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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信安的万象别苑被人放火烧了?那要运来凌海的十箱痕灵石呢?”
“没了。万象别苑的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那十箱痕灵石多半是埋于火海了。”
“消息准确?”
“准确。消息是我们留在信安县衙的眼线传来的,据说副宫主也于大火之后没在出现过,可能是……”
“这是哪里来的狠角色?连司徒傀都不是对手……”屋内男子顿了顿,继续说,“明日我大婚,抽不开身。这样,你等一下,我手书一封,你亲自跑一趟,务必要将信交到宫主手里。”
“是……”
“屋里面的是明日要和郑小姐成亲的人,此人竟是万象宫的人……”上官铭琴心在屋外心里想着。
就在其思虑之时,从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诶!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上官铭琴闻言一愣,旋即转头应答:“郑姑娘。本来再下是想一早跟你与庄主辞行的。但庄主刚与再下说小姐明日大婚,想让再下多留一日……”
“嗯,刚听我爹说了。他就是为了自己在人前的面子。”郑蓉蓉听到“大婚”二字,神情顿时不悦,但转瞬又笑着向上官铭琴说道,“不过上官公子的琴艺确实精湛,刚才我在房间里也听到了,好听!”
“谢郑姑娘夸奖。刚才只是给琴调音,明日便是郑姑娘大婚之日,届时在下再完整奏上一曲以贺郑姑娘新婚之喜。”上官铭琴点头微笑言道。
“师妹。这么早来我房门前,是找我有事?”屋内男子闻声从房内出来,看到郑蓉蓉笑着问道。之后转头看了下站在郑蓉蓉旁边的上官铭琴,脸色一沉问道:“这位是?”
“没什么喜可贺的。”郑蓉蓉见到屋内之人出来,脸色瞬间变冷,“我突然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先回房了。师兄自便。”
见郑蓉蓉转身欲走,男子紧接开口:“那师妹,一会儿我去你房间看你。”
“在下上官铭琴,昨日被郑姑娘救下,留在贵庄休息两日。”
“哦。上官公子。在下郑元,是蓉蓉的师兄,也是她未婚夫。”
“郑公子。”上官铭琴拱手言道。
“我见上官公子气色不佳,像是受了挺重的内伤。那就少出来走动,多休息吧。”郑元话里有话,似是怀疑上官铭琴刚刚听到了些什么,在阴着脸说完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郑家庄庄主郑远山,一阶斗境实力,凭借一手混元掌使得郑家庄威立江湖。其女郑蓉蓉、其子郑子诚皆随其修武。刚刚说话的郑元是郑远山的徒弟,也是郑蓉蓉与郑子诚的师兄。其表舅是朝廷上吏令,在朝中颇有势力,所以郑远山在其女十四岁时便定下了这门亲事。然而郑蓉蓉却对这门亲事无比抗拒,因为其心有所属之人并非郑元,而是住在郑家庄后山山崖之下,幼时救过她性命的郑沉。
上官铭琴在郑家庄内转了一阵之后,正要回自己的客房歇息。当其快要经过郑蓉蓉的房间时,正巧听到其屋内郑远山正对着郑蓉蓉大声嚷道:“今天你就给我老实呆在房里哪也不许去,准备明天拜堂成亲!哼!”
说完,郑远山怒气冲冲从房间出来,命令旁边的院卫道:“去!把锁拿来!把小姐给我锁在屋里,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打开!你们几个给我把小姐看好了!”
没过一会儿,其中的一个院卫便拿来长锁将门窗上了锁。郑远山站在一旁,见到长锁落锁之后,方才生气离开。
上官铭琴见郑远山走远之后,来到郑蓉蓉房间门口,隔门问道:“郑姑娘,你没事吧?”
屋里面郑蓉蓉一听是上官铭琴,马上跑到房门口对其说道:“上官公子,我爹他把我锁在屋里不让我出来!你想想办法让我出去!我不要嫁给郑师兄!”
“郑小姐,明天便是郑小姐大婚之日,这本应是大喜之事,可怎么还……”
“这婚事本来就是我爹私自定下的,根本都不问我同不同意!我不嫁,今日我必须出去!上官公子,你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帮帮我!放我出去!”
