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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楠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迎上来——确实,有些黑,还稍微瘦了些
哈,你俩也是够了,去了也就四五天而已,怎么会变化这么大——楚涧飞将从捎回的礼物递给两人,几条香烟与伊朗特色的丝巾,刘哥呵呵接过去:怎么还这么客气!从伊朗带回的礼物很不错,我就收下了。
曾雨催促几人凑来快吃饭,餐桌上已经摆满刘哥准备的饭菜,三杯小酒下肚后,几人感情又加深不少,相对于前段时间,楚涧飞此时的心情很是畅快,或许是工作签证取得后,所带来的踏实与轻松吧。生活工作中的琐事经过唠叨后,发生奇妙的催化反应,增进彼此间的亲情;有着可以交心的伙伴,还有伊朗飞签时花姐临时搭建的小团队,足够了吧!
刘哥说:许多在龙城做生意的,现在都结对去巴林考察!继龙城、阿吉曼龙城市场后,巴林会不会再次崛起呢?
杨楠接过话:巴林龙城宣传力度很强,纸质媒体都是整版的做广告;而且龙城市场里面的商户也是逐个拜访,营销推广。看架势与项目进展,开业也应该是最近这段时间了。
还有巴林龙城?迪拜龙城不是还有个二期未运营吗?扎堆了?——楚涧飞反问着
是的啊,商城全部都扎堆;个个都不怎么赚钱!巴林也就一个海岛,居民消费水平有限,主打的宣传是靠近沙特阿拉伯,每周末沙特人会驾驶车辆前来购物,这是唯一吸引商家入驻的理由了。——曾雨接着说,我们店,巴林龙城的工作人员也来了好几次,说是期待过去入驻。
刘哥从厨房端来水果拼牌:叫我说,巴林龙城肯定是能够做起来的;至于我们去不去,先不着急,看我们的客户怎么行动吧?
曾雨转过脸,蛮是困惑!刘哥用牙签扎过一片西瓜:这段时间我也有打听,巴林龙城经营面积并不特别大,商户很容易饱和;有位做家具生意的朋友,他考察后做的决定我们也可以参考,就是如果自己的客户入驻巴林龙城,就不过去与他们竞争啦,在迪拜给他们做货源支持,总体销量没减少,而且还省了一大部分的店铺租金!
曾雨敏感地反问道:假若他们不从我们这里拿货了,怎么办?
竞争无处不存在,曾雨所说的也是个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倘若在巴林扎稳脚跟的商家另选择货物来源,在迪拜大本营做后勤的美梦也就破灭。显然刘哥并没有意识到这点,沉默片刻,他才缓缓地说:其实吧,做生意和赌博就是一个道理,龙城一期开始时,谁会想到它能够如此赚钱,阿吉曼龙城开启时,大家抱有极大热情,然而生意未能理想;现在的龙城二期和巴林龙城又会怎么样?其实大家都是在做赌博,但从现在反馈的信息来看,前景并不乐观。家具行业的朋友所说的道理也对,当前生意我们处于领先地位,在短时间内这种状况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很难有国内的新商家挤入迪拜的行业圈,先持观望还算是比较明智的。
听刘哥所说,关于巴林龙城的进驻问题似乎已有了答案,也就没再讨论的必要了。杨楠看下时间,便说:刘哥,曾雨,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回去了,改天再过来聊天。
刘哥点了点头,转过身叮嘱着楚涧飞:工作签证办下来后,就放宽心,安稳在迪拜发展吧;周末到店里找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
回去的路上,杨楠提议两人去游乐场坐坐,傍晚嬉闹的场地现在异常寂静,街道上已没了行人,偶尔几个车辆一晃而过。杨楠点燃一根烟:涧飞,我准备在公司辞职!
楚涧飞脑门轰的一声,杨楠的消息犹如霹雳震惊着他:什么?准备辞职?
杨楠似乎有预料自己决定的突发,面对楚涧飞的反应,他纹丝不动,只是轻轻点下头:是的!
做的不是好好的嘛?干嘛要辞职?
旅游行业做了两年多,想尝试新的行业,新来的上司不太对脾气;这段时间,有时再想,过去的这两年,自己的价值在哪里?TMD居然有些可悲,想不出什么值得回忆的,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事业。今晚刘哥说的挺有道理,做什么事情都像在赌博,近两年的平稳期,我是不是也应该寻找下人生突破口了?
