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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男人那无比淫邪的笑声,东方华滟实在受不了了,这个男人的话让她差点儿把前天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电光火石之间,她一脚直接踢在络腮胡子男人的胯下。
络腮胡子男人吃痛,眼泪都流了出来,东方华滟趁机在他身上踩了无数次,敢对她动歪心思的男人下半辈子都是太监!
东方华滟将人踩成了一滩烂泥后才罢休,想想都觉得憋屈,司凌孤月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被这样一个肠肥脑满的男人算计,跌入了机关之中,不过现在她能怎么办呢!爱莫能助,自身难保啊!
太子府里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子时已过,也不见东方华滟回来,而且没有一点儿消息,晨曦顶着黑眼圈坐在华滟阁里。
“小殿下,要不您先去休息吧?等到太子妃回来,我们会告诉你的!”任先生看着那一个小号玉清魂的晨曦闷闷不乐的样子,颇为心疼地劝道。
晨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要,我要等娘亲回来!”
这时,魅影从外面走了过来,晨曦一股脑儿飞奔了出去,“娘亲,娘亲,你回来了吗?”
“找到太子妃了吗?”任先生问了一句。
魅影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仅东方华滟没有找到,司凌孤月也跟着一起失踪,他已经让整个西京城里的人都去找了,可是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下午时东方华滟和司凌孤月去赛马,两个人的马都是千里良驹,非人力可追上!
晨曦失望地坐在了地上,也不管凌晨之时地上的寒冷,最后,倒是沫儿费尽唇舌才把晨曦弄去了房里睡觉,魅影当机立断,一边派人找东方华滟,一边找来了一个女人,扮成了东方华滟的样子,住在了太子府,以防万一,毕竟宫里极有可能会宣东方华滟进宫的。
夜深人静,东方华滟干掉了那名络腮胡子男人后,直接用化尸粉处理掉了男人的尸体,将他身上的令牌之类的东西统统收在了自己身上,她现在已经渐渐明白了,或许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她向来方向感很好,比不上晨曦,但也不至于找不着路,恐怕这地方本身就是容易让人迷路的。
奸细?敢骂本郡主是奸细?那本郡主要是不弄个鸡飞狗跳岂不是太对不起这个光荣的称呼了?
一想到晨曦可能坐在太子府的石阶上等着她回去,东方华滟心里就不是滋味儿,到了这里,她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了。
东方华滟在黑夜中穿行着,幸好那些花花草草的高度能够遮掩住她的身躯,否则藏身起来还真是困难。
草丛之中,东方华滟轻轻拨开面前的杂草,抬眸便可以看到前方守卫森严,两排士兵手持长矛,交错巡逻,往复行走,沿着弯曲的山壁,每隔一段距离,都有士兵把守着。
东方华滟衣袖一挥,袖中淡淡的粉末随风飘散,无色无味,却能令人神智迷糊,只是那么一下子,可是对于东方华滟而言,已经足够了。
她寻了一个死角,用银丝割断一人的喉管,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个人拖走,整个过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换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她将自己原来身上的那套淡紫色衣裳捆成一团,藏了起来,因为是晚上,她不能用火烧,那样会引来别人,更不能乱扔,女人的衣服,只要被发现,后患无穷。
东方华滟不敢轻举妄动,在没有弄清楚这里的一切时,她静静地站在原位,顶替着那个士兵的位置,心中哀嚎,这大半夜的可真冷,她有点儿怀念自己的暖玉床了,怀念晨曦那个散发着奶香的小号暖宝宝了,当然,如果他爹爹能够不动手动脚的话,那肯定是个完美的大号暖宝宝。
二更天到了,东方华滟站在最外围的位置,目视前方,眼珠子都不敢动,这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开始传来,东方华滟侧着耳朵,当一个长相儒雅的男人出现在这里时,东方华滟震惊了。
只因为那个人,她曾有过一面之缘,当日神英殿上的逸王殿下,那个蓝色长袍儒雅温和的男人!
东方华滟看着他在森严的守卫中畅通无阻,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她这是见到了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啊!
这里明明是四面环山,却被那么多人守卫着,一看就知道不简单,有阴谋,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东方华滟内心安慰自己,小华滟啊小华滟,拿出你以前的魄力和勇气来,这算什么!在现代这样的秘密基地你见过的还少吗?不要大惊小怪一惊一乍的,简直是太丢人了!
