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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速度非常快。
一百公里的路程,一个小时就走完了!
马车最终停在了一处木屋旁边。
这里一共五栋木屋。
其中,四栋木屋按照东西南北排列。
第五栋木屋位于四栋木屋中间。
它也是最大的一间木屋。
上面悬挂一个木牌:【护林员基地。】
罗邱和唐政等人走下马车。
众人的嘴巴张大,惊讶得合不拢嘴:“一小时走完一百公里!就是越野车也不一定做到!这马车太快了吧?”
雨婆把一个苹果塞进马嘴。
她坐上马车,向众人挥手告别:“再见!有时间来木屋玩儿!”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我的黄裙子丢了,你们如果见到的话,请送到密林木屋里!感激不尽!”
但稍后,雨婆想了想,又改口了:“算了,对你们来说,这条裙子有些可怕了!你们恐怕对付不了!希望你们见不到那条黄裙子!”
雨婆说完,瘦骨马刚好吃完苹果。
嘶~
瘦骨马嘶鸣一声,快步拉动马车。
一眨眼的功夫,马车就消失在森林之中,不见了踪影。
罗邱看到马车离开,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呼,终于离开了!看来,这个雨婆暂时不会对我造成危险。’
“什么裙子不裙子?”侯小竿嘟囔一声,“裙子能有多可怕?我看这个雨婆老糊涂了,一阵胡言乱语!”
侯小竿的话也代表着众人的想法。
大家都把雨婆的话当作胡言乱语,没有在意。
唐政拿出一把钥匙,走向中间那栋木屋。
啪嗒一声,唐政打开门锁。
他推开屋门进去。
唐政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这间木屋是我们住宿的木屋!大家进来休息吧!”
罗邱走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客厅。
一块圆形红毯铺在中央,旁边是壁炉和单人大沙发。
屋内还有两间卧室,一大一小。
小卧室里面摆放了两张木床,大卧室里面摆放了三张木床。
一共五张床位,不多也不少!
众人放下肩上的包裹,放到了客厅角落里。
唐政指向小卧室:“我和罗邱住在小卧室里,其余人住到大卧室里!”
客厅另一侧还有一个卫生间。
“我先刷个牙,再去睡觉!”侯小竿从背包里取出牙膏和牙杯,走进了卫生间。
“北面木屋有无线电台,我现在就去和总局联络,请求援助!”唐政拿出一串钥匙,走出了木屋。
“哎呀!这沙发真软和!”沙胡一屁股坐到单人沙发上。
他面朝壁炉说道:“沙发前面就是壁炉。到了冬天,还能烤火,不敢想象会有多么舒服!”
罗邱打开自己的包裹。
黄色的包裹里,被褥和各种生活用品齐全。
罗邱把被褥从包裹里取出来。
“我先把床铺好!”他走进小卧室,随便选了一个木板床,把被褥铺了上去。
卫生间里。
侯小竿把牙杯放上洗手台。
“我是一只小猴子啊!小瘦猴子!”他嘴里哼唱小曲儿,小腿反踢一脚,洗手间的屋门重重关上。
哗~哗~
侯小竿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杯水。
“我是一只小猴……”突然,他的身子一僵,嘴里哼唱的小曲戛然而止。
侯小竿双眼无神地盯着水流,整个人突然变得呆呆的。
啪~啪~
他缓缓松开手掌,手上的牙刷和牙膏掉落在地。
侯小竿缓缓弯下腰,张大嘴巴,嘴唇对准水龙头。
“咕噜~咕噜~”侯小竿开始大口喝水。
水流不停地灌进他的喉咙。
咕噜~咕噜~
侯小竿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
咕噜~咕噜~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过去了。
侯小竿还在喝水。
但他的身体很明显不能再喝下去了!
“呕!”侯小竿干呕一声,胃酸都翻涌出来了。
侯小竿的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咕噜~”但他依旧还在喝水。
诡异的一幕上演在安静的卫生间里,空气安静的可怕。
噗通一声,侯小竿栽倒在地。
他嘴巴张得大大的,肚子圆鼓鼓的,两眼无神地躺倒在地板上。
他死了!被活活灌死了!
客厅里面。
罗邱铺完床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唐政抱着一堆木柴,从外面回到了木屋。
“哪儿来的这么多木柴?这木柴又高又粗,看着就耐烧!”朱大耳从他怀里接过木头,堆在壁炉旁边。
“南边的木屋是一间柴房,堆了许多木柴!”唐政回答,“我听无线电台里预报,明天大幅度降温,所以就抱过来一些木头,未雨绸缪!”
罗邱询问:“你联系上总局了吗?总局怎么说?什么时候给我们调过来一台车?”
“情况不太妙!”唐政摇摇头,“总局说,今天的大雨导致了洪水。森林和外界的通路被淹了,至少要七天以后,总局才能派人进来。”
“没事儿,不就七天嘛!咱们补给充足,不怕等!”朱大耳从包裹里拿出浴巾,向卫生间走去,“我先去洗个澡!”
“侯小竿!你刷个牙,怎么那么慢?死里面了吗?”朱大耳推开卫生间的门,“快出来,我要洗澡!”
朱大耳走进去。
洗手池里的水流还在哗哗作响。
侯小竿的尸体正直挺挺躺在地面上。
“侯小竿,你这是怎么了?”朱大耳大吃一惊。
他急忙蹲下身子,拍打侯小竿的脸颊:“侯小竿,醒一醒!侯小竿,你怎么了?”
客厅里。
朱大耳的叫声惊动众人。
罗邱和其他人慢悠悠地走向卫生间:“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啊!”卫生间里突然传来朱大耳的惨叫。
罗邱他们急忙冲进了卫生间:“怎么了?”
