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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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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玉清魂就醒了,却没有急着起床,他将东方华滟圈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她呼吸平稳,正在熟睡。

    玉清魂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昨晚的事情……

    滟儿明明就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可是她怎么就会吃了那种东西呢?

    他不知道待会儿她醒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反应,诚然,他爱她,深爱,无怨无悔。

    但是对于她而言,他只是一个认识了两天的陌生男人,和自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会不会因此而恨他?

    只要一想到这有可能会让她离他越来越远,玉清魂心底莫名地升起一丝害怕之意。

    玉清魂默默地闭上了双眼,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分毫,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滟儿,你是我,只属于我一个人!”

    太阳由刚出山时的橘红色逐渐变成金色,金灿灿的阳光笼罩着大地,几缕阳光穿过那半透明的窗纸,柔和地落在了她的肩头,她那一头宛如绸缎的墨发在阳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华,十分美丽。

    东方华滟睫毛轻颤,感觉到眼前的一片光亮,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张美得惊世动容的脸,整个身体先是一颤,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昨夜的梦,那个男人她看得很真切,与眼前的这一张精致的脸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

    困扰着她两年的梦终于在今天画上了终结的句号。

    低头瞥见自己身上点点红梅,东方华滟一张脸瞬间滚烫了起来,昨晚的事情她不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的,她的视线从玉清魂的脸慢慢向下移,当看到他胸膛上三条红色的弧线时东方华滟羞赧至极,她端详着自己手指甲,那玉白的指甲上还凝固着些许暗红色。

    玉清魂一动不动,作熟睡状,不过是不想让东方华滟觉得尴尬罢了,他的所有的感官都在关注着东方华滟的一举一动,那眸子掀开一条令人难以察觉的细缝,修长的睫羽恰到好处地遮掩住了他的眸子,透着那一根一根整齐的睫毛,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我居然把人家皇帝给睡了……”东方华滟无比懊恼,喃喃自语。

    玉清魂嘴角抽搐着,忍着不笑出声来,这个女人的脑子真是与众不同。

    东方华滟把盖在身上的薄被裹在身上,把自己包得个严严实实,然后脚丫一踢,将里边的另一床薄被盖在了玉清魂身上。

    她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踩到了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感觉到地上的凉意从脚底贯到了头顶,她全身都凉了一下。

    东方华滟扫了一下屋子里的环境,跳上了梳妆台,而后打开窗子,看着下边稀稀疏疏的几个宫女,正想着该怎么给自己找身衣服,低头一看,手心一团极淡极淡的光华凝聚着,桌子上的一支珠花瞬间便到了她的手中,用力地将其上的珍珠扯下。

    行宫是专门用来招待各国使节的,平常不会有很多宫女太监伺候着,东方华滟掌风起,如同刀刃般将窗前的帷幔直接割落,而后手指轻弹,一枚圆润的珍珠似暗器般击中了一名宫女的睡穴,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名宫女手中盛放衣物的托盘缠住,手心轻轻一拉便将宫女拖到了屋子里面。

    如此繁复的动作,只在刹那之间。

    她把打劫来的衣裳全都穿到了自己身上,确定一切搞定了之后便跳窗而出,可怜了某人的一把精钢锁,竟然毫无用武之地。

    东方华滟向外一路走着,按照自己记得的路线七拐八拐,她在皇宫里行走,如果不想被那些个侍卫宫女太监发现简直轻而易举。

    在一处假山上看到一只毛色纯白的猫时,东方华滟嘴角边牵起一丝明媚的笑意,“就是你了。”

    她一下子便把白猫给抓住了,而远处一双眼睛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那人却不敢离得太近,生怕被东方华滟察觉。

    行宫里,风影站在一旁,玉清魂依旧斜躺在床上,金丝锦被将他的身躯轻轻盖住,只露出那胸口以上的地方,清风拂过,那薄被的一角被风轻轻掀起,一时间香艳无比。

    这就是玉清魂,一个能轻而易举演绎人间风情万种的男人!

    玉清魂听着风影把东方华滟的一举一动都禀报得清清楚楚,堪称完美,满意的同时,又蹙了蹙眉,声音清冷,“你连她换衣服也看清了?”

    “……”风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哪儿敢啊!