杨楠的遭遇或许也是两年之后自己所要面对的,两年时间,有了资金上的积累,为新的站点呐喊有了本钱。或许这就是迪拜能够吸引众多人留下来的缘故,尽管当心生活条件并不理想,不断涌出的机遇,让所有对美好抱有幻想的人们稳下心来。巴林龙城难保不会成为下一个龙城,若不参与,你甘心吗?或许这是每位生意人在做出进驻决定前反复自问的问题吧!
辞职后,现在有什么打算吗?——楚涧飞也点支烟,两人对着抽起来。
杨楠摇着头:还没有认真的考虑,首先回国内一段时间吧!冷静下,当下的生活规律有些厌倦。几年没有回去了,不知道那边的发展前景如何?如果……
如果好的话,就不回迪拜了?是吧!
四十岁之前先闯荡,所有的得失四十岁之后再细分吧!但是我真的好挣扎,找不到突破口;所接触的朋友,几乎都是同个层次,时间久了,让人变得麻木!回国内吧,倘若有好的出入,就尝试下不留遗憾;若是回到迪拜,也将以另种姿势回归,具体再说吧。
杨楠讲述所有的规划后,冷笑下:涧飞,是不是有些怪我,刚忽悠你过来,我就撤了!
楚涧飞在杨楠告诉自己辞职的决定后,脑中冒出的首个念头便是‘逗我玩呢!’;但自己来到这里,更多的是要与过去有个割舍/崭新的环境闯荡生长。杨楠在迪拜,只是坚定了自己要来闯荡的信心,朋友提供的信息可靠,初来乍到,也有照应而已。只是想象中,两人携手共博未来的幻想画影,破裂了。
什么时候有回国的打算的?刘哥知道吗?
还没告诉其他任何人,决定也是吃饭时才做的!——杨楠说后,抬头仰望着星空,不再说话
各自陷在思绪世界,两人久久没有发出声音,谁都不想成为打破沉默的破坏者。身上散发的酒气,随着夜风时浓时淡,待到几乎没有车子行走的时候,才返回家中!两位美女都在家中,但此时也都已经入睡,楚涧飞脑海中突然冒出个念头:她们会不会也有杨楠般的困惑呢?
如果杨楠离开了迪拜,与她们的关系很很淡了吧,但在街道上碰面时,打下招呼应该还是会的吧?乱七杂八的想法从楚涧飞的脑中晃过,没有什么意义,不切实际的幻想犹如逗趣品,打发着无趣日子。
工作签证办下来后,楚涧飞工作的担子明显重了,接手具体的工作挑战,外至打杂递送公司售出的各种门票,在逐渐施压中,所接触的人事变多了,对从事该行业的成熟度也提上了许多。初时略显腼腆的性格逐渐向开朗转换,与同事默契也提升了上来,从表观走向来看,放佛一切都充满了希望,美好的未来只要拼搏,总会到来。
下班前方可喊楚涧飞到办公室,神情严肃的对他说:小楚儿,你看本月的业绩,咱们再聊聊!
拿起玻璃桌上的表单,上面的明细是几人本月为公司创造的利润,自己排名末位,利润总值恰好是方可给予的基本工资;而其他人所创造的利润值,数倍于自己。唯一的女性美娜,也达到了一万迪,越看下去,楚涧飞脸上的青筋显露出来,脸色也变得黯淡,低下头看着报表,动也不动!
咱们公司是刚起步,业务发展的同时还兼并着运营!涧飞,按照本月成绩,公司的生存就是问题了!现在对你的工作定责,我也是很模糊,恰好今天也聊聊,为什么当时选择公司?还有当下工作时最困难的地方出在哪儿了?——方可竭力控制情绪,声音也控制得很柔和,唯恐语言上的严厉刺激面前已低着头陷于纠结中的大男孩。
可能还没找到正确对待工作的方法吧!看到账单都要崩溃了,没想到才这么点利润。工作没有计划吧,还有社交圈太小,很难联系到客源!最主要的,感觉是外出不便利吧。
方可点着头,肯定着楚涧飞的自我刨析:今天让你看数据,也没把你当外人,公司运营有些艰难;也不要气馁,大家在同条船上,只希望能快些成长,共同扛起担子。现在适应咱们公司的节奏吗?还有一起吃住适应吗?
