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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到你在和威尔森先生说话···但为什么乔治安娜不在这里。”宾利小姐说话的时候对着威尔森,她像是在指控威尔森的不专一。
斯凯觉得目前的局势有些混乱——达西和安文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乔治安娜,或者说能不能及时的找到。威特森的表现一看就有问题,他几乎把所有的不安都写在脸上了。而现在···斯凯看看眉眼间透露出一些焦虑的伊丽莎白,感觉她似乎也是带着麻烦前来的。
“伊丽莎白,你看起来有什么心事?”斯凯索性不理会宾利小姐无聊的挑衅。就她所知道的,宾利小姐最近在被一位年收入超过一万英镑的绅士追求者。关于她的消息无疑也成为了伦敦社交圈里的一件美谈。
“我还好。”伊丽莎白没有贸然说出自己的心事。她不认为自己和斯凯熟悉到可以交流这些的程度。
“这就好。但如果你遇到什么问题,而我恰好可以帮忙的话,请你务必要告知给我···我的哥哥···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
安文几天前才刚从麦里屯回来。他带回了韦翰被抓的消息,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斯凯,关于莉迪亚·班纳特的荒唐故事。
伊丽莎白眉头微微蹙起。问题其实就出现在莉迪亚的身上。她在圣诞那天一共收到两份来自家里的信件。在刚刚收到的,还没有拆开的时候,伊丽莎白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不认为自己在外这么一段时间,家人就要挂念到连续写信。这一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信件的内容无疑印证了伊丽莎白的猜想。第一封信件是告诉她韦翰和莉迪亚私奔的,但总算在安文先生的帮助下,事情已经解决了。在信件中,班纳特太太还殷切的叮嘱伊丽莎白,要她好好替自己的妹妹探一下安文先生的口风。班纳特太太似乎认为安文可以成为自己的女婿。只是阅读信件的伊丽莎白并没有这么乐观。
她完全不能想象安文和莉迪亚在一起是什么样的状态。她的妹妹不可能适应这种类型的宴会。伊丽莎白刚才远远的看到了安文。主要是宾利小姐一直往安文这里看,而安文···他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达西先生的妹妹。
问题其实是处在第二封信件上。路程的延误让两封信件在同一个时间到达。原来,在安文离开麦里屯的第二天,莉迪亚就留信出走了。她的妹妹说要到伦敦来寻找安文,怕家人不同意,就带着零花钱自己出来了。班纳特先生已经焦急的出来寻找,他们需要伊丽莎白也多关注妹妹是否在伦敦出现了。
好好的一个圣诞,对于班纳特家的人来说简直是鸡飞狗跳。伊丽莎白不敢把莉迪亚做的荒唐事情告诉任何人,她的妹妹还需要嫁人,哪怕她的名声已经岌岌可危了,作为她的家人,伊丽莎白也要维护到底。
伊丽莎白虽然受到宾利小姐的邀请才得以参加这样的宴会,但一来,她没有要在这里寻找有钱人的想法,二来,她也不认为自己应该被宾利小姐当做一种刺伤斯凯的武器。
“达西先生也不在你身边吗?”——因此,当宾利小姐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伊丽莎白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好奇的表情来。
达西顺着那条走廊走到了一个类似厨房的地方。因为担心乔治安娜,他也没有多想什么,就走了过去。
——他很快就发现,这里真是就是厨房!
戴着白色高帽子的法国厨师手舞足蹈的询问他的需求。达西皱着眉头询了一下住宅的路线问题。他谎称自己迷路了,也不敢贸然说自己在寻找乔治安娜。
主厨真的是公爵大人从法国请过来准备宴会的,就是他让宴会的蛋糕广受好评。他和达西先生用法语沟通了很久之后,达西先生的法语不错,仔细的听了一会儿,他就基本上明白,这个建筑并不存在‘岔路很多’的说法。
最后,达西先生是带着满腔怒火走出的厨房。安文这么做真的是太过分了!他因为想要一个人去寻找乔治安娜,而用了这么卑劣的方法把他支开。他才是乔治安娜的哥哥,如果妹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安文根本无法承担这种责任!
