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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悦瑶也不想多说。对于凤宁这个生意伙伴,她是满意的,仅只限于此!
东毅也不是自讨没趣的,见着那二人不想多言,他也就闭了嘴。乖乖跟在身后。他想不通啊!自己这好好的聚香阁,凤宁说关就关了。
关了也就罢了,还闹出那么多事情来!他可是担心得很,凤宁这小子,莫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好。
随行入院,悦瑶注意到,她和凤宁又被安置于同一个院子。很是不悦,转身问道:“东掌柜的,你家就没有别的院落了?”
“怎么?这院子哪里不合悦夫人的心了?”上次他们不也同住一院吗?怎么偏偏这回就动了怒呢?
“我一妇人,与凤大公子同住一院,多有便,若是没有别处,我可到县城中,寻处酒楼。”
东毅看向凤宁,凤宁点头,东毅才做了个请,将悦瑶带出院子。
“悦瑶,你不喜欢凤宁?”
悦瑶楞了一下,要知道,男妇情事,在里是极为隐讳的,别说一个旁人,就算郎情妾意的情侣,也不会当众言说。
“不知东掌柜口中的喜欢为何?若是生意来往间的关系,凤大公子自是好的。倒是我悦瑶攀了高枝。”
“那请问夫人如今可有心仪之人?”
“有!”
“真不知什么样的男儿,能得夫人青睐。”东毅黑色的眸子尽是好奇,勾起的嘴角尽显玩味。
“东掌柜还真是闲得久了,什么都好奇!”
东毅不是听不出悦瑶话里的奚落,更不会自讨没趣的往下问。将人送进院中,又交待了两名侍女,东毅就往凤宁所住的别院跑去。
见着已经有郎中在诊脉,东毅这才放下心来,刚才凤宁的灰白脸色,可是将他吓得不清。
好在凤宁只是郁气入腹,在郎中施了针,又开了药方后,微有好转。东毅熬了药,端进去时,凤宁依旧坐于桌前,敞开的窗户外,风吹得呼呼作响。
“你这人,一会儿子,又在意这身体得很!一会儿子,又这般作践自己。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将药汤递到凤宁手里,东毅靠在椅背上,翘起的二郎腿来回晃悠。“宁,我看你和她无缘,不如放手罢了,将心思放到生意上,这若大个凤家,还得你撑起来。”
“天下女子何其多,你若愿意,可将凤宅后院住满。再生他一窝小仔子,人生何其美载!何必这般盼归总不能,相思终不得,欲罢又不忍!”
饮尽药汤,凤宁略有不耐道:“说正事。”
东毅这才笑着点头,将今日安排道了出来。
因着凤宁多病,来的路上耽搁了一日,他们一行人,天亮就入了县城。按着来前的安排,今日,由东毅做东宴请县令,凤宁与悦氏作陪。
然而当同坐一桌时,另一个人的出现,倒是给了凤宁意外之喜。
此人正是徐家二奶奶,刘香琴!
“几日不见,二奶奶风姿更胜了!”
不得不说,东毅是个厉害的,尤其是与人来往的事上,可谓是,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
此前悦瑶就从李泰口中听闻过这个,眼下,还是头一回见到。
只见这徐刘氏一身翠绿留仙裙,腰间是金线勾绣的罗带,配以耀眼的金华簪,对比悦瑶一身素蓝罗裙,与普通不过的珠花簪,已不是华丽二安可以形容。
刘香琴今天随着自己这县令表兄前来赴宴,就是想亲眼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整垮了薛家不说,还使芸儿撞碑而亡,一尸两命!
然则她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普通不过平常女子,竟将自家那风华正茂的女儿,给活活逼死。
要知道,悦氏在薛家后宅,完全就不是芸儿的对手。为何被薛家休弃了,反倒变厉害了!不仅如今家大业大,还教养出三案首!
而县令刘大人,目光也落在悦瑶身上。他怀疑此女不是边临县悦氏!他可是打探过的,悦氏几乎拥有大半个小于村,少说近是近千亩地!
加之与聚香阁生意往来顺遂,说悦氏日近斗金都不为过。怎么在穿得这幅寒酸样?
片刻的沉默过后,东毅将众人一一介绍。
不得不说,东毅在桌上,如鱼得水,主位上的刘大人被他逗得喜笑颜开。就连一直冷着脸的徐刘氏,都不时露出笑容来。
这顿饭,无人提起聚香阁中毒一事,仿佛久别好友重聚,几人把酒言欢。
事毕,入了东宅,凤宁方才开口道:“瑶儿觉得可有蹊跷?”
“凤大公子可有对策?”要说蹊跷,这中间的蹊跷可就多了去了。何止那忽然出现的徐刘氏!
“回到院中,我们详谈。”
悦瑶不似以往言拒绝,而是随凤宁入了别院。东毅差人摆了些点心和酒水,便寻了个借口,躲出去了。
许久没有同桌的二人,再次围坐于桌前。
凤宁起身斟酒,悦瑶拒绝道:“酒便罢了,咱们说说正事吧!看来这事,是冲着我来的,倒是叫你受了鱼池之殃。不知凤大公子可有良策?”
“有,就怕瑶儿听了不悦。”
“凤大公子,莫不是想叫我偃旗息鼓?”
凤宁点头道:“眼下看似只有徐刘氏一人为梗,然徐家背后,盘枝错节甚多,稍有不是,有可能引来更多的针对。眼下若是谈得好了,不过赔些银子也就罢了。咱们还没和徐家撕开脸面,她徐刘氏不过后宅妇人,生意场上,也使不出什么手段。”
话是这个话,理也是这个理。悦瑶问:“那依凤公子之见,我该如何偃旗息鼓?”
见到悦瑶松动,凤宁心下大喜,抬手将自己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方道。
“如今徐家针对你,只两点。其一,你的花酿对徐家有了不小的影响。至使徐震光参与其中!其二,你与徐刘氏之间的结,乃是死结,无法得解。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怎会轻易放过你?然,一深宅妇人,若无花酿,她又何以为借口?”
“若你关了酒坊,居于深宅之中,任她徐刘氏闹翻了天去,也使不出手段来!”
悦瑶细品着话里的意味,呢喃道:“居于深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