都适应了,工作上需要加把劲。重点接下来放这块儿,外出不便利,前段时间方姐你说请司机,不知什么能到位?另外我也准备询问下张硕,将国内驾照换成迪拜驾照,外出就方便些。针对当初为什么选择公司,是因为它的无限可能,另个就是大家的亲和力,就这么简单。
方可被楚涧飞逗笑了:哪儿是亲和力,你们这帮人,明明就是一群逗逼好吧!
下班后,便是张硕雷正楚涧飞三人的无聊时光,每天腻躺家中看电视剧也实在没趣,在国际城内开车闲逛,打桌球,与朋友约酒,ktv里嘶吼,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几人便厌倦了。晚饭后,雷正拉着楚涧飞:我朋友约今天健身与游泳,一起去喽!
张硕呢?——他今晚有事,去不了,另外他不会游泳,即使没事情也不会去!
雷正说话时,眼睛闪烁着,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满是尴尬,难道三人小团伙也要发生些什么吗?楚涧飞心中敲起了小鼓。
健身房位于CBD的顶层,跑步机/健身自行车/哑铃/肌肉锻炼器等等满满塞了整屋,雷正德朋友是在deria做批发生意,两人源于旅游业务相识,雷正爱折腾的脾气恰好相投,一来二往关系日益紧密。朋友家住CBD,健身房与游泳池正处于他居住的那栋楼顶层,雷正认真的练习胸肌,对健身教程有过研究的他,指出楚涧飞锻炼的误区:这个动作,是不对的;不然背部肌肉就锻炼不到/你需要挺胸,用手臂的力才正确/哎呀,算了你别练了,姿势不对嘛
原本好端端的心情被雷正反复说叨后,什么兴致也没有了:运动就是出出汗,提高体制,至于锻炼出哪块肌肉?有那么多讲究吗?
雷正很认真的回复说:当然有讲究了,不然怎么会有健美比赛啊!等你练出体型后,观察妹子们看你的神情就知道了,现在看看,我几乎快成功了——雷正将短袖掀起,用力突显着他的肱二头肌——以前运动时,我都吃蛋白粉,增状肌肉的。迪拜中国超市内没找到,所以今晚才买了的牛奶嘛!
楚涧飞方醒悟来:为什么运动前,自己去拿矿泉水时会被他挡住,硬是买了两大瓶牛奶!
走上天台,风顿时大起来,蓝色的游泳池清澈见底,平静的水面让人也安静下来,几张软布折叠床摆放池边,供人们消遣聊天用吧!朋友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激起层层的浪花,水面顿时晃起来无数亮灯,随着不断涌出的波浪,亮光逐渐弥散变得模糊不清。三十余层的建筑在国际城首屈一指,向四周望去便是整个国际城,灯光璀璨的建筑体群外就是黑暗了,不由得感慨:能在荒漠中建立起成片的建筑,并吸引数以万计的人们前来,也不得不承认这片土地的神奇了。
经过白天烈日的暴晒,池水尚有余温,三人以各种游泳姿势比赛起了速度,每次都是第一名的雷正哈哈夸张的笑着;朋友指着他说:这孩子算是废了,连这点小小的胜利都承受不住啊!
楚涧飞帮衬说:是啊,我看也是废了!
雷正被逗得更乐啦:不服再来啊,我让你们,哈哈,倒是赢我一次啊!
半小时后,几人便筋疲力尽了,懒懒躺在软布床上,运动消耗水分太多的缘故,携带的大瓶装牛奶已经喝去大半。雷正抽支香烟弹着烟灰与两人说:现在游泳水平不行啦,没玩多久就累的气喘吁吁;前两年在水中,有个把小时也没太多问题!
雷正讲话的特点是很具有夸大的艺术,两人听他讲述昔日辉煌后,也都没回复什么。闲谈会儿,朋友便离去了,楚涧飞与雷正从软床上坐起来,静静的吹夜风。
‘本月拿到上万迪的利润,工资发下来还不到一半;我准备找方可谈谈工资结算的问题!’——杨楠小声呢喃,放佛自言自语。
楚涧飞简单的嗯了一声;杨楠继续说:昨天与家人联系,到迪拜近三个月,还没赚到钱!都不好意思给我妈说真实的情况,在国内谁受过这种苦!与周围的同行比较,哪一个工资不必我们高!