无奈,达西先生只能先退回这个岔路。他之前在安文提出分路的时候就好奇为什么这个别墅的建筑格式和普通的有所不同。安文当时闪烁的眼神简直是不能更明显的暗示了。达西先生匆忙往前走,为了防止一路上仆人的侧目,他不能快速跑动,以免有人上前询问。这个过程中,每一刻的寻找都成了一种煎熬。
安文对建筑的基本道路十分了解。如果不是十六岁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书架后面有一个秘密通道的话,他可能还会无知的说,他理解这里的每一条通道。
这是个可以追溯到百年之前的建筑。就安文所知道的,这里和英国的一些古老城堡一样,都拥有属于自己的地牢。公爵从不让安文知道关于地牢的细节,这是他的一个保留节目。除此以外,安文还知道一些密室的存在。因此,他不能让达西陪同他一起寻找。
古老建筑阴森的秘密非常让人触目惊心。出于对斯凯和达西本人的考虑,安文在第一个岔路的时候,就决定让达西先生去厨房转悠一圈了。
他顺着唯一的通道一路前行。期间打开过一个密室。密室里空荡荡的,蜘蛛网依然挂在墙上完好无损——至少乔治安娜不在这里。这让安文松了口气。
当他再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所有的阴谋论都是无理取闹。乔治安娜并非落在什么未知的小黑屋里,她只是遇到了个流氓。
——‘只是’遇到了个流氓!!!
安文想都没有想那个穿的金光灿灿的背影究竟是谁的。他冲上去搭在了那个男人的肩膀上。把他往后拉去。
王子在乔治安娜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少女的芳香。他理所当然的意识到乔治安娜比他幻想中的还要美好的多。
宴会上的一点酒精,加上之前遇到安特公爵时候,老人难得对他的‘善意劝导’。都增加了他的胆量。
安特公爵的原话是:“如果您贵为王子而喜欢上一个姑娘的话,我想您做出什么都是不为过的。”
一切的一切都让王子殿下有了一种虚无缥缈的自信。虽然他不算强壮,但作为一个成年男子,要抓住一个少女还是没有问题的。
王子的嘴唇碰到了乔治安娜的脸蛋,少女肌肤柔,让他陷入了一种眩晕梦幻的情景当中。
王子有意要更进一步,只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乔治安娜的胸部,就感觉周围的一切景物都飞快的倒退。直到肩膀撞在冰冷的墙面上,王子还有些发蒙的张大了嘴。
乔治安娜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她瑟瑟发抖的一路后退,一直推到墙角边上。泪水早已经从眼眶里滑落下来,她却发不出声音,只是一直流泪。
安文看的心疼极了。他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想要给乔治安娜擦拭一下眼泪。
但乔治安娜拒绝的含义已经从她的每一个动作中得到了充分的表达。
显然,在乔治安娜的眼中,安文和王子都不算是能让她感到放心的存在。
安文看乔治安娜流泪的时候,他的心也都快要碎了。这一刻,他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达西支走,如果达西在的话,乔治安娜至少能得到一些安慰。
“安文!你竟然敢攻击王室,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无奈在这样的情形下,还是有不是眼色的人在叫嚣着。但他显然也不是太愚蠢,一边弯着被撞痛的背部,一边飞快的跑开了。
他也知道心虚。亦或者是,在没有催化剂的情况下,王子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走廊里只剩下乔治安娜和安文两个人了。
“你别哭。我已经把他给赶走了。”安文感觉自己像是在面对一件易碎的瓷器。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家里收藏了一件极薄的陶瓷工艺品,漂洋过海而来。那件青色的瓷器在阳光下几乎透明。
那个时候安文还处在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年龄。他试探的磕了下瓷器。瓷器就碎了。而相同的力度,如果作用在家里的其他骨瓷制品上,是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的。
那个时候安文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或者事物,是需要温柔以待的。
“先擦擦眼泪吧。不管怎么说,达西先生很快会过来的。”
安文往前走了一步。即使乔治安娜泪眼婆娑,他也坚定的把手帕掏出来,小心的为她擦拭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