    风影退下了之后,玉清魂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意思,继续假寐着。

    东方华滟把抚摸着小猫的脑袋,然后原路返回行宫,当看到玉清魂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态时,心中的警惕放下了不少。

    她抱着小猫,来到梳妆台前,可能是因为之前在龙云殿当宫女时她就和这只小猫有过接触,这时它正乖巧地坐在东方华滟的腿上,连声音都不曾发出。

    即便行宫里住的是个男人,但是那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照样不会少,而且都是高档品,她从书桌上弄来了一支毛笔,还有各种东西……

    接着便开始给某只白猫化起妆来了,一切完美收工了之后,某只小猫完全改头换面,只见它的爪子被涂上了红艳艳的“指甲油”,而原本的白猫也变成了斑点猫,红色吻痕状的斑点……

    连尾巴都没有放过……

    东方华滟抱着小猫,再次靠近了玉清魂的床边,素手轻拨,撩开帷幔,轻踮足尖,身体越过玉清魂的腰部,将小猫夹在自己左肩窝下,右手悄悄地捻起被子的一角,掀开一个小小的弧度,眼睛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玉清魂的表情。

    玉清魂淡定得跟个死人一样,完全睡着。

    东方华滟悄悄地把某只猫塞到了被窝里,接着盖起被子,之后如同一阵风般离开了这间屋子,走到了屋子外面,她还不停地向上天祷告着,“是那只猫睡了他,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国家重器

    走着走着就撞上了一个人,东方华滟停下了脚步,晨曦莫名其妙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东方华滟,娘亲不是应该和爹爹在一起吗?自己不是还用那把坚固无比的精钢锁把门给锁起来了吗?

    晨曦收起自己脑子暂时出现的疑惑,对着东方华滟甜甜一笑,“娘亲,你有没有看见爹爹?”

    不说还好,一说到玉清魂东方华滟的脸色就开始不自然了起来,“没……没有……”

    “娘亲,我昨晚去你房里想和你一起睡觉的,可是你居然不在,我找遍了行宫的每一角落都没见你!”晨曦一边说一边做出一脸伤心难过被人遗弃的模样。

    东方华滟大囧,昨晚……昨晚……

    她蹲下身子,摸了摸晨曦的后脑勺,使劲平复自己内心的慌乱,力图表情自然地说,“小家伙,你快去找你爹爹吧!”

    晨曦也想找玉清魂,一看东方华滟那心虚无比的样子就知道有问题,但是他又不敢乱说话万一惹东方华滟生气了可就完蛋了。

    引开了晨曦之后,东方华滟赶紧溜掉,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她把人家皇帝给睡了,再不跑就要被捉上断头台了。

    晨曦来到了玉清魂的房门口,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滴答的一声将精钢锁打开,之后屁颠屁颠地向里边跑去,“爹爹,爹爹……”

    玉清魂这时候斜躺在床上,一手拎着某只红斑点猫的的尾巴,红斑点猫因为倒立的关系一直喵喵喵地叫,与玉清魂小眼瞪大眼。

    空旷的屋子里瞬间冷气弥漫,还伴随着小猫悦耳动听的叫声,玉清魂看着那只小猫身上红艳艳的“吻痕”,一双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就在这时,他听到晨曦那声清脆无比的“爹爹”,手一松,红斑点猫落地而逃,恰好扑到了迎面而来的晨曦身上。

    晨曦正奇怪怀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时,低头一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小猫的腮边还有两个红色的唇印,无比嚣张地绽放着。

    这个东西他在两年前就知道是什么东西,每次爹爹和娘亲一睡觉后,第二天早上娘亲的脖子上就会有这样的红印子,本来他以为娘亲是被公蚊子咬了,准备去捉只母蚊子来帮娘亲把公蚊子勾引走,结果……

    “难道说爹爹亲了小猫咪?”晨曦低着头自言自语,脑海中想象着玉清魂亲这只猫的惊悚情景,直到一个黑影渐渐地靠近他,他才回过神来。

    “咳咳……爹爹,早安。”晨曦十分有礼貌地问好,他和玉清魂一直都是没大没小的,难得会这么乖巧。

    这时的玉清魂收拾好了自己,恢复了他那衣冠楚楚的模样,这两年里,在儿子面前他一直都很要形象的。

    “爹爹,昨晚是我的生辰……这一年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和爹爹娘亲在一起,可是爹爹和娘亲居然都不见了……”晨曦撅着小嘴一边委屈抱怨着,一边悄悄地抬眸观察着玉清魂的表情。

    “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跑到朕这儿胡说八道!”玉清魂敲了敲晨曦的脑袋,嘴上却没有一点儿放松的意思。

    晨曦脑袋一缩,揉着自己的头,装作无辜。

    “爹爹——”晨曦跺脚撒娇,每一次他撒娇的时候爹爹都拿他没主意。

    “叫朕父皇。”玉清魂负手而立,声音平静淡然,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晨曦咬牙,抱着怀里的小猫,不服气地说,“父皇,儿臣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玉清魂忽然想起东方华滟的这一句经典台词,引用了起来。

    “明明……明明就是娘亲自己喝了花开荡漾嘛!儿臣当时在练功,真的没看到……”晨曦忍不住解释,本来就是嘛!娘亲自己口渴,随手拿了他房间里的“茶水”喝,不关他的事啊!