在面试时,不是已经将工资抽成情况名列详细,当初若是不满意,可以选择其他行业啊!——楚涧飞成梭子弹打去,心想着若不是公司帮办了工作签证,那还能留在迪拜吗?更别说现在讨论工资高低的情况了。
当初面试是谈到工资抽成,但她没说清公司并没有为我们提供优势资源和顾客来源啊!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建立起来的,旅游项目的门票自己找最便宜的,顾客是通过周围朋友给面子参与的。朋友在大旅游企业,虽说抽成小许多,但客户源源不断,是公司配给的,哪像我们这么狼狈——雷正说着更加上劲,眼睛瞪得大大。
如果方可下午没让自己看公司运营财务报表,雷正的言论也会带着自己走向偏激;方可坦诚布公的长聊,让自己明白梦想与现实的差距,公司培养一位干将的付出,以及凝聚一个团队的不易。不全面信息对事情误判所造成的危害有时会比无知更可怕,是不是生活太过于安逸,让雷正想法变得复杂起来,在本应有的团队拼搏尚未激发时,就为自己谋划起小算盘了。
话是这么说,前两年谁不是在挣资本,混信用啊!先融入该行业,建立起人脉,其他的慢慢就来了,反正我是这么想的——楚涧飞索性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倒也畅快。
哎,涧飞,有你这种想法人不多了,尤其是在迪拜,人流更新率极快的城市;想问下,现在工作,感觉累吗?
这句话正中楚涧飞下肋,每月精神都处于绷紧的状态,月初开始便为工作利润而奋斗,待到任务量后能够领取到提成,但又想着拿到更好的成绩,增长工资抽成,陷入无休止的循环中。
怎么会不累?是心累啊,本月我还没有到达能提抽成的利润点啊!
我不仅感到累,还觉得无聊;生活圈与在国内相比,差了许多档次。有木有觉得?
楚涧飞点了点头:是啊,在国内陪家人,陪朋友;现在我们应该是还没有建立起朋友圈,或许过些时日,周边有了知心的朋友,情况就会改善吧。
反正心中有些不爽,说出来好多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不然就不是抱怨而是找新的工作了。——雷正回复说:哎,后悔了,不该给你说这些的,老楚你也不配合着点,顺着我说说咱们公司。不得不说啊,好员工!
楚涧飞哈哈笑起来,夜空星光灿烂。
调整状态,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月初便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动用身边的人脉资源,以帮助大家的角度出发,顾客亦成为推荐客户的朋友,旅游行业真的是积累的行业!楚涧飞在业务上越来上手,这天晚上他心想本月业绩不会在拉公司后腿了,微信突然蹦来信息:哥们,恭喜拿到签证;现在忙吗?
是初期在鞋城碰到的九哥,自己拿到签证返回迪拜的当晚,与所有相识的朋友都发去自己的好消息,唯独九哥当时没有回音;已过去一个月,现在才回应,反应弧是不是也太漫长了。楚涧飞抱着疑惑回复道:谢谢九哥关心,现在还好,不忙,在家里。
好嘞,兄弟!手机号是?——楚涧飞将手机号发去的瞬间,来电铃声便响了起来。
九哥今晚恰好来国际城与几个朋友相聚;突发兴致的他想起来这位印象还不错的小伙子,临近国际城时,便拉上他!首先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辆破旧的丰田车,喊了声九哥后便做到了车内!回复依然是笑呵呵的表情,‘九哥,你说也是!迪拜的汽车这么便宜,也不给自己换辆豪车跑跑!’——楚涧飞打趣着说
九哥倒也没见外,宛若经久不见得朋友:不错,可以考虑!小楚,感觉现在明显要比上次碰面时,情绪要欢乐些。看来是融入迪拜的生活圈了吧?
楚涧飞点了点头:职业的关系吧?需要经常与人打交道,说的话多了,也就变了吧!
现在做什么来着?——九哥敲打着转向盘,转过半个身躯询问说
做起旅游行业,是家新成立的公司,就在国际城里。
九哥点了点头:刚来,先打好基础,不要太着急;旅游行业需要人脉基础,恰好今天相聚的几个哥们在迪拜还有写门路,也给你介绍介绍。
楚涧飞连声说着:谢谢,谢谢九哥。看来他也明白旅游业的行情,能对接有门路的人,就犹如进入不同的社交圈,每个圈内对自己的业务或许都会有关联!关于九哥,还尚不能说什么?对于他依然了解不多,先在今晚的餐桌上留意观察吧。
跟着九哥走进餐厅的包间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五位大汉,两个肥嘟嘟的光头让楚涧飞心里透出一股寒气。九哥双手摆成抱拳状,向几人打起手势:几位老哥,真对不住;deria的路上又堵车了。
不待他说完,一位便打断说:甭理他,今晚先干半斤再说!