“换班了。”就在东方华滟思考之际,身旁一个士兵忽然上前提醒了一下她,东方华滟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站着一个同样装束的士兵,想必就是来接她的班的人吧!
东方华滟跟在他们身后离去,进入一个房间里,东方华滟很想捏一捏自己的鼻子,只因为周围都是那些臭男人的汗臭味。
房间里有二十张床,东方华滟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群士兵都纷纷找到了自己的床位,然后直接躺上去睡,整个过程交谈很少,想必大家都困了。
最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东方华滟一个人在站着,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瞅向她,东方华滟这才发现到自己的失态,还好她有在脸上摸了几把泥土,否则非要被人认出来不可,她扫了一下床位,发现只剩下一个了,心里想着那个床应该就是她的了吧!
虽然很不想过去,可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还是慢慢地走了过去,房门关上了之后,东方华滟躺在床上,悄悄地从自己腰上掏出个瓶子,打开密封盖,看着那黑暗中小瓷瓶里的白烟根本无法看到,无色无味,一醉方休。
很快,整间房里的人熟睡了起来,东方华滟几乎可以听到他们熟睡时的鼾声,她一直对自己的毒药迷药很有信心,除了玉清魂那个变态之外。
她蹑手蹑脚,轻轻地将门打开一条缝,查看着外面的情形,趁着守卫刚刚经过没有注意,东方华滟快速出门,然后飞身而起,越到了房顶上。
仗着一身卓绝的轻功,加上做贼的人一般警惕性都比一般人要高,所以东方华滟在黑夜中奔跑着,即使发出了一些声音,她也总能将一些小石头扔到相反的方向去,借此引开士兵们的注意力。
东方华滟越看越心惊,这里不仅有兵器制造厂,还有练兵场,自己不会是撞破了什么朝廷机密了吧?知道这些的人往往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东方华滟一直趴在房顶上,眼见着逸王进入了一个大石窟,她指尖轻弹,一颗石子飞出,打向另一边,只是一个细小的声音,便引得巡逻的守卫跑了过去,她从房顶落地,迅速跟着进入了石窟。
石窟的墙壁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红,东方华滟不敢靠得太近,一是怕发出什么声音,而是一旦被光照到,就算别人看不到自己,可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也是一种暴露。
东方华滟的后背紧紧地贴在墙壁之上,一寸寸地向前移动,侧耳倾听。
“清逸,他去了西南?”
“千真万确!”
“这一次定能让他有去无回!”
“昭元太子一死,西玥皇其它那些个草包儿子一无是处,群龙无首,到时候逸王登高一呼,九五之座尽收囊中!”
“承国师大人吉言!”
接着便是一阵碰杯之声,东方华滟右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呼了出来,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踩到了一支干燥的木柴,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谁?”里边传来两个有力的声音。
东方华滟往后一跌,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司凌孤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将东方华滟搂在了怀里,“走!”
司凌孤月抱着身着铠甲的东方华滟脚底抹油跑了出去,石窟中逸王和一个身着道袍手持木杖的老头儿很快便走了出来。
没有看到东方华滟的身影,逸王从袖中掏出一枚焰火弹,打开盖子,那绿色的焰火一飞冲天,所有人的神经因为这一枚焰火弹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有序的排查在进行着,东方华滟和司凌孤月躲在了石窟的上面,低着头,两个人靠得非常近,近得可以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逸王长身玉立,依旧是一副儒雅的君子模样,他身旁的老道手持木杖,那木杖顶端盘旋着一只粉红色的小蛇,此时正吐着蛇信子,转悠着脑袋进行着三百六十度的环视。
东方华滟微微探出一双眼睛,竟然发现那一只小蛇此时正盯着她看,手不由得用力地捏着司凌孤月的手腕。
“姑奶奶,你轻点儿!”司凌孤月小声地提醒了一下,他的手都快被东方华滟拧断了。
忽然,东方华滟目视之处,那老道看了一眼手杖上盘旋的小粉蛇,然后慢慢地转过身子,东方华滟一惊,那人必定已经发现了他们。
“孤月,快走!”东方华滟顾不得什么了,她记得一年多前她从五毒教夺取五毒教万毒之王——蛊王之时,就已经发现,那一只蛊王通灵性,而刚才老道手杖上的那条小粉蛇,和那只蛊王有异曲同工之妙,它发现了自己,那么那个老道必定也发现了自己。
果然,逸王和黑衣老道开始紧追东方华滟和司凌孤月了,东方华滟和司凌孤月不断向前奔跑,后面的两个人紧追不舍。
“孤月,你能不能搞定那个黑衣老道?”东方华滟扭头望了一下后面的两人,速度稍稍减慢,接着便被司凌孤月往前拽。
“不能!”司凌孤月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天下第三公子,如此干脆地承认自己打不过一个人,这足以说明力量之悬殊。
东方华滟对于司凌孤月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不论是玉清魂、百里流音还是司凌孤月,都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可是现在,他连试都不去试!
