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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你欠我一场婚礼,我不怪你,你留下来陪我,可好?”穿着嫁衣的“姜姝”语气真切地说道。
未等苏清回答,一把匕首飞过,直接刺伤“姜姝”的手。
“姜姝”回过头,看见来人,脸色巨变。
姜姝缓步上前,站在苏清身前,匕首飞回自己的手上,一脸冷意。
“你是哪来的替身?”假姜姝挑衅道。
“你又是哪来的冒牌货,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三道四。”姜姝将匕首对着假姜姝,杀意外露。
“你杀了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假姜姝威胁道。
“哦?是吗?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姜姝冷笑着说道,匕首逼近。
苏清终于起身,一手按在姜姝的肩膀上,说道:“姜姝,你不要……”
姜姝心中的怒意终是压制不住,二话不说,直接转身一刀刺进苏清的身体。
这一操作,连假姜姝都被震惊到了。
“小五,给老子毁了这鬼地方。”姜姝冷声命令道。
小五睁眼,一双金瞳闪着光芒,只是瞬间,这里便夷为平地。
苏清和姜姝回到了现实,只是,在现实中,姜姝的匕首,真真实实地刺进了苏清的腹部。
梦妖显然也没有意料到事态的发展,也没有意料到姜姝会这么快把苏清带回来,用尽全力将插着自己肩膀的血箭拔下,向远处逃去。
姜姝拔出刺进苏清身体的匕首,血骨灵力在指尖旋转,匕首化成长弓,指间血迹化成长箭,箭头对准梦妖逃跑的方向,弦松箭发,精准命中。
苏清捂着伤口依靠在墙上,终是开口说道:“对不起。”
姜姝没有理会苏清,而是紧紧盯着远处的黑暗。
一张捕梦网落下,将梦妖圈住,两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一黑一白,并肩而行,两人的风衣随风飘动,彰显着来者不善。
“黑叔白叔?”姜姝看清来人,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们怎么来这里?”
“他们的真实身份是地府的黑白无常。”苏清解释道。
“……”
得,都来开小号是吧。姜姝无语暗道。
“不好意思啊小姜姝,瞒了你这么久。”白无常开口道歉道。
“地府的人,不能随意出入凡间,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苏清警惕地问道。
“自然是来收拾梦妖噬魂的案子。魂魄之事,向来归地府管,我们来这里也不奇怪吧。”黑无常淡淡地说道:“倒是这位神之眼大人,好端端地,怎么被人给刺了?”
“我刺的,我看他实在是太不清醒了,所以给了他一刀,让他清醒一点。”姜姝毫无歉意地承认道。
“我们家姜姝就是厉害,能单独解决梦妖了。”白无常夸赞道。
“不过姜姝啊,都多大了,怎么还是这么怕鬼?那你以后要是怕我们两个怎么办?”黑无常打趣道。
“所以你俩刚刚一直在这里看着?”姜姝问道。
“毕竟终于能亲眼看见小姜姝大显身手了嘛,就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白无常解释道。
“梦妖的事情处理完了,这位受伤的神之眼大人怎么处理?”黑无常问向姜姝。
“他没腿吗?不会自己走路吗?”姜姝冷淡地说道。
白无常凑到姜姝耳边嘀咕着什么,姜姝眉间松动了一下。
“既然你家人来了,我就不送你回去了。”苏清开口说道。
姜姝从自己的玉佛里取出一个小药品,直接扔给苏清,冷冷地说道:“这一刀毕竟是我刺的,这药给你,当作补偿吧。”
苏清接过药,想都没想,直接洒到自己身上。
红色的粉末洒在伤口上,顿时让伤口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我拿错了,刚刚那个是辣椒粉,这个才是。”姜姝重新拿出一瓶新的药瓶,直接丢到苏清面前。
苏清接过药瓶,没有说话,只是撑着墙站着。
“走吧姜姝,天快亮了,一晚上没睡,回去休息吧。”黑无常说道。
“好。”姜姝点头,毫无留恋地同黑白无常离开。
苏清倚靠在墙上,有些绝望地扶额。
姜姝到底是误会了自己刚刚的意思,而且生气得很严重。
该怎么同她解释呢。
苏清很是烦恼这件事,对苏清来说,刺一刀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如何让姜姝消气才是。
入夜
苏清坐在客厅里,正换下纱布准备自己消毒换药。
一个身影落在了阳台,随后推开阳台门走了进去。
苏清抬眸,倒是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苏清开口问道。
“来兴师问罪。”姜姝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苏清说道。
这时的苏清,刚好脱下上衣,露出了坚实宽厚的胸肌和腹肌,完美的肌肉线条完整地展示在姜姝面前。
“你想问什么?我全部坦白。”苏清边给自己拆绷带边说道。
苏清承认,自己有在用身材勾引姜姝的想法,不然,掐个诀就能处理的绷带,哪里用得着这么慢悠悠地拆下。
姜姝上前,拿起药对苏清说道:“你别乱动,我给你上背上的药。”
“好。”苏清点头同意,心里却乐开了花。
姜姝给苏清涂完药以后,又小心翼翼地帮苏清把绷带缠上,只是在打结的时候,还是用了点力让苏清有些苦不堪言。
“疼。”苏清低声说道。
“活该,忍着。”姜姝面无表情地说道。
换好药以后,苏清终于转身,开口问道:“你想问什么?”
“你是为了我成为神之眼,这件事,是真的吗?”姜姝问道。
“是。”苏清点头承认。
“那你还真是无药可救的恋爱脑。”姜姝嘲讽地说道。
“恋爱脑就应该给男人。”苏清说道。
“为什么要为了我成为神之眼?你应该知道,转世以后,我是没有前世记忆的。前世我也许喜欢你,但是今生可就不一定了。在这段关系里,你永远是吃亏的一方。”姜姝不解地问道。
“姜姝,你知道你上辈子,怎么死的吗?”苏清开口问道。
“不是,在那场宫变里死的吗?”姜姝问道。
“是。但你是死得最惨的那一个。我永远都忘不了,你在地牢里被酷刑折磨了三天三夜后的样子。”苏清说着,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不甘与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