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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咱们不是该一致对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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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来人,青丝之下的琥珀色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

    虎男,是曾经名震天下的响马王——虎啸天的儿子。他与虎男一同长大,一同受尽虎啸天的虐待,唯一不同的是,他与虎男之间,是真的有兄弟情宜的。

    那些一起抱头痛哭,相互抹药的岁月;那些被虎啸天弃于山林,深夜相拥取暖的日子,还历历在目。

    他将虎男视为亲弟弟,卧虎岭漫长的石磨推撵中,也唯有这份亲情,被他珍惜。

    “哥哥见到我,不高兴吗?”虎男撩起脸侧碎发,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你还记得这个吧?”

    那是五岁时,他们约好一起逃离卧虎岭,在山中迷路,遇到了狼袭,千均一发之际,虎男不顾生死,用身体挡救下了他!狼抓差点将虎男的半张脸,撕扯下来。

    疯癫的笑声,回荡于悦家小院上空。

    “离开吧!”南宫越的声音少有的,出现了波动。

    “离开?可以啊!”虎男一步步逼近南宫越,声音却越发低沉:“待我拿到你的尸身,我就会离开。”

    “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虎男阴冷的目光,看向南宫越身后的屋子。“我要在你面前,折磨他们,让你也体会一下,我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恢复平静的南宫越,眸光一冷,修长的手指跳动,如同于竹笛上跳舞的精灵。

    而虎男不过闪身,便杀了上来,以掌为刀,所劈之处,皆是要害。

    二人纠缠片刻,一头足有五人高的黑熊,在院墙外起身来,大掌拍入小院,一击之下,将二人分开。

    南宫越站在堂屋顶上,以音驾驭着五狼一熊,齐齐向虎男扑去。

    飞身落在院墙上的虎男,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熊,有那么一刻,他看傻了眼。险些被扑来的狼咬上。

    而他也不是废物,加之对南宫越的了解,应对兽群的同时,不停的靠向正堂。南宫越会与他保持距离吗?若是南宫越离开正堂屋顶,他就能有抓住孩子的机会。

    到时候,南宫越不也只能任由他揉圆捏匾吗!

    南宫越又岂会看不出虎男的心机,驱使狼群跃上屋顶,正面对上了虎男。

    看着已经被熊掌拍塌的院墙院门,南宫越不敢再驱使黑熊。因此也处处掣肘。就在狼群与虎男纠缠时,南宫越驱使的蛇潮已至。

    然而,蛇群却意外的对虎男逼而不近。

    虎男笑得猖狂:“没想到吧!它们也会怕我,哈哈哈!”

    院外打斗声巨响,屋内悦滋灵却抱着一只布偶熊,爬上了悦滋钰的床。

    “大半夜不睡觉干嘛?”悦滋钰一脸倦容的抚着自家妹妹的头。

    “你猜南宫越会输吗?”

    悦滋钰却道:“若他输了,咱们正好给娘亲找个更厉害的。没用的男人,不配留在娘亲身边。”

    “有道理!果然还是我哥最聪明!”可是,她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

    枕在自家哥哥手腕,翻来覆去后,猛的坐了起来:“哥!咱们不是该一至对外吗?人家都打到咱家院子里了!回头修院子的钱,不也是娘亲出?”

    比着肉肉的小指头,悦滋灵觉得这账怎么算,都是自家吃亏了。

    可再看自家哥哥那已快入眠的模样,悦滋灵忽然明白,哪和娘亲有半个铜板的关系,摆明了就是自家这哥哥小肚鸡肠,给南宫越穿小鞋呢!

    “哥!”将悦滋钰拉起来,悦滋灵比出拳头道:“剪刀石头布,我赢了,咱们就帮南宫越一把。”

    不过一顶之隔,不大的小院,四个人,硬是活出了两个世界。屋外喧嚣满天,屋内却是稚嫩的孩童游戏……

    就在南宫越进退两难之际,悦滋灵的笛声,加入其中。虎男楞了一下,看向笛声之处,只见一头巨狼,驮着两个半大的孩子,跃出了院墙。

    “南宫越!家里砸坏了,娘亲回来,看你如何交待!”钰儿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不过眨眼间,已没了身影。

    南宫越笛音不停,跃身而下,几个闪身,追着两娃身影而去,终没入林中。蛇潮隐入草丛。黑熊与剩下的巨狼,也转向奔入林中,独留没有反应过来的虎男。

    然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虎男终是追了过去,毕竟是冲昏头脑。一入森林深处,黑熊就似癫狂的向他冲了过来。

    深山中,碰撞声、坍塌声、狼啸熊吼,回荡于深山里,久久不曾退去。

    天放微光,虎男被黑熊的巨掌压在地上。他没想到,不过两个六岁孩童,竟比狐狸还狡猾百倍!

    腥红的血布满了虎男的脸,他依旧阴阴的笑道:“南宫越,你以为你赢了吗?你输了,输得很彻底。哈哈哈哈。”

    南宫越却眯起了眼,看向虎男。他越是看虎男,虎男越是笑的阴险。

    “你保住了孩子又如何,你的女人此去,可就回不来喽!”又是一阵笑声响起。虎男甚至口吐鲜血,依旧咧着嘴笑。

    那一夜,悦家的山林莫名倒了好大一片,山中不时传来狼嚎和熊吼,很长一段时间里,小于村和附近村子的人都不敢再上山入林。

    而出发去汉林郡的悦瑶,却是关注起凤宁来。她感觉到他变了,不似初见时,不染尘埃的浅笑。

    就如此刻,她能察觉到凤宁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

    推开凤宁为自己斟酒的手,悦瑶起身告辞。不待凤宁挽留,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次日一早,更是雇了辆马车同行,她不会再与凤宁独处,以免让这凤大公子有什么误会。

    之后的路上,悦瑶甚至不与凤宁同桌,更不会付凤宁同饮之邀。

    而悦瑶的绝情表现,几乎让凤宁发狂。他就这般入不得她的眼?比之南宫越,他哪里不如?

    到达都德县时,却是一处偏远的宅子,迎接他们的依然是东毅那放荡不羁笑容。

    “悦夫人!”东毅拱手为礼,便转向凤宁,见着凤宁脸色不佳,忙差人将卧榻抬来。

    “不必了。”凤宁自知,只是几夜未眠,身子虽弱,却不必让人抬着进去。

    与凤宁相处多年,东毅怎么察觉不到凤宁的异样。斜勾嘴角,将凤宁弃于一旁,却伏身于悦瑶耳边低问:“你和他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