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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借风扯旗,唱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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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震光反应不及之时,一群人急急围了过来。悦瑶坐在南宫越扶来椅中,等着不远处的好戏上场。

    “你也别站着,坐下来,一边品茶,一边看戏。”悦瑶唤人为南宫越扶来椅子。那伙计也是长眼色的,不一会儿就送上了茶点。

    悦瑶冲那伙计竖起拇指,伙计乐呵呵的回铺子忙去了。

    “徐家有的是银子,你们还怕我跑了不成!”

    “既然不多,那徐老爷就得说赔就赔啊!我们庄上的这一百两,啥时候能拿到?”

    “就是就是,我这也不多,才一百八十两!”

    “我的也不多,才三百两!”

    徐震光被自家仆人围在中央,就怕这一个不小心,这些人将自家老爷抓伤。慢慢向来时乘坐的马车退去。

    “徐老爷,您别跑啊!我们的银子啥时候能拿到啊?”

    若不是徐震光跑得快,只怕马车都被围着的人给拆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都上徐家堵人去!他敢不给,咱们再去告他!”

    “说得简单,徐震光出了名的抠门!咱们这哪家不是十来个银锭子?”

    “抠门咋了?他敢不给,就得下大狱!”

    悦瑶看得也是心急,起身冲那群人喊道:“赶紧上徐家堵人啊!”

    “东家。”

    听着李长柜的声音,悦瑶才转过身来。“有事?”

    “按着东家的吩咐,我们把养殖场所有库存的沃土都带了过来。但是,看这势头,只怕沃土不够啊!”

    “没事,先紧着百姓们买。你再把消息放出来,庄户上的大单子,打今儿起,咱们每天只接五单,且每单不能超过两百升。先到先得!等到大雪落了,路一封,咱们有心也运不过来。这几日,铺子里的生意,李长柜就得多费些心了。”

    李长柜应声后退回了铺子。南宫越竟对她打趣道:“每日五单,能给徐震光施压?”

    “那就要看这些庄户老爷们,手段有多狠了!”拍了拍手上的点心碎末,悦瑶提醒道:“我们去曲家前,得先借着徐震光的怒火,替春女儿把愁报了。”

    “你要的人,今天应该就能入都德县了。”

    “南宫越,你是不是还会读心术啊?”悦瑶打趣到。

    “我只在意你的想法。”

    听着南宫越肉麻的土味情话,悦瑶一脸嫌弃,心道你的高冷呢?可是不得不说,这些事上,南宫越根本不需要她说,就已经做好了。

    果然,傍晚时刘香琴被衙役押进了县衙。也不知刘行涣是不是故意的,拘押刘香琴的队伍几乎横穿了都德县城最热闹的几条街。

    本就不平静的都德县,再次掀起了惊涛骇浪。昨儿徐家大老爷,徐震光进了县衙,陪了无数银子,才出来。今儿徐家二奶奶又被逮进去了。这徐家,到底得罪谁了?

    连夜审案,在都德县来说,那可是十年难得一见的。

    不用想,悦瑶都知道,刘香琴肯定是打死不认罪的。毕竟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就算当初有些没有处理好的小地方,这些年也肯定寻着踪迹了。

    她只要不认罪,这些人就不能将她怎么样!自己始终是徐家二奶奶,徐家能放着她不管?出事儿,丢的可是徐家的脸面!

    就连悦瑶将刘婆子丢进县衙大堂时,刘香琴依旧气势不减,恶狠狠的回瞪悦瑶。“你以为你找他们来告我,就能把我怎么样?天真!”

    “刘香琴,还记得我当时说的话吗?我悦瑶,从来说到做到。”低声说完,悦瑶拍了拍刘婆子的肩头。

    刘婆子脱臼的手脚,是悦瑶出门前给接回去的,此刻还痛着呢。悦氏是个狠角儿,她当初怎么就那么不长眼,得罪了这个杀神啊!

    说起这几日,她是吃喝都有,可她手脚都不能动,只能凭着身体蠕动过去,像狗一样扑进盆里吃食。更可气的是,屎尿只能拉在身上。

    早知有今日,当初她就不该借着徐氏被悦氏所害,想在刘香琴这里再捞些银子。这些日子,她算是看明白了,悦氏就是个瘟神,但凡沾了她的边,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刘婆子接着悦瑶之前交待的,将刘氏这些年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说了出来。

    原告们哭泣喊冤,刘香琴却是冷笑以对。虽有人证,却无物证,刘行涣也只能将刘香琴收监。

    唉声叹气的刘行涣,换下官服才入后宅,门访就递上了悦氏的拜帖。不用想,他都知道悦氏是为刘香琴一案而来。

    免不了的寒暄一番后,刘行涣婉转的表达,自己不会因为刘氏是表亲,而徇私舞弊。

    “刘大人多虑了,只是刘香琴定不会这么想。无论是县衙还是县城,谁不知道她是大人您的表亲?小妇人是担忧,大人没个态度,手底下的人,会曲解了大人的意思。”

    “这……”刘行涣一脸难色:“倒是我大意了。”

    大意?只怕是在等徐家表态吧!“刘大人,常言道,没有刑具加身,哪会有真言?当初,您不也这么和于春女说的吗?”

    提到于春女,刘行涣面色鄹变,见他既然听明白了,悦瑶道别离去。

    刘行涣是个明白人,连忙差人偷偷给徐震光送了信。谁知徐震光听闻此事,不但没有接刘香琴出去的意思,还当着众人的面,将刘香琴怒骂一番。

    徐震光怎么能不气?一大早的,有到他徐家门前上吊的,有带着灯油来,要与徐家同归于尽的,更有打着棉絮来,扬言拿不到赔偿银子,就不离开徐家的。

    既然当初答应赔偿银子,他徐震光又不是泼皮无赖,不可能赖账!可这么多的银子,哪是说拿就能拿得出来的?就算钱庄取,钱庄也是需要时日的!

    于是,他只能拉着老脸去应付,好不容易应对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自己这一肚子的气,还没地儿撒呢!还得操心刘香琴?

    当初若不是刘香琴先去掳了悦家的人,惹了悦氏那个疯婆子,徐家又怎会遭今日之横祸!眼下自己的粥还没吹冷,他哪还顾得上刘氏!

    “真是个灾星!生了个无用的短命鬼也就罢了,还给徐家招了这些祸事!她刘香琴不是本事大得很吗?让她自己出来得了!你回去告诉刘大人,刘香琴的死活,与徐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