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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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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爱尔兰,科克,圣诞节的前一周。残颚疈晓

    “叶小猪,你不会连我的婚礼你都不准备参加吧。”盯着MSN上的留言半晌,叶凌冬才僵硬地开始在键盘上打字。

    “你的婚礼我一定参加。”对话框里这一句并没有发送出去。

    关电脑,关灯,睡觉,窗外仍可以听到不知从哪里被风吹来的风笛声,还有雪花片片飘落的声音,恍恍惚惚间,她似乎又看到一挺拔墨色的身影,模模糊糊,她好像快记不清他的样子了,那么帅的一张脸怎么会记不住了呢?她把被子抱紧,爱尔兰的冬天,真的好冷,她想起了洛城的夏天,晴日姣好,有风,海风,微咸新鲜。

    再见,你又会是哪般模样妃?

    想想,他三十岁的生日,她竟没有陪他一起过,可真是遗憾。

    会不会已经交了新的女朋友?这么帅的老男人应该有很多女人迷恋吧,可真是烦人。

    ....................舂.

    胡思乱想着,也甜蜜回忆着,也期待着,再见面时,希望我们已经可以似老朋友般笑谈过去,就这样,以朋友的身份再相见才不会尴尬,才不会,再贪恋些什么?

    圣诞节的前三天,也就是江西婚礼的前两天,叶凌冬先飞到青城然后转乘大巴才至江源,几乎没有人知道她半夜重归。

    江西最近整天都盯着MSN上那个灰色的白马头像仍不见有丝毫回复。

    “还是没消息。”江西接过莫尧递过来的一杯绿茶抬眸望着他,有些惆怅,莫尧立在她的身后探手抚着她的长发:“看来伴娘要另外找人了。”

    “要是伴娘不是叶凌冬,我也不结婚了。”江西话刚说完便被莫尧一把从电脑椅上拉起,随即横抱而起,有些事,莫尧觉得与其咬牙切齿还不如来点有实战意义的,于是,目的地,床,目的,再加强一下江西童鞋即将成为人妻的自觉。

    “臭莫尧,我要是怀孕了,我一定,我一定跟你拼了。”事后,江西在莫尧怀里乱拱,咬牙切齿。

    “那你还是等生下宝宝再跟我拼吧,你知道妊娠期诸多禁忌,尤其是房\事这方面,不宜太过激烈,老婆。”莫尧一脸那什么之后的满足,搂着怀里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又猛亲了一顿。

    “谁是你老婆?还没嫁给你呢?”江西被压在莫尧身下,因他的话而俏脸绯红。

    “后天以及我今后所有的生命,都是,亲爱的老婆大人。”莫尧两眼发亮是掩也掩饰不了此刻融在他眼底的宠溺和温柔。

    那一晚,他们几乎纠缠了一夜,江西被叫了一晚的老婆,莫尧使尽办法想诱她叫声老公,江西羞得就是不肯开口叫,莫尧不但没有气馁而是越挫越勇也越战越勇,直到天色泛白,江西实在经不住他的缠法,终于是亲了他一口,然后吊着他的颈项在他耳边吹息,诱惑至极的叫了一声老公。

    第二天,一夜的雪几乎将整个江源都铺白。

    由于昨晚纵\欲二人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待用过午餐已是下午三点,江西说想在江源转一圈,顺便,顺便回江家看看,即使那是个没多少回忆可以值得留恋的地方,莫尧便驱车载着她出了门。

    李桂兰从大厅一路追着忘了带手套围巾就出门的人至大门口将东西嘱咐她戴上之后,见人就如同孩童时期一般头也不回地往这条已经被雪覆盖了的青石板小巷的尽头走去。

    “冬儿,别淘得又忘了回家吃晚饭啊。”李桂兰还是像小时那般不厌其烦地叮咛总是晚归的人。

    “兰姨,谢谢,很多谢谢!”这一回她回了头,朝她挥手相告,告诉她谢谢她,很多的谢谢,李桂兰几乎泪欲夺眶。

    她母亲作为陪嫁丫头跟着楼雨烟也就是叶知秋的夫人一起嫁进这栋宅子,守着这栋宅子几乎耗去一生,而她亦已经过了半百年纪,一生未婚,膝下更无子女。

    年轻时便见叶惜名、叶有景先后离开江源,她却守着这栋清冷的老宅不曾离开半步,直到有一天叶知秋从S市抱回了一个出生仅三天的女婴出现在这栋老宅,才宛若有了新生一般,经过主院的迎秋仍红艳似火的一株老枫树时,叶知秋便给她取了名字,叶凌冬,意为叶,凌冬而不凋,愿其坚韧勇敢。

    只是她那时便知道她并非大少叶惜名和林家大小姐林杭景的骨肉,而是二少叶有景与林亲家公最为得意的一女徒弟秦念琴所生,这般安排,不过是为她有个完整的人生,而非传言中出生不到一日便被自己父母双双所弃的小孩。

    从见她的第一眼,她便喜欢上这个有着一双灵动棕眸的小孩。

    咿咿学牙时,听她一遍遍叫着妈妈,妈妈,这多少让她心酸,她便一遍遍兰姨,兰姨的教她,记得一日,才十个月大的她似被逗恼了一般一直哭着妈妈,妈妈的叫,怎么哄都哄不住,趴在她的怀里哭得什么似的,终于平静了一些后,仍是在抽息中,她忽然听到她叫了她一声兰姨妈妈,稚嫩无心的牙语却是令她几乎泪流满面。

    从那一天起,她便成了她的兰姨妈妈。

    如今她一心盼着她长大的小小女孩终于也长大,冷冷的样子却不知道有多暖心?

