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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流年无悔,情深不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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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竹裹素,清流穿雪,江源的冬天总冷的彻底也干净宁静的彻底。残颚疈晓

    圣诞节的前一天也就是江西和莫尧婚礼的当天,又下起了雪,绒雪纷纷,美丽如祝福的天使从天而降。

    天还乌蒙蒙的时候,叶凌冬便由王醒载着去了婚礼举办地,是民\国时期的留下来的某高官的私人府邸————秋兰苑,至今仍被保存维护的很好,透着古典的奢华,大气而堂皇,现归江西所有,据说是莫尧送给她的25岁的生日礼物。

    “醒叔,她?”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秋兰苑的大门前,王醒侧首探向一直安静坐在后座探看着纷纷白雪的人便听到她问道。

    “她,过得还好么?”王醒自知她问的是谁娆?

    熄了火,王醒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探向车窗前,一辆红色的兰博打着白芒的两束车灯缓缓驶近:“在墨尔本待了一年,后又去了荷兰,现在在开罗。”

    “他并没有再探她的消息。”顺着王醒的目光,叶凌冬望着通明的车灯下,那张深刻俊美的脸,和幽深处的那一双深邃的墨眸。

    王醒将手里的护照和机票递给她:“齐雪柔和魏兆延被风云社的人控制在京都,你,不用多担心她。琨”

    叶凌冬接过护照和机票,蹙眸探向王醒,叶知秋没收的护照到底还是还给了她。

    “算是偷来的罢,不过好像他好像默许了。”王醒说罢推开车门从驾驶座下了来绕至后座替她开了车门。

    “为什么是达卡?”叶凌冬看清机票上的目的地,抬眸问道。

    王醒探了眼从那辆红色兰博下了来的人,收回视线,叶凌冬正躬身准备下车:“无影的下一个任务确实是在孟加拉,而宫茉莉和宫雪樱也都在达卡。”

    叶凌冬下了车来,笑了笑然后抱住了王醒,窝在他的肩头喃喃道:“醒叔,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对不对?”

    “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包括叶凌冬自己。”

    “不会觉得这两年很可惜么?”王醒探手抚了抚她剪短的发,大手温暖而厚实,就像父亲的感觉。

    “两年,也许再也不会有另一个两年了。”叶凌冬探向的前方,那人正目无旁物地望向她,眼,若执千年光华,若,只为寻她。

    那么多的想念,汇成的不过是眼前的他的一张脸,这么近却那么远。

    “进去吧,今天你是伴娘,他是伴郎。”王醒将怀里的人拨出,探手拂去她发上沾着的雪花,乌蒙的光色里,一双棕眸仍旧晶亮净澈却依旧布蕴着深深浅浅的哀伤。

    “醒叔,他越来越帅了对不对?”王醒听闻,便也转首探去,便见静驻在雪中的年轻高贵的男子恭敬朝他浅浅颔首:“比聿川那家伙还胜几分。”

    “聿川哥哥,我也很想他了。”叶凌冬沉眸有些暗哑着音说道。

    王醒叹了口气,便听闻身后有人踩着雪靠近。

    许乘风再一次静立在王醒面前,探手牵住仍旧沉眸有些失神的人,叶凌冬的手一暖,微惊,探眸,他的侧脸映在黎明前的白灰光线里真真是帅极了,浅浅地颔首,恭敬而礼貌。

    王醒厉眸微凝,探向他包住叶凌冬的右手的手也没说什么,亦是浅浅颔首回礼便转身从车后座里拿出一个白色简约的大盒子准备递给叶凌冬却被许乘风一手接过。

    从后视镜里王醒探了眼携肩而立在雪中的二人一眼便发动了车。

    如她所说,许乘风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可是她不自知的是那是对她来说。

    命运千回百转,她不自知的是,无论怎么兜转,怎么逃避,最终,她心心念念依然仅有一个他。

    后视镜里的两个人的身影渐渐融成两个黑点,最后纠缠成一个黑点。

    也许,今天,便可以一生,叶凌冬,别再难过。

    刚有侍者出来迎他们进门的时候,叶凌冬便飞快地从他手中抽出了手并从他手中将白色精致的大盒子端到了自己手中。

    许乘风探向她肩上的那个黑色的Nike双肩包,急匆似逃的步子令他隐隐咬牙,随即跟了上去。

    秋兰苑布景繁复讲究,园林、假山、人工湖、各类花草居然也是迎冬不凋,庭院错落,景致静雅,馨香如兰,尤其是铺了一层白皑的雪后更显得幽静,风动竹摇,纷纷的积雪便簌簌而落。