    花开荡漾,是他在这个北暮皇宫里看到一株极品凤尾竹,然后便忍不住拔来研究研究,之后便配制成了花开荡漾,一种茶水,男人喝了不过是提神的茶水,女人喝了就成了慢性春药……

    “臭小子,连你娘亲也敢算计!”玉清魂显然对于自家儿子算计东方华滟的举动感到非常满意,到时候就算是东方华滟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怪不到他身上。

    “儿臣为父皇的终身大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晨曦露出一个招牌式的笑容,冠冕堂皇的话仿佛演练了千百遍般脱口而出,然后倾身向前,奉献上字迹的脑袋,等待着玉清魂的“温柔抚摸”。

    结果没有等来温柔无比的摸摸,反而等到了一记玉氏爆栗。

    “父皇,儿臣不喜欢你用拳头砸我,更喜欢你用金子银子砸我!”晨曦不满地说,爹爹的眼睛都在笑,明明心里很高兴,却还要折磨他这个亲亲乖儿子,天下间有哪个儿子像他这样孝顺的?

    连爹爹的终身大事都事必躬亲,而且还冒着东窗事发得罪娘亲的风险。

    “想得美!”玉清魂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死要钱用来形容他一点儿都不为过。

    他绕过晨曦,向外走去,晨曦在后面抱着一只红色斑点母猫,着急地嚷嚷着,“爹爹,我的生辰礼物你还没给呢!”

    “你怀里的小猫不就是了?那可是爹爹和娘亲送给你的生辰礼物,记得好好养着,千万别把它弄死了。”玉清魂心里打着小算盘,滟儿,想必你一定不介意我借花献佛的。

    东方华滟将自己需要的东西打包了起来,十分麻利,里边是一套换洗的衣裳,还有五十两银子,当时她和暮寒夜进宫的时候,暮寒夜就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还有五十两一个月后给,谁知最后居然冒出个玉清魂把所有的事情都打乱了。

    想到玉清魂这会儿可能已经起床了,东方华滟动作便更加快了起来,她几乎是飞着向门口奔去,却和一个白衣疏狂的男子撞在了一起。重生之再觅良人

    东方华滟摸着自己的额头,腹诽她今天是不是出门不利,先和晨曦撞到了一起,之后又跟司凌孤月撞在了一起。

    “滟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司凌孤月打量着她这身装束,俨然一副准备出宫的模样。

    东方华滟本就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要去找老头子的事情,自然只是摇了摇头,不欲多说。

    “是不是玉清魂欺负你?”司凌孤月拉着东方华滟的手臂,想到了这么一个理由,他实在想不到除了这一个之外,还有什么理由能够让东方华滟如此迫不及待地离开。

    东方华滟脸色微微红润,低着头使劲摇头,心里乱糟糟的,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阻住她的去路。

    司凌孤月见她副表情,像极了那些被男人欺负了的良家妇女,苦于无处伸冤,只能委屈地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明明是那些男人不对,却还为他们说好话!

    “滟儿,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我们以前可是无话不谈的!”司凌孤月心里不是滋味儿,双手搭在东方华滟的肩膀上,真诚地说。

    就在这时,“吱呀”的一下,门被一阵大力推开,玉清魂一进门看到的便是东方华滟和司凌孤月在一起“拉拉扯扯”的画面,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东方华滟一阵心虚,向后退了一步,与司凌孤月保持距离,几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被尴尬取代,忽然一声“喵喵”打破了屋子中的寂静。

    东方华滟循声望去,某只小猫正乖巧地坐在晨曦的肩膀上,对着她叫唤着,司凌孤月看着晨曦肩膀上的小猫,十分好奇,“干儿子,你去哪里弄来了一只红色斑点的小猫呀?真可爱!”

