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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扬歌阴险一笑,动作很慢地将袖子放了下去,道:“人都在里面,怎么处置咱们管不着,但,皇后,务必看住她。”
夜楚道:“您怀疑皇后?”
“不是怀疑,”白扬歌低声说道,“是肯定。”
几个人都沉默下来,白扬歌派人将人们都放了出来,那个元溪小孩还把她的长剑拿出来了,这些人各个面色苍白步履虚浮,惊吓过度的后果就是他们未来的几个月都不敢再出屋了。
不论是接受过多么好的教养的公子,小姐,在看到院中狼藉,和一看就非常不好惹的临渊后,皆屁滚尿流地跑出去了。
夜楚道:“嗤。”
零横了他一眼,二人便按照白扬歌的吩咐,命人将皇后看管了起来。
白扬歌身上小伤不断,那倒口子简直是触目惊心,也不知道她怎么对自己下的如何狠手。
她俩二人精神上都很疲惫,短时间内需要好好静养,夜楚和零便擅作主张,将二人都送到白府上,再派人通知各家,将今日的事情闹大。
兴许不用他们闹大,外面就已经议论纷纷了呢。
零给白扬歌服下了一味霸道的安神药,所以她出宫之后便昏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早上了。
长时间的睡眠对身体不好,白扬歌着中衣,从床上爬了起来,长时间的卧床让她短暂的眩晕了一阵,扶着桌沿才勉强站起来。
那肉球从根本上来说是她造出来的,毕竟没有夜初也就没有神处,也就是没有白扬淑。所以对她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枫溪宫地心已破,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句死宫,且终有一日会漫到全城。
想保京城无虞,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地下的死气镇在枫溪宫,防止泄露出来就好。
能办到此事的,只有楚楼。
所以那日只有零和夜楚带着临渊来帮忙。
白扬歌甩了甩脑袋,给自己灌了一杯凉茶这才清醒了些,向外面说道:“白叶?”
白叶在廊檐下听到她的呼唤,噔噔噔的跑了进来,欢喜的叫了一声,道:“外面的人都在等着小姐呢,您就醒了。”
白扬歌一边理着长发一边穿上鞋,道:“什么人?”
白叶道:“看不出,大概是谁家的夫人,或者是兄弟姐妹吧。”
白扬歌思考了一会,大概猜出来都是谁,套上大衫,道:“宫里怎么样?”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宫里乱了套呢!贵人身死,无数丫鬟小厮,小姐少爷们命丧黄泉,听闻偌大的枫溪宫已经是废墟一片,皇后还没醒,皇上称病不肯见人,现在国子监祭酒、左相、元老、咱们家老爷、和众位死了亲人大臣们都在紫宸殿外跪着呢。”
白扬歌轻轻的啧了一声,想不到这么多人都如此在意——也是,那些低等怪物没有神智,掩盖不了动静,恐怕现在全城的人都人心惶惶呢。
白扬歌给自己受了伤的右手套上银色护腕,将从长剑——现在是弯刀,别在了腰侧。
“走。”
她的内院没人敢进,倒还算安静,可越往前走越能听到人声杂乱,自她死后白府三年来都没有如此热闹了,这般景象真叫人无限感慨。
白父在宫里,这府里就只留下白母和几个白族里说的上话的组长,最多还有零和夜楚派来的几个临渊的人。
不过临渊对外一向以高冷著称,留在白府的主要作用就是吓唬外人,毕竟那一身黑衣可是打退了怪物的人。
白扬歌前脚踏进大厅,后脚就被一个梨花带雨的夫人抱住了身子,后者哭道:“多谢夜姑娘救命之恩啊——”
白扬歌在她的的背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抚,不动声色地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笑道:“顺手罢了,你们这大惊小怪的倒叫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屋里头都是当日活下来的人的亲人,他们知道了自家孩子受到了多大的死亡威胁,自然会对白扬歌感激不尽。
“夜姑娘此言差矣,听我家姑娘说若不是姑娘搭救,她此刻就是干尸了,”这位夫人在说这话时还有些发抖,那日宫里突然黑了一片天,还有那些怪叫声,她们都听见了,“姑娘不收下老妇这一拜,老妇这心里不踏实啊。”
白母连忙道:“姐姐且慢,夜姑娘可是小辈,你拜她,岂不是折了她的寿?”
这招管用,数位膝盖已经弯了下去的夫人又直了起来,一句接着一句的感谢她。
白扬歌巧妙的告诉她们,如今她身处楚国,借居在白府里,众位若是心里过意不去,不如就帮衬着白府,也算是替她交了房钱。
这话聪明人都听的出来,这夜初是在给白家重燃的机会呢,但更多人的想的是,夜初肯定是三年前死了的那个白扬歌。
这点众人心知肚明,但都默契的没有言语,皇宫出了妖异之兆,皇帝缄口不言,宫中一点风声都没有,还是靠一个女人救了这些官家子弟,朝廷碍着这些人,不管是白扬歌还是夜初,都不敢轻易动她。
所以她是谁根本不重要。
不知道哪位夫人牵着白扬歌的手道:“姑娘既如此说,以后有事便尽管找我夫君,我许家必允。”
白扬歌淡笑道:“多谢夫人了。”
又陆续客套了几句,终于送走了来客,白扬歌揉着额头在椅子上歪着,对白母道:“娘下次照我这样说便可,这些人的目的不过是想巴结而已。”
白母道:“看来王爷真的教给你不少呢,娘可应付不来。”
白扬歌笑了笑,这些楚楼可不会,她主文,楚楼主武。
白扬歌一醒过来就如此劳神,放松下来反而觉得很不舒服,白母见她唇瓣苍白,忙叫人去上早膳,自己则给她轻轻的按压着太阳穴,低声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必想着这些官道,他们是死是活关咱们什么事?你看看这手臂,这精神。”
白扬歌无奈道:“娘,当时那种情况自然是能保则保,就是这样不还是死了不少人么?”
白母叹了口气,道:“你啊,就是个辛苦命。”