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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洋洋!”“小木木!”“小美人!你在哪啊?都怪我不好,居然这么晚才来找你,你到底在哪啊!”淳蝴蝶带着哭腔看着一座空殿群,那日他和绵洋通话时正在和许无意一起杀敌,比较紧迫没有和她细说什么,没想到竟然会成了最后的讯息。
这些时日他们也想尽各种办法,毕竟这北强者不是泛泛之辈,而且最怕的是他们的那些炼器,各种炼器品类繁杂,就是他这个隐族的高手平时也不能轻易混进来,尤其最近他们这边还因为某些事而加强了戒防,他想进来就更难了。最后他们只好回去找援助,还好她师傅不是个薄情的人,居然也亲自带队前来了,正好又碰上了匆匆赶来的尚崇燃,虽然没有通知雾生堡的人,但是听说他们也打听到了消息,绵洋的干娘也在赶来的途中。
可惜他们大队人马到来时,这里已经人去楼空。途中碰到了绵洋的地狱狂兵兵士们也都没有她的消息,听那个队长说,她也是计划逃出去的,但是可能会被用了断海石,变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了,想着她可能会被那个死北强者蹂躏践踏,遭受迫害,淳蝴蝶的心就在滴血,滴血的当然不止他一个人,许誓面无表情,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了。誓死也要杀光那些人,为了她不怕与他们为敌。尚崇燃只求她还活着,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她活着就好,真恨自己为什么动作那么慢居然这么久了才赶过来,要是早几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不过更恨的还有一个人。转头怒瞪着许誓。一拳打在他脸上,许誓没有躲,他该受的远不止这些,许无意也冷冷的在一旁看着,他觉得这一拳不光他的父亲该受,自己也该受,他要是能劝住那个小家伙也不至于会有今天的事发生。
“为什么让她来这里!都是你!”尚崇燃再也没有平日的大善人的举止言行,双目圆睁。指着他吼着,
“杀了我如果能换回她,我愿意!”许誓擦了擦嘴角上的血,知道他没有用什么气海,只是狠厉的硬拳头,更代表他的愤怒是发自内心深处。本能的只用*让他自己也感受到疼痛。
“哼!你,若是她真的不在了,你也不配给她陪葬!”尚崇燃眯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着。
“不明白你们现在吵还有什么用!你们难道没觉得这里很诡异吗!”众人都看着这个昨夜半路碰到的神秘的墨绿色披风男人。虽然他表面只有一个人,但是他们感觉得到他背后还有很多暗卫,这个人深不可测,可他居然和他们是同一个目的。虽然当他得知白如梦就是李绵洋的时候有些愤怒,但是他们还是很理解他的愤怒。任谁都不太能接受一直用假名字来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这只能证明她对自己的不信任。当然凭他一面之词他们是很难相信他救了她,可当他一提到蟑螂小强,他们就都接受了。那可是绵洋标志性魔兽,而且这么怪异的名字不是谁都知道的,再加上他一个强者对他们能会有什么企图?看来他果真就是个异界前来修养的人。不过对于他这种既然已经把人放了。却为何又来寻的目的他们就不能不觉得诡异了,可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当然诡异!”淳蝴蝶四处张望着。看着那些繁乱的到处搜寻的人,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回报点信息的,却总是得到失望的回答。
“哼,果然都是些低能者!”那人冷哼一声,惹来众人的怒火,可他视若无睹“虽然人已经走了很久了。但是你们没有觉得有一股死气团吗,虽然我没见过,但是却听说过,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光是用念力就能在瞬间杀死他周围方圆数千里的生物!”众人听了都倒吸一口气,别人杀人都是论数量,说瞬间杀死几百人,几千人,而他却是论地域的,只要在那个范围内的就必死。
“这位强者说的难道是传说中的刺王!”许誓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这么个人来,因为他消失的时日太久太久了,所以很难想到这个人,可他又是凭什么断定是他的呢?
