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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小山坡上,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在山坡的草丛里打了个盹刚醒来的马二娃指着睡在一旁的大黄狗欲哭无泪,“大黄!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为什么要睡在我的旁边!”
小母狗一个机灵站了起来,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二娃。
二娃叹了口气,深沉而严肃地说道:“大黄,虽然是你先主动的,但是我二娃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我们俩已经睡在一起了,那我就会对你负责,你别担心!”
二娃的眼睛里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大黄,我娘说了,男女是不能睡在一起的,只要在一起睡觉就会怀孕的,如果你怀孕了,孩子我会好好抚养,你生活不容易!”
“??”
顺着二娃的惊呼找过来的林沧看到这惊天动地的一幕,顿时惊掉了下巴。
林沧摸着脑袋,好不容易才搞清楚状况,顿时气笑了。
林沧快步走过去,一巴掌打在二娃的脑袋上。
“二娃,你也算是个男人!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么!”
“你们之间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了,你居然一点后悔和内疚都没有?负责?我呸!你都不愿意娶它,你怎么对它负责!”
林沧勃然大怒,这两个居然背着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如果都已经同床共枕了,那大黄怀孕无疑。
林沧低下头,看着大黄长长的睫毛,直觉得这双水汪汪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大黄,它已经不纯洁了!
忽然,林沧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把大黄拽了过来,“大黄,你别担心,你跟我走,离这个渣男远一点,孩子我替你养!”
刚说出这句话,林沧顿时在内心得意的笑了,“哼哼!这样一来我林沧人财两得,什么都不干就可以白得一个孩子,我赚了,不劳而获的感觉真爽!”
二娃仿佛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噔噔噔后退两步,颓然瘫软在地上,迎着阳光,他看到林沧整个人似乎都散发着光芒,这是正道的光!
只不过,由于林沧的发色是墨绿色的,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是一旦光线强烈的时候,就会散发出绿色的光芒。
这一刻,林沧就像是一尊头顶缭绕着绿色光芒的神灵,散发着慈悲与宽容。
二娃带着虔诚,用青草和树枝编制了一顶花环,由于没有鲜花,所以仅仅是个绿环。
他亲手把这花环戴到林沧的头顶,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朝圣。
这顶绿色帽子样的花环一戴到头上,好似有一种魔力,林沧不禁被二娃的真诚打动了,立刻决定原谅他。
“唉!”林沧叹了口气,“二娃,念在你是初犯,也是情不自禁,我这次就原谅你了,孩子生下干爹的位置是你的!”
二娃痛哭流涕,觉得整个人都受到了升华,“谢谢少爷!”
说完,林沧又摸了摸大黄的头顶,大黄舒服地眯上了眼睛,“大黄,孩子该出生的时候你就快点生,咱别把孩子憋的太大了,容易难产!”
“还有,你要学会控制一点哦!一胎别生太多,不然咱们养不起!”
忽然,不知为什么,林沧的脑袋里冒出一串莫名其妙的句子,仿佛是一种叫做“网络”的网子里面曾经大热的文风。
“一胎两宝:老婆大人别想逃”
“一胎六宝:总裁爹地忙坏了”
“一胎九宝:爹地,妈咪马甲又自爆”
“一胎108宝:我在梁山当大佬”
“一胎998宝:生物学家上门找”
“一胎七十亿宝:地球红旗永不倒”
林沧打了个寒战,连忙抽了自己一巴掌,不要胡思乱想,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女频那边真乱!距离女娲娘娘造人都过上万年了,人口才发展到七十亿,好家伙,还比不过你一胎生的!
你要是一胎七百亿宝,虫族女皇还不得跪地求饶?
林沧二娃大黄终于重归于好,相视一眼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时候,林沧才注意到二娃左边的眼睛居然肿了个乌眼青,再加上他头顶稀疏的头发,看起来颇为滑稽。
林沧笑着说道:“马二娃,你脸上又添新伤疤了!”
“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
二娃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看见你偷了何家的红薯,被你娘亲吊着打。”
马二娃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偷红薯不能算偷……窃薯!……小孩儿的事,能算偷么?”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风紧扯乎”之类。
引得林沧哄笑起来,山坡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经过二娃解释,林沧才明白,原来二娃又去捕捉水箭蛙了,二娃的娘亲关节有风湿骨病,这两天正是疼得厉害的时候,必须要用水箭蛙的毒囊药敷才能好些。
水箭蛙,其实就是一种个头中等的青蛙而已,但是奇特之处就是它可以用嘴巴喷出一道水箭来,威力颇大,虽不至于致命,但是把人打个淤青还是绰绰有余的。
若是打在人身上的致命点处,就算是出了人命也是常有的。
想到这里,林沧忽然有些心疼,马二娃这瓜娃子,这次算你运气好,如果要是再偏一点,打到你的眼睛了,你这辈子就算完了!
这水箭蛙虽然功效奇特,但是却是十里八村的禁忌,每个小山村都有属于自己的禁忌,水鬼,河童,山魈,枯井,古庙,不一而足。
对于这个小城来说,水鬼河童就是禁忌,没有人会大张旗鼓地谈起,却又是避不开的坎。
城外这条河,据说就住着一只河童,曾经不止一次的把人拖进水里!
那些人有的被救上来了,有的没有,但是无一例外,手腕脚腕上都勒出一道道紫青色的抓痕,极为恐怖!
而水箭蛙,听说就是河童的鬼子鬼孙,是不可说,不可道的存在!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林沧不禁有些担心。
“既然少爷您问了,其实事情发生的经过是这样的……”
马二娃马大师娓娓道来。
“刚才有位朋友问我,马老师发生甚么事了,给我发了一个毛笔画的截图,我一看!哦,原来是昨天有两个年轻蛙,都是水箭蛙。”
“一个体重九十多克,一个体重八十多克。”
“我连忙赶到河边,对塔们说,我娘平时干活练功,用的是死劲,把颈椎练坏了,马老师求求你们把毒囊借给我娘治疗一下?”
“它也不说可不可以,就只在那比划,我说就是比划一下也可以,他不说话,于是我只能继续告诉它,你这个毒囊有用,这是化劲,四两拨千斤,只要一点毒就可以撬动旧伤。”
“我正和它们说着话呢,它啪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很快啊,上来就是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我全部防出去了,防出去以后,按照传统青蛙的套路来说应该点到为止,我笑一下,准备收拳。”
“因为这时间按照传统青蛙的点到为止,它已经输了,只能蓄力发水箭了。它也承认,它没招了,准备发射水箭了。”
“忽然,它突然袭击,我大意了,没有闪,但没关系啊,它也说没蓄力,虽然他是有备而来,但是这水箭力量不足,我只受了小伤。”
“我说蛙儿子你不讲武德你不懂,我劝,这位年轻蛙,耗子尾汁,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