茂盛的杂草不断地被两个人踩在脚下,逸王的速度稍慢,可是黑衣老道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东方华滟差点想吐血,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打死她也不要招惹上他们两个!
“他到底是谁啊?连你也打不过!”东方华滟眉毛都皱成了川字形,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月黑风高,司凌孤月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美人亲手烤的的美味佳肴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玉清魂的武功你见识过吧?教玉清魂武功的人,你说我打得过吗?”司凌孤月没好气地说。
“……”东方华滟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她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尊大佛呢!
身后忽然传来了老道苍老的声音,“孤月公子,别来无恙呀!”
司凌孤月可以感觉到老道离自己到底有多近,东方华滟还想跑,可是却硬是被司凌孤月拽了下来,只听他温热的气息萦绕耳畔,“别跑了,跑不掉的!”
“呵呵,国师大人身体一直很硬朗呀!”司凌孤月将东方华滟护在自己身后,对西玥国师笑了笑,寒暄了一句。
西玥国师手杖上的小粉蛇不停地对着东方华滟吐信子,东方华滟对于毒蛇毒虫这种东西向来是免疫了,一张黑脸根本看不出她脸上的神色。
“孤月公子这么晚了,带走西玥的士兵,这是什么道理?”老道浑浊的眼睛看了一眼东方华滟,东方华滟只觉得这个老道的眼神好生犀利,只是那样简单的一眼,却好像把她全身上上下下剥了个精光似的。
司凌孤月用眼神警告东方华滟不要说话,他的笑容如同月光般清冷,“自然是偎翠楼里的妓子乱跑,最后跑到国师大人的地方来了,孤月只是将人带回。”
这时,逸王终于跟了上来,听到司凌孤月这一句话,“哦,既然是妓子,那孤月公子不如就将其留在这儿做军妓吧!”
东方华滟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句话出自那位儒雅的逸王之口,黑衣老道没有说话,立在原地,闭着眼睛,右手拿着手杖,左手手指一开一合,仿佛在算些什么。
“不知哪位妓子能够请得动孤月公子亲自出马?”逸王负手而立,有黑衣老道在身旁,整个人都变得无比自信了起来。
司凌孤月抿唇不语,只见逸王向前走了几步,唇角边展露一抹春风般的笑意,“如果本王没有记错,孤月公子的心上人是应该是我西玥的太子妃吧,嗯?”
“那孤月公子身后的这位不知是不是太子妃呢?”逸王右手的食指不停地摩挲着拇指上的那枚玉扳指,漫不经心地猜测着。
东方华滟知道自己是装不下去了,明人不说暗花,她上前一步,“逸王殿下好眼力!”
“太子妃肚子里怀的可是太子殿下的亲骨肉,居然有时间到这荒郊野岭来,真是精力十足呀!”逸王看了一眼东方华滟那平坦的肚子,旁敲侧击道。
“你想怎么样?”东方华滟没有否认什么,更不想兜圈圈,直接问道。
逸王双手一拍,清脆的响声在暗夜中格外刺耳,“太子妃果然是个爽快的人,本王要是捉住了太子妃一人,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用来威胁太子殿下呢?”
这时,黑衣老道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东方华滟的眼神多了一分复杂,他手杖敲了一下草地,对逸王说道,“清逸,这个女人不能留!”