几人哈哈乐起来:我说老九,你也有意思,几乎每次聚会都是最后才到!这次倒好,丢脸还丢到你才带来的朋友身上了。——又是一阵大笑。
楚涧飞呆呆站在九哥身后,显然在圈中,自己引路人的地位并不怎么高啊!‘这位小兄弟,很有拼搏劲,不是外人;一会儿大家再细聊。’九哥转过身,对他说:来,咱们也入席,小楚儿。
几人是同省分,也是在迪拜有所成就后才相识的,不然谁又会认识平淡无奇的老乡呢?几杯白酒下肚,聊的也更开,或许初开始时,陌生人的存在,让他们多少有了戒备;楚涧飞坐在九哥旁,只是陪着他们发笑,再则为几位大佬添酒,酒至中场后,甚至忽略了他的存在。几人在迪拜从事着不同的行业,有机械/建筑/服饰以及灰色地带,脾气相投的他们并不是什么雅士,表述的方式也就粗俗些。原来进入包间针对九哥的玩笑,并不是因为他底气弱,圈中地位不高,而只是他们的表述方式罢了。
谈论内容倒也中肯,大多是对生意的预测,巴林龙城也是话题之一,不同的是,在这里则是异常乐观,他们周边的朋友不少已预定商铺,现讨论的已是货运怎样能够运转到巴林了。生意是商人永恒不变的话题,酒后逐渐放开了,每人的灰色小九九也成为炫耀的资本,听到他们的囧事时,九哥不时用手拍打着楚涧飞肩膀哈哈的笑着。
面对一帮潇洒人生的老大哥,楚涧飞满是羡慕,事业生意有所成就,生活性情又无所忌讳。倘若只有后者,没有事业的执着,那是颓废;老男人们相聚时,也不忘交流对商业前景的分析,其投资视野远超刘哥的观察角度,细致到量上的统计更确定了对前景的判断准确正率。此时也明白为什么九哥并没有马上回复自己信息,当下的分量真上不他的法眼,今晚能够被拉到圈中,已是很大的荣耀了。
酒喝正酣,几人相互嘿嘿乐起,眯起了坏眼神,其中一个说:咱们要不转场?去比试比试?
大家都纷纷响应可以!九哥转过来说:涧飞,天色不晚,要不要先休息?
其中一位光头硬汉说:这位小兄弟很不错,老九今晚拉过来给哥几个认识很不错;也别走,跟着我们一起去下半场。
楚涧飞心想既然是九哥拉自己过来,还是听从他的建议比较好:几位老哥忙活,我就先走吧!
哪儿有一起吃酒,半途退场的道理嘛!老九你说是不是?小兄弟与我们一起过去啦!
推推拖拖,楚涧飞还是跟着几人一起走出去了;酒刚微酣,分做两部车开往新目的地,九哥的破丰田自然被留了下来,两位光头老哥各开着陆地巡航舰,不一会儿便飞奔在通畅的公路上了。
刘哥发来明天没事儿来店里说说话,晚上聚会儿的信息
楚涧飞一阵惊奇,刘哥发来的信息表明自己与他已经建立起了单独的朋友关系线;也无需杨楠再在中间扭联了,对,杨楠,现在他现在什么状况了?明天见了再说了,今晚先融入新的圈中吧!
车子并未进入繁华区,沿着公路走了许久便拐入了别墅区,成排的独院排列在道路两旁,与kish岛的建筑相比,要拥挤些,路面也要脏乱些,大理石的外部装饰变成米色的刷漆,从外观看,少了份奢华,别墅的建筑风格也显得平淡。
进入别墅区后,同车的一位大佬拿出手机喊话说:我们马上就到了,要准备好。
不一会儿,车子停在别墅的正门前,从外形看,与周边的建筑并无异样,丝毫看不出是进行‘下半场’的地方!楚涧飞充满了疑问?是吃酒的地方吗?若是酒店,怎会安置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若是会所,是不是也太寒碜了?
