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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齐默在九月的表现整个就是一个大型车祸现场,该庆幸的是现在流媒体还不发达,要是放在10年后,现在齐默的表情包就得出现在网络上了。
用篮球界的术语来说,那就是这是九月实力和历史地位下降的一个月。
董白他们一头雾水,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人就不对了,整天没精打采的,老是发呆,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一般。
本来应该是愉快的美利坚宣传之旅,为国外巡演划上句号,因为齐默的状态,有了些虎头蛇尾的感觉。
最后一个通告结束,几人聚集在纽约,好好休息一晚,赶明天清早的飞机回国。
几人吃着酒店餐,没人说话,一个是累,一个是最近拉胯太多了。
齐默面无表情的吃着东西,于楠突然发难了。
“默子,就你这状态,要不国内的演唱会推推?”
齐默看了眼于楠,挠了挠下巴:“票都卖了,不好推吧?”
“那你这种状态表演,我们压力很大啊。”
这是九月成立两年以来,齐默第一次受到成员间的公开指责,气氛陡然变了。
齐默停下叉子:“啥意思?”
于楠往后一靠,点上了一支烟:“没什么意思,我就觉得咱们之前定的比利分成是不是该重新算算了?”
场面安静下来,抢先开口的是董白:“楠哥,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吧,默哥是我们里贡献最大的,分配比利他多拿点也没问题。”
于楠嗤笑:“之前你这说法没问题,九月的核心是齐默,这大家都知道,现在呢,就他这种拉胯状态,拿这么多,好意思么?”
“可,可……”
董白可了半天也没可出个什么东西,齐默的状态差,大家有目共睹,如果是一直是这样,调整不过来,除非假唱,不然九月就成了只能活在CD里的男人了。
“那你想要怎么样?”齐默开口了,这段时间,他总是会想到西卡,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咱团队四个人嘛,就平分噻,董白还是拿她的第一手抽成。”于楠脱口而出,显然早有预谋。
齐默转向唐飞:“飞子,你也是这么想的?”
唐飞有些促狭,不安的搓着手,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的发表完了自己的看法:“默子,我觉得……咱团队四个人,还是平分比较公平。”
20%到25%,这可是5%,以现在的发展趋势来看,是一笔9位数的差距。
虽然唐飞自己心里也知道,没有齐默,九月根本起不来,自己的行为属于过河拆桥的背刺行为。
但这些都是钱啊,白花花的钱啊,可不是那种一顿烧烤的小钱。
再说现在默子状态不好,我们承担的更多了,多要点也是应该的吧?
从唐飞的促狭中看到了那抹贪婪,齐默懂了,没有再说,看向德胜。
“德胜,你是怎么看的?”
德胜低下头想了想,缓缓的摇摇头:“我不同意,整只队伍都是默子你搭起来的,我没脸要求多分。”
于楠脸色一变:“德胜,你膈应谁呢?”
德胜瞥了眼于楠:“谁心虚了我就膈应谁。”
“逼崽子,老子今天就得办了你。”
唐飞连忙抱住了于楠:“楠子,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
“放屁,飞子,你不想重新定分成了?”
唐飞噎住:“我自然是支持你的,不过都是兄弟,没必要动手吧。”
“你松开,我得让你这逼崽子知道我的厉害,不然他真以为自己牛逼嘞。”
董白也加入劝架的行列,齐默冷眼旁观,看着这场闹剧。
他才是那个关键人,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解决整个争端,眼见事件有升级的趋势,他才敲敲桌子。
所有人都不吵了,看着齐默,这是两年积累下来的威严与地位,揉了揉眉脚。
“咱现在还在巡演期呢,就算是商量,也得演唱会办完再商量吧。”
齐默自己都开口了,德胜董白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于楠和唐飞达到了基本的战略目标,也不会再纠缠不休。
几人又安静的吃起了饭,只是房内每个人都有着小心思,完事之后,各回各的房间,期间没有了交流。
团队有分裂行为,放之前,齐默当场就会处理了,自从公墓回来之后,齐默总会想起西卡,心灵上锁了一把枷锁,整个人的心思都不在乐队上。
打一开始,他设定40%的目标就不是为了钱,为的是掌控,重新分配,40%变为25%,他是最吃亏的那个,收益近乎腰斩。
不过乐队就是这样,实力说话,他之前牛逼,多拿了,即使别人心里不忿,也不会多说什么,因为没有开口的理由。
拉胯了一个月,理由出现了,有心思的自然就发难了。
用力的揉揉头,起码发现了两个白眼狼不是,齐默只能自我安慰,同时心里做好划拉出去利益的准备了。
钱多到一定程度,也就只是数字了,团队的稳定,没有丑闻,才是持续赚钱的基本。
再多的,他现在心有点乱,没有心思去想。
“默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董白的声音幽幽响起。
连董白开门,走到近前,齐默都没有发现,可见他状态之差。
“这个事情我们回去再讨论,行吗?”
“默哥,你知道我的意思,我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你那天出去到底经历了什么,回来就像是换了个人,怎么问你也不说。你一手带起来的九月,现在要毁在你手里,你甘心吗?”
乐队,乐队,全部是乐队。
就没人关心下我怎么样了,让我独处一下么?
齐默不耐烦的开口:“开口都是乐队的未来,乐队要毁了。放心,不会让你们少赚的,现在谁都别管我,让我休息一下,行吗?”
董白愣了,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齐默会这样和她说话,她没有暴走,也没有动手,只是静静的拿了件外套给他。
“钱,我不缺,我一个姑娘家,当你的经纪人,跟着你走南闯北两年多,为的是什么,你真的不懂么?”
转身就走,眼角似乎溢出点点水雾。
齐默满脸的后悔,伸手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做,只留下一声关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