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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阵鼻梁的刺痛中醒来,“到了吗?”我揉了揉鼻子,等我定睛一看,好家伙一头牦牛几乎就要贴在车鼻子上,黑黑大大的,端端正正站在路中间,四下里黢黑一片,要不是车灯先发现了它,估计我们这会已经在藏民家里“做客”了。
“快了,你先下去把它赶走。”糖糖抬了一下下巴示意我去赶牦牛。牦牛这个物种可不是好惹的主,那彪悍的性格,加上这大体格,我咽了口口水还是下了车,像赶小鸡一样张开手划拉着,一边念着“喽,喽喽……”这位牛大哥还挺给面,慢悠悠的走到一边去了。
我又上车,糖糖在车里笑个不停,我没搞懂问她“你笑啥?”她说“你是不是傻,喽喽喽是赶猪的,你的动作是赶鸡的,这牛还都配合了。”我尴尬的赔了个笑,糖糖就继续上路了。
“问你个问题,你知道在野外怎么杀牦牛吗?”糖糖突然问?
我思考了一下,这么大个儿,用刀估计没戏,“用枪。”
“哥,这是中国,没枪,我以前听藏族老乡说,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赶着牦牛跑上3、4个小时就把它热死了。”糖糖半开玩笑的说。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这种杀牛的方法我还第一次听说,半信半疑。还没等我想明白糖糖已经把车开到了一座喇嘛庙前停下了。
这是位于金川县的一座喇嘛庙,寺庙不大,叫不上名字,现在是晚上11点,庙门早已关闭,我问糖糖“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这儿?”糖糖点点头。
我们俩走到庙门口,敲门,没人答应,糖糖加大了力量又敲了一遍门,门开了一条缝,是一个小喇嘛,他打量了我们一番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到“休息了,明天来。”说完就要关门。
糖糖一把顶住了门,“我们从成都来的,找你们堪布有急事,你帮我传个话。”小喇嘛看着糖糖点了下头就把门合上了,我和糖糖在外面等了5分钟,门又开了。这次是个上了年纪的喇嘛开的门,应该就是这座寺庙的堪布(藏地喇嘛庙堪布=汉地佛寺方丈)。
老堪布一眼就认出了我,满脸堆笑“周先生,真是稀客呀,看来你已经得偿所愿了。快,请进。”还没等我接上话老堪布就把我们请进了庙,又对着远处的小喇嘛喊了声藏语,小喇嘛就跑到后殿去了。
我和糖糖跟随老堪布来到了侧殿也是老堪布的房间。从庙门到房间这短短数十米的距离我闻着浓郁的藏香快速的思考了3个问题,1,老堪布认得我,说明我之前来过,好像我用了假名。2,我在这个庙许过愿,得偿所愿是指什么我还不清楚,如果要许愿大可去名寺大殿,到这里来又是为了哪班。3,这个庙地处偏僻,那个神秘人为什么要引我到这里,他是想向我传递什么信息?
糖糖看出了我的疑惑,小声的开口说“小朋友你不是有很多问号。”我看向她一个劲的点头。
老堪布先请我们坐下来,趁着灯光我终于可以仔细打量坐在我对面的这位老堪布,他年龄应该在70上下,身高1米8左右,皮肤黝黑,脸盘方阔,说不上慈眉善目但有几分刚正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