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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两人仍一脸木讷的表情,绵洋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也是玄金婉的脸,“不要抱有她的灵魂被置放到另个躯壳里的幻想,躯壳就是连灵魂都消亡的尸体。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了连灵魂都放弃了,只要有机会还是可以转世为人的啊!可是今日我明白为什么了!就因为你们!大哥?三哥?都说血浓于水,可你们的血却是让亲情淡薄的最终根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待她,她为什么贪食好色,我也终于理解了,一个女人在最没有安全感最需要发泄的时候才会去吃去放纵,让自己迷失在食欲**里!你们有给过她一个家的感觉吗?看看那个莫大的公主府吧,到处冷冰冰的,宝石玉器有何用?别说她病了,就连中毒你们都知晓的,可你们这些个当哥哥的有去看过她吗?你!就说你,给他那些夫婿就是为他好吗?利用吧!那些所谓的夫不是国外的间谍就是眼线,恐怕也有你的人吧,有意思吗?盯着你妹妹看她整日干什么像防贼一样,你让她怎么有安全感,时时刻刻周围都充满着敌人,为什么会是敌人恐怕连她死了都不知道原因吧!你们知道原因吗?我问你们,到底为什么!”绵洋最后歇斯底里的怒吼了!
两个人真被这只母老虎问得哑口无言了,虎王低眸不语,卡布迩是完全不知该说什么了,可一贯的硬式作派怎么能容忍他去无言以对一个女人的怒喝,于是抄起了他惯有的气势,拍案而起“大胆!记得你的身份,别说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就算真是七妹,她也没有权利在这里撒泼!”绵洋轻声冷哼了一声。走至卡布迩身前,随手朝他的杯中倒了杯酒,
问道。“这是什么?”
卡布迩不解她这是何意“万年佳酿觅泉!”
“呵呵,觅泉!”绵洋轻笑出声。抬手轻掀面纱,一饮而尽,放下,又从旁边拿起茶壶朝杯中倒了一杯茶,卡布迩不悦,他可不喜欢别人在他的酒樽中倒茶,可没有说什么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这又是什么?”
“茶!”绵洋又将茶喝个干净。将杯子放在他的桌上,指着空杯问道“这是什么?”
卡布迩皱眉,她是疯了还是傻了,抬眼看了下王兄。见他也挑眉不解,于是回道“酒樽!”
绵洋听后拍手叫好“很好,你终于看到酒樽了!当它倒满酒的时候你会说那是酒,当它盛着茶的时候你会说那是茶,只有当它空了的时候你才会看到它本身。同样。你的心中有着成见,权利和**的时候,就不是你了,你眼中的一切也都不是它本身了,人往往热衷于拥有很多。却往往难以拥有真正的自己,更用自己都不了解的心去衡量别人!恐怕你们眼中的人都是充满阴谋野心的人,真情这词在你们这里是无的吧!”绵洋手抚着胸口那狂跳的心冷冷的说着,
这次卡布迩是彻底无语了,他虽然是个武将可并不等于就是个文盲,看了看那空置的酒樽,想着她的每一字每一句,也抚着自己的胸口,真情?呵呵,从懂事起就知道这里没有真情吧,即使和王兄关系最要好,却也知道要有自己的定位,想要有普通人家的那种兄弟情义根本是不可能的。
阴谋!野心!虎王也低眉冷笑,是啊,他身边所有的人,包括贴身的侍卫侍者他都时刻提防,在他眼中每个人都是有野心有阴谋的人,真情早就无了!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你们的想法加诸在我的身上!我,只是你们的七妹啊!”绵洋扯下面纱,暗黄憔悴的病容让人心疼,脸上滚落而下的两行清泪控诉着他们对她的冷漠和残忍。
这次绵洋没有用纱绢擦拭,而是用手轻擦着,可泪珠儿像脱了线的珍珠般落个不停,正位的虎王直视着她,心有不忍,卡布迩也痴痴的站在那不知该作何举动了,他这个男人还真怕女人哭,当然只是自己在意的女人,这个是她的七妹啊!
绵洋站了会也觉得和他们无话可说了,覆上面纱转身就走哽咽着沙哑的说道“没什么事别来找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们!”刚要跨出画堂的殿门,身后才传来虎王的声音,这声音也略微低沉“你什么时候离开?”
他这一问,卡布迩才反应过来,对啦,她不是他的七妹啊,她是假的!可为什么她给自己的感觉却真的有种难以割舍的亲情呢,看着她那噙满泪水的眼自己就无法动弹。
“大概一个月吧,我想最多三个月!”绵洋没有回头说着,听对方没了动静就跨过门槛出去了。
虎王望着那越来越小的背影心中轻说‘谢谢你!让我体味了一次什么是真情!’摸着自己的胸口,这里有一丝温暖和凄凉,‘七妹,原来你只是我的七妹啊!’