    整座秋兰苑有绕苑挖凿的一条清流小河,一直可以通向江源,河畔松柏苍翠如碧,夹裹着丛丛白雪,实在是美不胜收。

    要经过小河上的一段木拱桥才可抵达正院,叶凌冬跟在侍者身后,一手抱着白色的大盒子,听闻跟在自己身后的他沉稳却显得稍快步子令她也不禁快了步。

    许乘风眸一凛,急步探前一把捞住险些滑倒的人。

    “连走路都不会好好走了么?”待人站定许乘风松开她的手,蹙眉说道。

    叶凌冬抿唇看着他,秀眉微蹙,无语无辜。

    “真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乘风侧身一手插进裤袋行在她前面。

    “想你啊。”额,刚刚是谁在说话?叶凌冬恨死刚刚这句脱口而出的话。

    “叶小姐,你在跟我开玩笑么?”许乘风步子一顿,随即转身蹙眉探了她一眼说道,后行的人一下撞上他的后背。

    “一点也不好笑对不对?”叶凌冬一手护着手中的盒子闷闷地沉眸说道。

    “的确不好笑。”许乘风说罢便又阔步而行,再不管她,却是听闻身后的声响猛的顿步回头,这一次是结结实实滑倒在桥中央,手中的盒子盒盖被摔落在一旁。

    是一件有盘扣的火红妖娆的旗袍,隐约可见有金线绣勒而成的凤羽。

    叶凌冬欲扶住桥栏起身,却是一双黑色珵亮的皮鞋现在眼前,随即见他蹲了下来,探手将盒盖重新套好,她抱住盒子的一瞬身子一轻便被他横抱而起。

    “那个,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的。”她一手抱盒一手去拽他的衣袖。

    “当然。”走完一段不长的拱桥他似冷哼了声便把她放置在地,然后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便踏上一座通庭红漆木廊。

    “乘风?”她站定便叫住了他。“什么事?”许乘风顿步,转身,墨眸深蹙。

    “没什么。”她叫住了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比如她想告诉他,她有多想他,比如,她想抱抱他。

    许乘风听罢,看了眼沉眸垂首的人,眉头又深了些。

    二人一前一后概隔了十米沉默而行。

    叶凌冬也不知道低头跟着他到了秋兰苑的哪一处?此刻他们行在一条很长的室内走廊,灯火暖黄,红漆木质地板踩出的声音也显得有些低沉。

    “是我太不知进退了么?”许乘风冷冷的嗤笑,在她的耳间,冷冷的,干涩的。

    “什么?”

    叶凌冬一惊,手中的盒子便掉落在地,等她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被他按在她肩上的墙面上,他的眼睛重沉敛蹙的很深,几乎咬牙切齿:“叶凌冬,别装傻,看着我!”

    “两年了,难道两年的时间都不足以消去你所介怀的那些过往么?”扣住她手腕的力道终于松了开,继而他紧紧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委屈么?乘风。”叶凌冬双手垂至腰际处,失神而僵硬地靠在他的肩头问他。

    “两年了,两年还不够许乘风忘记一个叶凌冬么?”许乘风听罢,身体一震。

    “这两年,我想过要回来你身边,可是我知道我爱自己一定比爱你要多,所以,竟也一边忘记一边后悔,洛城,你,还有眼泪。”她平静地看着他,踮起脚抱住他,唇轻触他的唇,然后静静退出他的怀。

    许乘风僵硬地动弹不得,沉眸,看着她躬身将掉落在地的白色盒子重新置好,然后静静向他相反的方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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