。

    司语无奈极了,手中的动作仍在继续,“我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没记。你这种脾气,小心哪天栽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种选择性记忆,有时候真的会把人气得吐血兼噎气。

    今天放学后,他要去图书馆,而凯斯特则是被老师叫去了,因此两人便分开行动。等到他从图书馆借阅完资料准备回宿舍时,却在路上看到迪亚和凯斯特在树林里起了纷争,莎曼则站在一旁泪眼婆娑地说着什么。原以为只是普通的争吵而已,没想到不过几秒钟,迪亚竟然朝凯斯特动起手来,凭凯斯特的身手,要躲开迪亚的攻击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可是却被莎曼拦了一下,因此混乱中,左脸被打中了。

    司语看到情况有点不受控制,忙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将两人分开,拦住正要还手的凯斯特。

    “这里是学校,你们想被处分吗?真觉得精力过盛没地方发泄的话,可以去练习室,随便你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关你什么事?你让开,我今天一定要跟他来个了断……”迪亚怒气冲冲地喊道,冲过来想要继续对凯斯特动手,但是他没有成功。因为这一回,他被莎曼扯住了,可是因为冲力太大,莎曼不小心扯坏了他的校服,从衣领处撕裂到右后肩,露出了大半的肩胛骨。

    司语忙拉着凯斯特避开了迪亚的攻击,然后一排黑线刷刷地在额头滑下。了断?这又不是江湖仇杀,有什么好了断的?不过司语没有忘记紧紧地拉住凯斯特,生怕好友一个冲动冲上去跟迪亚打起来,万一让老师知道他们在校园里无故斗殴,处分什么的肯定跑不了。要打架不是不可以,练习室正摆在那儿呢,可是在练习室外面的地方闹事打架,这就是校规所不允许的。

    “司,你……”

    “迪亚,你要是真想跟凯交手的话,明天的近身搏击课,你可以指名找他。但是现在,请你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你是圣朗罗军事学院的学生,将来更是走向战场的军人,难道你连校规都不打算遵守吗?”司语打断了凯斯特未说出口的话,表情极为严肃地说道,右手仍抓着凯斯特的手臂,掌心下的肌肉僵硬程度都在述说着主人的愤怒。

    “我……”迪亚被说得犹豫起来了。

    然后再看向一旁的红发女孩,“莎曼,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女孩子还是不要太晚回家,路上不安全。”

    莎曼明显也吓住了,她没想到迪亚会朝凯斯特动手,忙连拉带扯地将迪亚带离了现场。

    之后,司语就拉着凯斯特回宿舍疗伤。

    “唉,孽缘啊!”上完药,司语颇具诗意地发出了这么一句感概,惹来了白眼一枚。晃了晃头,他认真地道:“惹不起,总躲得起。以后非上课时间,你还是避着点吧。”

    对于这段畸形的三角恋,他也无语了。哦,不,说不定是四角恋,他不是也被牵扯其中了吗?幸好赖恩没有再掺多一脚,否则就是更狗血的五角恋了,电视剧的剧本都不带这么编的。

    凯斯特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冰冷的面容上露出了罕见的愉快笑容,“我看你刚才处理得很熟练嘛,要不,以后这些麻烦都交给你了,如何?我的‘情人’。”

    这回换做司语白了他一眼,“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凯斯特道:“会吗?我觉得我才是吃亏的那个。”顿了一下,“而且,你不觉得,其实这样的传言也是挺有好处的吗?会帮我们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司语摸了摸下巴,道:“这个嘛……”

    在性别和形态被模糊的时代,同性恋人和婚姻的存在,是一种十分正常的社会现象。就连规矩最为严厉的军部,也只是规定某些职位的军官不能是婚约者或者情人的关系,并没有强制限定他们的合法性。

    不过对于在同性婚姻非主流的环境中长大的司语来讲,不得不说,这仍是一件极具冲击力的事情。就像他偶然见到的一对同性恋人举行的婚礼,周围的人表现出了祝福的欣喜笑容,只有他一个人露出了惊赅莫名的表情,结果却将旁边的人吓了一大跳,脸色怪异得差点被热心的路人送去了医院。

    好吧,当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的时候,你的惊异,反而会成为一种异类。

    这种事情,纯粹属于个人嗜好,司语倒不会觉得有多排斥,只是组成家庭婚姻,还是让他觉得有些怪怪的。

    对他的反应,凯斯特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在别扭什么?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流言会对你造成困挠?”

    司语抚额:“呃,不是。我只是,恩,有些不习惯而已。”

    凯斯特更是觉得莫明其妙,“哪里不习惯?”在他的观念中,并没有异性恋和同性恋的区分,因此,他也想不到司语究竟纠结哪个地方。

    司语郁闷地挥了挥手,“没什么,当我胡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