    “……”东方华滟恨不得把自己变成空气,玉清魂那个讨厌鬼居然还把那只猫拿出来丢人现眼。

    “咦,这只小猫的斑点好特别,长得很像嘴唇。”司凌孤月实事求是不忘赞美道。

    晨曦迫于玉清魂的威压不敢轻易发表自己独特的看法,这时,玉清魂目光悠悠,注意到了东方华滟肩上的包袱,瞳孔一缩,她这是要离开吗?

    “滟儿,你这是要去哪儿?”玉清魂声音很平常,带着些许关心的意味,仿佛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娘亲,不是说好了我们今天一起出去玩儿吗?”晨曦站在玉清魂身边,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东方华滟丢下他一个人跑了。

    “滟儿,人无信不立,你可不能食言!”玉清魂拿出当日在望仙楼时东方华滟坚持和暮寒夜回宫时的话来堵住她的嘴。

    ……

    父子两个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补充,互相搭台、互相帮腔,弄得东方华滟里外不是人,仿佛是在说她要是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是一件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

    东方华滟耳根子一热,脑中灵光一闪,拿司凌孤月当挡箭牌,“别误会别误会,这包袱是孤月送给我的!”

    司凌孤月脑门后冒出一根黑线,他什么时候送给滟儿这么一个包袱了?

    东方华滟为了稳住司凌孤月,来到他身边,揽着他的胳膊,嘴巴贴近他的耳朵,絮絮低语了几句。

    如此亲密一幕,让玉清魂“幼小”的心灵受伤了,他是她的夫君,可是她宁可找个外人替她解围也不愿意对他坦诚相待,即便他们昨晚已经做了一夜夫妻……

    玉清魂赌气地从东方华滟的肩膀上夺过包袱,三小五除二打开,他倒要看看司凌孤月“送”给她什么东西让她这么宝贝!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东方华滟着急地抢过自己的包袱,于是在门口便发生了一男一女抢包袱的戏码。

    玉清魂棋高一着,从东方华滟手中拿过包袱,打开,看到里面是一套干净的衣裳还有五十两银子,十分简单。

    “孤月,这是你送给滟儿的?”玉清魂挑眉,看了一眼这一件衣服,质感细腻,简约低调,很适合东方华滟,他受不了别的男人送给滟儿衣裳,就算要送,也应该是他送才对,他才是最了解她身材的男人!

    玉清魂打量着那件衣服的同时,司凌孤月同样也在看,啧啧,这么好的料子,皇兄对滟儿果然不错,一个宫女穿的衣服能和贵妃有的一拼。

    司凌孤月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他可不想替自己的皇兄承受玉清魂那个家伙的怒气,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无法接受别的男人给自己的女人送衣服,尤其是连肚兜儿这种贴身的衣物都有。

    就在司凌孤月准备摇头之际,东方华滟捏了一下他的手臂,司凌孤月吃痛,方才想起东方华滟跟他说过的话,硬着头皮点头。

    东方华滟自然没有想到这两个男人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她只知道如果司凌孤月否认了,那就代表着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自己是准备偷偷跑出去。

    她绝对不允许玉清魂拆穿她!

    玉清魂手指轻轻一勾,把某件雪白色的绣花肚兜儿勾起,扬在东方华滟面前,然后挑衅地看了一眼司凌孤月,唇角轻轻一勾,“这种料子这种颜色这种花样的肚兜儿,她不是有一件了吗?”

    “……”东方华滟大囧,死男人臭男人不要脸,这种令人想入非非的话也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

    话说她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件同料子同颜色同花样的肚兜儿了?

    “滟儿,这件肚兜儿没有昨晚上的那件好看!”玉清魂还嫌不够,投下一颗重型炸弹,把在场的人雷了个外焦内嫩。

    暧昧的话,让东方华滟的心在理智中兵荒马乱。

    因为昨晚的事情,玉清魂本来就对东方华滟心怀愧疚,容忍她弄来一只猫放在他被窝里“羞辱”他,容忍她一声不吭地从他床上跑了……妖界贵公子

    结果一大早居然看到她要离开,还不惜在他面前编造谎言……

    他生气,气她明明和他这么亲密却若无其事,气她不把他当做自己人,气她对司凌孤月举动亲密,好像她和司凌孤月才是自己人,而他,是外人!