上官铭琴闻言犹豫片刻后便欲上前,然而刚刚迈出一步,便被守在门口的两名院卫伸手拦住。
“快啊!是我救的你,现在轮到你救我了!你可不要知恩不报啊!喂!上官铭琴!”郑蓉蓉在屋内着急地拼命喊着。
上官铭琴迟疑一秒后,最终还是决定出手,两下打晕了门口左右两边的院卫。之后从其中一名院卫身上摸出了钥匙,打开了郑蓉蓉的房门。
“多谢!上官公子你把我放出来若被我爹知道肯定饶不了你,你回屋拿好东西,我们一起从后院走吧。”
“嗯。”上官铭琴思考一秒后旋即点头答应……
“庄主!庄主!不好了!小姐跑了!”
“什么!?不是刚给你们下完命令吗?谁给她开的锁?”
“我们被那个上官公子打晕了……小姐好像是被他……”
“哼!没用的东西!去!马上让所有人去给我追!就是绑也给我把她给我绑回来!”
“是,庄主!”
“师傅,我去吧,师妹被人带走,我怕她有危险。”
“嗯……也好。明日就是你俩大婚之日,别让蓉蓉出什么事。”
“师傅放心。我一定安全把师妹带回来。”
郑蓉蓉与上官铭琴从郑家庄后院出逃后,下山来到山崖下一户人家的后院门口。此时的郑蓉蓉正一脸焦急地敲门喊着:
“沉哥!”
“啪啪啪…”(敲门声)
“沉哥!”
屋内的男子听到了郑蓉蓉的声音后,便应声开了门。
“蓉蓉?你怎么来了?我还说今晚去找你。这位是?”
“这位是上官公子。我爹把我锁起来不让我出门,是上官公子给我开的锁。”
“先进来。”
“沉哥,你带我走吧,我们离开凌海。”郑蓉蓉晃着郑沉的手说道。
“沉儿,是有人来了吗?”屋内传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爹。是我的一个朋友,找我有点事情。”郑沉此时眉头紧皱,回言道。
“沉哥,到现在了你还犹豫?我明天就要成亲了!你不想带我走?”郑蓉蓉见郑沉神情犹豫,生气言道。
“不是蓉蓉……只是……”
“只是什么?”
“唉!我父亲如今双腿残废,行动不便,我不能只顾自己把父亲一人丢在凌海。”郑沉攥着拳头十分认真地言道。
“那我们就带着伯父一起走!我现在就去找马车。”郑蓉蓉说完,起身欲走。
郑沉见状旋即一把将其拉住:“我父亲他不会同意的。他……不会离开凌海……”
“都不行,那怎么办?你是要留在凌海眼睁睁看着我嫁给别人吗?”
“我见郑公子也是修武之人,模样俊朗,还十分孝顺。既然你二人彼此爱慕,为何之前郑公子不试着向郑庄主提亲呢?”上官铭琴插言问道。
“我爹不会同意的。他只在乎自己的面子和权势地位。郑元师兄的表舅是朝廷上吏令,而沉哥只是凌海普通百姓。”
“那容在下冒昧,你二人一个是山上郑家庄的大小姐,一个是住在山崖之下的普通人家,又是如何相识相恋的呢?”
郑沉与郑蓉蓉相视一眼之后,缓缓言道:“我少年时每日常在这山崖练我父亲教我的功夫——凌风腿。那时在我练凌风腿的时候,一直有一个目标,就是能徒脚从崖下攀到崖顶。在这个山崖的半崖以下,有一个崖洞。那日我从崖洞里出来,想尝试能继续向上往崖顶攀走多远。当时正巧碰到一个从崖上正向下跌落的小女孩,于是便将其救了下来……”
“那是我十二岁时一次从后院出来到崖边玩耍,采花的时候不小心踩空跌落山崖,若不是当时刚巧碰到沉哥救了我,世上早就没有郑蓉蓉了。”郑蓉蓉一边回忆,一边将手放到了郑沉的手上,“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从心里认定,等我长大之后一定非沉哥不嫁。”
“原来如此……相爱却不能相守,人间悲苦莫过于此啊……”
然而就在上官铭琴三人正在交谈之时,从前门传来了一个阴冷男子的声音:
“桦叔,多日未见,身体可还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