从门内侧走出位胖胖的男子,走到前台车窗前,核对人员后,才将铁铸的大门向两侧推开,放行车辆进入内院处。几位身穿比基尼的女孩正躺在院内水池旁的软床上,泳池内漂有数个戏水玩具,蓝色的水面轻轻晃动,彰显着尤物们的魅惑。看到车辆驶入,几名女人只是瞥着看了一眼,便又手持香烟吐起雾来,红炽的指甲格外抢眼;车上的几人看到游泳池旁的女孩,嘿嘿坏笑着:看来,又换了一批新的啊!
楚涧飞隐隐约约明白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原来所谓的下半场是吃花酒!难怪九哥相劝自己早些回去,就是避免此类尴尬吧!在喝酒都算是犯罪的***国度,也就难怪喝花酒的场所要安置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了!大厅门口早已有人在恭候着,服务员殷快地跑来帮停放车辆,领班的是位干练的中年女性,烫卷发绕在额头,看着就很妩媚,七人还未聚在一起,那女人就呵呵走过来:几位老大哥,有段时间没见到您几位了啊,难得财神爷还没忘记我们这座小庙!
哎呦,话说的还是这么不扰人!怎么会不来,不来就证明不行了呗——男子回复后,所有人都哈哈乐起来。女人引领几人走进别墅,一楼金碧辉宏,服务厅是位年轻男子,初印象颇为帅气,与外面悦眼的女人很搭配,相比这栋别墅中不是美女就是帅哥了。几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斜躺在大厅的沙发上,警棍就别在他们腰间,娱乐行业的保安了!在服务台登记信息时,女人转过身对领头的大哥说:还要不要在一楼坐下,整理包间,安排饭菜助兴!
大哥摇着手:我们都是粗俗的人,带我们去二楼吧!喊上几嗓子,再安排其他的节目;姑娘不要给藏着掖着啊,还有游泳池旁的那几个,都带上来看看!
女人当然是利索的答应着,在娱乐场所待久了,想必早就练成了见人说人话,碰鬼讲鬼话;一楼走廊两侧是紧闭的包间门,不时有男女劝酒嬉笑的声音飘出来;顺着楼梯走上二楼,装修便是另种风格,色调变柔暗下来,花灯缓慢的打闪着,包间中传来阵阵狂吼,音响的低音炮发着轰轰声音,奇怪的是在别墅外丝毫听不到声响!
九哥拉楚涧飞走到旁侧,悄悄地说:既然来了,就随着大家把流程走完;明白吗?
九哥满脸严肃,全无了饭间的嬉笑劲儿;楚涧飞回复:明白,九哥!
什么时候算融入圈子呢?分享明面上的荣耀,是与外人所看的,如果一个人给你交流的仅仅是这样,那显然把你当作外人;只有坦诚阴暗面时,才能说融入到圈中。俗语说一同同过窗/扛过枪/嫖过娼,才会建立深厚的情谊,前两者是用时间与生命作为磨砺,属于人们内质的本性,而后者则是建立联系最便捷的方式,拉低底限,留予对方以把柄增加其信任的捷径。九哥警戒将流程走完,恐怕是担心自己青涩,会贸然拒绝几位大佬伸来的橄榄枝,将自己排斥到圈外吧!而这将是致命的,当别人以便捷的方式拉你进入圈时,就无隐瞒的坦露自己的阴暗面,收到拒绝的回应,任谁也难以接受!拒绝并不代表你是多么的高尚,旁人是多么丑恶,坚持原则的跟从,就是古人所说的逢场作戏而已吧!
偶尔有衣着性感的女孩从包间中走出,柔光蔓延的走廊愈加香艳!几人笑呵呵的从她们身边走过,色迷迷的贪婪眼神甚至有着恐惧,放佛属于自己的大戏也要即将上演。包间是ktv歌房,装饰同样富丽堂皇,奢侈华贵,但灯光亮度微弱,也就没有刺眼的感觉。玻璃长桌摆放大厅中央,此时上面只有两个话筒,服务员走来打开音响系统,安装好话筒便退出房间!