    “也谢谢你,冬儿。”让我的人生不至于太清冷,太寂寞,太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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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是谁?”莫尧微笑探向出现在车窗前面的人一边对此刻正探手去接雪花的人道。

    江西一震,是他!

    黑色的皮夹克,黑色的皮手套,黑色的皮裤,黑色的皮鞋,黑色的头发,黑色的头发,还有那黑如墨玉般的眼睛,一身的黑色出现在白雪纷飞的背景里,帅雅非凡,两年不见,褪下西装领带的许乘风终于再出现。

    不见的两年里,他是无影。

    “齐西凡和Alex要是知道您老重新回归不知道该多兴奋了?朝阳就是拼死我们三条老命也吃不消了啊。”莫尧飞快地下车,一记假拳打在了这个愈发成熟深沉的男子的肩上。

    “不过是要去孟加拉执行一个新任务,顺道在青城下了飞机,一声恭喜还是当面说的好,结婚的红包,支票还是现金,江西你自己去找Alex确定一个数。”许乘风负手探向向他走来的江西说道。

    “还记着呢?两年前我没应邀出席你的婚礼,如今你人都到这了还想还了我那一报不成?”江西挽住莫尧的臂弯,歪着脑袋有些调皮地说道。

    “我倒不至于小心眼到这份上,回见。”许乘风浅浅勾唇,随即转身,厚软的雪被踩得咯咯作响。

    “莫尧,是叶凌冬那只猪!”听得江西惊喜望外的声音,明知道有可能是骗人的,许乘风却是猛的一震僵在了原地,然后缓缓地转过身,除了一幕白雪,哪有人踪?

    “承认吧,许乘风根本就没有忘记过叶凌冬。”江西松开莫尧的臂弯,上前探步,静驻在许乘风面前,认真而肯定地说道。

    “江西你知道,这两年,世界各地,只要我看的顺眼的女人,刚好她对我又有好感的话,我们马上可以上床做\爱,如果在性\事上可以互相享受,想忘记一个女人并没你想的那么难。”许乘风唇眸微勾一派慵懒地说道,这时却是江西的手机震动起来,接起。

    “喂?”

    “叶小猪!你在哪?!”江西瞭向几乎已经僵在原地的许乘风急问。

    “‘Winter’地下室?”

    “好,等我,我马上过来找你。”

    “别跟我说你这两年跟女人做\爱做遍全球的鬼话,那我宁肯相信叶凌冬会跟世界各地的男人做\爱。”江西挂断电话对许乘风涨红着脸说道。

    “江西,这鬼话你敢再说一次!”许乘风听到江西的后半句脸色一下铁青的朝她低吼道。

    “嘿!没车的家伙,由于您刚才吼了我最亲爱的未来老婆,我决定让您以最健康环保的方式,那就是跑步去见您担心会跟全世界男人做\爱的您的前女人,good~bye~”见势不对的莫尧拉着江西就逃,丢下这么几句,便开着***包至极的红色卡宴扬长而去。

    许乘风一脸冷笑地掏出手机:“Alex,拦住莫副总和他亲爱的未婚妻,然后安排一间情侣套房给他们呆着。”

    “要做什么?”许乘风继续睨眼冷笑。

    “等我想好了再说,对了,马上让徐磊开车过来。”许乘风一脸鄙视地望向那辆已经在这条路的尽头被截住的红色的车道,随即见隐在另一条分叉小路上的徐磊开着一辆红色兰博出现,徐磊利落下车朝他颔首将车钥匙递上。

    他的目的很简单,和她的重逢他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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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红色兰博在下午四时停在了江源边上的一间叫“Winter”的欧式酒吧前。

    许乘风推开“Winter”的玻璃大门,却是整间酒吧空荡不见一人的影子。

    “请问你是?”正在他寻索之际便见一夹杂着些方言普通话的面像温和,身形俊朗高大的中年男子从里间走廊出来。

    “我是许乘风,我找叶凌冬。”许乘风恭敬颔首道。

    “她刚离开。”中年男子话未说完便见突然出现的这个高大高贵的年轻男子阔步向门口走去。

    “冬儿,他走了。”王醒见驻在门口的一辆红色的兰博飞快的驶离才朝隐在吧台下的一人道。

    随即叶凌冬才缓缓起身探出头来,却是猛的追了出去。

    “乘风,乘风.....”她探向雪地里车轮印延伸的方向哭的不知所措地唤着他的名字。

    原来,我还是做不到,忘记你。

    迷蒙的泪模糊了视线,白雪皑皑的江源美丽而宁静,只有一川江源昼夜不息地流延,就像,我对你的思念。

    终于,她决定转身往回走。

    “叶凌冬!”她嗤笑,怎么可能是离而复返的他,他也不会叫她的名,他只会叫她宝贝。

    “叶凌冬,你敢再往前一步试试?”倏地,她猛的僵住了步子,真的,是他!

    许乘风看着她微笑转过身,棕眸晶亮,然后向他伸出了右手:“许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叶小姐。”他脱去左手的手套探前握住她的右手,语气清淡,眸墨无澜,随即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