“王兄!她怎么就走了,我们不是还要?唉!”卡布迩也盯着那背影良久,才想起来他们还要征她的府邸呢!
“反正也住不了多久,正好趁这段时间削弱一下小五的势力,有她也能和她对抗一阵,我们做准备吧!”虎王即使有了心有了情也只能是一瞬,他还是要不停的算计战斗,卡布迩明白他的难处和身不由己,领命要离开“三弟,等她真的离开了,把七妹放入青茗冢和父王母后葬在一起吧!”
卡布迩转身看着那虽握着尾巴却只是呆滞的看着的王兄,点了点头,他还是有心的,七妹,这是一个哥哥能为你做的唯一的事了。
“回来了!公主活着回来了!”小珍珠大叫着来禀告管家,管家正在屋里打着转,源柯虽然表面镇定的在那里喝着茶,心里却也焦急的很,一听丫环来报,才深呼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了,起身整了整衣衫随着管家后面迎了出去。
“啊呀!公主你可回来啦!怎么样?有没有为难你啊!”管家像个爷爷看孙女一样紧张的迎过来就是上上下下的打量,怕她是哪里受伤了。
绵洋摆了摆手“没事!他们能为难我什么?就是气得哭了一场!”绵洋觉得有点累想洗洗休息一下,就朝浴堂那边去了。
“什么?哭了?啊呀,还是受委屈了!公主啊,到底出什么事啦?都说了去那就什么都答应好了,府邸不要那么大,咱们也住得下,您的那些侍君们不用独户独院的!您可别为了他们和王起争执啊!”管家怕她是因为这个府里人多跟王争地而惹了王不高兴。
“说什么呢?和这无关!没人要征用咱们府邸,放心好了,去准备点吃的吧,我饿了,还累了,我先去洗洗!”绵洋说完就不理这个神经质老头了,她要赶快把自己已经暴露是假冒公主的事告诉源柯。
来到自己寝殿浴堂里把下人们都支走,才把事情经过告诉源柯,源柯起初还是紧张了一下,不过没想到她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几句话就能把虎王和三钦都质问住了,连治她欺君的罪都没有,不过想想王也是因为有她才好制衡五公主而先压着这事吧。
“你现在的处境还是很危险,一旦有朝一日你没了利用价值恐怕就性命不保了!”源柯也知道这个女人心智很深,于是将自己的想法直接告诉了她。
“我明白!不过白无常不会放我在这很久吧!我想顶多一个月我就可以离开了!”绵洋细想了下离开前他们似乎让自己躲着什么人,仔细分析了一下,就是得罪了森北公那也不至于躲到异位面吧,怎么也猜不到他们到底在紧张什么。不管怎么样看他们都这么厉害,估计应该不会让自己呆太久吧!
源柯看了看她,不知是和她这个人类呆的久了些被她感染了还是突然有了好奇心,开口打听起她的事来“你,多大?怎么会懂那些?”她真的很想知道她的那些大道理到底是哪来的,虽然他们兽类活的年岁要比人类长得多,但是他们一心只是修炼,而且修炼起来比人类要难很多,他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体会和领悟一些大道理上,所以他们种族的后代仍到各处都是被奴役被契约的魔兽而已,当然这种契约对他们本身修行也是有利的,才会将这个传统流传至今。不过源柯实在是猜不透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类,居然会比自己见过的那些人类更能看透一些表象,追溯那深处的东西,还能表达的清晰明了,让她这种人听了都进了心颇受感染。
“我啊,十五岁!不过不要吃惊,我经历的比较多,想当年还曾建过国称过王领过兵打过仗哦!”绵洋顽皮的一笑轻松的说着,源柯看她这样子以为又是在说笑,不理会她了“自己小心,不要再惹上他们了,最近不要出门,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去过街市!”说罢人就没影了。
“放心好啦!我警告过他们没事别来找我了!”绵洋对着空气大叫着,这可把那即将远去还没去的源柯吓得一个踉跄,她又开玩笑呢吧,什么叫她警告过王和三钦没事别来找她啊?一定是开玩笑!不然这种话一出口,就算他们要利用她还活着的假象也不会轻易饶了她的,要想造个假公主其实并不难,就像自己这十年来做的事,他们虽然也明知道却都视而不见,所以这个小丫头一定是在和自己逗趣,不然她定是没命活着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