方才在门口迎接的女人推开门,眯着眼睛笑着说:让几位大哥久等了,我们的姑娘们准备好了。
进来十余位年轻的高条女人,统一的齐臀小短裙,满是诱惑,昏暗的灯光下成排雪花花的大长腿挑逗着男性荷尔蒙。‘哪几个是刚才在游泳池旁的美女’——光头男开腔后,两个女孩各向前走出一步,‘好,漂亮,你俩先留下,其它哥几个看眼缘吧!我先帮大家选两位!’
被挑剩后的三人郁闷,但也无所谓的离开房间;中年女人走进九哥,竖起大拇指说:你们眼光真是够挑剔地,游泳池旁的女孩特别抢手,今晚她们原计划休息不接客,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真是金屋也难藏娇。
九哥哈哈乐起来:谁让她们天生丽质,穿的还那么性感;哪里是藏娇,分明是招汉子嘛!
女人自己从桌上倒满杯酒,端起相敬:几位大哥,感谢能来为小妹们捧场,祝大家玩的愉快,都能找到自己的xing福,小妹敬大家!说后,便将整杯红芳一饮而尽
几人哈哈乐起来:老妹还是这么豪爽,为我们安排也是辛苦了。九哥从钱包中掏出200迪,女人很自然将小费接到手中,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向几位小妹摆起手,特意嘱咐说:今晚陪好几位大哥,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与晚饭话题不同,几人不再讨论生意场上的事情了,而是配合女子们娇声柔气的劝酒,一杯又一杯的开怀畅饮;几杯洋酒下肚后,男男女女全都放开了,大白腿全都倒在了男人的怀中。舞厅回荡着八十年代的歌声,几位大哥站起随着旋律扭动身躯,跳起属于他们时代的舞姿;小妹们夹杂在他们中央,兴致高起来时,便凑上前献上香吻。楚涧飞初始并不适应如此赤裸裸的氛围,如果国内喊小妹时,玩的即使再开也就是到暧昧,而此刻显然动物的本能全然释放了。不知谁调皮,将女孩的上衣掀起,雪花花的丰满**坚挺在众人面前,女孩佯装娇羞的尖叫一声,转身纂着小手轻轻朝嬉戏者锤去,所有人都哈哈都乐起来。
男女之事颇有趣味,女人越是娇羞,越是能吊起男人的胃口,强烈的占有与征服欲望,本能上期待女人能够放开,如自己所愿;然而开放的女人通常引不起男人们的性致,只会成为他们酒足饭饱后的谈资而已。或许男人所享受的是调教娇羞女人的过程,专属自己的乐子,所以及时佯装的害羞,也让男子们兴奋不已;但女人一旦放开,对不起,另种状况了。
酒色俱全,狂欢的放纵之夜,老男人们与其说唱歌倒不如说是在对着歌词念字,完全都不着调,跳舞也只是想办法占女孩们的便宜而已,倒也难怪,本就是风花雪月之地,谈何阳春白雪!气喘吁吁后,几人便倒歪在沙发上,点起香烟,包间内雾气弥漫起来,女人们骚动身姿依然欢快的跳动,男人们端起酒杯欣赏起眼前雀跃的尤物,彼此替换着眼神,心领神会地打招呼开启下个阶段了。
九哥向楚涧飞摆着手,招呼来到自己身旁,对着耳畔说:玩累了,我们都去休息啦!陪着你的女孩会招呼你,账单我们已经结了,明天睡醒直接回家就行!
楚涧飞点着头,明白九哥所说的含蓄话语,同时也响起走廊处告诫自己的:既然来了,就随着大家把流程走完!
几人相碰酒杯,一饮而尽后便都站立起来,走进跳跃的女孩中,各自拉着陪自己的小妹朝外走;九哥由于照顾自己,走在后列,两人分开前,他对小妹说:陪好我兄弟啊!
女孩佯装倒在楚涧飞怀里:一会儿还要他好好照顾我呢?——她半仰着头,对楚涧飞撒娇说:是不是?哥哥!
九哥哈哈乐起来,搂着自己的女人走下楼梯。
刚在运动过于激烈,女孩的额头还沁着汗水,脸蛋由于喝酒的缘故,红彤彤的;身材高挑,倒在自己怀中时,低头便是呼之欲出的两团肉蛋,雪花花的甚是香艳。酒劲涌上头来,楚涧飞下半身早已搭起了小帐篷,女人似乎也察觉到这点,两人勾搭行走时,她不时提起齐臀小短裙,用臀部磨蹭着楚涧飞的敏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