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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们找王逸德干嘛?看这架势,绝对不像什么好事。
张冬蔡又用枪管戳了我一下,说:“你他妈的聋啊!问你话呢!”
钢珠枪的做工很粗糙,枪托用的是一块磨得还算光滑的槐木,黄灿灿的,枪管前端挨着准星的位置,居然还用一根细钢丝与扳机护圈绑在一起,不细看还好,越看越觉得寒碜。甚至都让人觉得这杆枪的性能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出色,也许,只能放个响声也说不定。
“哎——”刘会东忙出来打圆场,他笑嘻嘻的说道:“哪能这样对老朋友呢。丁卯啊,实不相瞒,我们跟踪你这么久呢,就是想找这个你说的王逸德。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之前听你的表述里,觉得他不管是什么东西,肯定不简单,从他嘴里,指定能套出不少的好处。希望你配合,满足我们只谋财不害命的原则。”
原来他们一路跟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活捉王逸德啊。都怪自己当时太急切了,不小心暴露了他的行踪,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谋财?够呛。他指定帮不上你们的忙。”我摇摇头,说。
“你一口一个大仙的称呼他,又是帮你降妖又是除魔的,还能不知道点帮我们发点闲财的路子?没事,他只要告诉我们哪里有宝,我们自己挖去。”
“看盗墓的小说看多了吧?哪有那么多的宝让你挖去?秦始皇陵底下没准有,你去动啊!再说了,这王逸德到底在哪,我都不知道,我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你们指引来的,命都差点搭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合作。真他娘的不要命了吗?!”张冬蔡急了,他摆弄着手里的枪,斜侧着抵在我的下巴上,如若扣动扳机,铁定会打穿下巴,严重点的话,钢珠还可能会从后脑勺或者头顶崩出去。
“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
刘会东抬起脚,踮着脚划拉了一堆烂树叶,堆在脚的一旁。他不急不躁的说:“丁卯。可能刚才没怎么表达清楚,我们呢,穷怕了,就想借王大仙的灵气,帮助我们哥几个一把。你放心,这事权当保密,谁也不告诉,事后呢,还少不了你的好处。”
“刘会东。”我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这王逸德,自从上次我和他分手之后,我也是很久没有他的音信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知道他的下落,哪怕是一丁点,我也不会这么惨,你明白吗?”
刘会东显然对这个答复不够满意,他叹了一口气,狠狠踢开脚下刚堆好的落叶。
张冬蔡立马心领神会,他用胳膊肘猛地撞击我的锁骨。
这一下的攻击十分的恶毒,我不禁呲着牙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定。
“少他娘的装蒜,刚才我都听见了,你明明喊‘王逸德’了!”
“我那是看错了。”
张冬蔡从刘会东手里接过手电筒,用光束挨个扫过贾不灵他们。扔一副凶巴巴的口气问:“他不老实,你们呢?总该见过吧。我最他娘的烦磨磨唧唧有屁兜着不放的了!识相的呢,抓紧说出来,免得待会大爷心里不痛快,我一不痛快,你们也就甭打算痛快!听见没?!”
老婆婆偷偷望了眼贾不灵,贾不灵搔搔耳朵,又拽拽耳廓。
“你们干嘛呢?啊?打什么暗号?老太太,你说!”
老婆婆看不出丝毫的紧张,她先瞧了瞧刘会东,才慢慢的望向张冬蔡。她明白,张冬蔡这样乱叫嚷的角色,只能是跑跑腿的不起眼的喽啰。“王逸德是谁,我们确实不知。丁卯这个人,也是我们半路才遇见的。”
张冬蔡刚想咋呼,老婆婆继续说了个转折:“——不过,刚才,有一个东西趴在地上那女的的身上。”老婆婆很聪明,她不光对女尸的身份轻松遮掩,免得再牵扯出更多无辜的事端,还完美的把王逸德的可疑身份轻松的转移到出现的那只不明来路的猫的身上,真可谓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哦?”张冬蔡和刘会东一齐朝女尸的方向望去。
“——你说的可是这个女——”刘会东的话音未落,只见先前那只猫仍伏在女尸一侧,身子紧贴着地面,似乎被刚才的一枪吓慌了神。他止住声,伸出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张冬蔡不要讲话。刘会东眯着眼,脖子伸的老长。看了有一阵子,他觉得不像黄鼠狼,就轻轻的对张冬蔡说:“我咋觉得这是——”
“猫。”张冬蔡果断的讲出了自己的判断。
刘会东点点头,拽拽肩膀上向下滑落的衣服,扭过身,嘟囔:“猫这玩意儿,陈伯最在行了。”继而搓着双手,喊:“陈伯,我说你这腿脚今天怎么这么不利索,这么久还没过来。磨磨蹭蹭干嘛呢?!快快快,来,让你瞅个东西。”
“这老家伙怎么不对劲啊。”张冬蔡说。
“还不就那副德行,认为我们有求于他,拿架子呗。”
“要不要我把他——”
刘会东扇了张冬蔡一巴掌,训斥道:“怎么这么鲁莽呢。古话里不是常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亏你还是喜欢听评书的人,这点道理都听不出来。”
张冬蔡挠着后脑勺嘿嘿的傻笑。
“哎呀,不好!”老婆婆突然一声惊叫,她的手指向趴在地上的女尸。
刘会东和张冬蔡立马查看,张冬蔡赶紧把枪抬起,托在眼前瞄准,右手食指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扣动。
正是在手忙脚乱之际,贾不灵和贾不郭从身后出手,猛地推搡。刘张二人没有察觉,不知有诈,冷不丁的被推,踉跄了好几步,几欲跌倒。等稳住,再回头看的时候,贾不灵他们早就不见了踪影,隐藏进了这弄弄的夜色中。
张冬蔡骂骂咧咧的朝黑暗开了几枪,刘会东连忙呵斥制止。说:“没用的,这帮家伙太狡猾了,肯定躲在了什么地方。”说完脸冲我,恶狠狠的盯着我。仿佛人质跑了是因为我似的。拜托,我也是人质呐!
“跑了就跑了吧,毕竟咱们要找的人还在咱们手里。”刘会东摸出烟盒,塞进嘴里一支。然后,忿忿的说:“张冬蔡,你看看陈伯到底咋了,难不成死在半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