卫生间内。
朱大耳缩在墙角,他颤颤巍巍地指向侯小竿:“他死了!”
罗邱看过去。
侯小竿躺在地上,眼神涣散,一动不动,很明显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罗邱急忙凑上去。
他用手指感受侯小竿的鼻息和颈动脉。
鼻息没有!
颈部脉搏没有!
良久,罗邱站起来,一脸难看地说道:“侯小竿确实死了!”
“怎么会这样?侯小竿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唐政和沙胡大吃一惊,“尸体没有明显外伤,不像是他杀,难道是突发疾病?”
罗邱看向侯小竿圆鼓鼓的肚子:“确实不像是凶杀!”
罗邱拍一拍侯小竿的肚子,狠狠摁下去。
咕噜~
一股股水流立即从尸体里面喷出来,喷得到处都是。
“好多水啊!”唐政和沙胡吓得倒退两步。
“侯小竿肚子里怎么这么多水?该不会是灌水灌死的吧?”唐政看向还在哗哗流水的水龙头。
“有这个可能!”罗邱仔细打量侯小竿的脸皮,“尸体的症状像是溺水而死!”
“淹死的?”唐政不敢置信。
他打量卫生间,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一个喷洒和一个小小的洗手池。
唐政实在无法想象,侯小竿一个成年人是怎么淹死在这儿的。
沙胡说道:“他难道是硬生生把自己灌死的?难道是自杀?”
“我也不清楚!”罗邱摇摇头。
朱大耳从慌张中冷静下来。
他指向尸体询问:“这具尸体该怎么办?现在我们与外界的联系断了,这七天的时间,尸体放哪儿?”
唐政和沙胡都没有见过死人,两人也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我们火化吧?”罗邱看向侯小竿的尸体,“火化,一了百了!”
“火化?”朱大耳和唐政连忙摆手,“这可不行!侯小竿意外死了,我们如果火化了尸体,到时候,治安官直接就把我们当凶手了!”
沙胡提议:“不如就把尸体关在这儿吧!这样也能更好的保留死亡现场,方便治安官过来检查!”
“把尸体和我们放一个屋?”罗邱瞪大眼睛,“我坚决不同意!”
唐政和朱大耳也不同意:“沙胡,你这主意太馊了!我们可不敢和尸体共住一个屋檐下!”
唐政提议:“西面的木屋是一间杂物房!我们把尸体放进杂物房吧!”
“那好吧,那就把尸体放进西边的木屋!”罗邱点点头。
罗邱抱起侯小竿的尸体:“我去放吧!”
“好,那就交给你了!”唐政连忙拿出一柄钥匙和一个手电筒,交给了罗邱,“麻烦你了!这是杂物房的钥匙!”
罗邱接过钥匙和手电筒,抱着侯小竿的尸体,走出了木屋。
屋外,月辉清凉。
地上是一片片洁白的月光。
罗邱来到杂物房门口,打开了门锁,走了进去。
杂物房内,一个个木箱杂乱地堆在一起。
罗邱拿着手电筒,走进了木屋最深处。
“就放这儿吧!”他把尸体放下来。
一面破烂的镜子刚好对准了尸体。
罗邱瞥了一眼镜子。
镜子里,侯小竿的尸体软塌塌地躺在地面上,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眼神里都是惊恐。
在尸体手背上,突兀地贴着一张圆圆的黄纸。
“黄纸?尸体手背上哪儿来的黄纸?”罗邱看向尸体。
手电筒照过去,尸体手背上空空如也,两只手上都没有任何黄纸。
罗邱也没有在尸体其它部位上看到黄纸。
“怎么回事儿?”罗邱再次看向镜子。
镜子里面,尸体左手的手背上确确实实粘贴着一张黄纸,非常清晰。
罗邱保证,他绝对没有看错!
罗邱的目光在镜子和现实中来回切换。
镜子里面,尸体上贴着一张黄纸。
但镜子外面,尸体上面并没有任何黄纸。
‘这屋子难道闹诡?’罗邱毛骨悚然。
他一把抓起杂物间的一块儿破布,罩住了镜子。
“赶紧走!这镜子不对劲儿!”罗邱迅速退出了杂物房,牢牢锁上了房门。
他一脸惊魂地返回中间的木屋。
客厅里,其他人已经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沙胡坐在沙发上,显得局促不安。
朱大耳进了大卧室,钻进了被窝。
唐政在房间来回踱步。
见到罗邱回来,他慌忙上前,紧张地抓住罗邱的手:“尸体处理好了吗?”
“放心,已经放进杂物房了!房门我也锁好了!”罗邱点点头。
“嗯,那间杂物房里……”罗邱沉吟一下,准备说一说那面诡异的镜子。
但想了想,这件事儿对他们说了也没用,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罗邱心道:‘算了,还是不告诉他们了!不过,为了避免他们撞到诡,还是要旁敲侧击的提醒他们,不要进入杂物房。’
于是,话到嘴边,罗邱改口了。
他大声宣布说道:“杂物房的钥匙就交由我保管了!在治安官没来之前,尸体就放在杂物房,所有人都不要再进去了!如果某人非要进去,可以找我来要钥匙!”
唐政点点头,附和说道:“对,治安官没来之前,所有人都不要进杂物房了!”
“啊!我困了!我先去睡了!”罗邱打了个哈欠,走进了小卧室。
他躺到床上,被子蒙住脑袋,在被窝里思考:‘这才是第一天,就死了一个人。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出现什么危险?’
‘还有,杂物房里的诡镜,我用布盖住了,不知道有没有用?’
罗邱带着深深的忧愁,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