司凌孤月听到西玥国师的话,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这就是玉清魂的师父?连徒弟的妻子都容不下,更何况东方华滟肚子里还有个小的,那可是玉清魂的种!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毕竟玉清魂对自己的两个师父一直都很敬重,一个是西玥太傅大人兼皇家书院院长江延,还有一个便是眼前的这位西玥国师诸葛问天。
像玉清魂那样的人,如果别人不是真心对他好,他是不会尊重别人的!
“可是师父,这个女人可是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呢!”玉清逸在石窟中没有称西玥国师为师父,现在却如此称呼,不知道他用意何在!
“逸王未免太过高估自己的实力了,要想拿我要挟清魂,那也得捉住本郡主才行!”东方华滟神色淡然,即便脸上蒙上了一层黑土,身上穿着的是厚重的铠甲,却依然散发着一股泰山崩于顶面不改色的卓绝风采!
“哦,滟郡主是觉得太子殿下的师父擒不住你吗?”玉清逸摇了摇头,对于东方华滟的话,他只当是笑言,毕竟连玉清魂都打不过自己的师父,更何况是东方华滟呢!
东方华滟没有理会玉清逸藐视的话,看了一眼伫立一旁不置一词的西玥国师,反驳了一句,“本郡主年方十九,让国师大人和本郡主一个小辈动手,未免有*份!即便是擒住了本郡主又有何颜面?”
“滟郡主果然伶牙俐齿!”玉清逸不阴不阳道。
“她就是那个三番两次让颜夕吃亏的女人?”西玥国师对东方华滟略有耳闻,诸葛颜夕在他耳边唠叨得不少,他自然不会陌生。
“正是。”玉清逸躬身回答,心里想着这下东方华滟在劫难逃了,师父宠女儿在西玥那可是出了名的!
“既然如此,那本国师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能让清魂舍颜夕而娶你!”西玥国师的话不多,可是从他的话语中东方华滟却听出了他对诸葛颜夕的庇护之情。
司凌孤月不知道西玥国师到底想做什么,眼看着他慢慢靠近,想要后退,可是东方华滟却寸步不移。
“退无可退,只能迈步前进!”东方华滟的脚仿佛生根了一般,没有丝毫胆怯,原本她还是有些害怕的,可是当斩断了一切后路之后,她便无所畏惧。
她是一个非常适合破釜沉舟、绝地逢生的人,因为在那样的境遇中才能发挥出她真正的实力。
“有胆色!”西玥国师眼中闪过一抹激赏,可是东方华滟却不会忘记自己在石窟时听到的一番话,如今的她不能肯定眼前的这位西玥国师对玉清魂到底是什么样的师徒感情,他到底会不会害玉清魂,昨日在惠宁宫看到的那一幕已经告诉她,凡事不能只相信眼睛里看到的、耳朵里听到的,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仅仅有胆色是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的!”西玥国师徐徐道。
那一条粉色的小蛇发出嘶嘶的声音,静夜中显得格外阴森,东方华滟正色看了一眼西玥国师,“国师大人想怎么样?”
“这样好了,本国师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逃走,半个时辰后,本国师会去追,如果本国师在半个时辰之内抓住了你们两个,那你们便任凭本国师处置,要杀要刮,你们都不得有一句怨言,反之,本国师放你们安全离开!”西玥国师想了想,提出这么一个游戏。
东方华滟静静地思考,觉得这样好像是他们两个占了便宜,可是在生死存亡之际,她不得不慎重考虑。
“关系到本郡主的小命,本郡主不得不慎重,还请国师大人见谅!”东方华滟丢出一句场面话后,继续道,“第一,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即便我最后赢了,我又怎么能保证你们一定会放我离开呢?你们完全可以直接杀了我,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你们干的!”
“小人之心!”玉清逸在听到东方华滟的话后一拂袖,对于东方华滟的话嗤之以鼻。
“呵呵,逸王殿下就是君子之心了?”东方华滟笑了一下,没有再理会玉清逸的鄙视,“第二,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借助别的力量呢?双拳难敌四手,我即便再怎么多谋善断,算无遗策,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想得可真多!”西玥国师对于东方华滟的话冷哼一声,带出这么一句评论。
“孤月公子与此无关,这个赌局,我一个人和你赌,放了他,如何?”东方华滟只是一试,无论如何也算她连累了司凌孤月,人家真正要针对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司凌孤月。
“没有了他,你以为凭你一个能逃出本国师的五指山?”西玥国师本来觉得放他们两个一起跑,这样他们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机会,可是东方华滟居然提出一个人来,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东方华滟浅浅一笑,眼神温婉如月光,“能不能,试过才知道!”