    司凌孤月的目光在东方华滟和玉清魂之间徘徊着,一个笑得妖孽绝世却带着一丝危险,一个脸红得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一看就知道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公子,公子……公子,原来您在这儿,皇上正找您呢!”来人是暮寒夜身边的小太监小春子,他已经把整个皇宫都找遍了才找到司凌孤月,一时间大为欢喜。

    司凌孤月被小春子拉出了行宫,行宫里瞬间只剩下了东方华滟和玉清魂,还有晨曦以及他肩头的红斑点猫。

    “爹爹,娘亲,我饿了,去找吃的去了。”晨曦识眼色地离开,说起来昨晚的事情他也是罪魁祸首之一,万一爹爹和娘亲吵架了,他可不想当炮灰,尤其是他武功又比不上爹爹和娘亲,爹爹会对娘亲怜香惜玉,可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晨曦和红斑点猫也走了,两个人都不说话,行宫里寂静无声,唯有他们的心跳呼吸声在空气中响起,极淡极淡,却交织着动人的旋律。

    “呃……我该去找师父了。”东方华滟低着头道,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平静。

    她确实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玉清魂,昨晚的事情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让她如坐针毡,在和玉清魂共处一室的时候心莫名地烦躁着。

    “不急。”玉清魂薄唇轻启,他的声音十分冷静,愈是如此,东方华滟就越心虚,摩擦着自己的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滟儿,你打算就这么背对着我说话吗?”玉清魂凝视着她的背影,有些单薄,有些瘦弱,让人心疼。

    他静静地看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现在,我后悔了。”玉清魂目光悠远地看向窗外的风景,思绪仿佛停留在了两年前司云峰上的那一幕,他是懂她的,懂她最后的期许、最深的希望,所以他选择了没有和她一起坠崖,而是独自一人抚养晨曦。

    可是,如果这样换来的是她今日的背对和拒绝,那么他情愿当初和她一起去死!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哪怕平璃山棱角,阻玉龙江水,填沧海桑田,焚了这天地洪荒,我也要紧紧地握住你的手!”

    玉清魂在见到了东方华滟之后的两天里,他曾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当初他没有因晨曦的哭声而停下脚步,与她一同坠崖,生同衾,死同穴,那么即便今日她什么也不记得,他还是陪在了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度过了那一段彷徨无措的日子。

    只可惜,时光不会倒流,人生不会有如果,只会有结果和后果……

    人生如戏却非戏,不会按照预定的剧本排演下去,时刻充满着无穷的变数。

    意料之外,才是人生。

    东方华滟慢慢转身面对着玉清魂,许是被他的话所感染,此时的她一点开玩笑的心思也没有,他的伤痛,她感同身受,一颗心仿佛灌了铅一般十分沉重。

    离开小岛短短半个月,可是她的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无法接受一无所有的她一夜之间拥有了夫君拥有了儿子拥有了全世界。

    “对不起。”东方华滟喉咙有些干涩,此时此刻,她能说的只有这三个字,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或许他们那平静的生活不会因此而打破。

    大千世界,她不过是生活在小岛上的一只蜉蝣,渺小得无法让人看清。

    玉清魂的眸光笼罩在东方华滟身上,一刻也不愿移开,滟儿,你明知道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

    对不起,如此简单的一个词,包含着太多的意思,表达歉意的同时也代表着拒绝!

    “滟儿,只要你点头,我愿意带你走遍你曾经生活过的每个地方,我愿意为你洗手羹汤护你一生一世,我愿意替你找回你那丢失了的十九年记忆……”玉清魂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东方华滟面前,握住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

    听到那十九年记忆几个字,东方华滟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她没有记忆的事情,只有师父一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两年前她从小岛上醒来时是怎样的无助,如同初生婴儿一般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所有人都拥有着属于过去的回忆,唯独她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那种空白,不是一些人失忆的空白,那些失忆的人还知道要找寻自己的过去,而她,根本察觉不到自己是失忆的,那种空白,等于无。

    她什么也不懂,师父教她识文断字,教她琴棋书画,教她武功阵法,教她兵法谋略,乃至歧黄之术……

    出岛的时候,师父只是给了她一个锦囊,告诉她,如果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人或事,就打开锦囊,一切顺心而为。

    方才她在收拾包袱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那个被她遗忘了很久的锦囊,想起师父在出岛时那番意味深长的话,将锦囊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小块羊皮纸,画着一个很复杂的阵法。

    她并没有看懂,羊皮纸的右上角写着几行字:诛神阵,以布阵之人意念之力为代价,一旦反噬,封印一切记忆,化为空白之人,如初生婴儿。

    她相信他所说的话,只是她无法接受……

    东方华滟朱唇轻启,“我信你!”

    “我爱你!”玉清魂毫不犹豫,在东方华滟话音刚落下时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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