“残念!他会留下一种残念!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现在就离开!”苏骜虽然不是个念力高修者,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这种残念只有一个人会用,那就是传说中的刺王,至于为什么他是个传说,当然是因为他从不留活口,可为什么还会传出来,这大概就是因为他本人还是希望有人知道他的吧,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他自己故意留下讯息传出来的。
这个猜测如果让当事人回答你,那么他肯定会很激动的告诉你是的,确实是他传出来的。因为自己作为一个刺者实在是太优秀了,优秀得自己觉得很无聊,怎么会没有活人知道他呢,虽然自己一直也没想和活人打交道,但是不能什么也没留下啊,连最起码报上自己的大名让人心惊胆颤的那种恐惧感都没留下,这可不是他能接受的,于是千方百计的还是把自己的事迹给传出去了。此刻这个当事人正拿着一把猪头短匕坐在一棵树的干树枝上翘首以盼那靓丽的小身影呢。
绵洋来到了曾经的训练场,短短不到两个月,物是人非,障碍栏旁一座新坟,和自己一起仰望着星空,“他在出发前夜说过,他希望将来有一天自己死了可以葬在这里!”余和维走近她身旁也抬头看着天,还像那夜一样繁星满天,明天是个好天气吧。
“抬他回来那天,我们让他过了最后一次兄弟桥,不过可惜这次不是他跑过去的,而是我们抬过去的!”武源生望向那个河边,绵洋也转头看过去,鼻子有点酸。
余和维拍了拍绵洋的肩,“不要伤心,我想他九泉之下不会想看到你哭,他希望看到你能笑着活下去!”
绵洋点了点头,轻声的说了句“我想单独和他呆一会!”余和维转头示意武源生,二人一起离开了。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兵主大人没有让他们派人去通知城主和少主他们她已经回来了,可他们还是选择了听从她的命令。
二人一走,绵洋的泪就倾洒下来了,是他替她挡了箭,是他舍了自己的性命,若是她也随他而去了,那么就两不相欠了吧,可她偏偏是那个活着的人,这让自己很难接受,这份情该怎么去还呢,只有永生相欠吧。
绵洋拿出一支竹笛,边吹奏着‘故乡的原风景’边流着泪。渐渐模糊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烟雾,烟雾中慢慢走来一人,那身影异常的熟悉却又有那么一丝陌生,绵洋停止了吹奏,也屏住了呼吸,似乎自己只要一喘气他就会不见,那人朝自己一摇一晃的靠近,绵洋抹了抹眼上的泪,想要看清他,可惜眼睛不听使唤的又继续涌着泪水,把清晰的视线又变得模糊了。
“我,我没有做梦吧!”绵洋哽咽着问道,
楚丰抬起了他的一只手,在她脸上轻擦了一下,接住了那泪水送到自己嘴边品了品,又抬头看着她。
“呜呜呜!告诉我你还活着,你还欠我的军棍没还呢,你是为了躲避惩罚才要走的吗!你真是没出息,很怕军棍吗!我说过,就算你死了,我也要鞭尸的!”绵洋甩开手中的笛子直扑向楚丰,抱住他嚎啕大哭。
楚丰一愣,看着紧搂住自己的小美女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身上好香,一种奇异的香味。
绵洋只是在哭,哭得昏天黑地,最后趴在他冰冷的身上睡着了,恍惚中耳边有人轻声在说“我喜……欢你!”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影子飘落,低沉的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鬼少,天快亮了!”楚丰摸了摸怀里小人儿的头发,轻轻把她放在地上,和那个影子一起飘散在空气中了。
当绵洋醒来时,自己还是那身绿色的侍女装,墨绿色的披风,身边一根竹笛,前面就是楚丰的坟墓,地上还摆着祭拜他的那个死胖子的人头,却唯独没有他的身影,是梦吗?还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他托梦给自己说他喜欢她吧,绵洋又忍不住眼睛红了。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在墓碑上加上了‘四夫’两个极丑的字。
“对不起,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名分,你若不介意就收下吧!起码你再也不是孤魂野鬼了,我就是你最亲的人!”绵洋啜泣着,捡起竹笛,又看了看那条小河,转身离去了。
终于看到她的身影了,阡陌飞身扑过来抱住了她,“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你会突然从我的神识中消失?我怎么也找不到你!”阡陌在失去她的那一刻是真的心慌了,怎么会这样,就连一个虫子都不可能在他的神识范围内消失,她却突然的就不见了,而自己朝那个地方飞去时更诡异的事发生了,竟然会像中了幻术一样怎么也飞不出这片树林。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有比他还强大的念力?
“没事,只是做个梦而已!我好累,又在地上睡了一夜,好冷,我想好好休息一下!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走吧!”绵洋虽然身体疲惫可精神却放松下来了。楚丰,作为我的四夫虽然委屈了你,可我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谢谢你,谢谢你的喜欢,你的爱,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