此时的她看起来像是一个端庄典雅的大家闺秀,然而一举一动却无比自信,有一种人,即便身陷囹圄,也无法使他低下高傲的头颅,那一份自信最是女子动人的风采。
“滟儿……”司凌孤月对于东方华滟的决定有一点点不满,难道在她心中自己竟是一个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的人?
“孤月,你走吧,我不想连累你!”东方华滟神色淡漠,她不习惯于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拉下水。
司凌孤月对于东方华滟的性格十分了解,她决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改变,况且这个节骨眼儿上他留着也帮不了她什么,还不如先行离开,等待时机。
“好,你小心一点儿。”司凌孤月提起脚步,慢慢离开。
东方华滟宛若看出了他的心思,连忙上前拉住他,在他耳边小声低吟,“千万别来找我,否则我们都走不了!”
“滟郡主和孤月公子如此亲近,不知道太子殿下看到了会如何?”玉清逸抱胸,兴味盎然地看着东方华滟和司凌孤月交头接耳,仿佛在看两个跳梁小丑一般。
东方华滟放开司凌孤月后,扭头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处的西玥国师和玉清逸,“好了,可以了吗?”
“你可以走了!”西玥国师的脚步仿佛定在了草地上,他宽大的道袍在黑夜中猎猎作响,那一条小蛇从东方华滟出现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阴森无比。
东方华滟也不矫情,现在可是生死存亡的关键,她还没天真到认为自己赢了他们就会放自己走,所以她必须在半个时辰之内离开这里。
“清逸,记住,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活着!”西玥国师看着东方华滟远去的背影,对身旁伫立的玉清逸意味深长道。
“师父,为什么?”玉清逸有些奇怪,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师父对谁如此过,非要一个人死,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女人。
西玥国师举头望月,“这个女人命格无双,十五岁断命,续命,存活至今!”
“断命者岂会继续活着?”玉清逸一头雾水,断命的人必死,可是怎么会又活了过来?
“断命前与常人无异,一旦续命,她十五岁之后的命书便是一片空白,天下分合之变数!”
西玥国师丢给玉清逸这么一句话后,便坐在了草地上开始打坐,没有再解释什么。
玉清逸不断地琢磨着西玥国师的话,心中有些犹豫,他今晚看到东方华滟就没有想过要杀她,只是想着拿她来威胁玉清魂,更何况,这样的女人杀了未免太可惜!
东方华滟一直向着东边走,如今已是四更天,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她方才只是猜想西玥国师会通过什么方式找到她,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西玥国师手杖上的那条小粉蛇应该会记住了她身上的气味,所以她在和西玥国师说话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靠近了他,并趁机用药粉散在那条小粉蛇的头部,封住了它灵敏的感官。
当初她从华国府出逃时也是如此,悄悄地给华国府养的鹰隼下药,导致它们找不到自己。
时间一点一滴地溜走,太子府里有些人彻夜未眠,有些人在不停地寻找她,东方华滟计算着时辰,半个时辰很快就要到了,那意味着一场游戏开始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几座山就那么点儿地方,人家要捉她确实很容易,不过东方华滟有些庆幸,来捉她的人不是西玥国师,而是玉清逸。
那个西玥国师此时要做的大概是怎么将自己身体里的毒素逼出去吧!
一个时辰就要到了,东方华滟站在一片空地上,没有躲开,仿佛一株风中荷花,静静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滟郡主,居然在这里等着本王,真是奇特!”玉清逸远远地看着东方华滟,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东方华滟也不恼,既然她暂时走不出去,那么就看看这个赌局是否还算数好了,“逸王殿下,一个时辰快到了!”
“哦,滟郡主觉得本王擒不住你吗?”玉清逸不知道自己的师父为什么让自己去捉东方华滟,若是以前,师父一定会亲自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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